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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赵德坤一而再再而三的骂他是破保安野男人就已经够让他窝火的了,现在得知前天晚上就是被赵德坤陷害的事实,更是激起他的无名怒火。
而且,那老东西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个劲儿的跟训三孙子似的,陈汉南不由得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老东西,麻烦把手起开,别他娘的指着老子。”
赵德坤冷哼一声:“哼,小杂毛,你算什么球玩意儿,也配和我说话?不就是人家的一条看门狗吗,别以为你和赵玉冰结了婚就想在我面前耍横,狗东西……”
后面半截话还憋着嗓子里,赵德坤突然收回了手指,却发现食指早已不听使唤,搭耸着绝逼是被掰断了,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嚎叫着:“嗷,小杂毛你找死啊,阿力阿远,给老子揍死这个狗……”
闻讯而来的保镖急忙扑向陈汉南,眼前却突然冒出一个黑影重重的砸向两人,巨大的惯性冲击波将三人掀翻倒地,俩保镖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家老爷赵德坤么?
惊诧之余,两人已来不及思考老爷究竟是被如何踹飞的,鲤鱼打挺翻身跳起后,挥舞着拳头砸向陈汉南。
面对两人的暴风骤雨般的拳头攻击,陈汉南眉头都没皱,几个潇洒风骚的剪刀步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疾出的拳风。
接下来的几秒钟,可谓是陈汉南回国后“梅开二度”的个人秀典礼,但见他拳头手肘膝盖齐上阵,直拳勾拳摆拳左突右撞凌空侧踢,揍得两个黑衣保镖只有招架之势毫无还手之力,顶着淤青臃肿的猪头瘫在地上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gameover,打完收工!”
陈汉南将手指关节捏得咔嚓作响,左右摇晃着脖子,一脚踹在早已被吓傻眼的杨硕身上,怒吼一声:“SB,还不快带着他们滚蛋!”
杨硕赶忙搀扶起赵德坤,招呼着律师和自家的黑人保镖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生怕陈汉南反悔,连他一块儿收拾了。
事发突然,从陈汉南动手到赶跑这帮杂碎,前后没超过一分钟,等到还愣在原地梨花带雨的赵玉冰反应过来之时,偌大的屋子里哪里还有二叔和杨硕的身影。
若不是地毯上染着的些许血迹,她更加宁愿希望刚才发生的一幕只是幻觉。
这一刻,赵玉冰早已是心乱如麻,短短几分钟之前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显然已经超乎了她的脑容量,她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好好的安静安静。
“陈汉南,刚才的事儿,谢谢你。”赵玉冰诚恳的对着陈汉南说道。从昨天到今天,自己遇到了太多的困难,但是这些问题陈汉南都一一的帮她给解决了,这怎能不让她感激。
“谢啥,这都老夫老妻了,老婆有难,当老公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陈汉南咧嘴笑道。
本以为赵玉冰会生气的,但她却一脸平静的看着陈汉南,道:“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楼上楼下都有卧室,你自便。”
说着,赵玉冰也不管陈汉南,径直转身向二楼卧室走去。
“等等。”
第18章 收保护费()
陈汉南突然叫住了赵玉冰,伸手在茶几上拿起纸和笔刷刷刷写下自己的电话码,递给赵玉冰,道:“这是我的电话码,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赵玉冰有些错愕,却也并未干涉陈汉南的决定,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二楼。
陈汉南站在原地看着赵玉冰的背影,黝黑的眼瞳再度变得深邃而空洞,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很快,驾驶着那辆赵玉冰留给他的宝马M3,轰鸣着化作一道白色残影,消失在通往市区的柏油路上
二楼家中,赵玉冰倚栏远眺消失在道路尽头的白色残影,那一汪深不见底的桃花眸泛起一丝涟漪,喃喃自语:“爸爸,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
陈汉南开着车并未进城,而是漫无目的的飞驰在外环高速上,直到油表提示不足三分之一的油量时,这才返回市区。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皓月当空,星光熠熠。
他驾着车回到上班的保利别墅区,但却并没有招摇过市的开着宝马到值班室炫耀,而是将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上,这才步行走向值班室。
正说着,迎面走过来三个勾肩搭背的年轻小伙子,正是同组的保安兄弟黄大军三人,几人明显也发现了有些魂不守舍的陈汉南,主动和他打招呼。
“南哥,有情况啊,这是被榨成人干了么?”
“哈哈哈,依我看,南哥这是被那少妇当药引子给炼成药渣了,没听过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开玛莎拉蒂的,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就是,就是,南哥,南哥你给兄弟们说说啊,啥滋味,水灵不?和十六楼那小娘们儿相比,那个更和口味?”
……
面对兄弟们无伤大雅的玩笑话,陈汉南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笑着吼道:“操,你们这帮没正形的玩意儿,你们南哥我像是那种人吗?”
“南哥,这个可以有!”
“南哥,这个必须有!”
