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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出来。”他伸手,一把抓住桑弓的衣襟,猛的提高声音:“出来!”
桑弓发胖不少,毕竟人懒,一直没坚持锻炼,查而年轻时长年累月的训练积累的肌肉身材在他松懈之后一下膨胀似得,傅清离第一下竟然没拉起来,桑弓笑:“你这是鬼样子,还能怎么着呀?半死不活的样子,别不是真的要死了吧?”
傅清离没说话,而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匕首,直接戳进他的脖子,阴沉着声音说:“出来!”
桑弓的脖子一疼,他急忙开口:“唉唉,有话好说,好好的动什么刀子,走走,出去说!”
傅清离推着桑弓到门口,他回头看了眼训练厅的人,说:“没有经我手签下合同的人,全给我滚,我回来之前要是还在,我让你们爬着出去!”
说完,他推着桑弓去了楼梯间,突然一下发力,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照着刚扎进去的伤口又往里戳,他盯着桑弓,咬着牙问:“当初你联合紫纱和半白对我和蓝缨下手,你跟她说了什么?”
桑弓刚要开口,傅清离的刀又往他脖子里扎了一寸,他说:“你最好给我原原本本全部想起来以后再开口,我要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手滑,不小心隔断你的喉管。”
桑弓的头发被他抓着,脖子下抵了匕首,还在一点一点往里深入,此时的傅清离,俨然是个亡命徒,他的眼中没有希望,没有光,没有任何能激起他意识的东西,气死沉沉的眼睛,下手的时候甚至没有知觉的往下扎刀,桑弓害怕。
他急忙说:“我想起了,我全想起来了!”
傅清离说:“我要原话,别跟我耍滑头,漂亮话你说不出,我了解,比自己还了解。”
桑弓权衡着他的说,脖子下传来的痛和血液的血腥味他闻得到,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他艰难的说:“我说!我记得!我……跟她手,你把她送给我了……”
他的刀往里扎了一点,桑弓大吼着说:“我还告诉她,你也想要她,你想要带走她,带她出去有面子,又漂亮,又能干,她会服从口令,所以你能掌控她,你把她送给是,我答应你以后不纠缠……就这些……”
“就这些?”他笑,死神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桑弓的眼睛,说:“你确定就这些?”
“还有!”桑弓急忙说:“还有,录音!我……我给她听了录音……”
“什么录音。”他问。
“就是你答应和我做交易的那个晚上,你和我对话的录音……”他大口的喘着气,说:“我知道你不会受信用,所以我自己先下手为强,顺便录下那段对话,故意给她听……”
傅清离盯着他的眼睛,“就这些?”
“就这些!你现在就算是杀了我,也只有这些……”他伸手推开傅清离,护着自己的脖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往医院跑,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傅清离被桑弓推的踉跄一步,他拿着刀,去了卫生间,用水冲了血迹,面如死灰。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傅清离,为什么提起他的名字都一副厌恶的模样,为什么会死死的记住始终的死,为什么以身试险留在傅清离身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克服对口令的本能反应。
所有的一切留给她的阴影太深重,重到她活着就要抛弃傅清离的一切,重到她无论如何也要强迫自己忘记。
她怕应验了桑弓说的那些话,她怕自己成为傅清离一辈子都逃不脱的禁脔,她怕她成为她最怕的那种人。
她对自己的心理阴影了如指掌,所以她不断的去找心理医生,排解她对机构的恐惧和厌恶,她冷眼对在半白,不是她忘记了过往,而是她不愿自己成为牢记过往,却又无法忘记曾经的过往。
他看着寒光冷刃的匕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他突然发现,连远远看着都让他显得那么无能。
她应该非常恨他吧?
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原谅。
从最初的到结束,一直如此。
他让她活的卑微,到后来让她活的像个傻子,活在他编造的欺骗中,他以为那是万无一失的,可最终却发现,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只需伸出手指轻轻一捅,什么都破了。
那么脆弱的关系,他怎么就以为那是铜墙铁壁呢?
