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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站立的鹤群中蹲了只小鸭子,还是只挺享受的小鸭子。
他抓头:“怎么回事?干嘛呢这是?抠啊,你这……”一扭头看到公爵和马乔利先生,“哎哟我去,这是……要开赛啊!”
宫五吸了吸鼻子,看了他一眼,说:“嗯,说是比赛呢。”
“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比赛了?”李司空纳闷,往桌子上挨了半个屁股,抓起零食就吃:“吃饱了撑的?老马那老东西还跑得动?这不是衬托了宝那小子牛轰轰的吗?”
宫五:“……”
抬头看向李司空,问:“马乔利先生不是你的老师啊?”
“是啊,不过老了吗,现在肯定不如我。”李司空往嘴里扔小吃,说的轻描淡写,“他跟宝比赛,一把老骨头了,铁定输的裤衩都不剩了。”
宫五说:“小宝哥说了,他很长时间没炼了,不知道结果呢。”
计时器都搬了过来,绕马场三圈,用时最短的为胜利。
李司空眼睛看着场上的动静,“他天天早上是玩的?不过没练快跑罢了。哎,怎么就遇到老马了?”
宫五翻翻眼:“巧合吧。”看了李司空一眼,说:“我觉得你骑的也挺好的,比我骑的好,厉害!”
李司空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你跟小宝哥一块,谁骑的更好?”宫五好奇。
李司空瞅她一眼,又看看场上的公爵,突然问:“你是不是也这样问宝了?”
宫五摇头:“没啊,不过我是真觉得你骑的好啊!”
李司空又问:“那你跟他说,觉得我骑马的技术不错了?”
宫五点头:“是啊,你别以为我是怎么夸你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一扭头,“你可别得意的鼻子都翘起来啊!”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李司空嘴里嘀咕了一句,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气呼呼的小声嘀咕:“……王八蛋,就见不得夸我呀,非要让她看看你的本事是吧?幼不幼稚啊?三岁!你干脆改名叫三岁凯尔特好了,实在不行费三岁也不错……”
“李二少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宫五抬头看着他。
李司空摊手:“没什么,高兴有好戏看了。”
说着,往嘴里扔了个瓜子仁,真香。
那边骑手已经就位,随着一声发令枪响,两匹马撒腿狂奔。
宫五其实不大看得懂,不过她就等着看谁最先到就行,三圈,场地差不多一个学校的操场那么大的圆弧,所以跑的最远的位置也能看得到。
宫五原本是坐着的,等两圈过后她已经跟其他人一样站到一边,对着场内的人声嘶力竭的大喊:“小宝哥加油!加油!”
李司空还坐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晃着腿,看了看公爵的方向,又看看宫五,惹不住笑了一声,他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到嘴里,下来,走到宫五旁边,也趴在栏杆上,盯着公爵的身影,等公爵绕场跑近的时候,他手放到嘴边对着公爵的方向喊:“你输了就丢人了!小抠还在这里看着呢!”
宫五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举着,原地蹦跶,顺应着周围的呼声大声喊着:“加油!加油小宝哥!加油!小宝哥!”
这边周围呼声一片,老绅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丝毫不逊色,甚至一度超越了公爵半个马身,到了最后半圈的时候公爵后期发力,超越了老绅士一马之隔,并领先到了最后。
周围的人随着公爵冲过重点,发出一阵呼声,宫五还在原地蹦跶,隔了很远对公爵挥手:“小宝哥厉害!”又回头问李司空:“李二少,你看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丢脸?可是气氛太好,我要是不喊好像有点格格不入似得。”
李司空瞅了她一眼,有点无语,他表现就是给你看的,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夸奖,你要是不夸奖,他把自己累成这样何必呢?
咂咂嘴:“有什么丢脸的?没看到大家都在喊?”伸手一指一个方向,给她看:“看到没?那几个女孩,眼珠子都快长宝身上了,嗓子都喊哑了,你觉得她们丢脸吗?”
宫五看过去,撇嘴:“没人注意吧。”
“那谁注意你啊?”李司空翻白眼:“自恋。”
宫五:“……”
公爵正等着马乔利先生过来,一起朝着这边走过来,虽然刚刚结束了比赛,不过两人还是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因为比赛结果有什么隔阂。
宫五和李司空等在这边,公爵和两侧道贺的人打着招呼,说是道贺,不过是找个机会和公爵说话罢了,公爵自然是回应。
“小五,久等了。”公爵过来,看了眼李司空,“在说什么?”
李司空暗自翻白眼,说:“再说啊,再说你的骑术厉害,还把自己的老师给打败了。”
宫五点头:“我也觉得小宝哥很厉害啊。”她又赶紧看向老绅士:“马乔利先生,我觉得你也好棒呀!”