“南哥,这个妥妥的得有!”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去去去,别他娘的扯咸蛋了,一个个都二十好几了,还没个正形。”陈汉南训斥了几人一句,和他们并肩走到一起,道:“对了,下午杨扒皮有没有找我?”
杨扒皮,别墅区的保安部长,也是众保安心中的头公敌,和陈汉南各种不对付,几乎天天都故意找茬给穿小鞋,若不是顾及到介绍陈汉南来当保安那人的脸面,恐怕他早就将陈汉南开除了。
“靠,那老东西不找你麻烦才稀奇勒。”一提到杨扒皮,黄大军立马接上话了:“不过,南哥你放心,有兄弟们在,他杨扒皮就算是想找你的不痛快也没门儿兄弟们给顶回去了。”
“行,真有你小子。”说着,陈汉南伸手拍了拍黄大军的肩膀,大手一挥道:“兄弟们,铁渣街吃宵夜去,我请客!”
“南哥威武!”
“南哥霸气!”
“南哥拉屎不放屁!”
……
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的嬉闹着,很快便步行至离临海市富人区保利别墅仅一站之隔的城中村铁渣街。
铁渣街,临海市素以脏乱差而著称的一处城中村,到处是出租房和闪烁着霓虹灯的按摩房,电杆上贴满各种专治梅毒淋病的小广告,狭窄逼仄的半空中电线网线交织着如同乱麻。
道路两侧,发廊洗衣房棋牌室纵横交错,水泥路面年久失修坑洼不平,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按摩女叼着烟倚靠在玻璃门内,毫不避讳的对着过往行人搔首弄姿抛媚眼,光蛋的小孩和脏兮兮的癞皮狗满街乱蹿,乌烟瘴气喧嚣吵闹。
露天的夜市大排档就在街头,陈汉南熟络的招呼着众人坐下,又对正在炭火上烤串的老大爷喊了一句:“郭大爷,羊肉两斤,腰子羊球羊鞭排骨见样来八份,另外,在来两桶冰镇扎啤。”
很快,几个不锈钢盘子端了上来,大把大把用钢条串着的肉串儿端了上来,油光闪闪的烤串散发着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勾得众人的馋虫都快从嗓子眼里爬出来了。
紧跟着,小伙计搬来两桶冰镇扎啤放好,黄大军麻利儿给陈汉拿满上,余下两人也各自倒满,四个大扎啤杯举着碰到一起。
“干杯!”
正喝得开心,从街边闪烁霓虹灯的按摩房里面走出十个小混混,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爆炸头,耳朵鼻子上挂满各种金属环,流里流气嚣张跋扈。
混混们大摇大摆的走进陈汉南他们所在的烧烤摊,围拢着坐下,脱掉上衣露出画虎刺龙的纹身,吹着口哨,将小圆桌敲得震天响。
领头的一个公鸭嗓翘着二郎腿,抓起一把一次性筷子扔向郭大爷,不耐烦的嚷道:“老东西,前几天答应上交的份子钱呢?你他妈耍老子啊,操!”
炭火前的郭大爷苦着脸,双手紧紧攥着围裙前的一叠零散钞票,那可都是攒着留给远在大西北蹲苦窑的儿子救命用的钱,他又怎忍心让这些地痞小混混搜刮去。
第19章 规矩()
正说着,公鸭嗓指了指一旁的小伙计,嘟囔着嚷道:“小东西,把那羊腰子肉串给老子拿过来,再给老子搬两件啤酒来,麻利儿点。”
面黄肌瘦的小伙计梗着脖子,眼中怒光闪烁,并未理会公鸭嗓,而是将不锈钢盘端到陈汉南他们那桌放下:“叔,你们要的腰子羊球。”
陈汉南点了点头,对着小伙计竖起了大拇指,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向对面的公鸭嗓。
同桌的黄大军等人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悄悄将串烤串的钢条攥在手里,只等陈汉南一声令下,分分钟虐翻对面的小混混。
见小伙计竟然敢不听自己的话,公鸭嗓当即怒了,叫骂着起身抡起小马扎重重的砸了过去:“操,你个小杂种,活腻歪了不是?还他妈的反了天了,老子弄死你!”
哐当!
一声巨响,小马扎被砸得四分五裂,却并未伤着小伙计。
别看那孩子面黄肌瘦弱不禁风,身子倒是灵活得很,很轻松的就避开了迎面砸过来的小马扎,放在背后的小手,紧紧攥着一把打磨得雪亮的锋利剔骨刀。
“操,你他妈的还敢躲是吧,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个小野种,我他妈就跟你姓!”公鸭嗓彻底被激怒,招呼着手下人:“兄弟们,给老子把这老东西的摊子砸了。”
同桌的混混暴怒而起,将小圆桌掀翻在地,一人抡起一张小马扎,邪气冲天不可一世的谩骂着:“麻痹的,看什么看,速度点都他妈给老子滚远点。”
正围坐着吃宵夜的人们顷刻间作鸟兽散,还有些浑水摸鱼的家伙甚至连账都没结就想要开溜。
炭火前的郭大爷一筹莫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