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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瞧凤夙依旧端着茶杯似是浑然不在意的样,青儿不由咽下了口中的话。凤夙抬起眼皮轻轻望她一眼,此次出宫,原本按着皇帝的意思,是要叫她将紫苑也给带着的。只是被她婉拒了,她一走,长安宫里总要有个能够拿捏的住事的人才是。
凤夙唇角轻轻勾起,却是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倒像是完全不理会那些个人。不消一会儿,前面的军士便来禀报说道路已清。青儿刚松了口气,突见一柄利剑迎面刺来,还没反应过来,便望见那军士的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
当下青儿就忍不租叫一声,差点忍不住晕过去。凤夙猛然从后面一把将她扑倒。顿时,整个轿顶都被横削过去。那蒙面人下了狠心抬剑就像轿中的人砍去,凤夙刚想抬手将袖中的药粉洒出去,却见那蒙面人猛然向后退去。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望见一群人自身后涌出,行如鬼魅,在方才刺杀她的那群蒙面人之间来回涌动,之间寒光冷冽,方才那些人的身子便一分为二,拦腰斩断了。须臾之间,便结束了战争。
这般情景,望得凤夙目瞪口呆,心底不免身出一丝寒意来。这群人来得这般快,分明是一直跟在她步撵后。现在救下她,还不知道所图为何。这般一想,凤夙顿觉如坠冰窖,后背上都是爬满冷汗。
然而那领头的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迅速转移了目光,抬手做了个手势,那些个形如鬼魅的人便抱着满地的尸首消失了。
见此,凤夙不觉愕然。地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存在,若非她刚才亲眼所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只是损失了十几个军士,这路也没法走下去了,还是得派人将这里的情况传给皇帝才是。
德州知府赶来时望见凤夙一身华服站在雪地上,那被斩成两截的轿子摊在一旁,不觉冷汗滚滚,忙上前向她请罪。见凤夙并无怪罪之意,德州知府这才起身谢恩,随后连忙派人将她请了下去,安置好才放下心来。
原本不过需要三五日便能走,奈何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在得知了这样的事免不得勃然大怒,特地将贵妃请过去旁敲侧击了一番却,见环妃一脸坦然,只好作罢。只是皇帝到底还是派了人来传信,让德州知府特意选了十来个精干的军士护送凤夙。
得知这个消息时,凤夙不过微微一笑。倒是青儿似乎放心了些。德州知府因着发生那样的事,心有戚戚然,不由加大了防卫。
只是在凤夙看来,也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倘若那群形如鬼魅的人想
想要要她的性命,只怕没人拦得住。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群什么人罢了,何况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领头之人望着她的眼神颇为奇怪,隐隐间似带了抹势在必得之感,叫她忍不住心生寒意。只是转瞬又变为淡漠,让得她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第208章 故人,胆大包天 Vip()
思及此,凤夙不觉轻轻皱眉,然而还不待她回过神来,便被人突兀蒙上口鼻。刺鼻而来的味道让得凤夙不觉晕倒过去。
墨祁云望得眼前双眸紧闭的美人,不觉心生恶念。然而还不待他走上前,便见那人陡然睁开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时间,他竟不觉有些心虚。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墨祁云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七皇子既然将我请到这里来,为何不露面呢?”然而还不待他开口,便听见凤夙带着笑意的嗓音。墨祁云下意识地向眼前之人瞧去,但见她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美目盼兮,巧笑嫣然,竟是让得他心头一跳。
只是仔细望去,却不难瞧见她眸中掩藏的嘲讽。墨祁云只觉心头突突直跳,似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墨祁云索性摘了面罩,望着她轻笑:“安阳王妃倒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本王的身份来,只是猜出本王的身份,对你的处境可不怎么好。”
这话说的都是不错,凤夙此时落入他手里,又被绑着双手,这话语之中明显透着威胁。偏偏凤夙依旧是目光平静地望着他,甚至是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见她这般模样,墨祁云心头只觉蹭蹭冒火,拔起腰间佩剑就对着她的脖颈砍去,却见她面色如常,连眼睛都未眨下。此番,硬是让他的剑硬生生地停在她脖间。见她依旧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只是眉目间的讥诮愈来愈不加掩饰,墨祁云不由一阵恼怒,到底是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这般情景,明显是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凤夙在一旁瞧着,这才笑着道:“七皇子这是何意?怎么好端端地竟不动手了。莫不是怕日后见了安阳王心头打鼓,又或者是七皇子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劳的?”
明知故问,偏偏墨祁云还没法反驳。见墨祁云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凤夙不由莞尔一笑:“想来七皇子是看到今日那群人了,七皇子是在害怕么?害怕自己的人对付不了那些人,害怕安阳王手下养的那些死士会将七皇子私毁桥路贪墨赈灾粮款一事禀报上去,所以要拿我的性命同安阳王交换吗?”
