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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跟你说个事情?”冯梓青没有回答,转椅子过来,一脸认真。
“嗯,你说。”我也把椅子转过来,正面对着冯梓青,不出意料的话,肯定是感情方面的疑惑,因为之前我们谈过一次,我在冯梓青面前,可以算得上是感情专家了,我估计也没有别人敢跟她谈那种事!
果然,我猜对了大半,冯梓青犹豫了五秒钟,缓缓开口:“是我那个未婚夫的事儿……他叫欧阳天亮,跟你们萧家和林家的情况类似,我们冯家与他们欧阳家也算是世交,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姐有个男朋友么?”
我点头:“军中大校。”
“嗯,他叫欧阳天明,是欧阳天亮的亲哥哥,我们两家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姐俩嫁给他们哥俩,亲上加亲。”冯梓青慢悠悠地说,又回到昨天我俩在病房里促膝长谈的状态,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真把我当知心朋友的。
我抽了口烟,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两家家长八年前定下来的这事儿,那时候我才十四,什么都不懂,我爸妈问我的意见,我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我姐比我大四岁,那年她十八,成年了,就开始跟欧阳天明处对象,一直处到现在,分分合合的……反正我觉得姐姐不太开心的样子。”
“至于那个欧阳天亮,他一直德国军事学校上学,去年年底才回来。过年的时候,爸爸带我和姐姐去他家拜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长得还行,身高也不矮,跟你差不多,可我就是觉得看着有点不顺眼,他约我去看电影,我没去,我爸来气了,非逼着我去,我只好跟欧阳天亮去看电影,看着看着,他摸我来着。”
“摸你哪儿了?”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冯梓青指了指自己大腿。
“啊?直接摸你那儿了啊!”我惊道。
“哎呀,当时是冬天,穿挺厚的裤子呢!”冯梓青皱眉。
“噢……吓我一跳。”
“我一来气,就打了他一巴掌,没想到他居然也给了我一嘴巴子!”
“他打你?”我又惊讶了,什么人啊这是!
“是啊,我跑回去找我爸哭诉,他就在那儿和稀泥,当着欧阳天亮的爸妈说我脾气不好,太任性,缺乏管教怎么怎么样的,然后欧阳天亮回来了,我爸让我给他道歉,我不肯,我爸也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气之下就自己跑回奉天来了!”
“后来呢?”我把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掏出,递给冯梓青擦眼泪。
“后来他们怎么商量的我不知道,反正定下来今年年底结婚。”冯梓青说。
“谁结婚?你姐和欧阳天明,还是你跟欧阳天亮?”我问。
“一起结,好事成双嘛!”冯梓青苦笑。
“那……那次之后,你跟欧阳天亮又见过面吗?”
冯梓青点头:“又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四月份的时候,他过来奉天找我,给我道歉来着,我陪他玩了几天。”
“玩了几天?”我眯起眼睛。
“你别误会啦,那次我们除了牵手,什么都没干!”冯梓青赶紧解释。
“那次没干……第二次呢?”我追问。
“第二次……第二次是六月份的时候,我去帝都找的他,我们……”冯梓青低下了头。
“你们……做了?”我紧张地问。
冯梓青点头,又摇头,又点头,然后抬起头看我,抽噎了一下:“他跟几个战友聚会,喝多了让我去接他,我就去了,结果在KTV的厕所里面……”
“操!”我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你特么煞笔啊你!明明不喜欢他,你还让他那样?”
“你特么才煞笔呢!你懂什么啊!”冯梓青霍地站起,也拍了桌子,“我拿你不当外人才跟你讲这些,本来我就够郁闷的了,你还给我添堵!”
“怎么,你干那种煞笔事儿还不让人说啊?他强迫你了吗?”我也怒了。
“……没有。”冯梓青低声说。
“那不还是你自己犯贱吗?”我最看不上这种毫无自我、唯命是从的女人了。
“你说我什么?”冯梓青上前,一把抓住我脖领子。
“我说你!犯!贱!没毛病!”
“我草你妈!”冯梓青一拳把我撂倒在椅子上,哭着跑出了会议室。
我揉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大口喘气,胸口又开始疼上了。
但当我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事儿貌似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过年不是男方去女方家拜会,而是女方去男方家拜会?
冯梓青的爸爸,又为什么会那样维护欧阳天亮,明明是他调戏冯梓青,还打她,女儿可都是爸爸的心头肉,他怎么下得去手呢?
俩人的关系明明不好,包括冯梓青和欧阳天明的关系,听冯梓青说也不太好,为什么还要在年底结婚?
难不成,这个欧阳家族权大势大,让冯梓青的爸爸不得不把两个女儿嫁给欧阳家?
