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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地准没错。
不过这里的河变成了暗河流入地下,加上堪比原始森林的广袤丛林,想找到这里的确很难。
但艾斯德斯就是找到了,不但找到了,而且杀得很开心。
那条小河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红的发艳。
这种危险种长相很奇怪,类似蜥蜴,但个头却有小牛犊子一般大,头顶长着犄角,黑色的角质皮肤坚硬而粗糙,每一片鳞甲周围都生着细细的暗红丝纹。口中长着一口排列凌乱但一看就十分锋利的牙齿,成群结队地挤在一起,蠕动着身子向艾斯德斯爬了过去。
苏墨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因为艾斯德斯没有说。而她没有说又是因为这些家伙太弱,而且马上就会消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就是这个样子啊。。。。。。”艾斯德斯手中拿着一把更像是用作装饰的长刀,刀刃已经不再闪着寒光,因为它已经是被浓稠的血浆涂抹了整整一层。
她的脚下,身旁,慢慢地堆积着已经数不清了的残缺尸首,有的身体某些部位甚至还在轻轻地抽搐,一片的猩红。
然而艾斯德斯身上却是一尘不染,依旧是黑领白底的紧身军装,依旧是晶莹似雪的白皙肌肤,甚至连那一头及臀的银蓝色华丽长发也依然在春末还不算火辣的阳光下微微闪烁,毫无瑕疵。
“艾斯德斯,这样太残忍了吧?”苏墨负手站在旁边一块高大的巨石上。
“有什么不对么?啊哈哈,弱者被强者蹂躏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么?!这样才是最棒的啊!!”艾斯德斯笑得很狂气,接着又转身一刀一刀屠戮着眼前的一切。
苏墨并不喜欢这种杀戮,因为艾斯德斯从来没有给过这些危险种任何一次痛快的死亡。
先削掉犄角,然后挑断筋脉,斩下四肢,慢慢割皮。。。。。。
每一只危险种在死前都饱受折磨。
“不过,小墨啊,就这么站在那里真的好么?难得跟我一起出来狩猎,不杀个痛快吗?!”突然,原本依旧杀地很开心的艾斯德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向苏墨问道。
她的身边也带起了一圈血雨。
“是吗。。。。。。这样也好。”苏墨皱了皱眉,从巨石上纵身一跃,但身体落下的速度却并不算快,甚至能用‘飘’来形容。
“你的刀,借我用一下。”苏墨落在艾斯德斯身边,伸手拿过她的刀,然后,向旁边轻轻一甩。
“嗯?”艾斯德斯的目光紧紧凝在了苏墨身上,她似乎听见了一种微妙的声响。
就像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如割开纸片一般割开了空气,声音很利,却也很小,不知如何形容。
如果是其他人多半会认为自己听错了,然而艾斯德斯不会,她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更不会怀疑自己看到的眼前这把原本还被鲜血浸满现在却如同刚刚被打造完毕一样精光四射的长刀。
“很有意思呢,果然不愧是我所看中的人。。。。。”
艾斯德斯的刀形态和其他的刀不甚相同。它的刀身是直的,从刀背望过去就是一条线。只不过在尖端刀刃处有着微微弧度,类似天朝古代的唐刀。
刀身并不宽,相反应该算得上很窄,甚至没有九重莲宽。
苏墨不喜欢用刀,但艾斯德斯这把刀除外。
因为除了只有一面开刃之外,跟剑其实差别不算大。
“很舒服的手感。”苏墨的右手摩挲了一下剑柄把手,有着一种柔韧的摩擦感。而且这把刀和它单薄的外表不同,其出奇地有一种厚重的质感,拿在手里很有感觉。
挥砍的感觉。
“是要为我表演么,你的剑术?”艾斯德斯脸上挂着微笑,不是之前斩杀危险种时的那种危险而享受的笑容,而是混合着期待与愉悦的样子。
“不是表演,剑术是用来杀人的,永远于表演无关。”苏墨微微蹲身,抬头凝眸看向那些悍不畏死向他冲过来的超大型蜥蜴样危险种。
右手放松,刀尖轻轻垂在地上,切断了地面昏暗的鲜血。
“我不像你,杀戮之时不会做出那么多多余的事情。”说着,长刀被缓缓抬起:“我只做一样,那就是,斩!”
于是苏墨横着挥出了一刀,接着站起身,习惯性地甩了甩什么都没有沾上的刀刃,接着头也不会向艾斯德斯走去。
“抱歉,你已经没有享受杀戮的机会了。”
“没关系,因为我看见了更有趣的东西啊。”
说话间,两人竟径自离开,丝毫没有管身后潮水般的危险种。
走着走着,艾斯德斯又一把抱住了苏墨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向他,问道:“刚刚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只是在之前的一场战斗中我实在很想切断敌人所以领悟出来的而已。不过话说,你这样子我走路真的很困难诶!快给我放手啊!!”
