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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花鸢一把托住他,展开脚步往自己的屋子行去。
**榻上的人影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额上不住地冒着冷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此刻全是痛苦的神情。宛花鸢在药格上取出三支白玉刺红鱼双尾瓶,坐会他身边,一把将他的衣服撕开,一旁的丫鬟立刻奉上融好的盐水,宛花鸢眼中淌过一丝厉色,将帕子浸湿,一下子按在夜荆凉发紫的胸膛上,随后手动如飞地将银针一一扎下,见其胸膛上开始渗出暗紫色的血液,宛花鸢这才松了口气,从白玉刺红鱼双尾瓶里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用水化开,喂到他嘴里。
刚做完这些,房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宛花鸢抬手就是一叠寒光闪闪地银针甩了过去,面色陡然凌厉。来人一掌挥开,面色阴郁:“荆凉如何了?”
宛花鸢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放下心来:“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无碍了。你的毒压回去了?”
连宫锦握了下手掌,面色淡然:“嗯。”随即目光望向仍旧躺在**上昏迷不醒的夜荆凉,道,“他就暂且拜托你了。”
宛花鸢愣了下,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连宫锦这才转身走了出去。一众丫鬟们这才敢抬起头,各自对视一眼,都是在对方眼里看出一抹惧怕。
连宫锦刚踏出屋子,立刻就有暗卫跟着出现,一共十一人,清一色的紫色长袍,面上带着鬼面,默不作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连宫锦身后。连宫锦勾了下唇角,面上浮现一丝残忍的意味,带上鬼面脚步一顿,身形瞬间飘渺起来,不过一瞬已经消失在空气中,身后的人影皆自跟上,一个接一个消失不见踪迹。
若是有人能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骇不已。
凤府流云苑内,凤夙笑看着红袖同青儿拌嘴,屋子外馨儿正坐在长廊下同红锦说着话,红锦手里不知在绣着什么,看起来倒像是个帕子。凤夙抬眼撇了眼外边,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狂跳了起来,搅得她不得安宁,凤夙禁不住皱起眉头。
半开的木格小窗户有阳光顺着缝隙投射进来,亭子周围的荷花大朵大朵地盛开,光是在屋子里就能隐约瞧见大片的白色的粉红的相互掺杂的花瓣儿。凤夙突然来了兴致,站起身推开门往屋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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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还在争辩的青儿和红袖立刻跟了上去,红锦也是连忙将手中的帕子搁在一旁的凳子上站起身来行礼,馨儿同样是一手扣在腰间的软剑上站起身来:“****。”
“出去走走。”凤夙忍不住笑起来,抬脚就往府门的方向走去,路过门口时敲望见凤钦南回府。凤夙的脚步稍微顿了下,随后径直走了过去。凤钦南神色微微一变,眼底划过一丝怒色,随即默默叹了口气,也没有喊她。
凤夙坐在轿子中,轻轻阖上双眸,轿子四周都用冰丝软布围住,里边特意打造成上下两层,下面一层铺满冰格,用冬季存下来的寒冰镇着,再盖上盖子铺上一层温凉的湘绣荷叶薄纱绒毯,整个轿内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外边的阳光照不进来,里面清凉舒爽。红袖坐在一旁瞧着凤夙似乎要睡着了,连忙闭上嘴,冲着其余三个丫鬟摆了摆手。
一刻钟后,马车在街口一间胭脂铺停了下来,凤夙下了轿,面上虽是蒙着面纱,只是身姿卓越,依旧引了一众男子来看。她款步进了品香阁,目光在琉璃格上扫过,后定格在一尺长方半边月牙状的盒子上,刚要伸手拿过,就被一个女子拿了起来。凤夙不禁转头望去,当即愣了下,随后就要离开。
那女子没带面纱,面色娇媚,一身窄袖露腰边修裙可不就是合宁公主。至于陪在她身边,凤夙不动声色地扫过,敲望见屋子外停着的马车,正是漠北王子沙克律的轿子。里边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突然转过头来,透过半开的窗外看向她,随后眼眸轻轻眯起。
凤夙心头一紧,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认出来她。然而对方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去。凤夙微微松了口气,沙克律做事从不按常理,若是他真的认出她,这一路,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是她想多了。
正愣神间,突然见身前多了个人,凤夙抬眼望去,就见合宁公主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那月牙盒子居高凌下地望着她:“凤****,好久不见。”
合宁公主脸上挂着一种近乎同情得意的笑容,眉头高挑,抛了抛手中的盒子,开口。凤夙不自觉微微蹙眉,随后突然展眉一笑:“好久不见。”
合宁公主不禁错愕,还想开口,就见凤夙已经错开身子走了过去。合宁公主愣了一下,面上顿时涌现一股恼怒,抬手就对着自己腰间别着的软鞭拽去。
“合宁。”马车里的人突然淡淡出声。合宁公主按着皮鞭的手指一顿,随后不甘地收回目光,抛下一锭银子,快速出了店铺上了马车。
第116章 预谋,身不由己 Vip()
“哥哥。”合宁上了马车,迫不及待的道,“哥哥,刚刚那个人是”
坐在里面的男子立刻抬起头来,眼底带了嘲讽:“嗯?”合宁一下子闭了嘴,男子欺身上前,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舔了下她的唇瓣,笑,“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是什么身份,还要清楚才是。”
合宁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下来,讪笑道:“哥哥你说什么呢o宁怎么会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合宁都是哥哥的人不是吗?”合宁一边手指在他的胸膛画了个圈,一边往他怀里窝去,半是娇嗔半是哀怨地开口,“倒是哥哥,这心里有了人,就忘了合宁了。”
沙克律哈哈笑了两声,伸手在她的柔软上狠狠抓了两把:“合宁拒放心,此事若是成了,本王自然是不会忘了合宁你的功劳的。”
合宁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娇羞的神色,轿子外驾车的马夫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禁垂下头装作听不见。
凤夙踏出品香阁后,那部马车已经不在了。凤夙微微一笑,上了自己的步撵往凤府回去。走至一半时,凤夙突然命令车夫停下脚步,掀开帘子往周围扫了一眼:“漠北王子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叙?”