毕竟是个年纪很大,体力也不如年轻人的老头,让他和年轻人比赛本来就不公平,但是他还能和公爵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本身就是很厉害了。
马乔利先生摆摆手:“五小姐,不瞒你说,我呀,确实比不过年轻人了,如果不是爱德华先生谦让,恐怕我今天会输的很难看。老了老了,不能跟年轻人比了,这个得服老,得承认。”
很满意的看着公爵:“爱德华先生虽然说多日未练,骑术却没有倒退,能这样保持,非常好!我真的很欣慰。”
又看了李司空,伸手在李司空的脑门上点了下:“你呀,肯定偷懒了。要多跟爱德华先生学学。”
李司空:“……”
夸他就夸,为什么还要说说他一顿?以前是这样的,现在还是,欺负他爸不在伽德勒斯是不是啊?
宫五抿嘴,忍着笑,看来李司空当学生的时候也不老实,肯定很多时候都把老师气的半死。
从马场回去,宫五忍不住问了李司空一句:“你小时候也在伽德勒斯啊?”
李司空翻白眼:“想的美,我爸我妈不许我出国,我姐当初也要出来,他们也不同意,特别是我爸,那就是把我姐当心肝宝贝,要出来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姐怎么闹都不行,我在地上滚三天我爸都没张嘴同意,还出国……”
“那马乔利先生怎么成了你老师啊?”宫五好奇。
“蹭啊!”李司空说:“每逢节假日,我爸都会带我来伽德勒斯,有机会跟那老东西学,我哥也被他教过。”
一脸惆怅的抬头看天,“老子要是从小就是他教的,说不定现在比宝还厉害。”
公爵只是慢悠悠的走着,看了他一眼,说:“还是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比较好。”
李司空大怒:“什么叫不切实际?我说的就是不切实际?你说的就是真的?”
宫五在旁边看李司空炸毛,对着公爵嗷嗷叫,结果他叫的越凶,公爵就越不说话,这两人在一块,呈现了一种奇怪的和谐感,一个咋咋呼呼跟小鞭炮似得,一个一言不发,完全就是只哑炮,怎么点都不响。
宫五在旁边抿嘴看热闹。
那边李司空叫的凶狠,这边公爵突然对宫五说:“小五,我早上给学校打了电话,宿舍估计短期内不会好,学校要对失火的宿舍楼重新评估,如果安全系数过低,被化为危房的话,宿舍楼要重新起建,这样的话,恐怕短时间内回不去,学校这几天会给学生发通知,让大家有心理准备。”
宫五一愣:“火烧这么严重啊?那危房的话怎么办啊?不能住人啊?那住宿的学生不是惨了?”
公爵抿了抿唇,“具体还要等学校出规划,或许会重新安排在外面的酒店,又或者是会退还这个学期的住宿费,让学生自行负责住宿问题。总之会出最适合大部分学生的方案,我们耐心等待就好。”
宫五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一脸惆怅的说:“也不知道失火原因找到没有,我当时看到时候是看到从另一头起火的,还以为不会烧到这边呢,我宿舍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拿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允许我们去拿东西。”
公爵说:“宿舍楼里的东西恐怕都不能用,就连书本学校都打算重新发放,因为整个宿舍楼都弥漫着浓烟味,宿舍里的东西不管怎么洗,估计都洗不干净了,所以,除了必要的证件如果保留下来的话可以申请去取,其他东西都不行。”
宫五一脸震惊,好半天过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那……那我宿舍里的东西,除了我拿出来的那几样,其他都没救了?”
衣服呢?她的衣服也不能拿?床单被子呢?她只用了两天,不至于就用了这么两天,就扔了吧?还是新的啊,要是拿回来能不能再去卖钱给不在乎的人啊?
太浪费了!
李司空在旁边受不了的说:“扔了就扔了呗,一股子燎烟味,你受得了到哪都带着熏死人的味道啊?”
宫五:“……”好一会嘀咕一句:“这不是觉得浪费嘛……”
“不愧是小抠。”李司空嘲笑她。
宫五气的鼻子都皱到了一起:“我鄙视你!”
换着以前,她肯定掉头就跟公爵告状,但是现在她就是气呼呼的瞪了李司空一眼,不理她继续走路。
李司空得意洋洋,“鄙视有毛用?咬我呀,你咬我呀!有本事你咬我呀!”
宫五大怒:“咬你我嫌有馊味!我嫌弃!”
李司空还要说话,结果公爵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大热的天,差点把他冻的打哆嗦。
宫五没注意,以为自己吵赢了,又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司空没说话。
人家的地盘上,正是苦苦追求被抛弃小未婚妻的重要时刻,他还是不要火上加油引火烧身了。
这边李司空不敢跟宫五说话了,那边公爵就对宫五温柔的开口:“在学校的方案未定之前,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