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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皇帝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可是对于取得的这种效果老爷子挺满意的,有了这样的一道护身符,至少孙子这一代,张家能安然无恙,屹立不倒的!
他很满意这次的收获。
皇帝听着这话,自动地转换成了张阁老打算用自己的隐退来让自己不为难,开始慢慢地清理朝堂上的老臣,勋贵,便是自己的先生都退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呢!这是为自己清理朝堂开了个好局。
“先生放心,有朕在的!”
皇帝虽然也没明说,可也算是对着张阁老做出了保证。
“老臣谢过陛下。”
张阁老一副感激涕零之态,真心实意地谢过了皇帝,自己这边做,虽然是双赢,可毕竟私心太重,他觉得如此之为有违背自己原则的嫌疑,整个人有些颓丧。
不过这副姿态却不能出现在皇帝面前,谢过了皇帝之后,张阁老缓缓地离开了皇宫。这一次,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戴权亲自地,恭恭敬敬地将老爷子送到宫门口的。
“让陛下保重身体,饮食上也要格外注意,如今的天气忽冷忽热的,劳烦公公多注意些了。”
张阁老拉着戴权婆婆妈妈地叮嘱了好些,这才佝偻着身子走了。
回去之后,听着戴权的描述,一向冷硬的皇帝也是忍不住地红了眼圈,张阁从他七岁进学开始便伴着他,现在他也四十多的人了,张阁老也要离开朝堂了。
张阁老和皇帝的感情一向好,所以对于这次君臣二人在大明宫嘀嘀咕咕的时间有些长,众人不以为意,左右就是朝堂上的那些事情罢了。
不过过了两天之后,众人却是才明白了不对来。
张阁老竟然递上了请辞折子,虽然皇帝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戏码,可皇帝最后还是准了,大家觉得这是一个信号,张家要完蛋了。
张阁老致仕了,他的两个儿子并非是才华出众之人,所以张家的败落就在眼前。
不过紧接着,张家老大成了国子监祭酒,刚刚回到了京城的张景湖成了户部给事中,这样的一个职位瞧着不显眼,却是实打实的帝王心腹,言道可以直面帝王的,尽管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可是皇帝对着张家还是宠爱有加的。
这下子,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立即地就憋住了,庆幸自己观望了一番,不然的话,指不定就得罪人了。
张阁老退下来之后,贾赦立即地带着妻儿上门了,岳父早该这样了,退下来好好儿地保养,指不定还能多看顾张家几年呢。
大舅子任了国子监祭酒,这倒是一个很适合大舅哥的职位,只要他安分不作死,反正这辈子算是稳妥了。
至于二舅兄么,皇帝摆明了要培养他,他的将来,谁也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的。
张家的第二位阁老指不定便是自己的二舅兄。
贾赦有孝在身,所以不过是打了个转儿便离开了,不过却是约了张景湖在外面见面,有些事情两人在一起得好好儿地聊聊。
张景湖自己也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在外面做官,日子其实没有他以为的那样美妙,地方官场的贪腐比起京城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自己也是有些迷茫的。
“二哥,何至于此?地方上真的如此磨人?”
贾赦有些想不明白,实在是没有切身体会,所以瞧着耳鬓有华发的张景湖,对着他道。
“你去的是扬州,富庶之地,至少不会缺钱,可是到了那些穷寒之地,那些人更狠,没肉都要咬下一口油来,你是不知道,多少被逼的妻离子散的……”
张景湖外放并未借助家族势力,所以比起贾赦的外放来更能看到那些弊端和官场上的黑暗来。
“二哥,你可是……”
贾赦本想问他是不是也是同流合污了,可知道这位的性子有多骄傲,自己的言辞有些不当。
“我虽然不至于同流合污,可也选择了明哲保身,现在只要想起来那些王八蛋来,我就忍不住地想要弄死他们!”
张景湖心中有愧,想要补偿,想要喜庆自己的罪孽,这些贾赦都能理解,只要他没有犯下那些错误就好,不然的话总是污点,这以后指不定就是麻烦一场大麻烦,官场上谁会心软,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还是别留下这种把柄的好。
至于那些已经留下的罪孽,贾赦也管不着,左右不是自己造的孽。
“二哥想要弥补百姓,想要惩治贪官污吏,这点我也认同的,不过却不能冒进。”
贾赦点到为止,他和张景湖的关系是足够亲密,可毕竟还是不同了,现在的他,代表的是贾府,代表的是荣国府,所以说话做事儿都得谨慎些子。
最起码态度上要谨慎些。
“我知道,不过是憋的狠了,在你这儿胡说八道而已,就我这样靠着家族余荫的废物点心,能做的不多。”
张景湖带着一股子自嘲的意味对着贾赦道。
“二哥何出此言?”
