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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闻人语电话打来的时候,她还在和那人逛超市。
说好的买吃食,最终又演变成为一次全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大扫货。尽管郝欢乐一再用她的伤手提示暗示明示买太多提不动的可怕事实,但依然无法阻止那个仿佛被下了“买买买”降头的疯狂女子。那架势还真像极了陶大人。然而终究是不一样的。
那人似乎越逛越欢喜,手总自然而然地挽着她,即便她曾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却还是一次次的被重新缠住。她再一次逃脱,却无意间发现了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最终还是软了心肠,任那人小鸟依人般地相依而行。一如多年前一样。
那人似乎真的从未变过。果然还是喜欢粉色的毛巾,果然还是伊卡璐的洗发水果然还是葡萄吐司,果然很多东西都未曾改变。明明只是普通的采购,为什么随着那人兴致勃勃的挑选,一件件商品仿佛充满了魔力,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恍惚间仿佛谁打开了时间之门,随着手推车的轨迹一直延伸到遥远的过去。
以至于她错过了闻人语那时打来的电话。
直至到了收银台前,她看着已经迫不及装纸做斗争的那人,自觉的打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个电话。她急忙打回去,却遭遇了不出意外的挂断。这就是她不怎么给阿语打电话的原因。精英人士的闲聊时间与她这样的寻常百姓绝不是对等的。所以她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错过惋惜。出乎意料的,手机竟很快震动了下,是开会模式的短信解释吧?她不抱希望,却还是慎重的拿出了手机。
“阿乐,抱歉。现在我正在开会。”秒回的短信和以往的一样,不同的只是工作的内容而已。
“好,那等会再聊。”郝欢乐费力的用绷带手在屏幕上敲字,心里的失望却无故放大。
“昨晚怎么没回去住?让阿姨担心了。”手机又微微的震动了一下,意外的回复令郝欢乐的心头也微微颤动。阿语这是在会议上开小差么?尽管带了淡淡的责备,但郝欢乐仍然受宠若惊,欣喜雀跃,手机上的一点点温度也似乎渐渐升高,暖了她的手,暖了她的心。
“她给你打电话了?欸,明明我才是她的亲闺女啊。”郝欢乐脸上渐渐堆起了笑意,那笨拙的手指突然变得比葵花点穴手还好使,啪啪啪的敲出又一行字,“昨天陪连汐汐逛街了又去唱k,十点多了才散,就不想去惊动母上了。”她点击了发送,才惊奇于自己竟能如此顺溜的编造谎言。或许生活本身就需要谎言呢?她看着那人一脸兴奋的咬着可爱多,这样的安慰自己。
“那也别玩太晚了。你这样的路痴最好还是天黑前就能呆在家里才能让人放心。”闻人语似乎不太满意她的谎言。
“嘿,居然嫌弃上了?不放心你就赶紧回来呀。”郝欢乐半真半假的挑衅,“再不回来,万一我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哦?那就抓回来打屁/屁。”闻人语这次回得飞快,似乎根本未作考虑。
“只是这样而已么?”闻人语毫不在意的回答令郝欢乐微微的失望,或许,她从来都不会担心这个问题。
“哦,那容我三思。那老虎凳?辣椒水?小皮鞭?”郝欢乐实在想不出她家优雅高贵的阿语是如何一本假正经的在会议上向她发出这样邪恶的文字威胁。
“还有小黑屋、低温蜡烛、捆绑绳、口封器。”看到熟悉的道具,她不自觉的分享了自己所知的健康小知识。
“……”呃,闻人女王这次回了她这个。而且时间还不算短。
郝欢乐这才发现似乎是自己理解错误了,前面提到的,似乎只是在抗/日影视中常见的拷问道具,可自己给出的,似乎只有在某些神奇途径中传播的日剧/日番/日漫上才能看到。咳咳,简直是三次元与二次元的区别,简直是正能量与污能源的碰撞。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呸,有毛啊有!她真的一点资源也没有啊,真是只是听说。
“阿语,你要相信我!我是纯洁的!”她恨不得撤回短信,但这不是扣扣啊喂!
