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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离在桑弓眼里真是摇钱树,每次都是他摇一摇,傅清离都会乖乖给钱,因为第一次的得手,所以桑弓没有过顾及,只要涉及到蓝缨,傅清离就愿意给钱,他知道。
当然,桑弓也由此发现了另一头来钱的路,他以后缺钱了,就要三五不时的要上一要,还怕傅清离不给钱?
桑弓的表情都跟着轻松不少,“有些人,就不能给他脸看,不用手段,他能乖乖听话?”
桑弓觉得他们在外面说的话很隐秘,周围没有人,屋里关着那个又被门挡着,说的肆无忌惮,之后更多过份的话也说得出来,却不知道蓝缨本就比常人灵敏的耳朵也听到了他们的话。
她突然为傅清离感到悲哀,傅清离当初被桑弓要挟,一定是因为她,可后来她已经知道了,甚至已经分开了,他却还跟桑弓混在一起,这让蓝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释怀,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和那个一直觊觎她、伤害她的混在一起。
再后来,她隐约知道了傅清离的心思,或许像他们这样的人,不是每个人天性都那么冷漠薄情,也不是天生就是混蛋恶棍,傅清离之所以和离开机构的其他人不同,或许就是因为他比别人多了一份善意。
桑弓那样的人,离开机构他能做什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人,一个就连原本唯一一个生存的技能都荒废的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赚钱的渠道?
或许傅清离是可怜桑弓,又或者他不希望桑弓出去危害社会,所以他选择收留桑弓,却没想到,他释放善意成了桑弓走投无路之下要挟的弱点。
蓝缨安静的听着外面的高谈阔论,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不管怎样的善意,都不能让他们走向光明的途径,比如桑弓。
她安静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又被人关上,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找人找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桑弓顾不得变音,想了想才说:“只有一辆车,他只有一个人……等等,这里有绳子!”
蓝缨原本坐的很安稳,突然一下有人扑过来,七手八脚的拽着椅子,连带着蓝缨拖了起来,之后蓝缨感觉有人正拿绳子往椅子和她身上捆。
脚离开地面的时候,蓝缨才知道,原来这些二百五把她连同椅子吊了起来。
脚离开地面的时候她顿时失去了安全感,开始在椅子上剧烈的挣扎着手和脚上缠着胶带,下面的人还在拉着绳子,蓝缨早已挣扎的满头大汗,然后她感觉到手腕处贴着皮肤的胶带似乎失去了黏性,汗液起了作用,她觉得愈发的高,不敢乱动,只专心挣扎着手腕的胶带,直到胶带被拉扯开的距离让她腾出其中一只手。
第522章()
脸上还被蒙着布,根本看不清下面的状况,就知道桑弓那帮东西突然一下就跑了进来,就好像有什么人出现,吓的他们慌不择路之下跑进了过来。
她听到了巨大的关门声,以及桑弓顾不得掩饰和捏着嗓子说话的嗓音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蓝缨腾出了手,她不敢乱扯身上的绳子,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悬空,生怕扯到了关键的绳子掉下去,所以她腾出手后,又开始摸索着撕脚上的胶带,当手机得到自由后,她努力屈身,用手够自己头上的黑布,胳膊被绑在椅子上,她行动的每一步都是艰难异常。
有点恨刚开始没早一点解开身上的束缚,以致现在十分被动。
她一直记着其中有人身上带着一把枪,那把枪是她忌讳和谨慎的重要原则,毕竟手脚再快,也比不过子弹,她有自知之明,电视上上演的那些空手捉子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现实生活里有几个人能捉住子弹?她不跟子弹较劲,必要的时候认输服软她也不在乎。
好在蒙脸的黑布是活的,她的手扯住一个角,一下拽了下来,她被折腾的满头是汗,视线也因为连续长时间处于黑暗中,所以一下显得的有些刺眼,她眯着眼,适应了一会才睁开眼,她果然连同椅子被掉在半空,绑着她的是一条缆绳,或许是桑弓一行人太聪明,所以连椅子都没接下来,就那样绕了两道,她根本不能动,如果刚才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乱动,或许真的会连人带椅子从旁边摔下来。
她的视线落在下方,是个废弃的仓库,两边堆放着一些杂物,地面尘土飞扬,不知道被荒废了多久。桑弓一行人随着她在上方抛下的东西而把视线看向她,蓝缨对上了桑弓的视线,桑弓先是缩瑟了下随即想到她现在是个待宰的羔羊,顿时趾高气扬起来:“你给我老实点!”
蓝缨没说话,看向被人砸响的门,桑弓一行人顿时一阵慌张,又担心的已经想要往窗户口爬逃出去。
桑弓伸手掏出枪,他说:“老子就不信了!”
