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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眼泪吧嗒的看着国王,问:“国王陛下,你说,他会不会不管我的死活啊,也不管我肚子里的孩子死活,干脆不理,就是不立遗嘱啊?”
国王看了她一眼,“不会的,爱德华家族重子嗣,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听我父亲说,当年爱德华出生之前,他父亲已经打算放弃公爵的位置了,原本是打算分家的,没想到又遇到了一个东方女人,还怀了孕,真是好命。现在只要爱德华有孩子,他公爵的位置就能维持下去,可要是没有……呵,我想他肯定不会愿意把公爵的位置传给旁系家族,毕竟,他宁肯终结也不会给别人的,所以这个孩子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他一定会管的。”
宫五蹲在地上,鼓着脸蛋,哼哼唧唧的说:“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不会管呢?他就是偶尔才摸摸肚皮的……”
国王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说明他是在意的!”
宫五抬头:“真的?”
“当然!”国王肯定的说:“他不但在意,而且十分在意。”
当然,有一点他没跟宫五说,爱德华在意的是她肚里的小孩,而不是她本人。
宫五抿着嘴,站起来,说:“可是,是假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撕了我!”
国王呲牙:“怎么会,我们不让他知道是假的就行。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在公爵府,还担心什么?”
宫五问:“那我还能上学吗?”
“当然!”国王说:“你当然可以去上学。”
宫五努努嘴,“陛下,那你不怕他哪天把我抢回去啊?”
国王顿时微笑起来,笑容一点都不好看,牙齿似乎吸烟的缘故,还有些黄,他说:“当然不会,要知道,我当年也是在哪里上学的,知道为什么学校和宫廷挨的这么近?”
宫五茫然的咔吧着眼睛,然后试探的说:“为什么?难道……是有秘密通道?”
国王一顿,这么蠢的人,竟然让她蒙对了,“不错,就是连接的,不过,那道门,仅限皇子和公主同行,平常都是三道大门封锁。”
宫五点头,又问:“那我上学的话……”
国王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情况特殊,就给你个特例吧。”
宫五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说:“尊敬的国王陛下,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我真幸运遇到了您这样的尊贵又智慧的陛下!”
不得不说,虽然国王觉得宫五又蠢又傻,不过,很多时候她无知的话还是让人很受用的,最起码,比格罗瑞娅说的话动听。
谁不喜欢被夸呢?国王也一样,很高兴被夸奖,听到了就觉得身心舒爽。
宫五晚上洗了个澡,躺到了被窝里睡觉。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没办法,她真的睡不着,她担心公爵,她发现了他受伤了,虽然他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他受伤了。
她都能感觉到他和对方对话时的神智有些模糊,宫五叹口气,娇弱的小宝哥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都要愁死了。
手术后的公爵还在昏迷中,李司空蹲在门口,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正在发呆,怎么说呢,有点恨自己去的不及时,怎么就在路上缠住了呢?怎么就没一炮哄了那群王八蛋呢?
可是情况不允许,他还真没办法,已经尽量加快速度了,还是慢了。
公爵被人推出来的时候是睡着呢,脸色本来就不大好看,如今白的就更加吓人了。
李司空站在旁边,让了让,也没说旁的,司徒厉站在斜对角,看着李司空的时候眼神就是鄙视,觉得他把宫五给忘了。
这下好了,他回去怎么跟大哥交待?
他能到现在都没回去,就是因为跟占旭说了,结果占旭很体谅,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司徒厉不贪心,他就是想跟容尘多相处一段时间,培养培养兄弟感情,等容尘从学校毕业了,他就回去。
他留在这里,结果宫五出事了,他怎么对得起他大哥?
他去的晚,到的时候李司空已经被公爵救了出来,宫五没了,影子都没看到,他就认准了是李司空只顾着公爵,把宫五给忘了。
李司空也不说话,公爵推出来之后,他就跟在后面一直到病房。
和煦到了病房,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他嫌弃手术时的衣服太脏,每次手术就要换衣服,当然,他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动手术了,也就眼前这人才能让他伸伸手。
咂咂嘴,和煦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越是身体不好,越折腾遭罪,这人啊,不好说!”
李司空问:“会不会死?”
和煦瞌睡眼:“要死的护还会让他躺这?死不了,伤的不致命,肠子什么的圈圈绕绕,放回去就行。”
李司空:“……”
司徒厉站在门口,抱着胳膊,斜眼,瞪着李司空也不说话。
和煦回头:“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成斗鸡眼了?别这副嘴脸啊,人又不是我弄丢的,别赖着我,知道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公爵还躺着呢。
和煦刚要打算走,突然又站住脚,“哦,对了!”
