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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温和带着星点暗哑,半点也不似初识时那样温润的模样,反倒透着极致的**,细看去,又似带着些许威胁。凤夙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明明是逼迫她,却做出这幅无赖讨好的样子来,实在是太狡猾了。
只是她被他这样抱在怀中,这些个月来,也被他占了不少便宜。若是不恼,却也决计不可能的。只是如今还是哥哥的事情重要一点。若是稍稍安抚一番,就能还了这连日来的恩情,倒是划算的。凤夙脑子里转了极快,一抬头就对着连宫锦妖异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地吻了过去,随后就要逃开。
然后连宫锦却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突然一手扣住她的脑袋,深深浅浅地吻了过去。凤夙一愣,却也不反抗,手脚都是松了下来。连宫锦眸子一冷,突然张口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咬了一口。
凤夙吃痛,猛然一把推开他:“连宫锦,你疯了!”
连宫锦伸出食指在嘴唇上抚了过去,垂目望了眼手指上鲜红的血迹,无所谓地笑了:“夙夙,你不专心,本座只得剑走偏锋。”
凤夙气结,胸口剧烈着起伏着。他,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他却偏偏用这样认真地口吻来责怪她。凤夙一时瞪大了眼睛,突然偏过头去不再理他,过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恶声恶气地道:“阁主亲也亲了,是不是该将消息告诉我了。”
连宫锦眨了眨眼睛,见她反应过来,不禁笑了笑,伸手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这丫头实在是太精明了,看来要将她抱到手,还要想想别的办法才行。
“你过来。”连宫锦招了招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见她目露不可置信之色,不禁冷笑一声,“夙夙,你,还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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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不自觉地皱眉,原本他该是温润如玉的,偏偏换上这身夜里的皮后,连话也不会说了。这般关心人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活脱脱地像讽刺。然而她刚准备开口,他已经戴上那鬼面大步走了出去。
立刻有周身黑衣的男子上前来跪倒在他面前:“阁主,漠北那边来消息了。”
凤夙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去,只觉得一身紫袍的男子浑身猛然如绕起一层寒冰,不由微微摇头,随后关上窗户,倚在**榻上皱着眉思考起来。
连宫锦听着来人的话,一双狭长的眉眼瞬间眯起,眼底寒芒涌动,随即冷哼一声,转身踏步离开。那黑衣人跪伏在地上,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压力,不觉冷汗涔涔。这会儿见他离开,刚松了口气,接下来却是浑身如遭雷击,动弹不得。
“这北齐实在是安稳地太久了。皇帝若是没事做,不妨去漠北游玩一趟。倒是定会发现漠北的女子别有一番滋味,漠北公主,自然也是好的。”
第二日一早,凤夙刻意晚了半个时辰才去给老夫人请安,四周的秀夫人们都已落座。凤夙冲着各位长辈行了礼,方才自位子上坐下。凤轻柔自打她一进来,目光就死死落在她头上的那顶红玉簪上,眸子里是掩饰不住地嫉恨,一双手死死地抓着膝上的帕子,似是恨不得立刻将那簪子拔下来戴到自己头上。
不得不说,这簪子实在是贵重之极,连带着邢氏都是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随后就是满脸的不愉。只是邢氏到底是要顾全自己的颜面,虽是面色淡淡,却并未说什么。倒是二夫人一脸垂涎地盯着她头上的首饰,连带着凤轻楚都是一个德行。
只是这也怪不得二房,凤轻楚同六皇子的婚事已经定下。只是这嫁妆却是难以决断,二老爷死得早,二房一直吃得库房,这府中的中馈又是一直掌控在白袁柔手里,二房平日里自然是攒不下什么好东西。原本凤轻楚出嫁,还能找白袁柔求些好东西,只是上次的事情,二房早已恨毒了白袁柔,又怎么会自找苦吃。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府中的中馈又是她在打理。二房素来不待见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口。只是如今看到她带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难免要眼馋加上心痒了。
白袁柔的目光在她的头上转了转,忽而垂下眼眸,一脸恭顺地坐在老夫人身边,十足十的谦逊模样。然而那垂在膝上的手指却是不自觉地抓了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白袁柔的唇角都是不可察觉地扬了扬。
凤夙将她的表情收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看来大姨娘这是又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第47章 整治,生根发芽()