他能唬住蓝缨,就不信唬不住现在来的这个家伙。
其实他们就看到一辆车朝这边开过来,完全不知道这辆车里的是什么人。
外面那人还在拼命砸门,蓝缨微微拧着眉,她担心桑弓手里那把枪,桑弓的枪乱晃,“谁都不准乱跑!老子就等那个不怕死的!”
吊着蓝缨的绳子另一头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桑弓一行人就站在旁边,说白了,他们都知道,蓝缨是他们要挟对方的手段,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总归是想要救蓝缨的吧。
蓝缨观察着房子里的情况,隐隐替门口的人担心,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绳子以及到地面的距离,这距离倒是不是很高,差不多三四米高的距离,这种距离如果姿势没问题,脚落地完全没问题,只是现在的身上多了椅子,就有些麻烦了。
她伸出一只手,绕住了身体上方的缆绳,腾出另一只手开始解身上的绳子,她一边观察着桑弓等人的反应,一边想办法解帮助她身体和椅子的绳子,门口砸门的声音突然消失,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桑弓赶紧让人走到门边,“那人是不是走了?”
“老大,我们拿到钱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其中一个担心的快要哭出来了,“我害怕啊!”
“废物!”桑弓骂道:“我们只要钱,又不杀人,你怕什么?他们要是想杀我们,那我们也不能手软……”抬头看向蓝缨,蓝缨已经停下了解绳子的动作,“要说老子有什么遗憾,就是这妞的味道,老子还想尝尝……”
吹牛是吹过了,总归是没得到的,桑弓那是一直惦记,中间要不是碍于傅清离的关系,他老早动手了,有好几次他都在她楼下徘徊了,结果都因为各种阴错阳差错过了时机。
蓝缨开口:“桑弓,在机构你好歹也是个总教官,离开机构却只能做这些下九流的事,你就不怕机构的人知道你的言行而对付你吗?你欺负的还是从机构离开的人,拳场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桑弓的脸皮早已在傅清离的话语下练了出来,他说:“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只要能弄到钱,至于过程有什么要紧的?机构?老子早就不是机构的人了,不管是你还是傅清离,都不是,在外面不管有什么事,也跟机构无关,你倒是跟傅清离一对,想用这样的话来骗我,没那么容易。”
显然,地下拳场事件中侥幸逃脱的桑弓把那次侥幸当成了机构的放任,本来就是,脱离机构的人,机构有那么多人要管,哪里还有闲工夫管他在外面干什么?
对桑弓来说,他不杀人,只要能弄到钱,就像吓唬下傅清离那样,有什么打紧的?
那些说赚钱难的人,怎么就不知道用这样的办法呢?
绯红就说这个社会赚钱不容易,她赚不到,桑弓最穷的时候找过绯红,结果当初在机构里情意绵绵的绯红,如今跟他脱离关系之后,竟然一分钱都不打算给,果然女人的心是最毒最狠的。
他再抬头按蓝缨,当初傅清离为了这个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出了了,结果呢?傅清离现在身边连个母的畜生都没有,这女人已经找到了一个富二代……
想到富二代,桑弓对于弄钱这件事的脑子又灵活起来,他解开绳子,往上又往下来回拉动着,吓唬蓝缨,“你要是不想摔下去变成瘫子,你就乖乖给你的富二代男友打电话,给钱,给了钱,立马放人!”
桑弓欠的赌债太多,他真的要想办法弄钱,一开始就没想到这个,应该早点想起来这事的。
蓝缨见他把注意打到宫言庭身上,顿时气的挣了两下,“你坑一个人不算,还想坑两个?!”
桑弓嗤笑一声:“我倒是忘了,正好是提醒你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对你是不是真心的时候,富二代是吧?两百万!这点钱对他来说不多吧?”他举起手里的仿真枪对着蓝缨,问:“你说不说号码?你也可以不说,我打断你的两条腿,然后再让你说,你说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路都不能走,你的富二代男友还会不会要你?”
蓝缨抓着绳子的手紧了紧,然后她报了一个号码。
桑弓觉得自己还真是了解女人,像蓝缨这样的,不要傅清离,转身吊了个年轻的富二代,肯定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有个归宿的,普通那些女人都喜欢年轻又有钱的,何况是蓝缨这种从机构出去的?再看当初那些被迫加入拳场的,哪个不是怕自己好好一个家散了,才不得不同意加入拳场。
不过是她们运气好最后又被放回去了。
桑弓打通了那个号码,宫言庭很快接了,“你好。”
桑弓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说了,结果宫言庭说:“哦,可以,那开门。”
桑弓一愣,“什么?”
宫言庭说:“我知道你只要钱,我带钱来了。就在门外,你开门。”
桑弓半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在门外?”
“是,”他说:“我就带了钱过来。算了,你不用开门,你要钱,我要人,我送给你好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