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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六皇子似乎变了不少。至少没有以前那般愚蠢。想必六皇子府内的那名小妾必定认真劝慰了他一番。凤夙垂下眼帘,淡淡地想着。凤轻楚身上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楞楞地站在中央,跟在六皇子的身侧走到柳氏面前来跪下。
柳氏激动地脸色都变了,一双捧着茶杯的手几乎在微微颤抖,竟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凤夙能理解她的感情,凤轻楚在她身边长了这么些年,突然就这么嫁人了,难免有些难过。只是这样的日子,是绝对不能哭的。
外边锣鼓震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六皇子拜别过凤轻楚,突然将她抱起,起身上马,将凤轻楚搂在自己怀中,快速地往六皇子府行驶去了。一众丫鬟小厮看着这一幕,都道堂四秀好福气,这样亲自来新娘子家里边来接人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见六皇子必然是疼极了堂四秀的。
第167章 回去,姨娘回忆 Vip()
合宁公主口中这么说着,拿着****的手指却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她手中的****十分精致,纯金打造的刀柄上镶着一颗绚丽的红宝石,熠熠发光。凤夙垂下眼帘,叹了一声:“公主,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怕是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回应她这句话的是,青石瓦的屋顶一下子被人破开。合宁一惊,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就被人夺过去,随后脖颈间立刻传来如水的冰凉。刚刚还被她压在身下百般羞辱的人,这会儿正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目光冷冽。
待看清来人之后,合宁顿时浑身冰凉,入坠冰窖:“哥哥”然而她话还没有说完,来人已经一耳光打到她脸上,将她半个脸都给打得偏向一边。随后沙克律转过身子冲着凤夙略一躬身:“长安郡主,王妹不懂事,多加打扰了,还请长安郡主海涵。”
凤夙收了刀柄,笑了笑,脸上露出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纯真笑容来:“沙克律王子,还希望您别忘了同本宫的交易。”
沙克律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来,双手一抱拳道:“长安郡主只管放心。”
凤夙这才跳下**榻,背过身对着门外走去。在行至门口时,凤夙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来:“沙克律王子可别忘了,老王妃正等着您回去呢!”
沙克律搭在腰间长剑剑柄上的手指几乎不可察觉地抖动了下,挺直了身子眯着眼望她。凤夙已经转过身子自顾自走远了。沙克律轻叹一声,手指缓缓落了下来。
尼姑庵外,宛花鸢瞧着她走出来,啐道:“你就这么放过那女人了?”
“合宁公主毕竟是漠北的公主,这是北齐境内,她暂时还不能出事。”凤夙摇了摇头,道。
在北齐境内暂时还不能出事,也就是说等到合宁公主出了北齐的地界儿,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宛花鸢立刻反应过来。
回到院子的时候,两个丫鬟正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见到她,立刻道:“秀,快进去罢,老夫人正在发火呢!”
“这老妖婆又想做什么?”凤夙皱了皱眉,将身上的狐裘大鳌脱了下来递到青儿手上,往屋子里走去。
红袖端着茶杯走进来,凤夙捧着温热的茶盏放在手心捂着,这才觉得整个人鲜活了过来。她一边将刚刚做好的尚且冒着热气的糯米丸子塞到自己嘴边,一边含糊地道:“翠居苑那边又出了什么幺蛾了?”
青儿同红袖对视了一眼,立刻道:“听说是二夫人怀了孕,六姨娘不知规矩冲撞了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正罚她呢。”
又是六姨娘?凤夙眉头几乎不可察觉地皱了起来,她将最后一个糯米丸子吃进嘴里,放下手中的汤碗,道:“母亲怀孕了,这是好事,我们也去看看罢。”
青儿立刻上前服侍凤夙换衣裳红袖则走到凤夙身后将她的发丝散开,简单地挽了个双凤簪。红锦立刻端了桌子上的汤碗出去了。青儿的手指刚刚搭上凤夙的肩膀,就忍不住惊呼一声:“秀,您这是怎么了?”
