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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系列大战的开始!
而这么一想的话,那位赵老夫人和她的儿媳、孙女,怕是真的运气不佳,落入敌手了!
想起与那家人的几次相遇,想起即将到来的连番大战,公孙珣一时间五味繁杂,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到了下午,随着军方信使的到达,令支城内就彻底骚动起来了……正如公孙珣之前所言,且不说鲜卑近万骑入侵,规模空前,单说一郡长官的母亲被敌国所执,就实乃是大汉立国四百年闻所未闻之事!想都不用想,中央都会全线震动,幽州全境也肯定会在刺史刘虞的调度下发精锐来支援,而至于辽西本郡所属诸城就更是不用说了!
这年头是以郡为国的!
郡守如国君,国君的母亲出了这种事情,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些辽西郡的官吏、军士,甚至于本地的大户豪强,都该主辱臣死的!
实际上,令支县的县君在震动之后立即就下达了命令,尽发县中军马、士卒、大户子弟、粮秣、壮丁,赶往卢龙塞!
公孙珣身上的郡吏没有来得及辞掉,再加上他复姓公孙,又是当朝光禄勋的入室弟子,还是三十骑破营的少年英杰……所以被理所当然的委任为这支部队的首领,前往支援。
公孙大娘虽然一万个不舍,但也只能放自己儿子前去,甚至连牢骚都发不出来……没看到公孙越也是刚到家又跟着去了吗?连公孙范这个族中嫡长都被他爷爷给扔出来了!如今这个情形,似乎也就只能指望着韩当这个‘历史名将’能再护住自己儿子一遭了。
收拾停当,第二日就直接启程,也没有什么壮行这一说,说句不好听的,虽然兵强马壮,粮秣齐备,但人心惶惶,不知所措才是所有人的心情写照……实在是没人遇到过这种事情,连这仗该不该打都不晓得!
但就在公孙珣满告别了母亲,满脑子空白的带着韩当、公孙越、公孙范等数百‘精锐’准备从西门离开时,偏偏又遇到了一件恶心至极的烦心事。
“公孙少君,公孙文琪!”那个眼高手低到连基本地理知识都不知道的娄圭,正被两个商号伙计死死拽住,却依旧巴着安利号总号大院的门框,勉力往街上大声叫喊。“听我一言,听我一言啊!我有一计!我有一奇计啊!”
公孙珣本来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被这厮气得眼皮直跳:“把他给我带过来,再与他一把刀!便是此战他不死,我也要顺路把他扔到乐浪郡与我收个二十年的人参!”
“赵苞字威豪,甘陵东武城人。从兄忠,为中常侍,苞深耻其门族有宦官名埶,不与忠交通。初仕州郡,举孝廉,再迁广陵令。视事三年,政教清明,郡表其状,迁辽西太守。抗厉威严,名振边俗。遣使迎母及妻子,垂当到郡,道经柳城,值鲜卑万余人入塞寇钞,苞母及妻女遂为所劫质,载以击郡。”——《后汉书》卷八十一。独行列传
PS:跟大家商量个事,我这越来越坑,能不能把每周更新正式改到八点?这样我也压力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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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问策()
刚回到家四五日就再度出征,隔了一年多又回到卢龙塞中,公孙珣颇有些恍惚的感觉。更新最快不过,周围的一切还是在提醒着他——物是人非,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上一次是冬天,这一次是春天;上一次是北风凛冽,这一次南风是熏人;更重要的一点是,上一次他还需要借助自己那位族叔的名号才能在此处横行,而这一次他却是自己一个人掌握了要塞中的局势!
这真不是开玩笑!
之前数月要塞中管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辽西郡长史,而这位长史前几日接到赵老夫人一行后更是亲自把老夫人护送出塞……换言之,人家十之**是殉国了了。
至于要塞中剩下的几个曲军侯,讲句不好听的,郡守母亲被劫持,上官殉国,这几个人全都是戴罪之身,更别说事发突然,不知所措了。而就在此时,曾经在此地打过胜仗,一度令辽西、右北平两郡侧目的公孙珣却作为最先赶来的支援者,代表着公孙氏与令支县带来了数百精锐……也就由不得这群人把他当做主心骨了。
当然了,这也就是刘虞到来之前的权宜之计罢了——这位现任幽州刺史已经派人快马传信了,他会亲自过来坐镇卢龙塞。
甚至说,都不用人家刘虞到达,那边右北平郡来个朝廷命官也会从容接管局势的。
不过回到眼前,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是不是该趁着这个要塞中的权力空白期做点事情呢?
理论上如此,但公孙珣冥思苦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首先,敌人兵力太多了。
来到卢龙塞中集合了更多讯息后公孙珣愈发确定,在柳城出现的那只军队确实不下万骑,而以要塞中的这点兵力来说,除非是全军出动,否则任何军事行动都毫无意义。可要是全军出动,万一卢龙塞被破了,河北一马平川……信不信洛阳那里能把公孙珣给夷族?
