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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宜让孟离去通知皇帝,孟离应了。
虽然只能去了也可能无功而返,但尽力而为吧。
也算代表一个态度,免得到时候出了事,皇帝又该朝着她发难。
有外族侵扰边境,你怎么没有提醒我啊?
稍微脑子正常一点的皇帝都不会问这么白痴的话,但这位皇帝很有可能会。
反正需要一个背锅的。
话说这个有点不讲道理,但皇帝人家位高权重就不需要讲道理。
国师只能算出大致吉凶,难不成还能算的出谁人何时何地要来攻打大戚,谁人何时何地要起义不成?
再者,国师也不能日日占卜,日日推算,那真是嫌活得太长。
第二日上朝,皇帝又未上朝,众人纷纷离去,孟离上前:
“公公,且劳烦通知一下皇上,就说臣要事求见。”
贾正初抬着下巴,看着孟离,声音尖细:
“国师大人有何大事啊?”
“圣上事务繁忙,若是不急,可先告诉小的,小的定转告皇上。”
孟离一脸严肃:
“昨日我卜了一挂,此时从急,关乎国家运势,还望公公通报一声,圣上事务繁忙,我可等得。”
这贾正初便是皇帝最宠幸的宦官了,就连有些奏章,也是这位宦官批阅。
不过到底没有权势滔天,见了某些人,他还是要低一下头。
要说朝中的权利分散也挺有意思的,这人手上拽着一点,那人手中拽着一点,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明争暗斗从来断。
贾正初眼里闪过不屑。
他不信命,更不信那一套装神弄鬼的东西,更何况女人弄出来的东西,那就更不可信了。
还国家运势,说的那么玄乎,这天下不是好好的?
不过,到底人家是国师,做的太难看也不好。
他抬了抬下巴,道:
“国师大人即然愿意等,那就随小的进议事殿候着吧。”
孟离也不恼:
“那就多谢公公,劳烦公公带路。”
她不愿意巴结这位公公,那遭受冷落也正常。
人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她目前也无可奈何。
还是那句话,到时皇帝倒了,这些人,下场也不会好。
随着贾正初去了皇帝接见臣子的议事殿,贾正初说道:
“国师大人且耐心等候,皇上忙完定会来见您。”
孟离点头,贾正初直接走了。
她站在原地等着,知道皇帝不会那么快来。
按照贾正初这阴阳怪气的样子,也不会现在就去通知皇帝,定要拖上一些时辰。
孟离在议事殿站到了下午,连中午饭都没吃上,直到下午,门外才响起太监的声音:
“皇上驾到。”
孟离抚了抚衣袖,弓腰低头,脚步声传来,随即一抹明黄掠过孟离眼底,孟离喊道: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师见皇帝,不用跪。
“国师,平身吧。”一道男音传来,略嘶哑。
孟离打直了背,快速扫了一眼皇帝,眼圈浮肿,面色有些发青,像是纵欲过度。
下巴几根稀松的胡须,有些滑稽。
旁边贾正初立于一旁,瞅着孟离。
皇帝看着孟离,喉结动了动,国师长得真美,气质像仙女一般,若不是国师,定要收为后宫妃嫔一同享乐。
孟离对上皇帝的眼神,心里一下就想明白了。
顿觉恶心。
先帝的棺材板钉子还是上的多,不然怕是压不住。
“国师,找朕何事啊?”
皇帝单手拖着脑袋,身体歪着,没了形象。
孟离叹道:
“臣昨夜与师父孤宜卜了一挂,边境恐有祸事,还望圣上加强边境的防御,定不能让那些蛮夷侵入国土,扰了百姓。”
“且臣又闻民间躁动,虽然被地方官吏多次武力镇压,但还要是多加防范啊。”
果然,皇帝还是说了剧情里一样的话。
反正不足为惧,管他外族还是起义军,通通不怕,他有百万雄师。
孟离忍不住请求道:
“皇上,臣以为,武力镇压并不是长久之计,最根本的,应该减免地方税赋安抚百姓,现在的税赋真的太重了,民也为国之根本,须得重视。”
若是现在减少一些,也能让百姓早点好过一些。
或者给皇帝提个醒,免得到时候打仗又要收刮民脂民膏充当军饷。
国库现在肯定是有钱的,但皇帝说不上就会借机收敛钱财。
仗,肯定是要打的,她现在也不能跑去边境阻止外族来骚扰大戚,但一次把他们打怕了,就暂时不敢来了。
皇帝听到减税,顿时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
“国师啊,你刚上任没多久,并不知道朝廷需要多少银两才能养得起士兵和你们这一群人,作为皇帝,你根本不知道朕的苦衷。”
“只是嚷嚷着减少税赋,但国库空虚,军饷,修建边防,建设河堤等等,那样不要钱啊?”
