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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望拿出支票本,开出一百万的支票,“刷刷”签上自己的姓名,再撕下来给马义,虚情假意地说道:
“神医,谢谢你救活我爸爸,我代表我们整个长孙家族向你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马义不客气地接过支票,揣入口袋,转身走了。
整个病房都是他们长孙家族的人,他早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勾心斗角,自己只是一位靠自己本事吃饭的农民工而已,对豪门内的恩怨不感兴趣,钱已经到手,他还不闪人就说明他笨到家了。
“哎,神医……”长孙绛英追到门口。
“什么事?”马义回头,刚才长孙绛英哭得泪人似的,没看清她的模样,现在回眸一瞧,马义顿时傻眼,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美女,眼前的长孙绛英就是真正的美女,明眸皓齿,粉面含春,长长的柔发黑而柔顺,杨柳腰、细长腿,皮肤白皙,还隐隐透着嫩红……
“我叫长孙绛英,在滨海市医学院读大三,你……你……我……我……”长孙绛英突然卡壳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抬头,刚好看到马义正傻不愣登地盯着自己,长孙绛英顿时耳根发热,一低头,心慌慌地踅逃回病房。
马义揉揉眼睛,病房门口空无一人,豪门千金不是自己的菜,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早上八点夜班下班,骆蓉推着自行车刚出医院车棚,意外看到马义正在门口向她招手。昨晚马义轻松赚了一百万之后,她就整晚没有看到他人,骆蓉以为他早就开溜了呢。
虽然骆蓉不是小鸡肚肠之人,但是彼此同在一屋檐下生活了大半个月,医院的这份工作是自己给他介绍的,为了这份工作,她还花了二百块钱请人吃饭呢!
她理解马义赚到后钱看不上保安这份工作,,可是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骆蓉多少有些生气,他最少也得和自己打声招呼吧?
她觉得马义为人忒不厚道。
“你怎么还在这?”骆蓉看到马义向自己招手,又惊又喜,心中的种种不满风消云散。
“我一直都在上班没走呀,我这不是在等你一起下班吗?”
“骗鬼吧你?”骆蓉脸一寒,她不喜欢睁眼说瞎话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已经跨步奔向高富帅。
“嘿嘿……”马义挠挠后脑勺。
“昨晚其实是和队长在他办公室里喝酒去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睡着了,骆蓉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让医院领导知道我第一天上班就睡觉,搞不好就会把我给辞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都是百万富翁了,难道还稀罕保安这份工作?”
骆蓉对马义的工作热情相当无语,脸上微微发烫,一半是因为自己以小女人之心度马义坦坦荡荡的的君子之腹,一半是为马义的傻憨激动。
“这是意外之财,保安才是正经工作。”马义一本正经地说,顺手接过骆蓉的自行车,他当司机,让骆蓉坐后座。
骆蓉最终被马义的冷静和理性打败,象这种贫穷又能视钱财如粪土的极品屌丝也许全世界就剩马义一人了。为了这个唯一,骆蓉决定理解万岁,她坐上后座,却发现马义走错了方向。
“喂,马义,走错方向了。”
“没错,咱们先去银行取钱然后再回家。”
………
“马义,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的?”
马义和骆蓉刚到出租屋门口,吕贺和谷花就从屋里出来,刚才吕贺正想去上班,马义打电话给他说有事,让他在家里等着,吕贺不知道马义发生了什么事,就向公司请了假在家里等。
“吕贺,帮忙把东西提回屋里。”马义指着骆蓉抱着的一个布袋说道,吕贺二话不说,接过袋子,袋子有点沉,他也不问是什么东西,直接拎回屋。
马义停放好自行车,回到屋里,解开袋口的绳子,然后倒提袋子往下一抖,“哗”一阵火红差点亮瞎了吕贺的双眼。
“咕噜……”吕贺很老土地咽着口水,小眼睛都瞪成了牛牯眼。
“天呀!……”谷花也被这堆红彤彤的钞票吓懵了。
“马义,这……这钱,是偷的……还是……是捡的?”
