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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了。不过,后来一次意外的刺杀,朝露拼死保护了朱棡,让朱棡躲过了必死之劫,再加上二人一段日子的患难与共,朝露这才在朱棡的后宫里脱颖而出。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开始,王府后院的水即使不比皇宫深,但是各种勾心斗角也是层出不穷,朝露能在这王府后院得到如今连王妃都避忌的地位,可见她这么多年付出的也不少。
朱棡看着朝露的目光更加柔和了,显然他想起了当年,当年这个女人肯为自己付出性命可见她有多爱他,而且她还没有孩子,在王府里除了依靠他也别无他法,又怎么会害自己,朱棡也觉得自己太过多疑了,心里对这个小女人又多了几分愧疚。
听见王爷亲口给她道歉,朝露人愣住了,眼泪也止住了,知道女人有时候矫情也要适可而止,何况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有些事情只有时不时的提起才能让人印象深刻。
“王爷,您别这样——”
“妾身只是有点伤心,怎么会真生您的气呢?”
朱棡感到很安慰,任何时候这个女人对他都是包容的。
“本王知道你好,你放心,等本王有朝一日……本王一定把最好的留给你”
朱棡的话点到为止,语气中带着强烈的野心,即使诱惑也是许诺。
朝露一脸欣喜,眼神里异彩闪动。
除夕的那天,宫中准备举办一场宴会,各宫都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到了傍晚的时候,王爷们带着家眷也准备入宫了。
恭王府的马车突然停在了玄武门的门前。
“出什么事了?”
帘幕后面的朱棡开口问道,他今日里和朝露缠绵了许久才出门,这个点已经有些晚了。
“回王爷,是燕王府的马车挡在了前面”
车夫战战兢兢地回话。
“四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棡一把掀起门帘,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火气,这种行为已经相当于在挑衅他了,何况他一向不喜欢这个弟弟。
他嫉妒朱棣比他自己更得父皇的宠爱,父皇把那么好的封地给了四弟,他比不过作为嫡长子的大哥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连一个妾室生的庶子也比不过。
“三哥怎么这么大火气?!”
和朱棡有了鲜明的对比,朱棣笑意盈盈的,似乎一点都不为朱棡的无礼而气愤。
“四弟有事?”
朱棡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异,收敛了脸上的怒容,却是有些不咸不淡的,他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这种拒绝没有被朱棣看在眼里,他的目光里甚至还带着明显的亲近,简直让朱棡倒尽了胃口。
“当然,自上次匆匆一别,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三哥了,既然今日难得碰上了,不如一起聊一聊,三哥,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抱歉了,四弟,我还有事,不能陪你闲聊,下次再说……走!”
朱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冷淡的放下了帘子,吩咐车夫继续往前走。
他一点也不想和朱棣虚与委蛇,从小他就一直利用自己,当年他自己傻才会上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可是他却不会上当了,因为他根本不会给他机会多说一句话。
“王爷,您看恭王这是什么态度?!”
看着恭王府的马车潇洒离去的背影,站在朱棣一旁的公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主子善意的邀请,他竟然完全不将主子的话放在眼里,难怪这位王爷不得圣上宠爱,当真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无妨,三哥就是这个性子,我本王清楚,不过本来想提醒他一些事情的,现在看来本王也只能爱莫无助了”
朱棣语气里似乎带着淡淡的遗憾。
除夕节的夜晚,天上飘起了漫天的雪花,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瑞雪兆丰年,在旧年历的最后一天给这个皇朝增添了些微的喜意。
大明皇宫里,偌大的宫殿金壁辉煌,九百九十九盏琉璃彩灯折射出万般的霞辉,地上铺着名贵柔软的地毯,暖炉早早地烧了起来,花瓶里插着的鲜花还带着露水,阖宫上下装扮的焕然一新,一进大殿里,就仿佛看见了四季如春的华丽。
宫人们奏起礼乐,曼妙的舞姿看得人眼花缭乱,三千宫人站在大殿里,为各宫的主子捧茶续酒,每个人都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只觉得这气氛非常的融洽。
朱元璋坐在最高的位置,看着满堂儿孙,由衷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年轻的时候只觉得这万里江山最美,到了他这般年纪,反倒觉得这儿孙满堂最令人动容。
司马奕坐在朱元璋的下手,宴会上的一切都被他默默的看在了眼里,这不是一场寻常的家宴,今日来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宗室,他已经注意到有不少人私下有了接触。
