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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凤清溪一愣,随后悄声道:“已好了大半了,只是人前――”
凤夙笑了笑,上前握住凤清溪的手掌,一脸凝重地道:“此次,你们没帮白姨娘,这事也是瞒不住了。五妹妹还要多加小心。”凤夙压低了声音,见有人过来,突然拔高了声音,尖利地道,“五妹妹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倒是不劳你费心了。”
凤清溪吓了一跳,立时回嘴道:“三姐姐,我只是来安慰三姐姐,并无其他意思。”说着,凤清溪竟红了眼眶,一脸怯懦地转身就走。凤轻柔在远处看着,微微蹙起眉头,慢慢地盯着凤夙,突然伸手拦住凤清溪的去路,将她拉倒凤夙面前来。
“三姐姐,你心情不好,自然有丫鬟奴婢们应着,何苦为难五妹妹呢。当心传到老夫人耳朵里,三姐姐怕又要捱一顿责罚。”凤清溪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几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些日子,她处处被凤夙压一头,现在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总要来炫耀一番的。
然而凤夙只是面色难看地望她一眼,慢慢地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四妹妹得了老夫人的**爱,果真是不比从前了。”这话褒贬不一,凤轻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等她回过神来,凤夙已经走出老远。凤轻柔不禁握了握拳头,冷哼一声,也不管凤清溪的脸色,径直离开去。
红袖一路拽着红锦回到流云苑,“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秀,红锦她她背叛主子,死不足惜。只是,求秀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给红锦一个痛快。”
红锦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姐姐,突然扑倒在凤夙脚下,抓着她的裤脚哭喊:“秀,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秀饶命啊!饶命啊!”她几乎是连喊带哭,涕泪横流,额头在地上磕地一片乌青。
然而凤夙只是脸色难看地望着她,忽而蹲***子,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怜惜地,甚至带了点怜悯地道:“你先去吧,日后,不要选错了事才是。”
红锦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她,浑身都在打颤。青儿拿着三尺白绫走了上来,红袖不忍地闭过眼,青儿愣了下,将那白绫递到红锦跟前。红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却在碰到白绫的瞬间触电般地缩回手,猛然一把推开青儿,扭头就向门外跑去。
凤夙神色一冷:“馨儿。”守在屋外的女子立刻飞身进来,一把抓嘴锦,将那白绫往她脖子上一套,猛然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红锦瞬间没了气息,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唯独双眼暴起,眼神空洞死死盯着一个方向。暗中监视的人被她的目光盯得忍不左背爬满冷汗,咬了咬唇,迅速转身离开。
红袖不忍地睁开眼,跪在地上给凤夙磕了个响头:“多谢秀开恩。”她面色沉痛,却没有丝毫怨恨,有的只是难以言喻的悲伤。红袖走到红锦的尸首前,抬手替她合上双眼,又回身对着凤夙磕了个响头。
凤夙只道她心里难受,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馨儿犹豫了下,走到凤夙耳边低语了一句,凤夙神色微微变了变,随后望了眼窗外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的树枝,笑了笑:“这风――是越来越大了。”
馨儿同青儿对视一眼,皆是心神一凝,默默站在凤夙身后。果然,午时凤夙刚午睡过,宫里就派人传了皇帝的圣旨,点名道姓要凤夙前去。凤夙悄悄塞了一锭金子到那传旨的公公手里,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却是被退了回来。那公公只是用一种很严肃的目光看着她,凤夙只觉得一时有火落到皮肤上,灼得人生疼。
凤夙特意挑了件蓝色素服,其上绣着青竹墨菊,底下缀白玉纹,又套了件粉色绣鸢鸟儒衫披在外面,这才跟着那公公往皇宫走去。刚下了轿,凤夙就见宫门口的侍卫增加了一番,凤夙不动声色地扬唇,默默走到御书房,跪在地上行了礼,这才站起身低眉顺眼地坐在一旁。
皇帝坐在御座上,脸上阴云密布,似是随时要发作,完全没有一点平日里温和:“凤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盏,对着凤夙的脑袋砸了下去。
这个样子的皇帝,凤夙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侧头跪倒在地上,堪堪躲过那一击,惶恐地道:“皇上,臣女惶恐,实在不知所犯何事?”她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却不见一丝畏惧,跪在地上垂着眉眼看不清真切面容,只觉得声音清冷地很。
皇帝不由更加恼怒,拔高了声音,阴沉道:“凤夙,你欺君罔上,意图谋反,还想狡辩不成!”
