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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听安姐姐说,说那个什么陈宁,被大爷派了去管明年元宵的烟花爆竹,说起来,他还要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小文见针线已经没有一点痕迹,这才收起对小雨笑着说,小雨笑了:“若不是你好心,在大奶奶跟前说了一句,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差事?这元宵节的烟花爆竹,一年总要采买上千银子。”
“那也是四房那位大奶奶投了老太太的缘。”小文说了这么一句就又道:“不过你也要记得,这会儿又把爷们的名讳在口里说,要让安姐姐听见了,又会罚你。”
小雨急忙把嘴捂住,小文噗嗤一声笑出来。
小雨伸手去拉小文的袖子:“瞧瞧,又说话唬我呢,我和你说。那日大爷回来时候,还和大奶奶商量,说别人要送他一个宜男的丫鬟,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大爷又没要。”
“这事,和我们什么相干?要急,也是安姐姐着急,难道说你这丫头,有些别的想头不成?”小文瞧着小雨,面上带上几分俏皮。
小雨的脸不由微微一红,接着就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生的模样也就平常,再者说了,往……”小雨见小文脸上写满了不信,小雨拉了小文的手,轻叹一声道:“你说我爱慕虚荣也好,还是别的也罢。我今儿和你说句推心置腹的话。我想留在这院里,长长久久地留着。小文,我和你不一样,你爹娘待你,虽不能说眼珠一样,却也轻易舍不得骂一句。我家那个,本就是个后娘,真要是奶奶开恩,许我爹娘自己择一门亲事,谁晓得她会把我卖到什么样的人家?都是做妾,倒不如就在这府里,横竖不管是大爷还是奶奶,性情都是明白的。小文,我晓得你会笑话我,可我,也只想为自己,寻条活路。”
小雨的眼圈一红,声音哽咽,竟是要滴泪下来,小文瞧着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最后只是拉了她的手,轻声道:“只是做妾的,你也瞧见了,又有几个能得风光?”
“我晓得!”小雨把眼里的泪擦掉就道:“可我,也只求一条活路。”
小文把小雨的手握的更紧,接着就摇头叹气:“你的心事,我明白了,只是要和你说一句,不管怎样,都不能去做那些让奶奶刺心的事。”
小雨点头,小文伸手把小雨搂过来,小雨哽咽声更急,泪一滴滴落在小文肩头,能把小文肩上的衣衫打湿。
“小文,小文,你在吗?”外面传来婆子唤的声音,小雨急忙坐直,小文哎了一声就走到门口掀起帘子,见是一个守门的婆子,手里还拿着包东西,小文忙迎上去:“婶婶有什么事,快进来屋里坐罢。”
那婆子把包袱交给小文:“这是你娘托我给你带的一点吃的,还说明儿要空,让你家去一趟。还没恭喜你呢,你啊,只怕要有嫂子了。”
小文哦了一声,接过包袱谢过婆子就走回屋,见小雨面上带着羡慕,小文把包袱打开:“别去想那些别的,先吃,这是我娘做的饼,可好吃了。”
小雨嗯了一声,拿起一块饼放在嘴里,小文又对小雨一笑,两人相视笑起来。
晚间陈大奶奶回来时候,小文回了她一声,陈大奶奶也就准小文明日午时回去,酉时回来。小文谢过陈大奶奶,第二天也就高高兴兴往家走。
小文家离了陈府不多大一点路,小文经过后街时候,不由往巷子里瞧去,偏生就这么巧,陈宁正低着头走出,小文想要躲,陈宁已经抬头,小文的脸经不住火烧式的,给陈宁端正行个礼:“见过大爷。”
第8章 梦境()
陈宁见小文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竟不知是什么滋味,又惊又喜还带了点怜悯,见小文给自己行礼,陈宁伸手要去扶,却又觉得男女有别,在那踌躇起来。
小文已经直起身,见陈宁一句话也不说,只望着自己。小文的脸更加红了,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话。
滴答滴答,檐上的水珠滴落,小文被这声音从思绪中唤醒,对陈宁又行一礼就要离开。陈宁看着小文转身,上前一步:“这位姐姐……”
小文转头,陈宁瞧着小文的面容,那双眼仿佛带有魔力一样,陈宁又在那愣住。小文的脸又红一红这才开口问:“爷可是有话要我带给大奶奶?”
“不是,没有,不,有……”陈宁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面上也升起红色,害怕小文嘲笑自己。小文眨着一双美丽大眼看着陈宁。
陈宁这才鼓起勇气:“这位姐姐,我想谢谢你呢!”