今天他也带了吕氏来,身为嫡子的朱允炆和朱允熥也都来了,相比于周边被众人环绕的朱允炆,另一边的朱允熥却显得有些冷清了,不过这都是他自己要去解决的问题。
因为司马奕身体尚未复原的缘故,杯子里的酒早就被换成了普通的清水,所以每一个来敬酒的人他都是来者不拒的,似乎每个人都在赞叹太子殿下的好风度。
而司马奕已经注意到,朱棣正端着一杯水酒朝他这里的位置走过来。
明明脸上带着热情的笑意,却无端的让司马奕感觉到了危险。
第36章 懿文太子朱标()
“太子殿下——”
燕王朱棣满脸笑意的走到司马奕面前行礼,恭敬中不含卑微,落落大方,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实在不容人小觑。
“多年不见,四弟的风采真可谓是更胜往昔,孤着实羡慕不已”
司马奕语气里带着赞叹,对于这位曾经历史上著名的永乐帝王,他还是颇有好奇的,今日一见,便也知道见面更胜闻名。
“太子过奖了,小弟的风采怎么比的过身为一国储君的您,殿下这番话可着实令我羞愧了”
朱棣摆摆手,似乎不敢应承司马奕的话。
“四弟这可就太谦虚了,孤即便是在这京里,也曾听闻你在封地建树颇多,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可见四弟手段不凡,手下能人众多,反倒是孤这个做长兄的,这些年都不曾做过什么大事”
“太子殿下您坐镇京畿要地,总览天下大事,那是四弟这般小打小闹能够比拟的”
朱棣避重言轻,话里无处不捧着司马奕,脸上也带着恰当的赞叹和敬佩,赤诚却不显谄媚之颜。
司马奕笑笑,这个朱棣说话不露声色,心思深沉,看来自己是不可能在这方面看出他的破绽,不过他也不失望,这点手段都没有,哪能争那个位置。
见司马奕笑了,朱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位太子愈发不好对付了,他那番话是对什么起了疑心吗?
“太子,这似乎不是……”酒
司马奕心里一惊,随着朱棣的视线看向摆在他手边的那一小杯清水……然后露出一丝异样的笑意。
这清水和清酒的区别何其细微,如非有心之人,怎会如此轻易辨别出来,何况这殿内的烛光明亮。
“这的确不是酒——不过是清水而已”
朱棣尚未来得及为自己的发现欣喜,抬头见司马奕似笑非笑的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没想到四弟竟是如此心细之人,孤这点小秘密也让人发现了”
“臣弟只是听闻殿下身体似有不适,所以才多多注意了一些,还希望殿下不要见怪”
朱棣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于心急了,嘴角露出几丝苦笑。
“无妨,不过是这几日天气寒冷有些受凉了,太医交代不要饮酒,四弟无需紧张”
“多谢殿下谅解……”
朱棣也是久经风浪的人,一时的得失影响不了他,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冷静的状态,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坐在离司马奕不远处的朱允熥身上略过,心里隐隐有了定计。
“对了,前几日臣弟在宫里面碰上了三殿下,没想到一转眼他就这么大了,皇嫂若是能看见,肯定是……”
朱棣提到的皇嫂定然不会是如今的太子妃吕氏,看着司马奕陡然阴沉的脸色,朱棣心里大快,想着今日总算扳回了一局。
“看臣弟这话——这喜庆的日子偏偏要提这些,还望殿下见谅,只是那孩子这些年过的有些苦,真是让人心疼,臣弟看着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孩子,难怪殿下如今会看重那孩子”
朱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马奕,脸上表现出来的愧疚越来越浓。
“他和你说了什么?”
“不过是略略聊了几句,那孩子好歹也是嫡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冷遇,心性依旧很不错,臣弟见了很是喜欢他,希望殿下不要见怪”
“允熥,过来——”
司马奕突然开口将朱允熥喊道自己跟前。
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迷茫,走近了的朱允熥就发现自己父王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倒是身边站着的四王叔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突然他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参见父王,四王叔”
司马奕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让他起了身,另一边的朱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情似乎很不错。
“果然是好孩子,有子如此,还真是让臣弟羡慕”
“听到了吗?你四王叔看来很喜欢你,还不多谢你四王叔的看重”
司马奕突然转变了语气,带着几分鼓励说道,朱棣却以为他在强忍怒意。
太子与先太子妃多年夫妻情深,却最后难产离世。而这个造成他们夫妻分离的儿子是最不得他宠爱的,更何况当年宫中流传出来的那些流言,更让他对那孩子彻底冷淡了下去。只是如今却突然对这孩子看重了起来,朱棣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缘由,不过他想这父子二人多年沉珂,心中定然有心结,父子感情冷淡,他稍稍花些功夫,拉拢这个半大的孩子应当不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