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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勤警惕的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宫九阳笑,“父亲真是爱说笑,我能干什么?就是跟问问有关我母亲的是,顺便跟父亲谈谈心,就这样,要不然呢?”
宫学勤一直盯着他:“你母亲偷人这是事实,你不要被人蒙蔽……”
宫九阳笑:“我偷父亲的女人才是事实。算了,反正人已经死了,我也不过是想弄清楚,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也不用再提,来,再来聊聊宫家的事。”
宫学勤还是一脸警惕,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太晚了,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这怎么行?”宫九阳笑,“凡事都要有始有终,你说我现在要是走了,万一明天早上你没了,我找谁聊天去?”
宫学勤急忙伸手想要去摸床头的铃,“就要你先回去,你回去!明天再说……”
宫九阳只是笑,“父亲别紧张,我是你儿子,还怕我对你下手……哦,也不对,毕竟我目前是你妻子,你也对她下手了,好像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宫学勤急忙揭开身上的被子,想要下来喊人,结果宫九阳笑眯眯的伸手,扶着他的身体把按回床上,“父亲身体刚刚养好,还是躺着不动的好,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帮父亲转达就好。”
宫学勤一双老眼努力睁开,“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想睡觉。”
宫九阳依旧笑:“父亲怕什么?不过是聊聊天而已。我怕错过今天,以后就没机会了。”
宫学勤的眼神透出几分惊恐,他比谁都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真是想什么就是什么的性子,他真怕宫九阳一冲动,把他掐死。
宫九阳却只是笑:“宫家的资产,想必是老太爷和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如今宫家成这个样子,父亲有没有一点痛心疾首?哦,对了,差点忘了跟父亲说一声,我四哥家的大侄子和二侄子,昨天被抓了父亲听说没?”
宫学勤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你说什么?”
宫九阳看着他的表情,摊手:“看来父亲不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真的被抓了,走私违禁品,听说是个挺高端的玩意的,变形枪,他们胆子可真不小,专门给做手机的林家运货,我说怎么过完年这两个月,那项目怎么就陆续恢复了运作了,还以为他们出了个什么英明神武人物,没想到走了捷近呀……”
宫学勤的手紧紧的捂着心口:“不可能……”
宫九阳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父亲这样想就对了,对你的身体有益,不过,青城报纸可没有父亲想的那么乐观,早已铺天盖地扑了过来,整个宫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冲击。父亲没觉得家里的兄弟这一阵过来探望的少了?父亲难不成真以为是大家忙的不可开交?只要是宫家人,都要接受警方调查,除了早已出国在外读书的小五和那个害父亲住院的罪魁祸首宫言清外,其他人都挨个接受调查,父亲要了一辈子的好名声,但是在涉及法律层面后,只怕这场风波不是钱就能压的下去的。”
“不可能……”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跟父亲说了,你住院的这几个月以来,父亲的钱翻了几倍,给父亲治病的钱倒是足够了,只是有件事我还要请父亲帮忙,父亲要不要跟您小娇妻签个离婚手续什么的?要不然我哪天想跟她结婚了,她不得犯重婚罪吗?”宫九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在他那张让其他宫家人羡慕的面容上却透出股阴森森的味道,“至于其他方面,父亲的遗嘱早就立了下,倒也不用麻烦父亲改遗嘱。”
“另外还要跟父亲说一声,以后宫家知会越来越差,毕竟,别人的东西永远都是别人的,不把原本的东西败光,怎么证明我比父亲和老太爷更有经济头脑呢?”宫九阳笑眯眯的看着宫学勤越来越苍白的脸,“父亲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父亲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哦,对了,四哥家的事是不是父亲看着最乱的?因为四哥的舌头最长,搬弄是非的本事也小,不拿他开刀怎么对得起我被折磨致死的母亲?”
“是你?原来是你捣的鬼……”宫学勤死死盯着他。
宫九阳“啧啧啧”摇头,“父亲果真见风就是雨,什么叫是我?不过是步生收拾替他女人收拾四哥的时候我推波助澜一下,不过是摆宴李一狄看四哥一家都不顺眼,想擦去碍眼的东西罢了,而我,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父亲怎么就轻易认定我捣了什么鬼?毕竟,我母亲还在天上看着呢,我还不想让她太失望,父亲回头看到我母亲,记得替我跟她问声好。”
说着,他笑眯眯的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
次日一早,宫家聘请的护工准时来上班,推开门后发现宫学勤还在睡,护工倒了水,想把宫学勤叫醒喝水,等手落到了他的身体上,才发现他早已身体发硬,不知什么时候去世了。
医院医生检查后,确认宫学勤死于脑淤血复发,身边的人没能及时发现,错事了抢救的时机。
宫家在宫学勤死后大乱,为了家产争的头破血流,所有人当中最淡定的人只有宫九阳,他在乱局中纹丝不动,披麻戴孝跪着宫学勤的灵堂,脸上没有表情,眼泪一滴没见,只是一张接着一张的烧纸。
宫家通知丧事的电话打到宫五原本的手机号上,结果不能接通,后来宫家把电话打给了岳美姣,岳美姣直接说了句:“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
她恨宫学勤就是恨,她从来没隐瞒过,宫学勤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她失去孩子失去婚姻,她怎么不恨?
