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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众多的交谈中,宫五也无意中听到了一句话,他们说公爵大人是伽德勒斯最有才华最有天赋最精湛的枪械设计大师,就连他的设计草稿都价值千金。
这话让宫五吐了几口老血,她昨晚上临睡觉之前还看到家里的黑皮肤帮佣,把公爵大人的初期设计稿扔到了纸箱里当垃圾处理了呢,原来价值千金啊,遇到不靠谱的帮佣,小宝哥得损失多少钱啊?
为此,宫五真是痛心疾首,小宝哥肯定是不在意那点小钱的,但是她要是拿这些纸去卖的话,赚到钱了不是更好吗?
要不然真是太可惜了!
与此同时,国内青城宫家四房的长子宫言蓬次子宫言江双双被捕,被捕罪名是走私贩运违禁品,同时被抓的还有青城最大的手机制造商林家父子。
他们被抓的突然,完全没有预警,后来有知情的人了解到,问题再与林家的多番进出口的那些半成品手机,被人出入境边检人员查出那些手机表现是手机,实际上是隐藏的手枪。
而林家负责组装的那部分,正是手机变为手枪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林家被警方控制的人数更多,虽然很多人并不知情。
同样的,作为进出口货物托运公司的宫言蓬和宫言江两个主要负责人,自然也跑不了。
刚刚恢复知觉的宫传世差点被两个逆子气死在床上,要不是一直负责给他理疗医生措施得当,恐怕宫传世真的一命呜呼了,人醒来以后一下老了十岁。
宫家多少年的好名声在年前年后短短半年内被毁的干干净净,宫传世真是想死了一了百了。
这事还瞒着宫学勤的,宫学勤捡回一条命来,一个月前刚刚醒过来。
整个宫家的原本握着宫学勤手里资产实际掌控权,完全落入年轻的宫九阳之手。
宫学勤在养了一个月后,身体总算有了起色,也能开始见客,最近两天更是能坐起来谈笑风生,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按照医生的话说,老爷子的身体,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是夜,宫九阳独自一人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银白的灯光照在洁白的墙面上,散发出幽幽的白光。
入春时节,他一身黑色的服饰,挺拔的身材撑起了长长的黑色风衣,下摆随着他迈动的修长双腿起伏,入夜后的凉意伴随着在他周围,他目视前方,皮鞋踏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个在医院穿着黑色服饰的人,犹如复仇的死神降临。
高级病房的门口站着两个宫家雇佣的保镖,看到宫九阳来了之后立刻站直身体:“九爷!”
宫九阳看了他们一眼,抬了抬手,两个保镖立刻离开。
他伸手拧开门,走了进去,伸手锁上门。
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宫学勤天生的警觉心,一惊,人醒了。
他睁开浑浊的老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待看清后,他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九阳啊,白天忙吗?怎么这么晚过来?”
宫九阳伸手拖过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宫学勤还躺着,见他坐下来,也慢慢的从躺着变成了坐在了床上。
“九阳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宫学勤问。
宫九阳的脸上带着笑,在椅子上坐下后,摆了个闲适的表情,二郎腿跷的高高的,“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机会问出来。不过,我发现如果我再不问,怕哪天就没机会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过来问一声才甘心。”
宫学勤看着他,好一会过后,他问:“你是我最小的儿子,也是我最宠爱的孩子,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事没顺着你?说吧,什么事。”
宫九阳笑了下,问:“我想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宫学勤脸上的表情没变,他回答:“这事当年你就问过,她生病了,病死的。花了很多钱,后来精神也不大正常……”
宫九阳依旧看着他笑,“是吗?我母亲究竟是病死的,还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被折磨而死的?”
“九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说的话,你也不信?”宫学勤抬头看着他,“难不成我还能骗你不成?”
宫九阳叹口气,“父亲,你觉得,我要是没有证据,会来问你重复的问题?”他伸手,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笔记本,直接扔到宫学勤的面前,“这是我从照顾我母亲的一个去世雇工家里找来的笔记,雇工的后人看过笔记里的内容,所以一直保存下来,直到我找上门去,这是我母亲的亲笔笔记,你要不要看看她死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宫学勤的脸色当即变的一片灰白,“九阳,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宁肯信一本不知道什么人写的胡言乱语的东西,也不信我说的话?”
宫九阳笑,笑容染上了残酷的色彩:“父亲都没翻开看看,怎么就知道里面写的是胡言乱语?”
