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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大哥哥如今还是悄悄地派了人去金陵明察暗访一下的比较好,省的到时候措手不及!”
贾赦自然是知道金陵的几房人家是个什么德行,忍不住地对着贾敬提议道,
贾敬虽然觉得堂弟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可并未多想,派了自己身边的几个得力之人,回金陵去了。
不过半个月之后,看着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贾敬气的砸了好几只茶杯,灌了一壶的凉茶之后,这才勉强地控制了火气。
“赦弟,既然你早知道,如何不收拾了这些王八羔子?祖宗留下的那点子基业难道就放任他们糟践么?”
贾敬这也真是气疯了,对着贾赦质问道。
“那些大爷们哪里能是我收拾的了的?我又不是族长,仗着自己出身好就瞧不上人了,总之人家吃喝的用不是我的,我哪儿敢啊!”
贾赦这话说的也是有意思的很,皮里阳秋的反倒是让贾敬冷静下来了。
“你放心,大哥哥替你出气儿!”
贾敬想想贾赦也为难,只怕在扬州也没少受族人的气呢。
“大哥,一次打疼了让他们不敢再犯比较好呢,不然你还能天天往金陵跑断官司不成了?”
贾赦也不诉委屈,直接地和贾敬提议道。
“唉,瞧着这些蠢货作的这些死,我就算是再心软想放他们一条生路也不行啊,这样的事情万一有一天被人盯上,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是这些人,咱们哥儿俩身后可都是有一大家子的!”
贾敬难得的说了一句实话,贾赦也是一脸沉重地点点头。
“敬大哥哥狠狠地收拾上他们一回,杀鸡儆猴,至于别的么,边走边看吧,谁也不能保证未来如何!”
气氛有些凝重,贾赦开口建议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你放心吧,如今圣驾马上要南下了,我哪里敢放松?这些王八羔子万一不开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到时候要去赔情道歉的可不是他们,受人白眼嘴脸的也不是他们的!”
贾敬也真是没想到这才几年呢,这些族人又是这副德行了,京中贾氏族人虽然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膏粱子弟比较多,可最起码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个眉眼高低的,可是金陵的这些王八羔子呢?真是胆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贾敬想想也是,自己还真是不能心软手软,狠狠地收拾上一顿,他们肯定就消停了。
既然贾敬明白了,贾赦也不再多嘴多舌的讨人嫌了,有和大哥这么个糙爷们儿待在一起的,他还不如去找自家媳妇儿孩子的呢。
贾赦走了,贾敬自己再次地将那几张薄薄的纸拿了起来,想要知道这些王八蛋具体都做了些什么。
贾赦回府之后发现张氏和闺女的面色都不是太好,他心下“咯噔”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哟,谁惹我闺女了?这嘴巴上都能挂个油瓶了?是不是又和你母亲置气呢?大姑娘了,咱们可不能生气啊,气坏了就不漂亮了。”
可惜的是,他这无往而不利的一招竟然也有失效的一天,刚刚面色阴沉的张氏这会儿眼泪珠子开始往下掉了,这下子贾赦是真的慌了。
“倒是都说话啊!哭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贾赦的脾气并不是很好,除了在妻子面前之外,他凭什么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笑脸儿?
张氏自然也了解丈夫的秉性,过犹不及,她红肿着眼睛,擦干了眼泪,贾娜倒还是那副模样,冷着脸盯着父亲,一言不发的。
“都是死人啊,给我上杯茶!”
贾赦的心中烦躁,冲着外面吼了一声,张嬷嬷很快地就端着茶盘儿进屋了,上面还有几碟子贾赦往日里爱吃的糕饼。
“张嬷嬷,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说说!”
贾赦狠狠地灌了一口凉茶之后,耐着性子问道。
张嬷嬷显然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噼里啪啦地将事情都给说了。
贾赦也是有些怔愣,神色不清地问道,
“果然如此?”
“自然,老奴句句属实,万不可欺骗姑爷,东西都在库房呢!”
“去,让林之孝去请个大夫进府!”
贾赦倒是平静了下来,吩咐张嬷嬷道。
“我这就去!”
张嬷嬷有些忧心地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和小主子,然后利落地退了出去。
“多大点事儿,值得这么委屈吗?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呢,干嘛要在乎这么点儿的东西,咱们也不是那些眼皮子浅,没见过好东西的!”
贾赦也知道妻女为何难受,故意地打岔道。
“大姑娘先去厨房看看今日有什么好吃的,我饿了!”
