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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笑着点头:“嗯,肯定会羡慕。”
宫五对他呲牙一笑,有得意了:“等我回头请马修修剪几个可爱的小老虎大鳄鱼什么的,过年的时候给燕大宝看,燕大宝肯定要气坏了。咯咯咯……”
笑的跟小傻子似得,公爵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口,“我的傻姑娘。”
宫五抬头,“小宝哥,我哪里傻啊?我那么聪明!”
公爵笑:“嗯,小五当然很聪明。”
宫五抬头看看他。
他靠着床头的垫子上,脚步比她高,只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巴和仰视的精致轮廓,一个英俊的人,似乎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英俊,宫五呆呆的看着他,突然说:“小宝哥。”
“嗯?”他微微低头,垂眸看着她。
宫五看到了他的脸,俊朗、贵气,眼中带着的笑让她觉得他温柔的像冬日暖阳。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他出声又问,“想说什么只管说。”
宫五笑嘻嘻的说:“小宝哥真帅!”
公爵依旧笑着:“谢谢,小五也很漂亮。”
宫五乖乖的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说:“我希望我天天和小宝哥在一起,感觉好幸福呀!”
宫五第一次明确的知道,原来幸福就是从心底里溢出的那种满满的、暖暖的快乐。
公爵搂着她的手顿了顿,然后他悄声无息的紧了紧手臂,回答:“我也是。”
风和日丽的天,宫五的心情也跟着美好起来,上学前像只幸福的蝴蝶,朝着公爵扑过来,使劲亲了一口,高高兴兴的上车走了。
车开下很远,宫五无意中一抬头,发现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公爵站在门口目送她的场景,宫五扭头想从后面玻璃看过去,汽车刚好挂过一个弯,看不到了。
送走宫五,公爵这才打算回去,一辆车开的张牙舞爪风驰电擎的停在他腿边,差一点都碰到了他的腿,公爵站在原地没动,李司空从车上下来,笑的就剩一口白牙了,“哟,宝,干嘛呢?”
公爵问:“有事?”
李司空晃晃大拇指,“和叔让我来接你过去,说是有眉目了。”
公爵看了他一眼:“稍等。”
李司空瞪眼:“上车就走,等什么呀?”
深邃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公爵慢悠悠的上了楼,李司空瞪:“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老子不伺候了!”
公爵再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朝车上一坐,“走吧。”
李司空被气的鼻子喷火:“老子是你司机吗?你给老子坐前面来!”
结果,副驾驶坐上坐了保镖。
李司空:“……”气呼呼的开车,“老子回去要跟展姨告状,你一直欺负我!”
身后的人压根没给他反应,李司空喋喋不休了一路,公爵不答话,他终于觉得无趣了,自己闭嘴不说话。
车到城堡车库停下,公爵下车站了站。
远处的海浪扑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声音,大海的味道扑鼻而来。
很早以前他不懂,为什么每年母亲都要出海,她站在船头,海水打湿了她的鞋,衣服,和头发,可她依然能够站立不动,任凭船舶如何颠簸,她都巍然不动,就像她一直活在海上一样。
后来他懂了,他的父亲是海葬,他连最后的骨灰都没有留下,唯一的祭奠方式就是出海。
他对幼时的事有些印象,在他当时幼小的心里,他坚信自己是父亲是去帮天使的忙了,因为他的父亲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天使都要请他帮忙。
后来他逐渐懂了,所有的疑问都被他埋在心里,直到他完全能体会他母亲对他的谎言,那不过是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为了建立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做得最后的努力。
李司空站在前面,走到城堡门口见他没跟上来,站住脚看着他,“宝?”
公爵慢慢的回头,对他笑了下:“来了。”
城堡地下室的实验室内,一群带着面罩穿着白衣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和煦正带着年轻的学生讨论着说,三三两两的研究人员聚在一起,各种显微镜和仪器旁站满了参与试验的人,一派忙碌的景象。
公爵踏入实验室,和煦抬头看到,立刻对身后的人挥挥手:“你们先去忙。”
抬脚走过去:“爱德华先生。”
公爵对他点点头:“听说有了结果,我特地过来看看。”
和煦立刻转身,走到一个文件柜边,掏出钥匙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走了回来,“爱德华先生请允许找个安静密封的地方和您详谈。”
公爵转身看了李司空一眼,李司空立刻说:“跟我来。”
对城堡的地形比谁都熟悉,直接找到暗门,把人带到了另一个隔断,“这里吧,没人,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声音。”
公爵率先进去,和煦跟着进来,李司空站在门口,眼睛看向公爵。
和煦不明所以,“馒头仔不进来?”
