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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狡黠之色。
瞧着他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凤夙将最后一块糕点咽下去,喝了口茶,边擦嘴边笑:“柔妃娘娘乖巧可人,年近中年,却依旧保持着二八少女的风韵。皇帝向来极**爱她,现在这么平白遭人陷害了,皇帝总要不甘心的。”凤夙将食盒收拾好,递到夜荆凉跟前,“在狱中还能尝到这样好的点心,阁主费心了。还麻烦少阁主将这食盒带回去。就说凤夙多谢阁主款待。只是有些事还是不要擅作主张的好。”
夜荆凉猛然抬头,就见凤夙巧笑倩兮地望着自己,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温顺恭敬的样子,实则眸中已有寒光涌动。夜荆凉连忙点头,只道这丫头同连宫锦实在是想象,他私自作主,将此事告诉了连宫锦,看来是惹恼这丫头。夜荆凉暗自摇了摇头,随后拎起食盒走了出去。
凤夙将食指指尖放入口中,细细舔掉食指上残存的糕点碎末,轻笑一声:“皇帝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不会罢休。看来不久就要有一场大动作了。那沙克律也不是什么善茬,若非他轻看她,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得手。”凤夙扬了扬唇角,眼底掠过一丝冰冷至极的光芒。墨祁霖屡次三番侮辱与她,这次就当先收点利息。
夜荆凉踏出牢人狱的大门,就见一男子面色清冷地站在广场之前,手执长笛,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夜荆凉一愣,随后快步走上去,单膝跪地。
男子睁开眼,面色清冷,却隐隐带了股子疯狂:“凤秀一切安好?”
“太子殿下,凤姑娘一切安好。”夜荆凉恭敬地回答。太子自打上次的事,身体一直就不大好。现在皇帝心偏地厉害,太子若不尽快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怕以后这弹丸之地也要没个安全的。
墨祁渊面上温润,唇角掀起一丝苦涩:“父皇向来疼爱三弟。我不过是父皇拿来给三弟挡箭的靶子。”墨祁渊眼里出现一抹痛色,“只是父皇实在是太薄凉了些。”他上次在大殿上公然相帮凤夙已经引得皇上不悦,只是没想到,父皇为了给三弟铺路,对他这个儿子毫不关心。他在皇帝里,不过是三弟登上皇位的障碍,是必须――除掉的。
夜荆凉叹了口气,也不去看他一脸的落寞之色,转身离开。墨祁渊踏步走进牢人狱,见凤夙正坐在牢门口,尚未换洗的衣服上血迹斑斑,露在袖口外边的雪白手腕布满瘀痕。墨祁渊瞳孔缩了缩,在心底默叹了口气,命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凤夙突然睁开眼,看起来狼狈不堪的脸上缓缓展开一朵花骨朵儿,宛若被霜打了的垂败的花儿突然抬起头极为缓慢地绽放开来。花瓣一层层地循序渐次地展开来,上面的寒气尚未祛除,融化了的积雪化成冰冷而尖锐的露珠凝在花蕊处,带着寒冬料峭的坚韧不拔。然而凤夙又是柔弱的,娇嫩地似乎一碰就落,偏偏那双眼眸,那双本该同世家大族的秀一样透着温婉娇弱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楚楚可怜。那里面有的只是利剑一般的寒芒,仿佛漆黑夜晚的明亮的星光,闪闪发光。这样一个女子,本该是锐利逼人的,偏偏她又笑得那样温婉,温顺如猫儿,实在是太狡猾了。
墨祁渊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心里一跳一跳的。凤夙抿唇,随后极为优雅极为缓慢地开口:“太子殿下,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皇上这个时候失去柔妃必定万分难过,三皇子失去生母,自然无心顾及其他。你身为太子,这个时候理当侍奉,陪伴在皇帝身边,照顾皇弟。”凤夙一双眸子熠熠生辉,极锐利地开口,“偏偏太子殿下您毫不自知,反倒来我这个让皇上万分厌恶的女子这儿寻求安慰。难不成太子殿下是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显示自己的仁德慈爱。”
凤夙站起身子,笔直地盯着他,目光冷冷地。墨祁渊一愣,随即莫名心慌起来,他原以为凤夙会很高兴他来看她,毕竟也算得上是朋友。可是现在,凤夙目光冰冷,就似是在责怪他的不懂事。墨祁霖不禁有些慌了,涩着声音强撑:“皇上一向不喜欢我,纵是我去了,也未必能讨皇上欢心。”
墨祁渊这话带着三分委屈,三分落寞。凤夙不自觉地皱眉,上前一步迫视着他冷笑:“原来太子殿下竟然是个渴求父爱,只愿沉溺在儿女情长中任人欺凌的稚子吗?还是说太子殿下就为了皇帝的一句赞赏,甘愿放弃皇位。不管这会带来什么结果,哪怕母妃惨死他人手中,身边的人皆自死于非命也毫不在乎?”