“如今百姓只是缴纳一些税银,但他们的生活得到保证了,若是没有朕和朝臣士兵的守护,百姓也不能安居乐业啊。”
孟离:……
得了,当她没说。
她是脑子犯抽,才说出这样的话。
第294章 生有国师命5()
大兴土木,动不动就修建宫殿戏楼,所建造的宫殿奢华到见了的人都会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被贫穷限制了。
现在给她讲苦衷?
孟离看着皇帝,痛心疾首地喊道:
“……皇上啊。”
皇帝叹气,语重心长地说:
“国师啊,对于你来说,只需张嘴一说,难处在朕这里。”
孟离说道:“但皇上,上天已经有了指示,我们不能不做反应,以免上天降责啊!”
皇帝看了一眼贾正初,身体换了一个方向歪,他道:
“那国师以为该当如何啊?”
孟离:……
沟通咋就这么费劲呢。
她不是说了要加强边境防御吗?
又给忘了?
孟离再次说道:“臣以为边境防守空虚,应当加强防御。”
皇帝不赞成,他道:“国师啊,边境数年未曾有人来犯,你怎么就敢断定边境会有祸事啊?”
“现在的防御能省下不少银两,现在的防守力量,也是从先皇哪里就设立的。”
孟离:……
先帝积威已久,外族自然不敢来犯,如今昏君当政,外族趁机而入有什么好奇怪的。
贾正初接话:
“国师,皇上说得对,加强边境防御,定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也劳民伤财,况且国师你现在也是预测,并不是事实。”
“就算边疆有人来扰,到时候就近调遣军队也是来得及的。”
孟离没搭理贾正初,道:
“皇上,臣敢以性命担保,臣昨夜夜观天象,便是那北方边境有祸星,到时蛮夷入了城中屠杀,掠夺,所苦的还是边境的百姓啊!”
“
随即又坚定地说:
“若是此事有虚,臣愿意以死谢罪,还请皇上加强边境防御,定要让那蛮夷一次也不能进大戚国土!”
说罢,她抚了抚衣袖,跪在地上。
这一跪,是为了边境的百姓而跪。
皇帝见孟离下跪,国师自古不用跪天子,额头青筋跳了跳,这是在逼他啊,烦死了,他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你……国师,这……这是做什么啊?”
“还是说你觉得朕的统治不得民心,也不能震慑蛮夷?”
皇帝喜怒无常,突然愠怒,盯着孟离。
孟离心说她就是这样觉得的,不过她面上不显:
“臣有罪,但臣并无此意,只是蛮夷从来不讲道理,他们缺吃少喝便想要来抢夺一番,这是他们的错,皇上英明神武,但架不住他们山穷水尽走上这条路,这次又有上天的旨意在先,非同小可,因此还请皇上加强边境防御!”
非得逼着她说假话。
舍不得财力物力,那遭遇灾祸的还是边境的百姓,被外族进来洗涮一空。
就是因为当时没有加强防御,人家已经进来洗刷了几趟,又退出去。
幸得人家这一次只是一个试探,所派出的兵力不足,不然,边境的城池也要被人占领了去。
失了先机,也是打仗输掉的一部分原因。
试探出来,回去准备准备后来就大举进攻大戚朝了。
若是这次打仗还是这边输了,定是要助长对方气焰,再次和剧情无二,举兵进攻大戚,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也妨碍她的计划。
可惜此时迫在眉睫,但凡还有缓和的时间,她宁愿想办法拉着人造反,也不愿意再和这皇帝费这么些口舌功夫。
皇帝问孟离所言,这才满意。
他沉思片刻,对着孟离挥挥手:
“国师你就先起来吧,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孟离叹气,起身退出了议事殿。
皇帝看向贾正初:
“你说这怎么回事啊?”
贾正初素来察言观色,他看皇帝的表情犹豫不决,捏不准皇帝心中的天平偏向何方,他只得道:
“皇上,奴才一阉人,不太懂,奴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舒心。”
皇帝笑:
“还是正初说话让朕喜欢听。”
随即有些发愁,看国师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要打仗啊?
皇帝也不是完全不信鬼神,不敬天地,但就是觉得女国师的话说服力没那么强。
孟离从议事殿出来,有小太监带路,准备出了皇宫回府。
叹气。
路遇寿太妃,孟离拱手:
“太妃娘娘安好。”
寿太妃冲孟离笑笑,这一笑,眼角的细纹明显了些,她喊道:
“国师大人。”
孟离点头,笑,两人平日里不熟悉,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