凤轻柔自打上次被凤倾南责令思过之后,再出来性子已是收敛许多,一张小嘴甜地跟蜜似的,再加上老夫人素来**她,一时间倒也是风头无限。。。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娘言传身教了一番,凤轻柔见谁都带着三分笑意,娇俏可人地紧。只是这样的平静下,却是波涛暗涌,谁也不知道大姨娘又在谋划什么。
于此同时,六皇子也是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只是不知为何,一向对六皇子不感冒的皇帝突然对他和颜悦色起来。凤夙倚在美人榻上,听着这些散碎消息,一手将玫瑰露含在嘴里,伸出舌头舔掉唇上的汁水,道:“六皇子这是想通了。南方水患频发,皇帝一向对此事头痛不已。六皇子府中能人异士众多,想出个把有用的策略也并非什么难事。”
青儿站在一旁,瞧着她那番动作,不免直皱眉,张口道:“秀,您这动作实在是太粗鲁了。”青儿拿过一旁的帕子替凤夙擦去唇角的汁渍,才舒展开眉头,“六皇子向来粗鄙,如今突然聪明起来,怕是不好。”
凤夙瞧着青儿皱着眉头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自然是不好的。只是上次的事,皇帝已经厌弃了他。若是墨祁臻再不拿出些有用的信息回报皇帝,下次若是再出事,可就不是如此轻易的处罚了。”
青儿皱了皱眉,虽是听懂了凤夙的话,可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好。凤夙瞧着她这个样子也不作声,这丫鬟到底是懂事了,只是有些事还要她自己想清楚才是。免得日后给别人掐住了把柄。
正说着,窗外忽然有人影一闪而过。凤夙立时站起身,又缓缓坐了下去:“青儿,去将咱们院子里的人喊过来。”
青儿眉目一凛,立刻跑了出去。不多时,院子里的人就聚在了一起。凤夙的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掠过,神色平静,很是和气地开口:“刘妈妈,你在我院子里也待了不少时日的。这院子里可有哪些滑头刁钻的,指出来就此发卖了罢。”
刘妈妈还在忐忑中,听到她这么说,眸子里顿时涌上喜色,随后小心翼翼地指了几个人出来。凤夙抬眼望去,眉头一挑:“你们几个,出来。”
那几个青衫粗裤的丫鬟脸上登时失了血色,一张脸雪白雪白的,然而仍旧咬着牙不肯开口。刘妈妈连带着几个丫鬟幸灾乐祸地瞧着她们几个,凤夙将众人的神色收在眼里,又点了几个丫鬟出来。
刘妈妈见点的都是她所不喜的人,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然而凤夙话锋陡然一转:“除了这几个被点出来的丫鬟,其余的,全都带下去,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一众丫鬟连忙跪了下来,有傲气点的丫鬟甚至大叫出声:“秀,我们没犯错,您凭什么处置我们!”
凤夙目光立刻如刀子般对她瞥了过去,面上忽而露出一个极温和的笑容来,顺着台阶缓步走去,突然抬手一掌打到那女子脸上:“凭什么?你一个奴婢,口口声声你我,还胆敢质问主子,还需要理由吗?”凤夙目光凌厉如寒冰,刺得人生疼,“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仗责三十大板再赶出府去。”
还有些不服气的丫鬟想要说话,凤夙的目光陡然投射过去,眼里寒光乍现,似是浮冰无数。那些个丫鬟身子抖了抖,再不敢出声。一旁的刘妈妈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上,凤夙打量过去,刘妈妈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反应过来:“秀,老奴老奴”竟是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凤夙眼角划过一丝玩味,冷声道:“刘妈妈管事不力,念在她年纪大了的份上将她这个月月钱结清了,给撵出去罢。”
刘妈妈浑身一颤,连连磕头,直磕得头破血流凤夙也没有丝毫动容。刘妈妈心一狠,当即咬牙大声道:“秀,老奴是大姨娘的人,您不能处置我!”
“哦?”凤夙挑了挑眉,“馨儿,给我掌嘴!”馨儿立即走过去,目露凶光,左右开弓对着刘妈妈的脸颊扇了过去,打得刘妈妈唇齿崩裂方才停手。
“你这个下贱胚子!”红袖随之走上前,叉着腰对着刘妈妈啐道,“大姨娘算个什么东西,顶着个长辈的名头,连点儿礼仪都不顾了。我们秀是嫡出的大秀,就是大姨娘见了,也要要行礼的。你这个刁奴,还敢威胁秀,真真是嫌命长了。”
凤夙扬唇一笑:“刘妈妈许是怕被赶出去了无人送终,来人,将刘妈妈绑了,扔到窑子里去。凭着刘妈妈这张嘴,到也能赚点钱财。”
刘妈妈猝然失了血色,手指死死扣在地上,不断哀嚎起来。然而四周的小厮妈妈得了命令,自然是不管她,径直将她拖了出去。瞧着院子里瞬间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凤
凤夙笑了笑,道:“你们都是我留下来,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刘妈妈这样的人,若是有这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凤夙故意停顿了下,目露寒光地瞧着院子里的人,复又展开笑颜,面容上拂过春风一般荡漾开来:“当然,你们若是好好做,这该赏的,我自然会赏。何妈妈,刘妈妈即是走了,以后这流云苑可就交到你手里了。还望何妈妈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被点到名的妇人立即出列昂首应是。凤夙点了点头,这才回了屋子。
“秀,你这儿个这般做,怕是会惹恼了大姨娘。”青儿犹豫了下,道。
凤夙拔下头上的珠钗放到盒子里,笑道:“就是要惹恼她,要不然我那大姨娘又怎么会沉不住气呢。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