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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结果是如同许多武侠剧的梗一般,郝大侠被迫欠下刘美人一个愿望。
“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不做;伤风败俗,出卖/色/相的不干;棒打鸳鸯;见异思迁的不行……”郝欢乐在那头手忙脚乱地为自己提供有力条件。
刘美人回她的是一个超级华丽的卫生眼。“我只是想让你请我去吃哈根达斯罢了。”
“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郝欢乐猛然想起这句经典的广告词,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个简单的愿望似乎很难实现啊。
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刘露不满了,“切,小气鬼。大不了我请你。”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吗?郝欢乐瞪她,却对上一双沉沉的眸子,里面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让她无法直视。她终是侧过了头,避开这令她难以招架的视线,“好,哪天带你去吃自助餐,管你哈根达斯还是哈利波特,任你吃够本。”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为了那段逝去的爱情,为了那斑驳记忆中珍宝。
“哼,算你识相!”刘露小公主傲娇了。郝欢乐心头悬挂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还好,就这样吧,尘埃落定后,各自欢喜。
如果她后来没有眼尖的发现那枚戒指,她和她之间或许还能保持这种微妙的友好关系。然而没有如果,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是在张嘴咬下刘露同学喂过来的苹果时,发现了她手上那枚无比熟悉的戒指——刻有心电图纹理的白金戒指!本应在阿语手上的那一枚!
她不顾手上的伤还未好全,死死拽住刘露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表情略微狰狞,声音火了三分又冷得似冰,“这戒指是在哪里找到的?为什么会在你这?”
“嘶!疼!”刘露皱了皱眉,想要挣扎,又怕弄伤了郝欢乐的纱布手,“你先放手,别伤了自己。”
郝欢乐却仍然不管不顾地将那只手死死握着,不顾伤口磨破的痛楚,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那枚戒指,声音彻底沉了下来,“说!”
小公主刘露何曾被她这般对待?也终于被激怒,一把推开了她,毫不犹豫地将戒指捋下来,直接砸在她身上。“谁稀罕你这丢在床底下的破戒指了?要是打扫时一个不注意,我还能给你扫进垃圾桶里呢!”
“床底下?垃圾桶?”郝欢乐虚弱地重复,难以置信的看着被自己捧在手心的戒指。上面的心电图纹理仍清晰可见,她的心却仿佛空了。
“就是在你的床底找到的。我以为是你买给自己的小玩意,瞧着图案挺有趣就戴起来了。”刘露小心翼翼地解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可怕的郝欢乐。“要不,我赔你一个更好的?”
郝欢乐的脸瞬间灰败下来,看都没看她一眼,木讷地盯着手心的戒指,“没理由的,不可能的,阿语不会负我的,不会……”
可事实胜于雄辩,本应在阿语手上的戒指竟让刘露随意捡到,命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瓜子。
“不对,还不能相信。我要确认,对,找阿语确认。”她抖着手按下了那串无比熟悉的号码,可听到的却依然是冰冷的系统音。
第124章 为你而来郝欢乐()
119
郝欢乐看着逐渐黯淡的屏幕,苦笑着解释,“一定又是在开会了。( )对,也可能是开庭。呃,或者手机没电了也说不定……”絮絮叨叨的声音脆弱得不像自己,她似乎在向那人解释,又更像在试着说服自己。只可惜,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明了收效甚微。
这让一旁无辜的刘露也不由慌了,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戒指这么重要。因为它落在那种地方——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她会不会不小心弄掉了?一时没找到,所以才……”她本想再继续说下去,却在看到郝欢乐依稀带了水色的眸子后停住了嘴。似轻叹一声,走近了那个把自己缩进椅子里的人,轻缓而又犹豫的,将那人耷拉的脑袋揽过来贴着自己,一只手钻进细密的发丝里逡巡抚慰,一如当年的温柔。
还沉浸在无端委屈里的郝欢乐蓦然一怔,却并没有挣扎,任那人轻柔温暖的手一下又一次的捋过发丝,抚平她心底慌乱不安的情绪。她贴着那人平坦温暖的腹部,静静地感受其随着呼吸的轻浅起伏,真实的触碰让她安心不少,声音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绵软。“我难过了。尽管很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在无理取闹。”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无理取闹就说明你担心的事不会真的发生,你从来都情愿自己瞎难过,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刘露的声音柔柔的,低沉中透着些许怀恋,与郝欢乐记忆里的悄然重合。“你大三那年,非说物流师证没考过,偏又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主,还故作无所谓强撑着比苦瓜还苦的笑脸,难看死了。如果我没猜错,那天你是打算自己躲在寝室里哭的吧?”