说完陈宁就开始后悔,该问问她叫什么名字的,可是这毕竟是自己婶子的贴身丫鬟,这样问名字,太过莽撞了。
小文已经笑了:“不过一点小事,何足挂齿?爷若没有旁的话,我先走了。”说完小文又行一礼匆匆离去。
这一回陈宁没有开口叫住小文,只是瞧着她的背影,仿佛要把她的背影瞧进心里。小文刚开始的脚步很慢,等着陈宁再一次叫自己,但这一回小文没有等到。
小文不由有些失望,接着小文就在心里骂自己,不知耻的丫头,哪有这样想的,想一个爷们主动叫住自己,太不知耻了。
骂着骂着,小文的脸就红起来,离家门也不远,小文索性跑起来。小文家开着门,小文跑进去的时候,小文娘孙婶子正在院里边晒太阳边做针线。
小文匆匆忙忙跑进来,一进来就要关门,倒吓了孙婶子一跳,站起身骂小文:“这么大的丫头了,还这样慌脚鸡似的?后面难道有人追着你跑?还有这脸,红成什么样儿了?”
小文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的脸*辣的,用手一摸小文就笑了:“娘,你巴巴地叫人带信叫我回来,我也只有这么两三个时辰在家里,这一进来,都没坐下呢,你倒抱怨起我来了。”
孙婶子把手里针线放下,瞧着女儿道:“这嘴越来越利索了,我这不是因你哥哥要娶媳妇,下午时候,媒婆要来,想着你也不小了,都十六了,再服侍几年,也该出门了。想让媒婆帮你哨探着。要有了合适的,我就去求大奶奶,让她把你放出来。”
小文不知怎样又想起陈宁来,在心里啐自己一口就挽住孙婶子的胳膊:“娘,你也说了,我还要再等两三年才能出来呢,这会子哨探什么?总要等有放出来的信,才好请媒婆帮忙。”
孙婶子细细地往小文脸上瞧,小文的脸不由又红了:“娘,您这瞧着我做什么?”
孙婶子想问女儿话,又怕外头有人听见,拉着女儿就走进里面,把女儿按在炕边坐下才悄悄地问女儿:“我听着你这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呢。我说闺女,你在这里面几年,是不是有别的念头?我们家也不缺吃也不少穿,你爹爹大小也管着个事,等你哥哥好好地挣上几年钱,到时我们家再一家子出来,也是一户富户。不用你去想别的主意。”
“娘!”小文偎依在孙婶子怀里:“您想什么呢?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者说了,这做偏房,又不是我想就能做的。我啊,是想着在里头服侍了这么些年,等回家来,自然也要好好地和娘撒撒娇,多过几日快活日子。哪想着娘只想把我快点嫁出去,我不就生气了?”
说着小文的头一扬,身一转,做出个生气的样子来,孙婶子听了女儿的话,生起惭愧来,抱着女儿的肩膀想要女儿转身。小文故意扭着不肯转过来,孙婶子强把女儿拉过来:“小文,我晓得,只是你在里头,常时不得出来,我也想着你呢,况且女儿家,最好就是能挑个好男子嫁了。这好人不先定下,等你出来,还怎么挑?”
小文转身对着孙婶子:“娘,我晓得,但你难道没听过一句俗语,姻缘天定。说不得我的缘分,就在眼前呢。”
孙婶子见小文说话时候面上大大方方的,孙婶子不由把脸一沉:“又来哄我了。”
小文站起身,就要去开柜子:“我没哄娘呢,娘,你这可有什么好吃的,我啊,可想吃你做的菜了。”
“有,有,我给你留着呢。”孙婶子站起身就去给小文寻,边寻还边唠叨:“你在那院子里,什么好吃的吃不到,就想着回来和我抢一口吃的。”
“娘做的,才好吃呢。”小文笑嘻嘻说了这么一句,孙婶子白女儿一眼,接着就欢喜地笑了。
小丫头已在外头说媒婆到了,孙婶子让小文在里屋待着,自己走出去迎着媒婆。小文和孙婶子要吃的不过是把话题岔开,这会儿孙婶子出去,小文坐在炕上,炕烧的很暖,也不用等着主人召唤,小文的头不由一点一点,身子往边上一歪就睡着了。
“小文,小文!”有人在小文耳边叫,小文睁开眼,见面前是媒婆,小文忙坐起身:“婶子来了,快坐。”
“我不坐,小文啊,你走运了,前面那家子,就是四房那位哥儿,托我来和你说亲呢。”媒婆笑吟吟地说。
小文的脸一下红了,忍不住扭捏起来,孙婶子也掀起帘子走进,对媒婆笑吟吟地道:“说亲,这敢情好,只是我们家里,般配不上。”
“自然是能般配上的,那哥儿还说了,他看重的是小文的人品,不是什么出身。”小文听的心中又羞又喜,低头不说话。
媒婆伸手去推她:“你倒说说,肯不肯的,给我个话,我好去回。”
小文羞羞答答不肯说话,孙婶子已经拍手笑了:“瞧这样子,是肯了。嫂子,你啊,还请把庚帖拿去。”小文听到自己娘这样说,开口想喊,站起身时身子被炕沿一烫。
小文睁开眼,见窗户全是红的,都是日头快落山的时候了,原来不过是一梦。
孙婶子掀起帘子走进,见小文呆呆地躺在炕上,上前摸一下小文的额头,小文额头全是汗。孙婶子不由皱眉:“只怕是着凉了,难怪刚回家说了几句就躺下了,还有这脸,红的都不能瞧了。”
小文用手摸摸脸,脸热的烫手。再想起梦里的情形,小文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