“才不要呢!不过,这么厉害的一招,你那个什么敌人一定死的很惨吧?!”
“不,实际上是我被吊打了,它给我留下的伤口至今没有痊愈。”
“什么?!快给我看看!!”
“喂!文明一点儿!!不要扒我的衣服啊你个女流氓!!”
近乎打闹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这个有着一条不大的河流流出的山谷。
而他们的身后。。。。。。
“咔。。。。。。”这声音并不清脆,但很干脆,就像是有什么干脆利落地断掉了。
“噗!!!!”山谷中,鲜血直喷上了天空,染满了崖壁。
危险种,一只不留!
PS感谢Aoura的两次100起点币打赏、残玉焱的四次10起点币打赏和八云十代的100起点币打赏,十分感谢!!
第十七章:教练,我要学做菜!()
苏墨赤着上身,坐在有着素白床单的床上。
窗子正对着升起的朝阳,柔和的阳光轻轻洒了进来,在苏墨面前深棕色的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影子。
晚春的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丝丝寒意,显得很柔软,很温暖。
恰到好处的温软。
淡黄色的窗帘被风吹的撩起,尾端在空中不断摇摆。
阿妮就站在苏墨的背后,皱着眉头,一双柔荑在苏墨身上环绕。
“教官,你实在太不小心了!”她的声音中透着埋怨,也有担心。
“抱歉。。。。。。之前玩儿过头了呢。”感受着身前的刺痛,苏墨微微苦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伤口裂开了而已。
之前也有提过,在漆黑的萝莉世界中与那只第四毁灭意志碎片战斗时,有被其重伤而且伤口被持续侵蚀,迟迟没有好转。
而在前一天和艾斯德斯猎杀危险种时,他一刀劈死剩下的所有危险种使用的力量似乎牵扯有些大,顿时就崩开了原本就只是勉强保持着没有流血的伤口。
原本他使用的那一招只是在和那只怪物战斗时,自己拼命地想着将其彻底斩灭而领悟的一招罢了。
很简单,就是一剑劈出,从敌人薄弱处切入,一击毙命。
有劈过柴的人可能会有这种经验,有时候你用斧头怎么劈也半天避不开一块木头墩,甚至有时候还会将斧头深深地嵌在里面,费老大的劲儿才能将其取下。但当你顺着木头天生的纹理砍下去时,“啪”一声脆响,木头会很容易就被大卸八块。
苏墨之前的招数套路也是差不多的,不想之前在巨人的世界战斗时凭着逸散的剑气将巨人切的粉碎,而是将剑气凝成细而薄的一丝,并顺着自己观察出的敌人的薄弱处切进去。
摧枯拉朽。
虽然对于之前那只能够不断再生的怪物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是了。
而就在前一天面对成群结队的危险种时,苏墨又突然奇想,不再将观察的目标放在敌人身上,毕竟观察需要时间,更考验眼力,不是每个敌人都会将自己的弱点轻而易举地暴露出来。
于是苏墨开始观察这片,空间。
如果能一击切开空间的话,除非是属性特殊的敌人,不然绝对会被毫无抵抗地屠戮吧?
抱着这种想法,他拿过了艾斯德斯那把更像是一把剑的刀。
后来便有了那一招秒掉危险种,血流喷满山谷的景象。
那原本是用来面对单个敌人的招数也升级成为了群攻。
不过当然,那一击中苏墨并没有切开空间,只是斩出的凝聚剑光找到了空气的夹缝而已。
空气与空气摩擦的夹缝。
顺着那几乎微不可查的缝隙一剑劈出,没有阻力,没有桎梏,刀如黄油般将兽群切作光滑但血腥的两半。
因为是顺着空气的裂缝,或者说是风的裂缝。于是苏墨便给这一招取了一个十分著名的名字
——风之伤。。。。。。。。。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苏墨是一个很懒的人,懒到他根本就不想给自己的招数取什么名字。
原本名字存在与否关系就不打,反正就算战斗时你怒吼一声“吃我xxx”也不会有什么加成,反而有可能让敌人看出自己下一步的套路。
当然,如果你取的名字是类似于你说“吃我一拳”但出的却是腿这种性质的话,那苏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很欣赏那种命名方式就是了,就像苏墨以前在家养的猫,他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白狗”。。。。。。。
嗯,那只猫是黑色的,夜色般顺滑的黑色。
好吧,不扯那么多了。
现在回到苏墨身上。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就是苏墨用突发奇想的一招时,其消耗似乎有些出人意料,让他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加大力度的后果也很简单,敌人全灭,自身伤口也被崩开。
像之前在与异民族的战斗时,苏墨看似在敌人军团中穿来穿去耗力巨大。
其实不然,因为对于苏墨来说,敌人的单体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就用不着他动用能够影响到伤口的力量。
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