墨祁渊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凤夙冷笑两声:“既然如此,那凤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太子殿下,还请回吧。”
这话近乎不近人情,然而墨祁渊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心里震撼异常,宛若惊涛骇浪。凤夙这番话实际上已经是极为不恭敬了。墨祁渊豁然开来,似乎长久以来笼罩在他心头的迷雾渐渐散开来,露出里面清晰而坚硬的尖角。皇位之争,向来残酷。皇帝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他也早已知道,现下不过是又过分了些,他反倒接受不了了。墨祁渊朗然一笑:“祁渊受教了。”
凤夙听到他迈步出去,衣袍摩擦的婆娑声在地上一点点划开。凤夙这才转过头来,眸子里浮现些许笑意。前世墨祁渊这个太子是被废黜的,囚禁在东宫一生,只怕是这一世,她没办法让墨祁云在如愿了呢。
墨祁渊走出牢人狱的大门,走在管道上,风夹杂着冰冷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墨祁渊咬了咬牙,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而此时,柔妃正流着泪,一脸不舍地望着玉芙宫的宫门。不知从哪儿来的老嬷嬷正站在其后低垂着头,温顺地紧。只是细看下去,却见那老嬷嬷偶尔抬头匆匆地看那柔妃一眼,眸子里都是怨毒的样子。这个老嬷嬷自然就是皇帝之前提到的秦姑姑。她因为犯了错事被责罚,没想到如今又要为了这个皇帝心尖上的女人被送入太庙等死,你让她如何能够不恨!
第64章 拒绝,彻底变化 Vip()
“柔妃娘娘,该启程了。”秦姑姑站在其身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布满细纹的脸庞看起来刻板又难看。
柔妃点了点头,快步上了轿撵。皇帝之前已经同她打了个招呼,她要去的不过是离皇宫不远的一座寺庙,等着过些日子,皇帝必然会将她亲自接回皇宫。柔妃身上裹着青纱白布,更衬得身上的玫红色绣茶花襦裙娇艳无比,脸上施了淡淡的妆,肤如凝脂,眉如远黛,一双如水秋眸脉脉含情,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夜荆凉藏在一旁的树上,身子靠在树干上,咬着口中的树叶点评。
绣着茶色二乔的步撵慢悠悠地起身,帘幔珠玉垂吊,上面扎着青丝蝴蝶结,周边缀两只银铃,清脆无比。夜荆凉起身跟在其后,眼底露出些许兴奋。皇帝对柔妃的**爱当真是无与伦比,光这一座暖轿就可看出皇帝对柔妃的纵容。柔妃入宫多年,早已是中年美妇,偏偏一切喜好还是按着二八少女的规矩来。她这顶原顶刺绣金花暖轿,八公主不知道求了多少回,皇帝也没同意,没想到是在柔妃娘娘这儿。
秦姑姑紧跟着上了另外一顶绣荷花碧叶银丝鱼纹步撵,轿身上纹着杜鹃,四周缀着青玉银铃,抬坐起来,清脆直响,原是同柔妃那顶步撵一同制出。皇帝做出这样的姿态,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救柔妃了。夜荆凉面色稍显凝重,随后咧开嘴轻嗤了声。
这皇帝还真是死心不改,连宫锦想要的人,若是让她逃脱了倒是奇了。夜荆凉一路跟到太庙,就见柔妃坐的那顶茶色二乔暖轿顺着偏门进去了。夜荆凉皱了皱眉,猛然出手,只听得一片尖叫声,四周的丫鬟叫成一团,有护卫匆忙赶来。夜荆凉面色凝重,暗道一声不好,转身错开护卫跑开。
轿里哪还有什么柔妃,分明是秦姑姑,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夜荆凉望见连宫锦时,将此事同他说了声。连宫锦缓缓勾起唇角:“皇兄近来是越来越狡猾了。荆凉,你晚上再去太庙,给本王盯紧了那步撵。”
夜荆凉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丝疑虑,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连宫锦勾了勾唇,望牢人狱的方向走去。凤夙这小东西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竟然敢瞒着她做出那样的事,他真是不爽极了。夜荆凉望见他的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牢人狱里,凤夙歪在角落,望着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迹直皱眉,这场戏做的也实在太久了些。连宫锦踏步进来,凤夙抬眼望去,紫锦璎珞腰带环佩,脸上难得去了妆容,清淡白皙却又极好看,温润地仿佛修炼在天宫的上神,眼角上挑,微微上勾,更显眼大,又似轻佻的贵族公子哥,凤夙一时看得痴了,只道他凑到自己跟前,凤夙才猛然站起来,伸手就是一掌拍向他的脸庞。
连宫锦一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光冰冷至极:“凤夙,你就是这么对本王的?”这样正式的自称,实在是
凤夙抬了抬眼皮:“连宫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神出鬼没的。”凤夙使劲拽了下手掌,纹丝不动,“松手,连宫锦,你到这鬼地方来做什么?”
连宫锦拽着她的手掌,手上不自觉地加大力气:“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本王?”他满眼戾气,眼神中没有一丝平日的调侃,瞳仁冰冷异常,一眼望上去只让人觉得空旷寂寥,无边无际,孤独地令人绝望。
凤夙一时喘不过气来,只是她前世受尽情伤。连宫锦多次相帮,她记在心里,日后自然会还这个人情,现在他摆出这副面孔,到似是她是他的专属物一般。凤夙怒上心头,神色也彻底冷了下来:“连宫锦,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的事,与你无关。”
连宫锦静静地盯着她,目光深邃,手掌不动声色地捏紧。凤夙额上渐渐冒出细密的冷汗,被握住的那只手掌微微颤抖着,几乎要软了去,只是她依旧咬着唇,毫不示弱地望着他。连宫锦脸上隐隐约约透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