宫家跟她没关系,人都有一死,死了的话就安安心心去投胎,下辈子别当长舌妇。
岳美姣自己懒的管,也没通知宫五,所以宫五在伽德勒斯,那是该干嘛就干嘛,压根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她估计也没什么大反应。
对宫五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别的,而是认真学习,学习各种各样她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比如骑马这玩意,她一直觉得骑马应该是那种有逼格人才干的事,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要学,结果老尤金就是让她开始学。再比如弹钢琴这件事,她也是觉得弹钢琴这件事适合燕大宝,结果她也在做。高尔夫这就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才干的事,她还是做,唯一她最喜欢的台球,没列在课程里,只公爵大人会时常在她休息的时候陪她打。
宫五觉得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她这三个月的苦逼日子,当然,虽然过程很痛苦的,但是宫五自己都发现了,她的英语进步非常大,而且,她能听得懂学校里那些学生的谈话日常,也发现他们喜欢的话题似乎跟她正在学的那些差别不大,挺多是把钢琴改成跳舞之类的。
宫五好像有点明白老尤金为什么非要让她学那三个东西了,因为有些基本术语平常不常见,只有她这样经常听到人才会明白,平时同学聊天她听的多了,同样的老师课堂上的内容她自然也听得懂了。
这种变化实在是潜移默化的,以致她有一天突然发现之后,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放学以后直接去找公爵大人,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大喊:“小宝哥,我发现老尤金的办法还能管用来着!我发现这几天那个说话老师带伽德勒斯口音的哲学老师说话,我都听得懂了。”
公爵大人看着她笑,“那就恭喜小五了,希望小五以后学的越来越好!”
宫五扭头一看,发现又在画图,努努嘴:“小宝哥你又在画图啊?”
公爵大人点头:“第三稿,因为平时有点忙,所以只能抽时间改。”
宫五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问:“那你之前画的呢?”
公爵大人伸手指指一侧:“都在那里,画完了一般会扫描到电脑里进行分析研究,我再改第二稿第三稿这样。”
“小宝哥你好棒!”不打扰公爵大人画图,她自己在旁边看了一会书,然后又跑去那边把公爵大人之前的稿子翻出来看看,她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是初稿什么是二稿的,反正,看在她眼里,什么都一样。
公爵大人看了她一眼,突然说了句:“对了小五,听说宫家出事了。”
宫五抬头,咔吧了一下眼睛,说:“哦?”
也不追问,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继续翻公爵大人的画。
公爵大人见她这个反应,也没多问,只是笑了笑,低头继续画画。
青城宫家微风一世的大家长正式下葬,按照宫学勤在世时的最后一份遗嘱,宫九阳继承宫学勤全部遗产,而宫家其他子孙管理的企业依旧没有永久继承权,一旦企业经营低语最低水平线,企业将会被收回,遗嘱是宫学勤收回,不过如今宫学勤去世,而遗产归幼子宫九阳所有,如果真有被收回企业,所有权也会落入宫九阳之手。
“那畜生这是早就算计好的!”老大宫传开气狠狠的说:“他从留学回来就开始算计,不但联合步生,还跟青城的李一狄关系颇为深厚,他根本就是有算计!”
“大哥,事到如今说再多都没用,父亲去了,最得意的人就是老五,如今我们家的企业命脉都被他握在手里,我们还能怎么着?”老二宫传元也一脸焦急,就连最稳妥的老三宫传世都有点发急,三房企业最稳定,但是凡事都有风险,一旦企业收益下降,就意味着宫家的企业最终重新合并,成为宫九阳的囊中之物。
宫传世……完全没有发言权,他两个儿子连宫学勤的葬礼都没能回家参加,如今还被关在局子里没出来,宫传世倒是想完全不管,可那是自己儿子,还是被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他能不管吗?到底还是派了律师过去,只是罪名严重,一时还没出来。
宫家的事是很多人没想到的,宫学勤的突然去世也让人吃惊,毕竟前一阵已经传出宫学勤身体好转可以出院的事,结果突然一天夜里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