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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胸乳不是很大,但非常的挺拔,尖尖的,翘翘的,顶端一粒小小的红豆,随着呼吸,轻轻地颤抖。陈七星眼光落上去,竟仿佛是给勾住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了。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关莹莹这丫头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的,尤其夏天里,穿得单薄,一低头一弯腰,经常就是春光绽放,有时打打闹闹,碰一下撞一下也是常事。不过像这次一样全裸出来,而且双手向上,把胸脯这么高高挺着,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荷叶站在关莹莹身后,手中拿了一条长长的白绢。她将白绢从后面绕过来,裹住了关莹莹的双乳。
“用力,绑紧。”关莹莹低叫一声,似乎嫌荷叶绑得不够紧,双手下来,压住双乳,尖尖翘翘的宝贝儿给压成了两团肉饼。
眼前肉光消失,陈七星眨了眨眼睛,有些糊涂:“这丫头玩什么?平时好像没这么裹着啊,难不难受?”回想一下,确实没有。关莹莹走路爱蹦蹦跳跳,胸前那对宝贝常常比兔子蹦得还欢,陈七星可是太熟悉了。
白绢密密裹了十几圈,关莹莹自己将它扎紧,然后穿上衣服。荷叶也脱了,关莹莹给她帮忙。这丫头双乳比关莹莹的要大,不过陈七星只是扫了一眼,便错开了眼光。他心里倒是越发迷糊了,却听荷叶道:“小姐,宗主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那又怎么样,还会打死我啊?”关莹莹“哼”了一声,“最多骂我一顿,又不会死人。可我师弟的脑袋若没了,可就真接不回来了。”
“可……可我这心里老是跳,劫法场这样的事,都只在戏里听过呢。”
“你要怕就别去。”
“劫法场?”陈七星脑子里有些发晕,好一会儿才彻底明白过来,关莹莹这么做,是想女扮男装劫法场。
看着关莹莹忙忙碌碌、有些假小子味道的身影,陈七星的眼圈慢慢红了。他抬眼望天,又想到了关山越,想到了荷叶转叙的,说关山越在祝五福门前跪了一天一夜的话。
“老天爷,我们的账两清了,你虽然拼死折腾我,至少给了我师父和莹莹。老天爷,你听好了,我在这里,以幻日血帝之名起誓:这世间,任何人若敢伤害他们,我必要他后悔为什么活着,不管他是谁。”
关莹莹、荷叶两个还在屋里折腾,陈七星绕到屋前,血烈鸟挂在窗下,他取下来,打开笼子,放了一只出去。若两只齐放,血烈鸟就跑了;只放一只,就一定会回来,同时也就带来了血影。
十三血鹰是幻日血帝手中最噬血的一只鹰,十三血影则是陈七星手中最锐利、最隐秘的一把刀,虽然他还没想好要怎么用,但先召来了再说。害他的人诡秘莫测,从今天起,他要保护自己,更要保护关莹莹。他还想到了尸灵子,有了沉泥陷甲,活死人魄已经无用了,但尸灵子这个人有用,忠心的手下只嫌少,不嫌多,只不过暂时没法子召他来而已。
放了血烈鸟,陈七星翻墙出去,找了家布店,做了一个大大的幌子,取根竹竿高高撑了,上写三个大字:劫法场。
他估计关莹莹两个会从后墙翻出来,便在巷子口等着。果不其然,不多会儿,关莹莹两个出来了,都作男子打扮,紧身劲装,外罩宽袍,挂了剑,看上去倒是利索得紧,只是长得太俊了点儿。
“劫法场啊,有同路的没有啊,一起去啊。”
关莹莹两个刚从巷子口露头,陈七星这一嗓子,把两人又吓得缩了回去,好半天才探出个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往这边看。陈七星装作才回头的样子,叫道:“喂,那位英雄,可是要去劫法场?我们同路啊。”
劫法场有这么大喊大叫的吗?看大戏啊?关莹莹一缩头,随后便转了出来,叫道:“喂,你这人,大清早在这里发的什么神经?”
陈七星惊讶道:“我怎么发神经了?”
“还不是发神经,”关莹莹瞪眼,“你嘴里叫的什么?啊呀,还有这幌子,你说,这都是什么?”
“劫法场啊,您不识字?”
“你才不识字呢。”关莹莹瞪他,“劫法场,你以为看大戏啊?这么敲锣打鼓大喊大叫,还举着这么高一个幌子,你当官兵都是瞎子、聋子?”
“那你说该怎么去?”
“当然是悄悄地去啊,趁着官兵不注意,悄悄地靠近,突然动手,劫了人就跑,那才能成功啊。”这、r头把她的计划全说了。
“这大小姐果然是戏看多了。”陈七星暗笑,连连摇头,“错了,错了。”
关莹莹不服气:“哪里错了?”
“请问你觉得小陈郎中冤不冤?”
“当然冤啊。”
“说他为几颗珠子杀人,别人信不信?”
“我师……啊,小陈郎中为几颗珠子杀人,猪才相信呢。”
“对啊!正因为绝不可能,所以我们才要大张旗鼓地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小陈郎中就是被冤枉的,倒看他们敢不敢杀。我们若偷偷地去,真的劫了小陈郎中跑了,反倒是坐实了下毒之名了。”
“对啊!”关莹莹顿时击掌叫好,“我跟你去,帮你喊。你这人脑子蛮灵活的,叫什么名字啊?”