然后他从口袋掏了张颜色发黄的羊皮纸来,“这是手术之前,从他身上发现的,等他醒了拿给他看看,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的字我不认识。”
李司空伸手拿了过来,展开,慢慢的从上看到小。
他认得的字挺多,没办法,谁让有个学霸一样的朋友呢?又是在伽德勒斯呢,李司空能听得懂会说伽德勒斯的语言,完全是因为公爵在伽德勒斯,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学这种小冷门的小语种,没意思啊。
结果看完,脸色也变了,差点就把羊皮纸给撕秤碎片,都揉成团又要撕开了,才想起来不能撕。
伸手把羊皮纸折起来,塞到了床头柜里,转身走了出去,拿出手机就给展小怜打电话:“展姨!”
这深更半夜的,要是没什么事,李司空肯定不会打电话,所以接到电话之后,展小怜第一件事就问:“小宝怎么了?”
李司空:“……”
他其实是想说羊皮纸的事,为什么展姨会知道宝出事了?
“展姨,我是想跟你说个事……”
“先告诉我小宝怎么了。”展小怜问:“他要是好好的,你不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他受伤了?”
肯定没死,要是死了的话,李司空不会是这反应,又问:“小五出事了是不是?”
李司空:“……”
有点怀疑展姨在他附近装了什么监控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个,宝受伤了,小抠的话……”李司空抿抿嘴,“小抠现在在宫廷里,估计要被留一阵子不让回来了。”
“小宝严重吗?”展小怜问。
李司空回答:“我问了和医生,说没伤到要害,问题不大,进的是普通病房。”
展小怜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要说什么?”
李司空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说:“和医生在宝身上发现一块羊皮纸写的信,我看材质和成份,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签名是王室最早的一任国王。展姨,宝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爱德华家族的遗传病根本就是人为,最大的推手就是王室的第一任国王,他在羊皮纸上详细的记录了过程,他亲自命令在修建公爵府的时候,定下了历代公爵的卧室,并且的卧室的墙壁里放置了具有散发性毒气的植物……”
第361章()
电话的那段一阵安静,李司空没有听到展小怜的声音,他小心的问:“展姨,你在听吗?”
展小怜回答:“我在听。”然后她说:“如果小宝醒了,你问他,要不要我过去,如果他不能解决,我亲自过去。”
李司空立刻挺直了腰板,说:“展姨不要,我跟宝能解决,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一声这边的情况,好了,我这里还有事,回头等有进展我跟你联系,展姨再见!”
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展小怜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好一会过后才放下。
就知道这样的,早就想到是这样的。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在眼眶里打转,原来爱德华家族的人本来都不用那么早逝的……不是所谓的家族病,而是人为造成的。
心情说不出来的难受,如果当年小宝的父亲没有死呢?
“八婆!”燕回突然睁开眼,阴恻恻的盯着她,“你干嘛?爷还没死呢!”
展小怜伸手,拉了被子往他头上一盖,还使劲按了两下,然后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关了灯,躺下睡觉。
神经病!
黑暗中燕回睁开眼,恶狠狠的瞪了展小怜一眼,气呼呼的躺好,翻个身,突然伸手,把展小怜往怀里拉,展小怜还没睡着,他一拉就醒,“干嘛呢?”
燕回不理她,还是使劲拉,好容易拉到怀里了,四爪一展,长胳膊长腿的一绕,缠住,心满意足的睡觉。
展小怜气的……一把老骨头,他这姿势就不怕骨折啊?
伽德勒斯公爵府,一夜戒备森严,属于公爵的领地的方圆三百里范围内,警卫和哨兵全副武装,开始大范围的巡逻,布置在周围的所有岗哨被全面启动,连带着安享小镇居民都有些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小镇上冒出来那么多巡逻的士兵?
而且还都是爱德华公爵府的巡逻兵,虽然没有发出扰民的声音,但是,他们的存在就让人不安。
公爵在夜里醒了,麻药一过,人就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李司空抱着胳膊,闭着眼,半躺在旁边的床上,他一动,李司空就睁开了眼,扭头看向他,一骨碌跳起来:“宝,你醒了!”
公爵慢慢的转动身体,看向他,说:“把小五给我的那份羊皮纸拿给我。”
李司空顿了顿,“你确定要这个时候看?明天早上吧,你先睡一觉,天大的事也等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