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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四王叔对我一直都很照顾,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过允熥还是非常佩服四王叔的胆识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外面可都是在抓你的人”
“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本王的行踪”
朱棣的语气中充满着强大的自信,这个院子是他早年买下的,辗转经过了很多人手,京城说小不小,真的要找到这个地方,也绝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他早就在地下修筑了暗道,一旦风声不对,他也能赶紧离开,所以,一切的自信都不是没有依据的。
“那四王叔此次来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落到正题上,朱允熥的表情也认真起来,朱棣费这么大功夫引他过来,绝对不是和他谈谈感情这么简单。
“自然,本王此次亲自过来,就是为了继续我们上一次合作的事”
朱允熥心下了然。
“我当然是愿意和四王叔合作的,不过以你如今的情况,怕是……”
朱棣见朱允熥面色犹豫,一副想要终止合作的样子,当下顿时有些不快,人情冷暖不外如是,何况身在皇家。
“看来本王还真是被人小看了,但是你不要忘了,本王在北平经营多年,积攒的势力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崩溃瓦解的,现在本王的手上有两万的兵马,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允熥见识浅薄,如有不敬的地方,还望王叔多多包涵,只是不知道王叔想要怎么合作”
“本王想一举送你上那个位置”
朱棣眼底一闪即逝的狠戾,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倘若不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朱棣实在不愿出这种下下之策,只是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不可能!”
朱允熥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绝了,他觉得提出这种想法的朱棣显然已经有些失心疯了。
朱棣目光平静,显然朱允熥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
“太子身体只怕出了很大的问题吧”
朱棣紧接着又抛出一个惊天的事实,朱允熥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震惊,而是浓浓的戒备了。
“胡说八道!”
朱允熥紧紧的盯着朱棣,目光甚至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隐隐的杀意。他当然不会承认,焉知此人是不是在诈他,要知道太子的病情在整个东宫都是个秘密,若非是父王主动提起,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会知道,但就是这个每个人都讳莫如深的事情,朱棣竟然能一语道出,朱允熥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在背后下手的人就是眼前这位燕王爷,朱允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甚至开始后悔今天没有带多点人马。
“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心中自然有答案,本王能知道这件事,无非是从多年以前就安插的密探口中得知此事,所以你不必多想”
似是看出了朱允熥眼里的戒备,朱棣给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借口,他当然不会承认,是他在背后暗害太子,否则今日的合作二人就再无可能。
“原来如此”
朱允熥了然的点点头,他相信吗?他当然是不相信的,东宫的管理和其严格,父王身边伺候的都是照顾他多年的亲信,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安插了密探,父王也活不到今日,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朱允熥暗暗隐下心中的杀念。
“不过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你去做的”
朱允熥断然拒绝。
“那你就愿意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尽数让给别人,你现在不争,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以后你就只能跪在仇人之子的脚下唯命是从,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朱棣神情激动,似乎有种感同身受的共鸣,他觉得朱允熥会明白这种感受的。看见朱允熥的脸色不停地变换,朱棣缓和了一下语气。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要狠的下心”
“就像你对四婶那样吗?”