贾赦皱着眉头问道,确实是有些诧异的,可是谁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没事儿,只是人都是会变的,我记得小时候大哥最宠着妹妹,也会让着我,一家子过的和谐幸福至极,可是如今都长大了,我们也成家立业了,却没有了曾经的那些和睦。”
既然涉及到了家事儿,这就不是贾赦一个女婿能说的了,想安慰张景湖两句,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哥,还有岳父呢。”
贾赦也只能这么说了,自己的岳父足够睿智,应该不会让家中出现这种情况的。
“你说我们分家如何?我分出去的话大哥是不是就不会……”
张景湖也真是憋的狠了,自从父亲致仕,自己回来之后,大哥整个人就不对劲了,成天地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偏生在长辈,晚辈,外人面前还要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实在是让张景湖牙酸的不行。
“这也是个办法,一劳永逸。”
贾赦点头道,这种事情张景湖也不需要自己拿主意,他不过是想要个人听听他发牢骚罢了。
“你也赞同分家?你们府上什么情况?”
有了主意之后,张景湖也不说这些,转而问起了贾府的情况,
“我二弟是个没出息的,父亲当初留下话了,只要他消停着,我就养他一辈子,等到侄儿成家立业了再说,若是他不消停,父亲的意思是直接逐出宗族,任他自生自灭去,侄儿侄女我得养着。”
贾府的这些事情贾赦没有隐藏地说给了张景湖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听着贾赦比自己更苦逼,张景湖一下子心中平衡了。
贾赦瞧着他的大白牙,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这种人自己就完全不该同情他,安慰他的。
“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大哥竟然真的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回京来,似乎是抢了他的东西一样,实在是蛋疼!”
张景湖有些讪讪,说到最后又低落了下去。
“哈好儿沟通,大哥也许是一时有些想不通透。”
贾赦还能说些什么呢,嫡亲的兄弟弄成了这样,想想岳父只怕更头疼的。
两人在外面聚了聚,吐槽尽兴之后这才各自地分开了。贾赦在街边的铺子里买了云片糕和各色的糕饼果子回去,大包小包地各处都送了些,唯独云片糕只留给了张氏,这是她最爱吃的。
贾赦回府之后想想张景湖的那些话,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张氏提前说说,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分家?二哥怎可如此糊涂,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张静姝果然很惊讶,高堂皆在,二哥如何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来?
“还是大哥那边的问题,二哥也不想兄弟之间闹的太难看,他说小时候大哥很有长兄风范,什么事儿都让着他的,如今自己让大哥一回,这也是应该的。我觉得这样也好,分家了也不是生离死别,各过各的小日子,大哥有岳父盯着,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贾赦实话实说,说不定张景湖的前程会因着分家而更好,至于大舅哥么,继承了张家的人脉和资源,守成的话倒是绰绰有余。
这是贾赦站在理智的角度上的想法,不过女人哪怕是知道这样是对的也不可能会那么理智,张静姝接下来的好几日都是长叹短嘘的,贾赦想想自己也是昏了头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压根儿就不该和张氏说的。
“其实这样也好的,总不能闹的不可开交了,兄弟反目了再分家吧?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岳父岳母,你想想日后瑚儿和琏儿也是要分家的,总不能让瑚儿养着兄弟一辈子吧?”
贾赦对着张静姝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儿,可是你难道能眼睁睁地让孩子们受苦吗?”
张静姝如今到还没觉得怎么样呢,毕竟年岁和阅历在哪儿摆着,体会不来那种感觉,不过父母总是要为子女安排好一切才能放心的。
“你是这样想的,岳父岳母肯定也是一样的念头,所以即便是分家,二哥也不吃亏的,所以别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成为了御史的林如海只觉得痛苦极了,御史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刀,这和他的为人处世原则有些相悖,可很多时候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只能按着君主的意图走。
自从张阁老高老之后,皇帝似乎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过整肃朝堂永远都不可能一下子完成,得循序渐进,动作不能太大,,否则的话引起反弹就不大好了。
这是水磨的功夫,皇帝也下定了决心,自己做不完的话让下代帝王再继续,可是要债的这个烂摊子他却不能丢给太子。
他除了是皇帝之外,也是一个父亲,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路子能平顺些,少些波折的。
如今太子与皇帝之间正处于蜜月期,父子之间的关系和谐,剩下的几位皇子也在成长中,对于太子没有太大的威胁,所以朝堂上的压力并不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