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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搀扶着去了这偏僻之所,所去之地又恰好曾经父亲的静养之所,贾赦即便是再怎么蠢,也能发现这事情是有些不对劲儿的,所以在路过祖父母的祠堂之后,他索性地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开始嚎了。
那小厮也真是没想到这当主子的竟然还有这样放荡不羁,放浪形骸的一面,唬的急忙丢下贾赦,然后很快地就消失了。
贾赦的干嚎并未引来其他人,他自己哭嚎了半天之后,也只能自己暗搓搓地爬起来,收整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之后,他恭恭敬敬地进了祠堂。
所谓无巧不成书吧,今日刚刚嫁了闺女,心情稍微地有些抑郁的代善打发走了自己的小厮长随,一个人在府中溜达,就这么恰巧地听到了祠堂这边儿的动静。
因着是小祠堂,又是供奉着自己的父母双亲,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亲自收拾的,当然,还有自己的孝顺儿子贾赦。
老大纵然是有各色的缺点,可这孩子却是个孝顺的。
孝顺的孩子都坏不到哪儿去的,因着贾赦的孝顺,所以自觉地对着母亲愧疚的代善对着贾赦便有了更多的耐心,有了更足的信心。
不得不说,贾赦也真是个走了狗屎运的,老太太哪怕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仍旧庇护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大孙子。
所以在这个祠堂,哪怕是冷冰冰的祠堂里,哪怕还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祖父在,可是贾赦能毫不顾忌地将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生活中的琐碎事情,自己的困惑这些都一一地说给祖母听。
好巧不巧地,今日的贾赦在酒后选择了瞎说大实话,又成功地黑了自己的母亲一把,而且还成功地让父亲记住了这事儿,纠结的半死。
倒完了满肚子苦水的贾赦却是酒意上头,然后躺在坐垫儿上直接地睡了过去。
可在祠堂外面的代善却是满肚子的火,他是又气又恼,气的是史氏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知足,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偏生阳奉阴违,将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当成了是傻子一样在糊弄。
恼的是自己的这个蠢儿子,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竟然碍于母子亲情,对着史氏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简直愚不可及,孝顺他并不反对,甚至是支持的。
为人父母,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是个孝顺乖巧的孩子,可这孝顺也应该是有底线的啊,似贾赦这般,简直蠢爆了,对着不慈之人的孝顺简直就是对于自己的伤害,这样的儿子还是太过简单,历练的太少了。
代善觉得自己以前对着儿子放心的还是太早了些,他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又是被祖母娇惯着养大的,这样的稚嫩倒也说的过去。
虽然代善心头思绪万千,可这并不妨碍他的行动,喊了人将贾赦抬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打发人去了老大的院子里说一声,省的儿媳妇担忧。
他能看的出来,老大对于自己的这个媳妇儿很是在乎,某些程度上甚至是超过了家人的在乎,不过这些都是小节,小两口感情好也好的,至少自己可以期待一下能早点儿地抱上孙子,是不是?
似他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数孙子都遍地跑了,可他呢,到现在还没有瞅见孙子的影子呢。
老大成婚还不到三月,倒是还不到催的时候,可毕竟这才是大事儿,子嗣关乎荣国府的传承问题,这可不能马虎的。
贾赦酒意上头,倒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可别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第二天,当代善一大早上地宣布日后由着大奶奶掌家,太太身子不好,需要好好儿休息的时候,史氏不出意外地以晕倒结束了这次议事。
显然,瞧着太太的表现就知道,老爷并未和太太商议过此事,而是他决定了,纯粹的通知太太一声罢了,也恼不得太太能晕过去。
史氏晕过去了,倒更像是坐实了太太身子不好,需要静养的话,也省了代善再去解释了。
“你太太也是年纪一大把了,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操劳了半辈子了,日后切莫拿着这些烦琐事儿累她劳心了,为人子女者,孝顺才是正经,所以老大和老大媳妇儿就辛苦些子,家中的大事小情地都由着你二人拿主意即可,内宅的事务皆有老大媳妇儿掌管,不得用家事烦累你太太,记住了吗?”
这下子,屏风后面的史氏倒是真的晕倒了,她的大丫头低呼一声,可也没敢出去找老爷和大爷,大奶奶帮忙,太太的心思她还能不清楚了?
“儿子,媳妇记住了!”
