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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喜欢啊,那天在开发区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尤其是你眼中透露出的那淡淡的忧郁!”吉利坐了下来,认真看着林一帆道。
“不,我们不合适!”林一帆尽量用委婉的语气道,“你还不了解我,当你真正了解我之后你会失望的。”
“那就让我了解你啊,那你就尽量不要让我失望啊!”
“不是那样的,我是个有经历的人,而你却是那样的纯洁,那样的无邪,我们真的不合适。”林一帆诚恳地道。
“我可以想象得到,你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你的眼睛告诉了我。”
“那是一段疼痛感伤的过往,不提也罢!”林一帆长嘘了一口气道。
“那就不要说了,抓住我,相信我,我会给你快乐的!”吉利轻轻偎进林一帆的怀里。
“我相信,但是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你,也许等不了多少天,你就会发现我原本就是个孤陋不堪的人,一个没有担当的人,一个寡廉鲜耻的人。”林一帆似乎把自己贬得越低心里越能得到解脱。
“嘘!不要这样说你自己。”吉利玉葱似的手指按住了林一帆的唇道:“如果你真是个没有担当的人,今天就不会和我说这样的话!”吉利小心翼翼地接着说:“你心里一定很苦吧?说说吧,说出来轻松点!”
说到苦,倒还真触到了林一帆内心最真切的感受。虽然他一直这么长时间地压抑着自己,但是颓萎的外表,忧伤的眼睛掩藏不住内心的痛,他何尝不想找到个释放的通道口,但是丑陋的灵魂该怎样剖开呢,又有谁可以作他的一切情感的收容器呢,即便面对一见如故的黄莺,林一帆也未曾真正敞开过心戾,尽管黄莺也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可今天,面对吉利的柔情似水时,林一帆却终于有了一吐块垒的冲动,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林一帆不住地抗拒着内心的命令。
吉利感觉着林一帆的痛苦,无声地握住他紧撰着的手。
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一帆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吉利,抬头时却已是泪流满面。
十八、往事如烟()
“楚翘,楚翘”林一帆低声念叨着,念叨着这样一个看来会一辈子如影随形的名字,这样一个时不时会冒出来啮食他心的名字。林一帆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有意愿把她的名字说出来,也许正如吉利所说的,说出来就轻松了,也许今晚能睡得稍微安稳些,这样也不正是楚翘所希望看到的么!
吉利还了林一帆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抚着林一帆的背道:“她叫楚翘么?她一定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
“是啊,她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林一帆叹道,他知道其实是不应该在一个女人面前赞美另一个女人的,尤其是在一个喜欢你的女人面前。但是对于楚翘,林一帆是情到深处,对她的赞美是从不吝啬,也是从不掩饰的。
“噢,是么!”吉利倒没有表现出不悦,应了一声后问道:“你如今所有的痛苦全是为了她吗?”
“我的痛苦算不得什么,真正承受了巨大痛苦的是她呀!”林一帆道。
“你们发生了什么?你抛弃了她吗?所以你后悔了痛苦了是吗?”吉利的好奇心被勾引了出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真要听这个故事吗?”林一帆确认道。
“嗯!”吉利抿着嘴点头。
“那好吧,那就把我丑陋的灵魂都翻出来,只怕到时你便不屑与以我为伍了!”林一帆道。心想,也许这才是最好的拒绝吉利的方式吧。
“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眼睛,你一定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不是的!”吉利肯定道。
“该从何说起呢?”林一帆思量着,回忆着,渐渐地他的眉节舒展了开来,“记得那是我刚进入大学没几ri,在肖力组织的老乡会上是第一次见到了楚翘,第一次见,”林一帆顿了一下道,“第一次见我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
“这么说,她也是临江人?”吉利插问道。
“不是,她是惠州城里人。”
“我猜她肯定也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林一帆自嘲道,“第一次吸引了她的是肖力,我看得出来,不过对我也算有好感!”
“肖力?里面还在喝酒的肖力?”吉利有点觉得匪夷所思。
“没错,就是他,当时他可是我们学校所有女生的大众情人呢!”林一帆不无得意地接着道,“不过数次接触之后楚翘爱上的却是我。”
对于初恋的甜蜜回忆让笑意不时地浮上了林一帆的眉间目梢,他对楚翘的xing格脾气言谈举止艺术气质用尽了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吉利听了觉得自己实在是比不了的,可是真有这么好吗,吉利内心底里多少是有一些不服气的。
“失去的终归是最好的!”吉利幽然道,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好不容易让这个男人快乐了那么一点点,怎可以因为自己一丝丝的醋意却又把话题回归沉重呢。
果然,林一帆的脸sè又凝重起来。
吉利站了起来,拉起林一帆的手道,“天有点晚了,我们回去吧1”
林一帆道:“再坐会吧,你就不想听听我们为什么会分开吗?”