他抬脚走了出去,回到公司,公司里的那些人没有走,他们甚至成群结队的抱着胸站在训练场,傅清离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怔怔的站着,像是失去意识的木偶人。
直到后脑一阵疾风靠近,那属于强者身体的本能反应立刻启动,以势不可挡的杀气横扫一片,那些试图偷袭的占领者们瞬间一地哀嚎。
他站在中央,成为唯一站着的人,他眼睛像是失去了生命,死气沉沉,唯有身体的本能还在。
他开口:“滚。”
满地的人立刻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口冲去。
人走光了,他也颓然倒地。
第482章()
虽然宫五大着肚子,不过还是和蓝缨以及燕大宝同时通过了考试,顺利进入青城大学研究生院求学,蓝缨的生活也重新有了规划,带团的时间也从开始的全职排除上课的时间,像以前一样做起了兼职,经理觉得可惜,但是又舍不得她这样的优质导游离职,只能答应换成兼职的。
蓝缨自己也需要赚钱,就算这家不让做,她也会换别家,接触的人多了,对这个社会的理解也就多了,能想到的东西也就多了。
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逐渐变的像其他人一样,能在这个社会活下去了。
她开始穿梭在青城的大街小巷,来回奔波在学校和住所以及旅行社之间。
好在研究生的课程相对灵活,有时候带团赶不回来上课,后续只要补上就行,导师一般没那么严格的要求。
“缨缨,待会一起吃饭啊!”宫五捧着大肚皮对蓝缨喊,蓝缨点头:“好。”
燕大宝正对着宫五的肚皮张牙舞爪,“小青菜快出来,小青菜快出来!”
宫五嫌弃死了,“燕大宝,你有完没完啊?”
燕大宝不管,她牢记蓝缨的话,不跟孕妇吵架:“小青菜快出来,小青菜快出来。”
宫五:“……”
蓝缨收拾了自己和燕大宝还有宫五的课本,快速的过来:“走吧。”
燕大宝是压根不管的主,宫五是孕妇,所以每次收拾书本背书包的任务她都主动承担。
宫五的肚皮一天比一天大,六个月的时候就跟吹气球似得鼓了出来,每次都看到燕大宝胆战心惊,蓝缨觉得有点神奇,眼睁睁的看着宫五的肚皮从瘪瘪的小腹变成那么大,到最后,走路都有点困难了。一天下来,脚都肿了。
三人专门挑了有孕妇餐的地方,宫五是重点保护对象,她无语的看着小心翼翼护在左右的人,说:“我自己心里有数啦,你们俩担心啥啊?”
燕大宝小心的把耳朵贴到宫五的肚皮上,说:“我好像听到小青菜在放屁。”
宫五气死:“都说不叫小青菜了!”
燕大宝不管,“就是叫小青菜。”
蓝缨咳嗽一声,燕大宝立马反应过来,抿嘴,不跟孕妇吵架。
宫五撇嘴:“燕大宝我告诉你啊,宝宝生出来,小白菜可以,我勉强接受,小青菜绝对不行。”
燕大宝不吭声,鼓着脸蛋,那表情明摆着一定要叫小青菜。
关于小宝宝的名字,两人不知道吵过多少次,燕大宝之前还急吼吼的要去买衣服,好容易才拉住,等生下来再买,要不然不知道性别,浪费钱。
蓝缨是眼睁睁的看着宫五从身材苗条的姑娘变成大腹便便的孕妇,不由感慨的说了句:“现在想想,母亲真伟大。”
他们每个人的母亲都经受了这样一个过程,然后生下他们的。
蓝缨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她呢?
她是怎么样的?她的母亲当初生下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直以来她对这个没有丝毫的好奇,在看到宫五之后,这样的想法却一天深过一天,她的母亲辛苦的怀胎十月生下她,就是为了抛弃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又要忍受漫长的怀孕之苦呢?当初发现怀孕的时候打掉也比生下来抛弃她要好啊!
蓝缨有些失神,看着宫五,她觉得宫五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因为她上楼下楼走路还是过马路,都十分的小心,对自己,也对胎儿负责,她还记得,当初的宫五可是调皮捣蛋的主啊,当了妈妈后立马就有了母性的温柔。
和宫五以及燕大宝分开后,蓝缨回到住所,她在房间里愣了愣,然后她弯腰,打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她盛放所有资料的密封塑料盒,拿出一个没有开启过的袋子。
她拿着那个袋子坐到沙发上,安静的看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打开看看是对的,还是永远不要知道是对的。
如果知道了,她就是被抛弃,她应该会很难过,如果她不是被抛弃,那么她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他们活着,她要怎么做?如果他们都死了,是不是她最后的念想都没了。
蓝缨突然觉得手里厚厚的袋子犹如烫手山芋一般,她伸手放到了一边,良久过后,她拿着那个袋子,放回了原处。
她不舍得丢,又不敢看。
她怕自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更怕自己看到的是一个不堪入目的惨痛后果,她怕自己的心境会打破现有的平静。
她思虑的太多,最终放弃了查看的想法。
年后某一天大清早,燕大宝给蓝缨打电话:“缨缨,我们去给小白菜买衣服!”
蓝缨一愣,天天都叫小青菜,怎么今天突然叫小白菜了?
“小白菜?”她问。
燕大宝说:“嗯。昨天晚上小五生了小白菜。”
蓝缨震惊:“昨天晚上生了个小姑娘?”
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