凤夙伸手摸了上去,就见指尖一抹殷红,里面正泛着星点乌黑,看起来十分吓人。凤夙愣了一下,随后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这个合宁公主,真是不要命了。凤夙自桌子里掏出两个圆体白玉瓷瓶并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自里面倒出两粒红黑药丸来塞到嘴里,又吩咐青儿从那小匣子上抹出一点药膏来涂在伤口上。这才在青儿红红的眼眶中穿上外套,想了会子,她又那狐裘大鳌放回去,拿了件银白鹅绒的披风系上。
瞧着镜子里面色嫣红的少女,凤夙方才放心,站起身往邢氏的院子去了。凤夙掀开珠玉帘幔走了进去,就见邢氏正盘着腿,高高坐在紫檀木的软榻上,身上喘着八团四喜祥云纹服,头上戴着昭君冒,手掌搭在一旁的紫檀木小凭几上,上边放着新泡好的汤茶,这会儿还在冒着热气。邢氏一脸怒容地瞧着下边,凤夙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见六姨娘正跪在红绸铺着的地板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除了太厚的寝宫,普通人家是没有地龙燃的。屋子中央燃着火盆,将整个屋子都熏得暖融融的。
凤夙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盈盈上前:“夙夙给老夫人请安。”邢氏瞧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凤夙这才站直身子,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六姨娘,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生这样大的气。”说罢,凤夙转手接过青儿手里端着的食盏,“老夫人,这雪刚刚停下来,一入冬,您这咳嗽也没个好的,还是先喝点乳鸽蜜汁羹暖暖身子,莫要气坏了身子。”
对于这样的场面,屋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三秀自打被老爷责骂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日日往老夫人这儿跑,一日不拉,比谁都勤快,连话都说的好听了些。老夫人初始还刻意刁难三秀,这日子久了,到也默认了。这自打入了冬,三秀便日日做汤来,说是要给老夫人润肺。只是也不知三秀在哪里找的厨子,做出的汤味道极好,老夫人原本私底下还找人试了毒的,这连喝了大半个月,老夫人的身子日渐好了起来,面色瞧着也红润了许多,因而老夫人也就不推拒了。到后来更是让三秀陪在一旁吃着。
邢氏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一抹笑意,招手让凤夙上前。等着邢氏喝完了汤,六姨娘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地没气了。白氏坐在一旁,面色阴郁,不知在想些什么。凤夙仿佛无意似的将目光落过去,不觉一怔,白氏的眼眸中虽然是极尽愤怒的,只是刚才她分明瞧见白氏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杀意。
那么,六姨娘到底做了什么该死的事呢?凤夙垂下眼帘,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六姨娘身上,就见她虽然竭力哭着,一只手却始终放在泄前,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凤夙即刻反应过来,唇畔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来。
邢氏擦了擦嘴,凤夙立刻将食盏收拾了交到青儿手里,然而站起身缓缓走下去坐着了。邢氏这才一掌重重地拍到桌子上,道:“白氏,六姨娘既然是妾室,理当由你来责罚。只是如今你身子不适,不宜动肝火。这六姨娘左右不过一个妾室,又这般不安分,不如削了名份,撵出府去,就是了。”
六姨娘顿时脸色苍白,几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她猛然膝行几步,对着白氏“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夫人,夫人,奴婢不是有意冲撞的,求夫人饶了奴婢罢。”
白氏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手指搭在桌面上,却始终没有开口。六姨娘见不管用,立刻将目光调转至老夫人的方向,身子抖抖索索的,好似风中不断飘零的落叶。六姨娘环顾了一周,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好似豁出去了一般:“老夫人,您不能处置妾身。妾身怀了老爷的孩子。”
六姨娘几乎是咬着唇说完这句话的。她原本并不想说的,若是说了,这个孩子,依照夫人的手段,定然是保不住的。只是如今,若是她不说,今日这个劫,她也必然是过不了的。六姨娘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划下一滴泪来。
在她还未搬进将军府,甚至于,还没有被人卖到那风花雪月的地方时,她心里还藏着一个人。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显赫人家的公子,但是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不顾一切跟着他私奔。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是那样的无耻,竟然将她卖到**接客,好在那里的妈妈觉得她容貌俊美,又太小,想着将她卖个好价钱,这才耽搁了下来。那人最后一次来,却不是为她赎身,而是劝她从了一个看上她的花客。
六姨娘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她都不记得她是怎么失魂落魄地跑出了花楼,妈妈领着汉子来追她,差点将她打了个半死。她只恨自己眼瞎,哭完了,也就被妈妈逮了回去,后来的事情就有点模糊了。
再到她身子大好,妈妈对她的最后一点耐心用完,逼着她去接客。结果在那个将她高价买下来的恩客意图获取自己的战利品时,她还是没忍住一把推开了他。那人大怒,伸手就要掌掴她。她吓得闭上眼睛,却不见巴掌落下,只听见那人讹虞讨好的声音。
她睁开眼,就见一个清俊男子正望着自己,已是中年人的样貌。此后妈妈对她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直至三日后,一顶轿子将她抬进了将军府内。她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人的小妾。只是就是这样她也是欢喜的,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她这样的人,只要有个安稳的地方住着就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偏偏那人还对她十分**爱。
只是她一直有点惴惴不安,这样的恩**不能长久,亦或是有人见不得她好。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明里暗里的争斗陷害她瞧着不少,只是却不敢触犯夫人的威严。只以为夫人出了气就好了。
然而没想到夫人竟然是想要她的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丫鬟婆子们压倒老夫人跟前,说要撵出去。六姨娘垂下眼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