说实话,吉利是想对这个男人多了解一点,越多越好,不是因为好奇,只是想对他多一点安慰,因为喜欢他所以要更深地了解他,分享他的欢乐,分担他的痛苦。但是吉利又真不想让他再次勾起任何沉重的回忆,所以她纠结着。
“你可知道,她比我大两届,所以先于我毕业并在惠州的三角洲杂志找到了一份美术编辑的工作,虽然我还有一年半的课程要修,但那时我们已经在憧憬着以后美好的二人世界的ri子了,可谁曾料想,那年夏天她去云南采风了一趟回来就什么都变了”林一帆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怎么了,她遇到了更好的人吗?”吉利即便穷尽了想象也不知所以。
“怎么会呢,我们很相爱!”林一帆的泪在眼框时打着转,“从云南回来后就发现身体不适了,去医院一检查”林一帆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吉利掏出手帕轻轻为林一帆拭去眼角的泪花,心却随着林一帆的叙说也跟着沉了下去,不由为楚翘担心起来。
“是癌症”林一帆终于说出那个魔鬼的名字。
“什么?”吉利惊叫起来。
“是**癌!”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这种病?”
林一帆接着道:“这便是命吧,连医生也没有确切的解释,只是说也许有遗传因素,也许也有可能是”林一帆迟疑着。
“也许什么呀?”吉利急着追问道。
“也许也有可能是不当人流引起的。”林一帆终于说了出来。
“你,是你干的好事?”吉利怒气质问道。
“楚翘是怀孕过一次,只是当时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就没要,拿掉了!”林一帆道。
“你可把她害了,那后来呢?”
“其实在她去云南之前动手术还有机会,只是她没太当回事,也没去医院检查,只以为是一般的妇科病,没想到耽误了!”林一帆吸了下鼻子道。
“然后呢?”吉利已顾不得林一帆的感受了,她只为楚翘担心着。
“只能把**整个拿掉了,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化疗,她的头发全掉光了!”林一帆再度哽咽起来。
“化疗算什么,头发掉光了算什么,**没了那才是要了她的命啊!”吉利的泪也如断线的珍珠似地直滚下来,双手忍不住在林一帆的臂上死命地掐着,“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林一帆麻木了似的,任由她折磨,口中只念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吉利猛地立起身,坐到了石椅的另一端,离得远远的。
“我当然知道**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才会离开我!”林一帆黯然道。
“你离开你了?不会是你抛弃了她吧?”吉利突然对林一帆不信任起来。
林一帆苦笑了一下,也不否认道:“也差不多吧,那阵子对我来说确实也是天崩地塌的感觉。”林一帆回忆道,“不过也总算是捱过去了,尤其那段最困难的时光。生活就这样继续着,一天又一天,我奔波在学校和医院之间,之后就是学校和楚翘家之间,时间过得说快也快,一转眼就是一年,原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然而就在我忙着论文答辩和找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却不见了。”
“不见了?”吉利问道。
“对,不见了,连她的父母也跟着一起不见了,我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她,可是她们一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留半点痕迹。”
“那段时间你忙着找工作不会是你的藉口吧,你一定是有意地冷淡了她,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她那种情况,心理本就是极度脆弱的。”吉利心中此时也乱极了,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面前的这样一个原本以为优秀的男人。
“也许吧,也许我的潜意识里真有这种想法也说不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所以说我的灵魂是丑陋不堪的!”林一帆痛苦地把脸埋入了自己的双手里。
“你就这样放弃了,不再找她了?”吉利内心深处对林一帆是抱有希望的。
“我一直在找,她所有的亲戚家,所有的单位同事,所有的同学校友全找遍了,没有,就是没有。为了找她,我甚至放弃了惠州晚报的工作。”
吉利看着林一帆的样子,一种同情之情油然而生,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林一帆在烈ri下,在风雨里彷徨无助劳而无功的情景。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楚翘的信,我才决定放弃了。”林一帆扭头对吉利道:“要是一个人诚心要躲你的话,任你再努力也是找不到她的。”
“看来她还是一直在关注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