又或者,冯梓青的爸爸是把两个女儿当做筹码,嫁给欧阳家以换取什么?就像当初养父让林岚和邬博宇处对象一样,为了的是得到邬博宇爸爸的帮助?可博宇哥虽然是个富二代,但平心而论,他对林岚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打过她,而这个欧阳天亮居然打女人,太不是东西了。
不对,这事儿里面肯定有蹊跷,我可能是错怪冯梓青了。
第143章阴谋
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林溪进来了,我赶紧把烟掐灭,怕她说我。
“你怎么把冯厅给气哭了啊?”林溪走过来,担忧地问。
“没事,我能处理,你是不是要回公司?”我问。
“嗯。”林溪笑了,“这不是来跟局座请假么!”
“去吧,去吧……我有点烦。”我靠进椅子里,挠了挠头。
“烦我啊?”林溪坐在椅子扶手上笑问。
“烦你干嘛……”我揽着她的腰,闭上眼睛,享受林溪给我按太阳穴。
“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人家冯厅了?”揉了一会儿,林溪问。
我没吱声,不是怕她嫉妒,林溪不会,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你自己处理吧,不行问问林瑶应该怎么办,她经验比较丰富!”林溪从椅子扶手上起身,“我先走了,还得给我家少主挣钱去呢,不然将来怎么养活这么多少主夫人呐!”
我白了她一眼,来到窗边,往楼下看,有台跑车停在院里,说明冯梓青还没有走,我出了会议室,上四楼书记办公室找她,但门锁着,她可能不在,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来着,但想了想,还是先搞清楚问题比较好。
下三楼,回到我的办公室,我掏出夏树的名片,给他打了过去。
“歪?”夏树很快接起。
“树哥,我是萧峯。”
“怎么这么萎靡不振?是不是跟梓青吵架了?”夏树笑问,电话背景里有小孩的笑声,可能在他自己家里。
“这你都能猜出来?”我表示惊讶。
“呵呵,你是想问我冯家和欧阳家的婚事吧?”
我已经对夏树服服的了,简直是先知!
接下来,夏树用五分钟的时间,给我讲述那两个家族,听完之后我就明白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这个欧阳家族的地位确实很高,无论在朝里、军中,还是商界,都有他们家族的强大势力,当朝欧阳姓的那位首长,就是欧阳天明、天亮父亲的亲叔叔,而东北军更是欧阳家族的发祥地,家族里五个人在军中任职,手里几乎掌控着近三十万人,在商界就更不用说了,倒不是他们做生意多么精明,而是他们因为世袭的缘故,拥有深厚的政治资本,起点高,容易获得社会资源,多从事需要审批的贸易、基础产业、能源等行业,怎么干都不会赔钱的那种生意。
“萧峯啊,你还年轻,有些问题,你可能看的没那么透彻。”夏树语重心长地说,“华夏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那么大约500个家族,构成了约5000人的核心体系,他们之间存在普遍的通婚联姻关系,他们并形成利益集团,竭力维护现状,他们就是华夏的贵族阶层,那个欧阳家族,在500家族中排名前10,而冯家,则是排在400名之后的家族,这回你懂了吧?”
“……嗯。”我似懂非懂,“多谢树哥指点迷津。”
“成,我得送孩子去学钢琴了,你跟梓青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太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等会,树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作首诗都行啊!”我诚挚地请求道。
“诗就算了吧,昨晚因为去考核你,写小说更新晚了,差点让网站扣全勤,累死我了,半道上还写了一章呢!不过,你要非让我给你建议的话,我只能送你八个字。”
“那八个字?”我问,肯定是金玉良言。
“低调做人……”
我心里一凉,他的意思是让我别去招惹冯家或者欧阳家。
“谢谢树哥。”我苦笑。
“我还没说完呢,低调做人,高调做……嘿嘿,你懂得!”夏树猥琐地笑了笑,“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去追冯梓青,可能会失去很多、很多、很多,甚至是你的一切,而且最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你不去追,你可能会后悔一段时间,但梓青,她将恨你一辈子!”
“她恨我干嘛?”我不解地问。
“恨之不得,爱之入骨。”夏树一字一顿地说完,挂了电话。
不愧是作家,总结的可真好(前面那八字箴言也挺好的),夏树的意思是,冯梓青并不甘心嫁给欧阳天亮,但她身上肩负着冯氏家族振兴崛起的使命,所以她虽然不愿、但却不敢反抗父亲,嫁给欧阳家族,是她们姐妹二人的命运。
冯梓青正是因为恨,恨她的父亲,恨欧阳家族,恨自己的命运,所以遇到我,觉得我还不错之后,才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我,我认为更多的是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这就是夏树所说的“恨之不得,爱之入骨”的意思,太过于走极端了。
夏树许是意识到我和冯梓青之间的危险关系,所以才会向二〇三告密,毕竟我是二〇三器重的人,而冯梓青又是二〇三的亲妹妹,我俩要是犯了某些不可饶恕的错误,二〇三会对我很失望,至于对她妹妹,可能就不只是失望,而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