凤夙双手手指扣在地上,听了这话,几乎想笑出声来。今日真是奇了,一件件事都要扣在她头上,她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凤夙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站在皇帝身边一脸温婉的环妃,缓缓勾起唇角,然而这表情一瞬即逝,除了环妃,竟没人看清。凤夙迅速低下头,诚恳地道:“皇上,臣女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定然是有人诬告臣女,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虽然厌恶凤夙,但他是个聪明且多疑的皇帝,他的聪明让他察觉到凤夙会是个麻烦,但他的多疑多猜又让他没办法肯定事情的发展。现在凤夙跪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拿捏不住。现在听到她这样说,皇帝突然冷哼一声:“诬告?来人,将张全德带上来。”
凤夙身子轻轻颤了下,不敢置信地望向从殿门走进来的男子。张全德容貌俊朗,全然不复在凤府时那副恶心的小人样。张全德先是弯下腰给皇上行了个礼,这才伸手遥指着一脸愤恨地开口:“皇上,凤夙勾结反贼,意图陷害草民,幸亏羽林军及时赶到,草民才得以保全性命。”
凤夙脸色立刻难看下来,贝齿死死咬着红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张全德,似是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张全德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忽而想到自己的处境,竟觉得难为情起来。
第57章 胡扯,错综复杂()
“凤夙,你还有何话说?”皇帝望她一眼,一掌拍在紫檀木红漆桌面上,脸上冷酷无比,额上青筋直跳,明显是愤怒到了极点。
凤夙脸色变了一波又一波,突然绽放出一朵花儿一样的笑来:“皇上,臣女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会勾结反贼呢?何况,与反贼勾结,臣女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反倒是张公子,你先是意图欺辱于我,现在又信口雌黄诬陷我勾结反贼,张公子,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这样苦苦相逼,难道就为了获得四妹妹的芳心,你就能做出这样欺君罔上,混淆视听,诬陷忠良的话来吗?”凤夙的声音陡然拔高,一字一句全是质问,她一步一问,竟是吓得张全德噗通一声做到在地上。
这样凌厉的姿态,皇帝面色变了变,忽然沉声道:“凤夙,大殿之上,什么时候轮到你如此喧哗!”
凤夙心沉了沉,皇帝真是好不要脸,看来皇帝是执意想要她性命才对。凤夙扭过头,柔柔地笑,仿佛刚才那副凌厉的样子全都不存在一般,径直跪在地上,挺直了身子道:“皇上,凤夙是在回答皇上的问题,也希望张公子能把话说清楚。若是臣女确实有罪,臣女愿以死谢罪,过后还请将臣女的罪行昭告天下,避免世人愚钝,犯了同样的罪行,也让世人看到皇帝您的英明神武。”
她这番话说的不缓不急,却分明带了三分嘲讽三分不屑,一双眸子里全是冷意,简直是大逆不道。然而皇帝却是被噎住,呼呼地喘了口气,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才勉励挤出一丝笑来:“倒是伶牙俐齿。”皇帝虽是在夸她,眼里却是杀机毕现,几乎有演变成实质化的现象。
凤夙知晓他的心思,只是她救治太后有功,皇帝纵是再恨她,一时间也没法子动手。敲这个时候张全德送了这样一个借口来,皇帝自然是喜出望外,凤夙抿了抿唇,身子晃了一晃,就对着皇帝恭恭敬敬地磕了下去:“多谢圣上夸奖。”
一旁的宫女太监惊得呆了,只觉得这位凤秀实在是胆大妄为,脸皮厚地要紧。皇帝分明是已经生气极了,偏偏她还能这样镇定,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张全德愣愣地看着她,皇帝不耐烦地皱眉,林公公忙张口道:“张公子,不知你可有证据?”他的嗓音尖细,犹如毒蛇猛然灌入张全德的心底,张全德瞬时反应过来。
“回禀皇上,草民有证据。”张全德并不在朝入职,因而只能自称草民,这会儿他连滚带爬,边磕头边痛哭流涕,十足的落魄纨绔公子哥的样子,“草民那日约了几个好友同去酒楼,谁知半路上却被一女子撞了下,草民刚想开口,那草民却迅速往远处跑去。草民也没在意,只是草民一低头,竟发现自己的袍子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块血迹。草民觉得事情奇怪,就赶忙悄悄跟了上去,就见那人翻进三秀的院子里,草民出于好奇,也跟着翻了过去。谁知刚落地就被三秀带着丫鬟仆人将我抓了起来。只是方才那女子却是不见了踪迹。”
说到这儿,张全德突然大哭起来:“草民虽是不学无术,可也明白私闯女子闺房实乃不妥,就向三秀不断道歉,谁知三秀根本不听草民解释,上来就将草民打得鼻青脸肿。”张全德丝毫不顾形象,声泪俱下地指着凤夙哭嚎,“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还没回过神就被三秀拎到羽林军面前诬陷小人轻薄于她,我我实在是冤枉啊!”
张全德是张太师的独苗,向来无耻惯了,这会儿做出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实在是顺手而来。只是他说出这番话条理清晰,丝毫不见慌乱,似是练了无数遍一样。凤夙简直要听得目瞪口呆了。
皇帝面如沉水,一双虎目带了七分怒意,暴喝道:“凤夙,你还有何话说!”
凤夙脸色苍白,咬牙道:“皇上,这不过是张公子的一人之词,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