宫学勤伸手重重捶了床面:“你母亲后期精神失常……”
宫九阳冷笑出声:“精神失常?”他点头,冷笑:“父亲要不要翻翻日记的记录时间和跨度?还是说过去二十多年,时间太久,父亲的记忆也跟着错了差错?”
宫学勤冷着脸:“九阳,你也知道过去这么多年,还去追究以前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宫九阳猛的提高声音:“我要什么好处?你把我母亲一个好好的正常人送到精神病院活活折磨疯,让她最终自杀而死,你还问我有什么好处?!”
宫学勤铁青着脸,“你懂什么?!就凭一本笔记……”
“我当然懂。”宫九阳笑:“我了解我母亲,她是一个连睡觉都要让自己看起来优雅的人,我怎么不懂?她生病去医院看病都要妆容精致,你猜我连夜赶回国守夜的夜里干了什么?我打开冰棺,检查她的身体,她的指甲参差不齐,里面满是黑色的积垢,她的背后胸前都是成年累月的各种伤痕,脚趾严重变形可见是长年累月踢踹所致,你把一个正常人活生生的逼成了精神病,你让人给她穿再干净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遭受过的苦难……对,笔记的后期凌乱杂乱,我甚至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疯了……她渐渐的只记得我一个人的名字,再后来她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她只知道最求本能,她只会写一个死字……让一个人的本能从求生到求死,这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宫学勤开始剧烈的咳嗽,他伸手使劲捶着床,“这是她自找的……她自找的……你母亲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背着我偷人,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
宫九阳笑:“你亲眼看到没有?”
“你大哥和你四哥都亲眼看到……”
“你亲眼看到没有!”宫九阳猛的提高声音,“我只问你,你看亲眼看到没有?”
宫学勤气的大吼:“我要亲眼看到,我会亲手掐死她!”
“所以你什么都没看到,你就仅凭大哥和四哥的空口白牙,就认定她偷情?”宫九阳笑:“我的父亲大人可真是英明神武!见过拼命脱绿帽子的,没见过拼命给自己戴绿帽子!”
“你懂什么?”宫学勤依旧大声咆哮着:“那个贱人偷人还死不承认,我能怎么样?杀了她?杀了她你怎么办?我恨她,但是你是我儿子!”
宫九阳笑:“你有什么资格恨她?你让一个清白的女人硬背负上偷人的罪名,你有什么脸恨她?捉贼捉赃,捉奸成双,你只是凭大哥和四哥一人一句看到她从早出晚归,从别人家里出来就认定她偷人?”他弯腰,看着宫学勤,说:“像我那样,被父亲你堵在房间里,亲眼看到我和父亲的小娇妻脱光了,进去了,还睡了不止一次两次的,这才叫偷情,你明白吗?”
宫学勤气的全身哆嗦:“九阳,你……”
宫九阳重新坐了下来:“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父亲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现在只恨,我母亲当年为什么不真的去偷人,这样也不枉她被人扑了一盆的污水。”
宫学勤的胸脯剧烈的起伏,他指着宫九阳,“你今天来……就,就是为了气我?”
宫九阳低头笑了下,笑容阴恻恻的带着凉意:“怎么会,你是我父亲,我怎么能做出气您这样的事?我只是过来打听下我母亲的事,父亲的反应已经让我知道,笔记里写的是真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是杀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
宫学勤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你……来人……快来人……”
宫九阳慢条斯理的说:“我在,他们谁还会进来?父亲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别激动,来,我们父子俩聊聊天,都到这份上了,有些话就直白点说,别拐弯抹角。”
宫学勤死死瞪着他:“……我对你是不是没有过一点含糊?你是我儿子,我对你难道不好吗?……咳咳咳……”
“好,真是太好了。”宫九阳跷着二郎腿,说:“就是因为太好,所以你现在还是活生生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当然,这些是在你怀疑我是不是你儿子的事之后,亲子鉴定的过程在那个时候毕竟太漫长,父亲一定忘了自己有一段时间看到我的时候犹如看到眼中钉一般。不过好在证明了这一点,在确定我是你儿子以后,千方百计要把送到国外,就是为了维护你可怜的自尊和面子,想尽方法把我母亲一个好好的人送到精神病院,让她遭受思念儿子和被折磨的双重痛苦。”
宫学勤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体:“你……你想干什么?!我把你养大,你难道要杀我?”
宫九阳叹口气:“父亲做得出来的事,我怎么会重复?我目前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绝望,非常恨父亲,我又怎么会让自己成为母亲憎恨的那种人?”
宫学勤警惕的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宫九阳笑,“父亲真是爱说笑,我能干什么?就是跟问问有关我母亲的是,顺便跟父亲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