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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完那个又冒了出来:“展小姐,我是墨城商会的副主席张大权,我是专门做钢材生意的,以后有机会合作。”
一个接一个,雨后春笋似得冒,展小怜的脸上一直带着笑,谁来了她都点点头,话也懒的多说,千篇一律的话,不如接了名片更省事,真有机会信誉又不错的,确实可以合作。
夏真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有点急,跑去让人调监控,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拿了她送给公爵大人的邀请函。
参宴人员中有不少熟面孔,夏真就一个一个用排除法,花了将近四十分钟,还真让她找到了她做了记号的邀请函。
原来是一个女人用了那份邀请函。
夏真抿了抿嘴,被气的胸腔前后起伏,她费尽心思才想到的计划,竟然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老女人给打乱了!
她盯着视频上定格的那个女人,就一个人来的,也不起眼,身边甚至连个拿包的人都没有,一脸普普通通的黑色轿车送过来的,一看就是那种千方百计弄到邀请函,想要参加宴会的不要脸人物。
夏真起身离开监控室,直接进了宴会大厅。
大厅里熙熙攘攘都是人,展小怜好容易摆脱那帮人,端个小盘子坐在安静的角落吃水果,正觉得夏家的水果香甜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气势汹汹的姑娘朝着她大步走了过来。
姑娘个子不高,胸倒是不小,这一看就知道是小时候营养好加先天条件优越。
她家燕大宝吃的也多,营养也好啊,可惜没这姑娘先天条件诱人。
她手里端着水果,笑眯眯的问:“姑娘,有什么事?”
夏真冷冷的看着她,问:“你的请帖是拿来的?那张请帖不是你的,阿姨,你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啊?没人请你,你就该乖乖待在家里,拿别人的请帖干什么?”
展小怜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她温温柔柔的说:“我有请帖呀,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展小怜和燕回都有请帖,还是那种印了金色字迹名字的请帖,一般人的请帖都是不具名的,也就重要的人才会标注姓名,只是她是看在她儿子的电话上,才特意拿了他儿子的请帖过来的。
夏真看着她还有脸笑出来,猛的拿出请帖,在展小怜面前晃了一下,“这是你的请帖吗?这是我给费先生的!我还做了记号,你是怎么拿到的?别人的东西不能乱拿,这么简单的道理阿姨不知道吗?你没本事就赶紧有本事,拿别人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展小怜伸手撑着脑袋,她赶紧说:“姑娘停停停,我先问问,姑娘是哪位?跟费先生是什么关系?”
夏真是声音太大,早已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有认识展小怜的人,赶紧跑去找夏家老爷子,不得了了,展小姐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盯着吵了!
夏真满肚子都是气,反正她就是怎么看都觉得这女人像个偷东西的贼:“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姨你要懂得最基本的道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展小怜笑,“姑娘别生气,我明白了,我拿来的请帖是你专门为费先生准备,费先生没来,让你失望了,那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不过我也没办法,我儿子晚上要去他心上人约会,觉得失约很失礼,所以特地打了电话拜托我过来,我也没办法,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让他亲自来一趟。”
夏真开始没觉得展小怜的话有什么不对,等她回头一想,才听到她说了“我儿子”三个字,夏真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她……她是费先生的妈妈?!
夏真看着展小怜,结结巴巴的开口:“阿,阿姨……”
展小怜笑了笑:“没关系,我也知道我儿子招女孩子喜欢,不过名草有主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夏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颜色,她自己感觉就是一阵冷,一阵热,她咬着嘴唇,“阿姨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费先生的母亲……”
话还没说完,夏真背上突然一疼,夏老爷子跌跌撞撞的赶了过来,年纪大了腿脚慢,老远就听到夏真在叫嚣,等他赶到了,夏真正好在道歉,夏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直接打在夏真的背上,一下接着一下,“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让你来宴会的?老二呢?老二死那去了?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这眼是瞎了是不是?谁她都敢叫嚣,展小姐也是你配过来说话的?这么多人的面你也敢信口开河……”
夏真被打的尖叫,因为腿脚疼原地乱跳,又哭又喊,但是她绝不敢反手,只是一个劲的喊:“爷爷,我也不知道……爷爷你饶了我吧……”
展小怜赶紧对夏老爷子身边的人劝道:“赶紧拦着呀,不过是个小姑娘,不要紧,快拦着,小心打坏了。”
说着,伸手把夏真拦到自己身后,“好了老夏,也没什么大事,小姑娘年轻气盛,说了两句气话,我多大了?能孩子一般见识吗?没事,年纪还小呢,等懂事就好了!”