此话一出,墨祁云瞬间变色。凤夙见此,不由轻轻勾起唇角。今日那些救她的人,她并不知是什么人派来的。只是墨祁云此刻被她的话给蒙蔽住,再加上连宫锦向来疼惜她,她身边若说没有连宫锦安排的暗卫也说不通。因而在墨祁云眼里看来,连宫锦为了保护她,特意派来一群死士也没什么。
只是等墨祁云回过神来,必然会发现整件事情中的漏洞。到时候,墨祁云还不知要怎么折磨她。凤夙神色一凝,见墨祁云目光不定,强自稳住心神,继续说道:“七皇子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七皇子只是为了看一看我,便将我掳到这儿来?这般情深似海,倒是叫人感动。”
这话分明是在故意激他,只是墨祁云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当下抽出剑来一把将她身上绑着的绳索砍断。凤夙松了松手腕,这才抬眸笑眯眯地望着墨祁云道:“多谢七殿下,只是不知七皇子有何事需要我效劳的。”
瞧着她突然之间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墨祁云不觉气结,到底还是抬眸望着她冷笑一声:“凤夙,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知道,就该叫安阳王将东西交出来,若不然就休怪本王了,若是本王记得不错,凤蝎军此刻也该到了永州了吧?”
“七皇子的消息真是灵通,只是安阳王向来性子冷清,又怎么会为了凤夙放弃那样重要的东西,若是兄长做错了什么事惹到了七皇子,还请七皇子高抬贵手,父亲终归只有这么一个嫡子,想必七皇子也不愿让父亲寒心。”凤夙手掌握了一下,随后轻轻一笑,状似不在意地开口。
听到这话,墨祁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抬首就掐向凤夙的脖颈。却见凤夙眉目之间毫无惧色,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透出一股摄入心魄的寒意来,逼得他瞬间缩回手来。墨祁云反应过来时不觉一阵恼怒,抬眸望去,凤夙面上已然恢复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
当下墨祁云不觉恨地牙痒痒,偏偏他还动不得她,只好忍着怒气看着她。墨祁云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来:“不知王妃是站在什么位置来和本王说这话?若是站在镇北将军的立场上,本王自然会考虑。”
这话是顺水推舟承认凤钦南的确已经投到他门下了。凤夙抿唇一笑:“夙夙若说是站在镇北将军的阵营中来劝说七皇子,不知七皇子信否?”凤夙嗤笑一声,“七皇子既然不信,又何必多问呢?若是七皇子当真有问鼎皇位的能力,我自当竭尽全力为七皇子取得。只是都时候还望七皇子感念凤夙的功劳,赐凤夙长公主之位。”
“安阳王妃还真是无情,不知安阳王知道王妃这样轻易地将他给卖了,会不会寒心?”
”墨祁云倏然转过身来,瞧着凤夙似笑非笑地道,“只是先前王妃出尔反尔,如今叫本王如何信你?何况,安阳王妃此去战场,途中艰险不断,你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有遑论助本王?当真是可笑。”
话到最后,墨祁云的语调骤然尖锐起来,隐隐间竟似带了股煞气。凤夙不由心头一惊,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盏对着墨祁云砸了过去。只见他袖袍一带,那茶杯顿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见此,凤夙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强迫自己硬生生地止住步子。转瞬之间,凤夙乍然明白自己同墨祁云的差距,若非她精通毒术,怕是早就折在墨祁云手下。只是此次出宫匆忙,她什么都没带,现下墨祁云突然改了主意,她竟束手无策。
眼见着墨祁云一步步逼近,凤夙只觉心头发凉,突自强撑着开口:“墨祁云,本宫是你的皇姑姑,你这般行事就不怕传到外边百姓耳中,都时候就不怕皇上废了你这七皇子之位!”话毕,已是色厉内荏,只是墨祁云却不为所动,依旧一步步逼近。
凤夙万万想不到他竟能如此不顾大局,刚准备开口,蓦然被他捏住下巴。这般情景,实在是屈辱至极,偏偏她还没法子开口,只得瞪圆双目,死命盯着眼前的人。然而还不待墨祁云开口,房门便被人推开。
伴随而来的是女子娇嗔的嗓音和墨祁云周身陡然涌动而起的杀气。凤夙被他逼到墙角,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起来。在瞧见来人之后,凤夙不觉诧异,伸手一把环住墨祁云的脖颈,凑上前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公子,这人怎地这般不知趣?”
那闯入之人原本在望见墨祁云蹙眉,还想讨饶两句。只是瞧着凤夙这个姿态,顿然气结。和原公主身为草原大汗最**爱的公主,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此次大汗派遣使臣出使北齐,一方面是为了两国结盟,另一方面也是允了她在北齐自己寻觅如意郎君。
和原公主刚大北齐,便迷上了风度翩翩的墨祁云。再加上墨祁云也有意娶她,好迎得草原大汗的支持,自是对她百般呵护。长久相处下来,和原公主心中自是对墨祁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