一脸懵逼的夫妇俩对着代善道,他俩也实在是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好好儿的,老爷怎么就想起这一茬儿了,一夜醒来,天翻地覆倒也不至于,可这这样的变化还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很呢,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喝多了的结果无非就是那么几种,贾赦好死不死地就几种后果都占了个全,此刻他不仅有些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头疼的他甚至都没办法思考,所以这会儿的贾赦就决定,这会儿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且等着自己缓过劲儿来了再提其他吧。
不得不说,贾赦这人简直太渣,似乎天生就是史氏的克星一般,等他一觉醒来,太太身边的嬷嬷,丫头地就已经将账本子和对牌儿都送到了大奶奶的院子里。
瞧着这满屋子的账本儿,贾赦一脸懵逼的问着忙的头也没抬的张静姝道,
“这是怎么了?何以这些东西会在咱们这儿?”
张静姝闻言翻了个白眼,对着他道,
“太太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太太屋子里的嬷嬷和姐姐们就遵了老爷的吩咐,将这些东西都搬到了我这儿来,可是这么多的账本子,我还不知道要算到什么时候去呢!”
当然,张静姝也就是这么抱怨一句罢了,身为女人,她就没个对着管家大权不感兴趣的,而且这还不仅仅是感兴趣那么简单,自己身为荣国府的当家女主子,这个地位和份量绝对是不一样的,所以张静姝虽然嘴上抱怨着,可心中却着实欢喜。
贾赦瞧着这些东西,心下一动,
“你先别着急,这些东西都搬去我的书房,我替你对吧,最近这些日子,府中的一切照旧,尤其是太太和老二,几个妹妹那头,你要多盯着些,万不可生出让人怠慢之事!”
留下了这么几句令人一头雾水又意味深长的话之后,贾赦就直接地吩咐人将账本子搬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张静姝虽然有些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瞧着他一脸的严肃,这到嘴边的话就停住了。
自这日起,贾赦将自己身边以前的几个小厮和已经嫁人了大丫头都找了回来,这其中或者还有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儿,大概在做什么大家似乎都是知道的,可是具体在做什么就不明白了。
代善和史氏倒是明白贾赦在做什么,可是这俩人都浑不在意,代善并不认为贾赦能翻出个什么花儿来;史氏么,则是自信自己做过的手脚,仅凭贾赦一个毛头小子,他应该是弄不清楚的。
所以这夫妻俩便淡定了,这种淡定在别人看来便是默许,所以为贾赦提供了足够的时间和便利。
看着自己誊抄出来的这部分单子,贾赦就知道,史氏这辈子也别想再沾上庶务了。
纵然现在的史氏还不似父亲去世之后那么贪得无厌,将公中的东西当成她的私库,可这些年,尤其是祖母去世后的这几年,她弄的这些手段,都绝对是父亲无法容忍的,贾赦的笑容倒也不完全是轻松,似乎是带着一股子嘲讽。
果不其然,十五日的功夫之后,代善瞧着儿子送来的单子,脸黑成了锅底,不得不说,史氏也是个能耐人儿,这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可偏生自己碍于几个孩子,还只能给她留上几分面子,可史氏呢,却是一步步地踩踏着自己的底线,一步步地逼着自己做出决定。
代善在想,自己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所以才会遇上这么个败德无知的妇人呢?
可惜的是,代善的选择余地不大,所以那些被史氏侵吞的东西让她吐出来之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贾赦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毫不意外,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他倒也不懊恼,这事儿了结之后,母子二人的关系算是彻地陷入了谷底,彻彻底底地成了面子情。
当然这并不是说母子之间的关系之前有多好,而是现在,母子关系不睦已经算是公开的了,这才是这次事情最后的结论。
当然,损失了钱财的史氏到底有多么地揪心这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现在的史氏并不多么地爱钱财,她也是吃金咽玉长大的,嫁妆丰厚,进入贾家之后,钱财方面也从没有困过手,所以史氏并不是那么地爱钱。
等代善离世之后,荣国府的大树倒了之后,她成了寡妇,这个世界彻底地不同了。
之前炙手可热的荣国府变的门可罗雀,原先车来车往,帖子可以送去厨房当柴烧的景象一去不复返,两个儿子一个纨绔,一个老实,这都是靠不住的。
史氏一个内宅夫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抓住钱,将钱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心里,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这些心路历程都是贾赦所不知道的,他原本以为史氏会跟着曾经似的,将府库给搬空了呢,没想到她弄的不多。
不过这个不多在代善看来却是无法容忍的,史氏的这种做法虽然算不上是多大的错,可到底还是让贾代善心中十分地不爽就是了。
所以史氏这下子是真的病倒了,为了怕传染给孩子,代善不许任何人探视,就是贾敏也不许去,这个家,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趁着这个时间差,张静姝抓紧了时间和机会,不动声色地将内宅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上,当然,她的手段还有些稚嫩和急功近利,不过有贾赦的保驾护航,倒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