贾赦这明摆着是借口的借口让贾娜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有拒绝,转身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张氏和贾赦二人。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为着东西,也不是为着我自己和孩子的……”
张氏将自己投入丈夫的怀抱,声音有些闷哼哼地对着丈夫道,自己心疼的可是他呀。
“这又有什么呢?我是那没出息的,非得家里养着过日子的吗?别发愁,保证饿不着你们娘仨的!”
贾赦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酸酸涩涩的,似甜似苦的,不过面上却是敞亮,安慰妻子道。
“你啊!”
张氏虽然有很多的话想说,可终究叹息了一声,没再言语。
“这事儿交给我吧,我来处理,这些事情你也不好接茬儿,以后咱们往京中送的东西只要给老爷子和珠儿送点子就行了,至于太太和二房么,轮不着咱们假好心呢!”
贾赦安慰自家媳妇道,
“这样行吗?父亲那边儿会不会有什么……”
张氏还是有些担忧地对着丈夫问道。
“别担心,府中是个什么情形父亲只怕是一清二楚的,他虽然希望我们兄弟和睦,可并不是糊涂人,而且二房的将来我和父亲已经放在珠儿这孩子身上了,至于老二两口子么,随他去吧!”
贾赦半真半假地宽慰自家夫人道,
“这样真的成吗?珠儿还那么小……”
张氏还是有些担忧的,自己的儿子她也是百般不舍的,珠儿那孩子虽然是侄儿,可她也是疼过,照顾过的,这会儿心疼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大要紧,你放心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地就要让撑起来,还有我和父亲在呢,将来指不定那孩子得跟咱们瑚儿守望相助呢,一家只有一个,直接绕过老二培养珠儿,这样将来咱们也放心些。”
“太太为何要如此做呢?爷是亲生的,为何非得这样呢?还有爷,为何与太太不见半点儿的亲近呢?是不是爷这里恭敬些,太太也会和爷和解呢?”
这是张氏一直都想要问的问题,不过是之前夫妻之间的情分还没到哪儿,毕竟也是涉及到丈夫的伤心事儿,所以张氏也不好揭开丈夫的伤疤。
好在今天这还真算是个好机会,让她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呃,还能为何呢?我不是她身边养大的,她憎恨祖母,后来祖母去世,这份儿憎恨就转移到了我身上,觉得我是来讨债的,觉得我不贴心,觉得我夺了老二的爵位,总之便是这样了,人若是偏心的话,哪儿有那么多的借口呢?不过是偏心罢了!”
张氏虽然看不见贾赦的表情,可是言辞中的酸涩和愤恨到最后的平静无波,她却是都听了出来,张氏忍不住地就红了眼眶,丈夫这一路到底是有多么地艰难才走到今天的呢?
“爷,还有父亲疼爷呢,还有我和孩子们陪着您呢!”
张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丈夫,只能这么说了。
“老爷么,不过是因为我后来改了,长进了,所以他才会对着我改观,对着我另眼相看,如果我还是之前的那个纨绔德行,他比太太还无情呢。”
贾赦想想曾经的父亲做过的那些事情,虽然自己不见得是个什么好儿子,可是父亲就真的是个好父亲了么?
怎么可能?偏听偏信,纵容幼子,对着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恨不得没生过自己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货,这样的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利益在,说不定对着他,自己还要比史氏更冷漠呢。
毕竟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在府中的时间并不多,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更甭提是教导了,每次不是谩骂就是棍棒,便是再多的孺慕之情也被他这种无情的举动给消磨没了吧。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自己确实是个混不吝的,仗着祖母的宠爱,不将人放在眼里,轻易也不肯服输低头,又有史氏这个当亲娘的在一旁煽风点火,若不是有祖母在上面压着,指不定自己早就被父亲给打杀了呢。
想起这些往事,虽然真的没有多少的意义了,可是到底意难平。
“爷这话也太过偏颇了些,爱之深,责之切,我能瞧的出来,老爷对爷寄予厚望呢,爷这话若是让老爷听到,指不定多伤心呢!”
张氏有些不赞同地道,她和父亲的感情不错,自己的父亲又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想想父亲为自己兄妹几人的付出,她更不赞同贾赦的这种说法了。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父亲不爱儿子的。
“好好好,你说的对!”
贾赦很没有诚意地安抚妻子道,那头被人找了借口打发下去的贾娜带着弟弟随着林之孝去了库房,大夫是扬州城的圣手,听着主儿家的吩咐就知道这其中只怕不少的内宅阴私呢。
果不其然,好在报酬丰厚,为了银子,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这一查探,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让自己遇上这种事情。
这贾府上下有谁不是人精子呢?便是两个孩子瞧着大夫的面色不对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贾娜也不遮掩,拿着调查结果就去找贾赦夫妇了,这样歹毒的心思,也该让自家母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