“不敢,某家孤绝子。”陈七星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
“孤绝子?”关莹莹眉头猛然一竖,“你是害死我包师伯的那个孤绝子!”
“什么害死你包师伯的孤绝子啊,你包师伯是谁?我早间倒吃了两个包子,却没害过什么包师伯。”陈七星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
关莹莹一脸狐疑地在他脸上转了几转,点点头,把乔慧说的话说了。
“你说那个啊?”陈七星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连拍脑袋,“你们也太疑神疑鬼了,我是听说有个嘴里喊幻日血斧的傻丫头,被乔大小姐带走了。幻日血斧你也知道的,人人好奇,乔慧乔大小姐带她回去,估计也是因为好奇吧。那么我也好奇一下可不可以呢?所以摸了去,不想却挨了乔大小姐三箭。惹不起,咱躲得起啊。可后来怎么扯到包二爷身上去了?”
这个推论,祝五福他们当时也想到过,巧儿口中叫幻日血斧,谁都好奇的,孤绝子为这个摸去巧儿房中,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陈七星说的其实就是祝五福他们的推论。关莹莹一听却就信了,点点头:“有道理,我听见了也要好奇一下。这件事揭过,我们一起去劫法场。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帮着小陈郎中啊?”
她还真容易相信人,陈七星暗暗摇头:“这大小姐,江湖经验若跟乔大小姐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不经贫困难成人,不栽跟斗老天真,还真是这话啊。若不吃点儿苦头,这大小姐估计永远长不大。”
他想到这里,道:“小陈郎中救了我家人啊。他救了那么多人不要钱,却说他为了几颗珠子去害命,我是不信的,所以我就公然来劫法场,为小陈郎中喊冤。”
两人边说边走,他们这么公然高举着幌子说要劫法场,太稀奇了,不少人跟在后面看,指指点点。
陈七星先也不管,到了主街上,眼见人多起来,便大喊起来:“劫法场去啊!劫法场去啊!小陈郎中是冤枉的啊!劫法场去啊!”这一叫,围过来的人更多,不过公然出声愿意跟去的倒还没有。这是劫法场不是看大戏,抓住了要掉脑袋的,可不是说着玩的。
关莹莹急了:“一起去啊!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小陈郎中可是救了那么多人呢。”
“这位兄弟莫急。”陈七星止住她,四下一看,找到个合眼的壮汉,道,“这位兄弟,一百两银子,我买你一条命,你卖不卖?”
这壮汉能人陈七星的眼,自然就不是好惹的主,眼一瞪:“一百零一两,老子买你的命,你卖不卖?”
“大家听到了没有?这位老子兄的命,一百两银子不卖。”陈七星四下张望,“有哪位愿卖的没有?一百两一条命啊,这价格不错了,有愿卖的没有?”
“老子虽然是条穷命,一百两银子也是不卖的。”
“老子这条命要留着吃香的喝辣的呢,别说一百两,一千两也不卖。”
“老子就算一百两卖给你,钱也花不到啊,不是有病?”
有那壮汉带头,“老子兄”格外多了起来,纷纷叫嚷。
“看来大家伙都明白,一条命,至少值一百两银子是吧?”陈七星蓦地一声大叫,“大家静声,我问诸位。”他这一声运起了魄力,如惊雷炸响,合场皆惊,尽竭闭嘴。关莹莹没搞明白陈七星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皱了皱眉:“这胖子声音倒大,玩什么?”
眼见所有人都望过来,陈七星道:“我问诸位,这次锁喉病,给小陈郎中救转过来的,有一万人没有?”
“何止一万!”先前那壮汉首先开口,“那人海了去了,至少有两三万人。”
“是不止一万。”边上有人点头。
“两三万都不止。”另一边插口,“咱魄京可是有近百万人口呢,那段时间,满眼就见捂着喉咙的,往少里说,也有五六万、七八万。”
“只怕十多万都有呢。”越说越多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不过都是往多里说,没人说少于一万的。
“再听我一言。”陈七星又大吼一句,众人静声,他道,“大家可以肯定,至少一万人是吧?”
“是!”还是先前那壮汉首先搭腔,所有人尽皆点头。
“很好!”陈七星一挥手,“刚才我问过诸位了,一百两银子,没人愿意卖命,就是说一条命至少值一百两银子。现在我们来算数,一万条人命,每条命一百两银子,小弟少不读书,算不清楚,请哪位告诉我,这一共是多少银子?”
“一人一百两,一万人就是一百万两嘛,这还不简单!老子虽然也没读过书,算钱倒是从来不错的。”那壮汉扯起嗓子叫,惹来不少笑声。
陈七星道:“这位老子兄算出来了,说是一百万两,没错吗?”
“这怎么会错?没错!”众人齐叫。
“那我再问诸位,一颗珠子现在的市价值多少钱?”
“这个老子倒是不知道了。”那壮汉搔头。但自然有知道的,一人便叫:“珠子值钱,不过也要看货,差的七八两,好的百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