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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倚在窗边,将手上的佛珠褪下,放在手心细细地摩挲起来。
第二日,凤夙刚踏出流云苑,张管家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见此,凤夙不禁轻笑出声:“张管事,你这样慌张做什么?难不成是父亲有了什么急事吗?”
张管事冲着凤夙作了个辑,道:“二秀,老夫人回府了。老爷喊您过去呢。”
凤夙轻点了下头,偏头冲着一旁的馨儿使了个眼色。馨儿忙上前一步,自怀中摸出一个荷包塞到张管家手里。凤夙随即轻笑道:“张管事你做事向来稳妥,对我凤府更是忠心耿耿。老夫人回来后,还要劳烦张管事多多费心才是。”
张管事心头一惊,连忙点头退下。凤夙这才缓步向大厅迈过去。刚一踏进大厅,凤夙就听得一声嗤笑。
“夙夙来得倒是早,可让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好等呢。这入过宫的人就是不一样,老夫人回府这样大的事,在我们夙夙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不是。”
凤夙当即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冲着坐在首位的老夫人行了个礼:“夙夙见过祖母。”随后凤夙方才直起身子望向那出声的妇人,“三婶说笑了,祖母此番回府,夙夙自当好生准备下,好为祖母接风洗尘。是以来得迟了些,还望三婶海涵。”
三房李氏被她呛了下,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夙夙这样亲力亲为,想来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了。只是老夫人一心礼佛,向来不喜我等奢侈,夙夙还是当心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啊。”
凤夙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唇角含笑。这李氏的丈夫是朝中的兵部侍郎,说起来这职位也不算得小了。偏偏他还一心想往上爬,求了父亲几次不成之后,就开始不断针对父亲这一房,连带着她们这些小辈都跟着遭殃。这李氏出自商户,本就牙尖嘴利,如今更是显得尖酸刻薄起来。
“弟妹,你这话就不对了,夙夙向来聪慧,又怎会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柳茹素因着凤轻楚的事,对大房的恨意更加浓厚起来。再加上凤轻楚如今傍上了六皇子,柳茹素自觉高人一等,自然是要扬眉吐气了。因而她明面上虽是帮着凤夙,暗地里却是同李氏一样讽刺凤夙溜须拍马。
凤夙眉色一转,不温不火地道:“二婶,说到聪慧,夙夙自是比不上四堂妹。不过祖母回来,我自然是要好好准备的。青儿,将东西呈上来。”
青儿忙地上前一把,将手中的画卷递到凤夙手中。凤夙微微一笑,将画卷摊到桌上一一展开。纸上赫然一副玉观音的画象,周身以金粉覆之,端得是宝象庄严。
李氏顿时笑出声来:“夙夙,这观音象虽是画得惟妙惟肖,可到底不过是一幅画,又有何独特之处,抵得上老夫人回府这样的大事?”
凤夙却是但笑不语,倒是老夫人豁然站起身来,眯着眼瞧着凤夙满脸笑意:“夙夙倒是有心了。”这话一出,李氏脸色登时一僵,还未回过神,老夫人已然回头冲着她喝道,“胡说些什么,我瞧着这画象倒是画的极好。”
李氏一张脸乍然涨成猪肝色,不服气地望向那观音象。李氏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柳茹素顺势看去,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地望向李氏,复才笑道:“弟妹也不看仔细,难怪老夫人要生气了。这殷画师的画作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夙夙为了这幅观音象想来花了不少心思才是。”
“二婶,那殷画师性子洒脱,却也是个极孝顺的人。听闻夙夙是为了祖母求其画作,再加上祖母向来乐善好施,殷画师早有耳闻,自然是欣然应允了。”凤夙浅浅一笑,“说到底还是祖母福泽深厚。”
“夙夙,我怎么瞧着这观音象颇像老夫人?”柳茹素皱眉望了半天,突然出声道。
凤夙抿唇笑道:“祖母宅心仁厚,早是修得一副观音心。殷画师怕也是这般意思,才会将这观音象故意画成老夫人的样子。”
老夫人邢氏面上顿时露出一股笑意来:“你这孩子菌说,殷画师又不曾见过我,许是巧合罢了。”说罢,老夫人便派人收起画卷。
凤夙乖巧地站在一旁,唇角微微上翘。邢氏向来自负,嘴里念着经,不许小辈奢侈,自己却贪图享受地很。仅仅是为了避暑,邢氏便要父亲在郊外买了一块地,盖了个庄子,每年夏季送进去的薄丝绸缎都有几箩筐。
父亲的生母早逝,自幼由邢氏这个继母带大。若是父亲稍微有点让邢氏不如意的,邢氏就趁机哭闹不休,硬说父亲不孝。这一层心隔着,难免惹外面人议论纷纷。
凤夙心念急转,面上却愈发乖巧,上前搀住邢氏道:“祖母舟车劳顿,父亲早便命人收拾好了屋子。祖母不如先去歇息,明日夙夙再前去叨扰祖母?”