“歌稳!”闻人语残酷的下达了简单粗暴的命令。
“不要啊!”郝欢乐对着手机哀嚎,引得超市众人纷纷侧目。刘露明亮的眸子也暗了几分。
第123章 一波又起不欢乐()
118
郝欢乐急急忙忙拨了过去,果然听到冰冷的系统声,“对不起,你所调戏的对象已羞死。”不对,是“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沮丧的望着手机桌面那上熟悉的影子,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诶,还没来得及亲亲呢。”即使一副猪哥相也掩盖不了她眼里喜滋滋的甜蜜。原来哪怕天各一方,只要一丁点的回应,思念就会捎来幸福。
“电话打不通还傻乐什么?”刘露咬着可爱多揶揄,眼底却失了笑意。
郝欢乐浑然不觉,“嘿,她和我闹着玩呢。唔!”说话间,却被冰凉的甜香堵住了嘴。”!”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出其不意往自己嘴里塞冰淇淋的女子。“你怎么?”她嘴唇沾满了粉色的冰淇淋,满嘴都是甜腻的味道。
那人无辜的冲她眨眼,“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前你就总买可爱多给我吃,自己却吃。干巴巴的小眼神瞧得我心酸,所以常常硬喂你几口。你哪次还不是一脸吃惊的吃了,最后还连嘴角都舔个干净呢。”
黑历史被揭,郝欢乐有些尴尬,自己当时明明是含情脉脉的看人,怎么被误认为馋食了?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必纠结了。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因为那时穷呀。现在虽然也富不起,但买冰淇淋还是没问题的。”
“没钱还买给我吃。”刘露笑盈盈的看着她,眼里盛满了她多年前曾无数次奢望的温柔。然而,已经太晚了。
她没有回答,反而笑呵呵的另取了一支巧克力味的,却很快被人夺去,“我来帮你。”刘露细心地替她撕好包装,却不递回她的纱布手,而是殷勤的送到她嘴边。“张嘴,啊。”“啊?”这样的喂食行径尽管比刚才同吃一个可爱多的间接接吻强,但和邻座正互相投食的小情侣也差不离了。那个t还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她只好挥着自己的纱布手否定。最终还是扛不住这种尴尬的暧昧,她咔咔咔得三两口干掉那倒霉的可爱多。结果经不住寒气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又不得已享受了一轮贤惠的擦嘴服务。才一会儿的功夫,就逼得她流了一身冷汗。这情节发展好像不大对啊?她们已经不适合这般的亲密了。
“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郝欢乐定了定神,轻轻的推开了几乎挨在自己身前的人。那人错愕的表情却像一根针,轻轻的戳在心头,不是很疼,却膈应得慌,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那段求而不得的青涩感情,那个天真骄傲的小公主。她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郝欢乐轻叹一声,放柔了语调,“这个点你还不好好吃东西,胃病又要犯了吧。”
那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涟漪,小声嗫嚅,“你还记得?原来你还记得。”“
当然,每次你犯病操劳的却是我,我能不长点心么?”郝欢乐故作不满,眼底却沉淀了淡淡的怀念。
“你还说,哪次不是你大惊小怪、小题大作,这也不让吃,那也不给尝,我一正宗辣妹子,都快被你管成峨眉山上的尼姑了。”辣妹子同样皱起可爱鼻头抱怨。
“啧啧,是谁输了球赛玩绝食,晚上十一点多了饿得受不了,可怜兮兮告诉我。害我冒死去翠花那抢了她喂猫的面包。”郝欢乐不遗余力地反击,嘴角的弧度却弯得更大了。
“哼,那天你还凶我了!居然凶我了!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我灭了!”刘露似乎想起了当年的委屈,连声控诉。
“废话!那还不是因为我紧张你!”郝欢乐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看到那人明亮的大眼睛又蓦然瞪大后,才惊觉失言。“我是说,那个时候。”她悄悄地补充了一句,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似亡羊补牢,又更像掩耳盗铃。
“嗯,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刘露一双秋水明眸清晰地将她映在其中,觉察到她脸色微变,才一字一顿道,“我是说,那个时候。”
“你——”郝欢乐看着正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的刘露姑娘,傲娇的轻斥一句,“狡猾狡猾的。”语气一如当年的宠溺与无奈。
或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却总有些东西固执的沉淀下来。比如郝欢乐这一广西妹子迷恋上了辣味,刘露那个四川姑娘却喜欢清单的口味。即使真有那么一天忘记了彼此,生命却用最诚实的办法不动声色地几下对方存在过的痕迹。
郝欢乐坐在饭桌前,吃着刘露同学调制的鸳鸯锅,看着有违地域性的白锅红锅,笑得莫名满足,亦或还带了点唏嘘的欣慰。尽管她们的结局算不上圆满,至少也没太糟不是么?挺好,挺好。
“这蘑菇还算嫩么?”
“蘑菇挺好。”
“这鱼片鲜不鲜?”
“鱼片挺好。”
“这豆花老了吗?”
“豆花挺好。”
“……”
刘露看着明显在走神的郝欢乐同学,恨恨地把筷子桌上一搁,“做女人好吗?”
“做女人挺好。”郝欢乐果然老老实实的掉坑。待她看清刘露眼里的薄怒后,才后知后觉地住了嘴。
“好你个郝欢乐,我第一次给你做菜,你就这么个敷衍的态度!”刘露是真的给气狠了,小脸烧得通红,亮晶晶的大眼睛似乎弥漫了些许水汽。
“求息怒求原谅,我真的是太饿了饥不择食,不对,牛嚼牡丹,囫囵吞枣,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了。”郝欢乐双手合十求放过,她才不会说她们能这样坐在一起,就像昨日重现一般的恍惚,以至于她根本没在意吃了什么。倒是从昨天起就被一直虐待的肚子总算得到了美食的勾搭。所以,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