李司空拉着脸,斜眼看着公爵:“要看这家伙让不让老子进。”
和煦看向公爵,公爵略一沉思,“进来吧。”
说完,又抬眸看了李司空一眼,李司空炸毛:“什么意思?你要看多少眼?看多少眼老子也不会爱上你!”
房间显然本来就是个会议室,里面有个长方形的桌子和舒适的椅子,公爵在桌子是一侧坐了下来,“和叔坐。”
李司空不等别人说话,已经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怎么说?”
和煦把文件袋逃了出来,分别从里面取出了一棵毒草的样本,和化验结果。
毒草被放在隔离袋子里,化验结果上面密密麻麻的专业字别人看不懂。
公爵沉默的看着和煦,等待他的结论。
和煦咂了咂嘴,开口:“爱德华先生知道苏格拉底吗?”
公爵略有些诧异:“怎么?难不成是苏格拉底想毒死我?”
李司空扑哧一下笑出来,公爵说完自己也笑,他开口:“和叔只管开口,任何结果我都承受得了。”
“苏格拉底死于毒杀,喝了一杯参了毒药的水之后,毒性从腿部发作,逐渐蔓延到全身,到达心脏之后,人也就死了。”和煦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这棵毒草和毒死苏格拉底的毒草是近亲。我让人还原了这棵谷草新鲜时的样子,非常漂亮,白色的花粒,蒲公英似得往外张。喜阴喜潮湿地带,最早发现这种植物有毒的人给它命名维纳斯的圣火。”
公爵伸手把复原图拿过来看了一眼,又随手放了下去,依旧沉默着。
李司空看了公爵一眼,“和叔,你直接说结果,宝的身体能不能治。”
和煦的手快速的碰了碰桌子,说:“毒草里含有一种变异的毒素,和现在的很多有毒植物里的毒素相似,但是不完全相同。在蓄牧业地区,经常会有牲畜误食致死,我翻阅了以前的很多致死案例,发现症状和蕾拉女士记录的爱德华家族去世的先人临终前的反应非常相似,也有差别。”
公爵问:“什么症状?”
和煦回答:“毒草内含有的毒素会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从而起到麻痹肌肉的作用,最终导致死亡。最关键的是,维纳斯的圣火这种毒草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在于,它的毒性需要积累,不像其他很多毒药是即时发作,这种毒草的毒性积累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开始作用于生物的身体。”
李司空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他看向公爵,没有说话。
公爵又问:“发作的话,是从腿开始吗?”
和煦翻了翻后面的记载和各种案例,他点点头:“是的,从腿开始。发作时间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而定。”
“能不能治?”李司空突然爬到桌子上坐下来,盘腿坐着,问:“我就想知道,这种毒药能不能治!”
和煦的手靠到了椅子背上,“根据现代相似的案例,一共发生过五十九起,当场死亡的有五十三起,另外的四起在治疗的过程中死亡,最后的两起中,其中一个人被救活了,但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人是活着,不过,智力退化到了婴儿时期,一辈子需要人照顾,最后一个则是半个身体没有知觉,类似于人家常说的半身不遂。”
公爵随意搁在扶手上的手动了动,他沉默了良久后才问:“需要多久?”
和煦回答:“三到五年。”
李司空差点跳起来:“我擦!三到五年?你怎么不说三十五年?”和煦看了他一眼,“三到五年不过是试验期,我们会最接近人体的动物来喂食这种毒草,然后找出成千上万中的解药来做试验,看到底哪一种药最优秀还没有后遗症。三到五年是我初步判断的,要知道,任何一项重大的医学发现,都是经过长期的反复试验得到的成功,别说三到五年,就算是三十年,五十年都很正常。”
李司空一脸憋屈,“那宝怎么办?”
公爵依旧沉默着,好一会过后,他又开口:“和叔愿意接受委托吗?”他笑了笑,说:“毕竟,我想活着。对我来说,我活着,最起码可以给我的母亲和家人一些安慰,我要是死了,我母亲一定非常伤心。”
李司空抿着唇看着他,好一会过后他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下去,暴躁的说了句:“宝,你能不能别老说丧气话,和叔都说可以三五年就行了,你别往坏里想!”
和煦看了看两个年轻人,突然又开口:“三到五年是我个人提出的设想,或许蕾拉女士也有想法,我会和她商量,尽量有针对有方向的展开试验。不过,我希望爱德华先生能理解,就算是在展小姐面前,我也会这样说,没有把握的事,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敢打包票,毕竟,在医院里,不论大小手术都有风险单需要家属签字。”
公爵依旧笑了笑,“我理解。需要任何东西,和叔只管开口。”
从城堡内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到了中午,公爵慢慢的沿着山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