邢氏挂念那幅观音象,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也好,我也乏了,便都散了罢。”
凤倾南连忙站起身子来,当先一步为老夫人引路,翠居苑地处东边,离主苑最近。因而不过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院门,除了三房李氏随着老夫人进去了,众人行了礼便都各自回去了。
第39章 寿诞,掌管中馈()
“秀,老夫人真的会发火吗?”青儿跟在凤夙后面,忍不住开口问道。。 平板电子书
凤夙浅笑道:“自然是会的。殷画师的真迹可不是一般人能仿造出来的。馨儿,叫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馨儿点点头,面色悄然勾起一抹笑意。
凤夙这才将目光望向盈水苑的方向,凤轻柔,你屡次害我,这次可怪不得我了。
“秀,画眉她”青儿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问道。
凤夙勾了勾唇角:“画眉背主求荣,一心想攀附白姨娘。我自然要给她一个立功的机会。”顿了顿,凤夙方才继续道,“青儿,你掌管流云苑,识人不清,罚月钱三个月。”
青儿心头一跳,忙垂首谢恩。手掌却是抠进肉里。秀上次受伤,若不是她,也不会害得秀差点遭了他人轻薄。怪只怪画眉忘恩负义,竟敢私自在创伤药里下****。若非连王爷来的及时青儿浑身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望着凤夙的目光陡然凝重起来。
老夫人回府,自然是要为凤轻柔求情的。因而第二日凤夙赶到翠居苑时,凤轻柔已经窝在老夫人旁边,一边给老夫人捏退,一边陪老夫人说话。那般样子,确是乖巧伶俐地紧。
凤夙不动声色地扬起唇角,随口道:“四妹妹的脸好得这样快,已是能出来走动了吗?”
凤轻柔笑容一僵,咬着牙道:“托老夫人的福,轻柔的脸已经无碍。”
凤夙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庞,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疑虑。不过三日,凤轻柔的脸就恢复如初,细看上去,更是娇嫩地很,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看来她果然没忍住用了那药了。
“老夫人,夙夙一向孝顺,您这次寿诞,夙夙想必准备了不少花样。不如此次的寿诞就让夙夙来办如何?”柳茹素乐得见凤轻柔吃瘪,当即笑着道。
白袁柔眸光一暗:“弟妹说笑了,夙夙不过是个孩子,哪儿做得起这些个事。”
柳茹素心知她舍不得这府中的权力,撇了撇嘴,道:“这凡事总有第一次,我们夙夙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纪,这若是什么都不会,嫁进门后可是要被夫家嫌弃的。”
“袁柔,你就让夙姐儿试试罢。”老夫人终于开口发话,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到凤夙身上。
白袁柔顿时哑声,不甘心地应声答应。凤夙转头望向老夫人,笑道:“祖母,大姨娘向来主管家中事务,夙夙若是贸然接手,只怕不能服众,还请二婶相助才是。”
柳茹素面色一喜,面上却是推诿道:“三秀,我向来不当家,哪儿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白袁柔忙道:“夙夙,你二婶说的对,这老夫人的寿诞是大事,万万不可马虎。你若是真的担心做不好,不若姨娘来帮你如何?”
凤夙也不说话,只盯着柳茹素笑。柳茹素心头一惊,当即咬牙道:“不过夙夙既然需要二婶帮忙,二婶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二婶说笑了,老夫人过寿这样的事,夙夙自当尽心竭力,又怎么会出差错呢?”凤夙当即接口道。
“即如此,就这么定了罢。”老夫人嘬了口清茶,复才笑道,“夙姐儿,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要多问问你二婶,万不可闹了笑话。”
凤夙点了点头,顺势坐到凤轻楚身边。白袁柔恨得牙痒痒,手指抓着帕子揪了又揪,好半晌,方才笑道:“夙夙可要多用点心,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见老夫人面露愠色,白袁柔连忙改口,“也罢,待会儿姨娘便将府中的事情跟你讲下。”
“夙夙谢过大姨娘。”凤夙微微颔首笑道。
“装模作样。”凤轻楚不禁小声嘟囔了句。
凤夙陡然回神,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四堂妹如今顶着个六皇子妃的名头,只怕要引得不少人眼红呢。听闻五表妹仰慕六皇子已久,四堂妹还要小心些才是。”
凤轻楚登时气结:“凤夙,你不要以为你有连王爷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轻楚妹妹说的哪里话。”凤夙压低了声音笑道,“夙夙自有父亲疼爱,又何须外人庇佑。”
“你!”凤轻楚瞪大双眼,却是说不出话来。她自幼丧父,心里同柳茹素一样恨毒了大房。现下凤夙说出这样的话,犹如在她伤口上撒盐。
凤轻楚登时忍不仔嚷出
出声:“凤夙,你不要太得意了,等我成了六皇妃,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到时候有你求我的时候。”
“住口!”柳茹素猛然站起身,一掌打到凤轻楚的脸上,“轻楚,你都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向夙姐儿道歉。”
凤轻楚抬手抚向脸庞,一脸不解地望向柳茹素,却见她神色焦急。凤轻楚登时反应过来,忙垂首冲着凤夙道歉:“三姐,轻楚口不择言,还望三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