其次,敌情不明。
就像公孙珣教训娄圭时说的那样,从卢龙塞到阳乐足足五百里,鬼知道那一万多鲜卑骑兵的目标是哪里!是去阳乐直面赵苞赵太守了呢?还是学上次,分兵堵住卢龙塞和阳乐,再从容围攻两者之间的柳城与管子城?
总而言之,公孙珣难得手握一支军队,却发现自己只能困坐于要塞之后!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第二日,辽西其他塞内三城与右北平郡的支援相继赶到,前三者来的都是县吏,所以依旧以公孙珣为主,后者为首的赫然是不知道为什么转为郡兵曹左史的程普……这明显是被降职了!
而且程普自己也直言,他的老上级,也就是公孙珣的那位族叔公孙昭调往辽东后,他的日子其实一直不好过。这次更是因为他的直属上官,郡兵曹椽称病,这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才落到他身上的。
但此现在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因为此时的公孙珣虽然手中已经聚集了数千人马,力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限,但却依然不能轻动!
又一日,探马飞速从管子城来报,说是敌情已明,此次率领这万余骑入寇的乃是鲜卑新任中部大人,前中部大人柯最阙的侄子柯最坦,他直接留下部分兵马围住柳城,然后尽起大军去阳乐城与赵太守直接对峙去了——貌似是要以赵老夫人为人质,迫降对方的意思!
弄清楚敌情后,公孙珣反而愈发无力了……因为敌人太远了,他不可能领着要塞内的几千步兵走个几百里路去柳城隔断敌军后路的;可要是只出骑兵,恐怕连对方留在柳城的后卫部队都怼不过;而如果等幽州各郡的精锐被刘虞一一调度过来,说句不好听的,送给赵老夫人的那只猫估计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兄长,此时想有所作为,只有出奇策了。”卢龙楼上,公孙范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最中间远眺北方的公孙珣,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只比自己大了数月的族兄在这要塞中竟然如此有威势。
“那你有奇策吗?”公孙珣脸黑的如釜底一般,头都没回就怼了回去。
“我是没有。”公孙范继续小心翼翼的答道。“但是之前不是有一个跟兄长你一起从洛阳回来的文士一直喊着他有奇策吗?事到如今,不如听一听。”
公孙珣闻言忍不住长叹一声……他所叹者,倒不是说公孙范如何识人不明,而是自己竟然走投无路到要去听那么一个人的‘奇策’!
没错,公孙珣还是决定要听一听那娄圭的意见——不是他突然改变了观念,觉得娄圭的小聪明又变成大智慧了,而是他这些天从程普问到韩当,从公孙越问到公孙范,从几个曲军侯问到来支援的几个县吏,全都是一筹莫展。
既然如此,小聪明说不定也是能听一听的。
“唤他来吧!”公孙珣叹气之后无奈的挥了下手。
作出回应的不是公孙范,而是公孙越,前者还没有那个资格去使唤公孙珣夹带中的人。而后者拱手离去后不久,就将头戴帻巾、腰跨长刀的娄圭给带了过来。
“文琪。”娄圭神采飞扬,一上楼对着公孙珣微微一拱手,就立即主动开了口。“我观你坐困孤城,必然是胸中乏计故进退不能,空有余力而无处施展。兵法有云,正所谓……”
“义公兄!”公孙珣忽然回头喊道。“他若是再说一句废话,你便将他从这楼上扔下去!”
娄圭当即闭上了嘴……很显然,他这是又清醒了过来,再度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而等韩当走过来面无表情的下了他的刀子,又束手立在他的身侧以后,娄子伯这才斟酌语句,略显小心的重新开了口:
“少君,我确实有个想法。”
“讲来。”公孙珣盯着对方催促道。
“请少君屏退左右,或者随我去私室。”娄圭略显紧张的应道。
“你莫非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公孙珣几乎被气笑了。
“少君!”娄圭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韩当,赶紧拱手行礼。“不是我恶意卖弄,实在是如今局势险恶,除非出奇兵行险事方能有效,既然要出奇兵,便是要少君去赌命……这种事情难道是能当众说的吗?”
公孙珣的脸色缓和一下,但仍然冷言相对:“你莫非以为这城楼上的人会有人向鲜卑人通风报信吗?”
“少君,兵事凶危,人心叵测,这二者都不是人力所能掌控的。”说着娄圭咬了咬牙,再度俯首行礼。“就好像你身边的那位族弟公孙范,据我所知,此人乃是你们公孙氏嫡脉所在,理应为族中翘楚。而如今,却是少君你名震河南,叱咤河北,此行更是受族中、县中所看重,完全以你为主……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为此暗怀嫉恨呢?万一此人朝鲜卑人通风报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