朱允熥立刻发现朱棣脸色瞬间阴沉,看来真的是戳到了痛点,也证明燕王妃在朱棣心里的位置,可即使是这样,关键的时候朱棣依旧能放弃徐氏,可见朱棣心性凉薄之处。
朱棣深呼一口气,被一个小辈当面打脸可是他从未经历的事情,他很想转身离开,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忍耐,他从来不为做过的事情后悔,但是当这件事情摆出来以后,依旧令朱棣觉得异常难堪,可是话里依旧不能服软。
“不错,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生存的法则”
“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去争,那个位置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你不会不知道父皇心里属意的人选究竟是谁吧?父皇的心意轻易不会改变,如果你想等他改变主意立你为太孙,是绝对不可能的。本王知道你不愿你父王伤心,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要你能坐上那个位置,时间长了,你父王总会认可你的,倘若你连争都不敢,那你这辈子只能在允炆的手下委屈求全了,而当现在的太子妃成了太后以后,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本王从不勉强别人,若是你不愿意和本王合作,那就当本王从未来过此处”
朱棣深深看了朱允熥一眼,随机转过了身。
“慢着——”
朱棣走到十几步远的时候,朱允熥喊住了他。
“好,我愿意和四王叔合作”
背过身的朱棣终于松了一口气。
阴雨绵绵的夜晚,朱棣静静地等待着宫里的信号,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所有的人被化整为零潜入到京城里的,现在都已经整装待发。
细雨绵绵,现在正是初春的时节,雨水落在身上还带着几分凉意,淅淅沥沥的落在砖墙上,唰唰的水声不断,可是现在没有人能有心情注意到这些。
朱棣此刻心里意外的感到特别的平静,他不知道今日是不是能成功,甚至于他还有些怀疑朱允熥是不是真心实意想和他合作,还是这只是一场早已经注定好的阴谋,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能选择赌一把。
或许还有人劝他不如隐姓埋名,这样还能苟且偷生,但是这对他来说是生不如死的,比死亡更为可怕。他的妻儿还都在等着他,他的臣属也在期待他,所以即便是输,他也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的决心。
夜色笼罩着整个皇城,所有的杂声都被风声和雨声掩盖下去,自从恭王事变之后,这皇宫里的守卫更加森严了,岗哨轮换的更为紧密很难找到缺口。今晚这一夜和那一夜何其的相同。。。。。。。
天上没有半点的月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握着枪兵的手也是湿漉漉的一片,冰冰凉凉的,在这样的条件下,每个人都是聚精会神地,目光灼灼不敢有一丝的懈怠,这就是战场。朱棣也是一身的甲胄,今天他站在最前面,无疑对士气已经是最大的鼓舞。
三更时分,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吱呀的开门声也被风雨声掩蔽了,朱棣眼前顿时一亮。
“杀!!!”
朱棣举起手中的件,霎时间杀气冲天。
门开了,无数的兵马冲了进来,见人就杀,殷红的鲜血混杂在雨水中,一时间地上尽是铺天盖地的鲜红,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还留着刀剑,身体冰凉,呼吸已经慢慢停止了,但是身上的血液还在不断外流。雨越下越大,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越到后面,朱棣渐渐发现阻拦他的侍卫越来越少,这隐隐让他有些不对劲,不祥的预感渐渐萦绕在他心头,他带兵多年经验丰富,当即决定要撤退。
“撤退!!!”
朱棣刚喊完,就看见四周的门迅速的开始合上让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阴影,
高高地城楼上已经站满了用箭的侍卫,正瞄准着他们这一群人,让他们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被众人保护在中间的朱棣则把目光落在一处明皇的位置。
这个颜色在一群乌鸦鸦的颜色里何其的显眼,他一身太子常服,站在高台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朱棣他的甲胄上已经沾满了血迹,雨水让他的头发巴在脸上,加上一脸的血迹,形容邋遢,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狼狈,尤其是站在那个人的面前。他的身边还站着以为身量略显单薄的少年,可不正是他的合作伙伴。
“四弟,孤已经在此候你久矣”
“原来是你啊,大哥你的命可真硬,这样都死不了,真是白白浪费我的一番谋划”
朱棣的语气里带着讥讽,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终于承认了吗?那么解药在哪里?”
“大哥这句话就有些意思了,不过既然我想要杀你,又怎么会给你下有解药的毒呢,所以这毒啊……是没有解药的,哈哈哈哈=
朱棣大笑起来,显然他为能赢一把司马奕而感到无比的开心。
即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司马奕也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反倒是站在他身边的朱允熥有些沉不住气。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快把解药交出来!
“原来是允熥侄儿啊,你们父子俩这场戏演得真不错,连我都被你们骗过去了,果真是父子情深,不过乖侄儿,你真相信皇宫里有这种东西吗?你父王可是更看重你二哥呢,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朱棣一脸地担忧,似是好心好意的劝说。
“你不用浪费口舌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和父王的感情了,父王才是真的不会害我的人”
朱允熥一脸濡慕的看着司马奕,朱棣眼里却只有讽刺,笑他太天真。
“四弟,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可还有话说,不如束手就擒陪孤去见父皇请罪如何?”
“哈哈哈……成王败寇,我朱棣一生敢做敢当,我不会和你去见父皇的,念在你我终归兄弟一场,不要牵连我的妻儿”
说完朱棣仿佛放下了心里的大事,拿起手上的剑,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刎在众人面前,当下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