吕贺结结巴巴地问道。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马义也是一个穷光蛋,现在他突然有这么多钱,难怪他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偷不是抢,马义昨晚救活了一个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的病人,这钱是病人家属给的。”骆蓉骄傲地解释,仿佛亲眼看到马义轻松赚到一百万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
“扑通”吕贺晕倒在地,奶奶个熊,医生这活儿太好赚了吧,救活一个人就能赚到一百万,依此类推,两个就是二百万,三个就是三百万……医生家得有多大的柜子才能装下这些钱啊?再看自己,辛辛苦苦干完三十天还赚不到3千块!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你们知道一百万是多少吗?”马义得瑟地问道。
骆蓉三个人都摇头。他们摇头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一百万是多少,一百万当然就是一百万难道还会是一千万?马义的问题很奇葩。
但是人家现在是百万富翁,所以他们不好驳他们的脸面,人生经验告诉他们,与有钱人过不去,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百万就是一百万张百元大钞,总重11。5公斤,撂起来高度有90cm……”马义滔滔不绝。
“这给你……”
“这给你……”
“这给你……”
马义从钱堆里拿出15扎,分别给骆蓉,吕贺,谷花一人五扎,每扎有一万元。
“咱不吃独食,见者有份”他说。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马义已经收起剩下的钱,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然后将钱一迭一迭平铺在床上,他直接躺在钱上睡觉。
噢,卖咖,躺在钱堆上睡觉的感觉倍儿爽。
第七章 用钱砸死你()
马义美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00,他刚把房门打开,只听吕贺“哎呀”一声惊叫,整个人象个车轱辘滚进房间。
“吕贺,你干嘛呢?”马义吓了一跳,看到滚进来的是吕贺,他挺奇怪的,心里说道:你丫的,老子又不是入洞房,有什么好偷看的?吕贺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
“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大方的人,但是上百万的现金你都敢放在出租屋里,你胆子也忒大了。我和谷花不放心,就帮你守门。”
原来吕贺担心马义的百万现金招贼,所以就充当临时保安在马义房间门口守着,一天下来,他也困,就靠在房门边上睡着了,马义刚才一开门他猝不及防就滚进来了。
“你……你已经守了一整天?”马义满脸不可思议,同时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
“这有啥,我两口子都承领了你十万块钱大礼了,兄弟你仗义,我们也会感恩,不要说守门,就是让我们给你做牛做马我们也绝无二话。”
“吕贺,言重了,既然都是兄弟,就不要客气。对了,谷花和骆蓉她们呢?今天咱们不自己做饭了,到外面吃去,我请客。”
……
华灯初上,滨海市国际酒店。
吕贺和谷花仿佛走在皇宫一样,战战兢兢地跟在服务员身后,两岁的可可似乎也感受到父母的紧张,乖巧地趴在妈妈的怀里动都不动。
骆蓉不是第一次进星级的酒店,医院的一位女同事结婚,喜宴也是在星级酒店摆,当时人多,她没有感到紧张。
后来她还知道星级酒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同事结婚时的是四星级,现在是五星级,虽然只是一星之差,但是彼此的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
走在猩红的土耳其地毯上,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幅画面:
五星级的酒店,高朋满座,脚下是猩红的土耳其地毯,她身穿漂亮的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穿过花门,走上礼台……可是她还不知道新郎是谁,新郎是谁?她努力看向礼台,礼台上的新郎身影隐隐约约的,好象是马义……
马义让他们逐个点他们喜欢的菜式,菜单从骆蓉手上传到谷花,再到吕贺,当看到菜单上的价钱,他们的脸无一例外,都绿了。
虽然他们知道马义现在不缺钱,但是这里的菜价确实太坑爹了,远远超出了他们心理预期,每点一个菜,他们就感觉有一把钝刀从他们的心尖拉过。
菜单在他们手中转了一圈,再回到服务员手中,服务员只记录到几个菜式:豉油银芽,鱼香茄子煲,梅菜扣肉,冰镇凉瓜,干煸四季豆。
“切,就点这几个菜也好意思上五星级酒店,还不如就点个炒河粉?”服务员接过菜单,一脸鄙夷。马义不动声色,从服务员手中拿过菜单,边翻边说道:
“服务员,我还没有点呢,记好了:日本海虎翅5份;南非蚝油3头鲍;泰国血燕羹5份;极品法国蓝龙虾 2斤;红酒2支吧,Chateau Lafite 1998的……”
“……”服务员停下笔,眼睛滴溜溜地在他们身上转。
五星酒店的客人,不是财大气粗的老板就是手握权柄的公务员,服务员每天在富豪中迎来送往,眼睛毒辣,一眼就能看出在坐的每一个都不是有钱或有权的主,骆蓉看上去稍好一点,但是她一身看似光鲜的打扮其实都是网上淘的山寨货,她也就一工薪族。
另外三个大人身上清一色地摊货,显然不是农民工就是正在失业的农民工。
刚才她是睢不上他们点的菜,现在是担心他们买不起单。
“有问题吗?”马义疑惑不解。
“这个……我刚才略算了一下,消费已经超出5万元了。”服务员脸上换上职业的微笑,意思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吕贺就“嚯”站起来,语惊四座:
“服务员,你有没有搞错?”
客厅里响起一阵嘲笑声。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