“谁哭了!”郝欢乐傲娇的抗议,却由于摇头的动作,一个不小心将脸埋得更深,那熟悉的气息从鼻尖涌入,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沁透,她的脑袋越发迷糊,埋在灵魂深处的遥远记忆却被一点点唤醒。不止那一次!
还有一次自己腹泻,一个人在校医院挂水挂了一下午,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消息的那人姗姗来迟,一边轻轻摸着她的脑袋,一边柔柔的责怪,“怎么不舒服也不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来那么可怜,早知道你生病,我下午就翘课了。”边上就有别的室友插嘴,“可你下午也没上课啊,又和哪个帅哥约会去了吧。”那人晶亮的眸子便浮起几丝慌乱,却很快被笑容化开了。她执起自己因输液而冷得毫无温度的手细细摩挲,声音带了几分娇憨,“《哈利波特》又首映了嘛,我一时忍不住到市中心看了。要不下一部我再陪你去看?”自己当时只微微的点头,约会看电影什么的,那是小公主的自由,至于什么时候临幸自己,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这点,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再有一次,她醉倒了。原因约摸是陪一失恋的老乡。具体的原因和情景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灌了白的喝红的,喝完红的添黄的,最后脚底打着飘荡回自己寝室后,已经不省人事了。但依稀间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人坐在自己的枕边,一下一下的轻抚自己的眉眼,头发,似比羽毛还轻柔,却又凝重如千钧,每一下都仿佛从心头抚过,深深的印刻在灵魂深处。自己好想醒来,看一眼那人温柔的眉眼,看一眼那掩藏在眸心的偶尔温情,然而她却害怕醒来,害怕睁开眼的一瞬,只能看到一个冰冷的背景。半梦半醒间,只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似在为她们必然的结局唏嘘。
又有一次,寝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索性连去教室也省了,就坐在自己的桌前看书。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一脸喜悦的回来了。看到寝室里唯一的自己,脸上溢于言表的欢乐不留痕迹的黯淡下来。大概是想和室友交流约会的美好?可惜遇到了自己这么一个不识情趣的万年单。自己唯有苦笑,那人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的头,熟悉的馨香瞬间包围了她。她记得当时的自己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几乎忘记了,由着那人放肆的抱着自己,将整个身子的重量似乎全都向她倚来,温暖的呼吸与甜腻的发香,紧紧的缠绕着自己。那一刻,她听到那人闷闷的声音一直在低唤她的名字,“郝欢乐啊郝欢乐……”可是她不能回头,亦无法回应,因为她们都知道,一旦转身,便只能是咫尺天涯的海市蜃楼。
“郝欢乐啊郝欢乐……”那低缓的轻吟仿佛再度萦绕在耳边,她安静的听着,任那来自遥远时空的呼唤,一声一声的吹皱早已沉睡的心湖,漾起一圈圈的涟漪,以祭奠那段尚未来得及开始便已逝去的青春恋曲。
“郝欢乐啊郝欢乐……”这声音一直这耳边回荡,从未消散。等等,不对,这完全就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啊!郝欢乐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那人竟一直在唤自己。“这一次,我可以看你了吗?”她的眸光依稀染了朦胧的水色,带着几分尚未完全清醒的懵懂,鬼使神差的替过去的自己问出这迟来的请求。
“当然,这一次,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啊。我来找你了。”那人捧起她的脸,水润剔透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第一次毫无保留的让她从中看到了唯一的自己。
“来,找我?专程?”郝欢乐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个完全不可能存在的答案让她措手不及。
那人对她的意外似乎毫不在意,只弯了唇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无奈而宠溺,“你呀,还是那么迟钝!被人卖了没准还给人数钱呢!”她缓缓抬起一只纤细光洁的手,笑容突然多了几分苦涩,“看吧。”她将手大大方方的伸到郝欢乐眼前。
果不其然,郝欢乐盯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所以然来。刘露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焦急忐忑却依旧懵圈的神情,又将那纤纤玉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哪里受伤了吗?”郝欢乐呆呆的问到,目力所及,细滑米分嫩,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瑕疵。
“唉,你呀,还是老样子。”刘露无奈的叹气,“从前我换了新发型你不在乎,我换了新衣服你没看出,我的吊坠从水晶换成玉石,你连一个字都不提。可我手上突然多了个疙瘩,膝盖碰了淤青,就连嗓子有些干痒,你都是第一个发现的,连我自己都没你觉察得快。”她的眼波轻晃,似有柔光倾泻,一点一点投映在郝欢乐仍有些迷糊的眸子里。“你说,我该怪你不怪?”
郝欢乐被那并不灼热却烫到心里去的目光逼得咽下口水,声音糊成绵软一团,“怪我咯?”
那手就轻轻点在她的额头,“不舍得。不过还是要告诉你。”她的头也靠了过来,两张脸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在郝欢乐就要往后撤离的一瞬,轻启朱唇,“我没有戒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