暗中的人毫无动静,凤夙咬了咬牙,放下帘幔,声音带了一丝冷意:“既然沙克律王子不愿意出来相见,那夙夙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四周立刻有人围了过来,带头的人望着她,眼底漫过一丝冰凉的寒意,沙哑着嗓子开口:“凤秀,我们主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帘幔里的人沉默了会儿,突然从里面甩出一柄银光闪闪地****,径直对着领头男子的脖颈而来,只可惜力道不足,直接掉落在了地上。那男子登时哈哈大笑起来,抬起手中的长剑逼近凤夙的步撵,一剑将车夫刺死,随后小心翼翼地挑起帘幔。
里面的女子此刻正襟危坐,猛然抬起头,眼底划过惊恐。男子扫视了一眼,却不见那个会武功的丫鬟,连带着她身边刚提拔上来的一等大丫鬟红袖也不在。唯有两个小丫鬟畏畏缩缩地蜷在一起,挡在凤夙面前,倔强地望着他。男子轻笑一声,抬剑指着凤夙的脖颈,笑道:“凤秀还是随我走一趟。”
说罢,男子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抬剑就要将青儿红锦给刺死。凤夙一下子叫出声,抖抖索索地拔下自己发间的珠钗抵在自己的脖颈:“放了她们!”
“凤秀这是威胁我?”男子额上青筋直跳,几乎瞬间暴怒,眯着眼威胁似的盯着她,“我看,凤秀恐怕还没弄清楚状况!”
凤夙强自稳住心神,握着珠钗的手指又凑近几分,逼出红色的血迹,冷笑连连:“我想你的主子没让你带一个死人回去不是吗?”
她的语气十分笃定,男子刚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口,突然将目光落到那两个丫鬟身上,神色变幻莫测,到底还是一咬牙道:“放人!”
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望向凤夙,却见自家秀根本没有往她们这边看,只好咬了咬牙,快速离开去。凤夙这才将珠钗拿开些,刚欲开口,男子已然一掌拍了过来,将她手上的珠钗打落,随后一掌打在她的脖颈,凤夙整个人顿时软软地昏倒在地上。男子眼中划过一丝毒辣,指挥身后的人将她扛起,迅速离开去。不过片刻,巷子里就只剩下一辆空荡荡的马车。
凤夙醒过来时,眼睛上被蒙着黑纱,手脚被拴着,直挺挺地躺在**上。她稍微动了下手脚,就听到一阵铁链摩擦声,紧接着就有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姑娘,你醒了?”凤夙被蒙着眼睛看不见来人,只是听声音似乎是个同龄的女子,嗓音轻柔,带着些许甜腻。
凤夙张了张口,出口的嗓音让得她不由一愣,嗓音沙哑形似老欧,实在是难听。然而那女子仿佛没察觉到一般,除了将她扶着坐起,准备好饭菜喂她之外,竟是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凤夙多次试探无果后,只好暂且放弃。
第三日中午的时候,凤夙正躺在**上昏昏欲睡,门外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凤夙一下子惊醒过来。眼睛上的黑布随之被揭开,凤夙一眼就望见窗前站着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锦衣男子。凤夙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心里快速盘算起来。
“凤秀在我这儿待的可还好?”男子露在外面的薄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却也是如同八余老人似的沙哑苍老,在这房间里到显得极为空荡可怕起来。
凤夙打量了一眼屋子四周,各色桌椅摆设全都是用黄梨木打造而成,上面是清一色的珍珠玉器,琳琅满目,摆满了整个屋子。屋
子四周摆设着四开四合的象牙玉白琉璃屏风,领近**榻的是紫檀凭栏花色茶几,上面放着红土烧制的花叶茶壶,一旁搁置着的青花瓷的红叶茶碗里盛着沏地正好的碧螺春,此刻还在微微冒气。男子站在那,也不阻止她的目光,略微上翘的唇瓣不动而笑,透过面具的眼眸难得地带了丝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