夏老爷子的拐杖恨恨的敲在地上,咬牙:“小?都上大学了,她小什么小?以前看她就知道不成事,今天一看,真是不成体统!你上的什么学?不成器的东西!”
夏真躲在展小怜身后:“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错了,对不起阿姨……”
展小怜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温柔:“不是什么大事,别害怕。”
夏老二被人叫过来,赶紧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先把夏真带了下去,夏老爷子一整晚都小心的陪在展小怜身边,说尽了好话。
宴会上的人都在窃窃私议,讨论刚刚不长眼得罪展小姐的是夏家的老几,以后说亲说什么也不能要那样的儿媳妇,不长眼不懂事还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人占全了。
最关键的是,得罪展小姐就是得罪了燕回那个死变态,谁敢要她?
宴会进行到一半,展小怜被人叫了出去,说有人找,就是这个空档,燕大爷的车队嗷嗷冲到了大门口,燕回肩膀上扛了个火箭筒,往大门口一站,宴会厅里的人被吓的趴了一地。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欺负爷老婆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燕大爷的声音充满了单身狗体会不到的骄傲,“滚出来,让爷在他老二上打个洞替爷老婆解气!”
夏老爷子这下是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燕爷,误会一场……是我那孙女不懂事,冲撞了展小姐……”
燕回斜眼,一双狭长凤目带着阴恻恻的笑,“误会?呵,爷最讨厌的就是误会这个东西,既然是误会,那就解开了,来来,让爷打个洞就走。”
夏老爷子还在说好话,那边已经有人冲到后面,直接把夏真拖了出来。
燕回问:“就她?冲撞?什么地方冲撞了?”
夏老爷子赶紧说:“就是说话不懂事……”
话还没说完,夏真已经被人提起来,支架搁在舌头上,一个女人正在细心的消毒,完了回头问:“爷,剪什么形状?”
燕回的视线在夏真的刘海上扫了下,邪笑:“跟她头发来个同系列,斜的。”
夏真拼命挣扎,摇头,结果根本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巨大的、发亮的、锋利的剪刀伸了过来。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下子疼晕过去了。
嘴里鲜血直流。
燕回满意了,一副快速手工的模样,“走!”
一群人就如来的时候一样,眨眼消失在大厅里,门口响起来回急刹车的声音,一溜烟没了踪迹。
夏真和她被剪下的舌头,被紧急送往医院了。
展小怜气呼呼的回来了,嘀咕:“哪个鸟人忽悠我?想死啊!”
进了大厅,发现大厅里的每个人都表情僵硬的看着她,几乎个个脸上的笑容都生硬,就像面具戴久了取不下来似得。
展小怜伸手从小心翼翼路过她面前的服务生托盘里取下一杯酒,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还多喝了两口。
夏老爷子哆哆嗦嗦的上前,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笑的枯木逢春似得谄媚:“展小姐有事您吱一声,我这招待不走,还望展小姐多担待。”
展小怜看了眼周围,发现客人少了不少,她问:“要结束了?走了不少人呀。”
夏老爷子赔笑:“有些人有事,就先告辞了。”
展小怜觉得自己是替儿子过来的,就尽量待满全场,点点头:“说的也是,都是大忙人。”她笑了笑,说:“好像就我一个家庭主妇才这么闲似得。哈哈!”
她说完,周围的人赔笑:“哈哈。”
展小怜:“……”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大魔头似得?
她扭头看夏老爷子,问:“燕回来过?”
夏老爷子赶紧摇头否认:“没有啊,燕爷说要过来的?还是要来接展小姐的?”他抬头,问:“你们谁看到燕爷来过?”
众人一起睁眼说瞎话,“没有啊!”
展小怜将信将疑,笑了笑,“那就好。”
夏老爷子暗暗松了口气,后背都湿了。
宴会结束以后,展小怜才回家。
夏老爷子咬牙切齿,“老二呢?把老二和老儿媳妇给我叫过来!”
教的什么孩子?那脑子是吃屎长的?那么多人,她偏偏得罪了展小姐,这就是典型的找死!
被送到医院急救的夏真,直到手术过后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后来她妈过去把她骂了一顿,骂的过程中把话说了,夏真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当时又被吓了晕过去了。
第二天上学,宫五觉得燕大宝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后来一想,发现夏真没来上课,说是生病请假了,好像病的挺严重,很有可能以后都不能来上课了。
宫五:“……”
难道真的是她乌鸦嘴的作用?她昨天晚上为了捍卫自己的地下男朋友,就“呱呱”两句,希望所有意图抢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