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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谁知小文只趔趄了一下,竟又重新站稳。
倒让白尼姑想好的话说不出来,口中只呵呵两声。
苏氏注意全在白尼姑身上,没有注意小文,听到白尼姑只呵呵了两声,苏氏皱眉又问:“想来师傅的确是瞧错了罢。天色已晚,我们也就告辞了!”
白尼姑还在震惊方才小文为何没有跪下,是不是因为自己徒弟踢那小石头不大用力,想着回去之后,要好好地教训自己徒弟,因此只望着苏氏婆媳远去。
等苏氏婆媳一走,白尼姑就放下脸,拉了自己徒弟进门:“方才怎么回事?不都说好的?”小尼姑满面委屈:“师父,我的确已经用足了劲儿!”
白尼姑又骂了几句自己徒弟不中用:“好大一笔银子,就这样飞了,再去哪儿找布施?”小尼姑被骂,只有低头不语。
苏氏回来路上,往小文脸上瞧了好几眼。小文已经笑着道:“婆婆,只怕是那师傅瞧错了!”苏氏点头:“说的也是,再说你自进门,我们家万事顺心,哪有什么怪不怪的?”
小文又是一笑,立夏跟在后面,听的满心焦急,却不知该说什么?
小文却在想另一件事,这白尼姑,只怕是听了别人的话,才会这样去说。只是她后面说的,到底是些什么?
烧香回来,日子也就这样慢慢过去,眼瞧着要进了六月,天气一日比一日热,立夏心里更焦急,这计,到底怎么行才好?
这日立夏在堂屋里,服侍苏氏喝茶,陈家自然是用不起冰的,苏氏喝的茶,也只是在新打的井水里湃一下就好。
“说来,我长这么大,也只吃过两回夏日里的鲜藕浮李!”苏氏喝了一口井水湃过的茶就在那感慨。
“夏日里也有冰吗?”立夏装作不晓得。苏氏瞧立夏一眼:“这你就不晓得了,那样富贵人家,家里专门有冰窖,冬日里采了冰在那窖着,到夏日就可以用了。还有那等人家,冬日里有那暖房,种花种菜的。什么下雪时候吃着新鲜菜赏牡丹,都是那样人家做出的事。”
“冬日,不是该赏梅花吗?”立夏的反应苏氏很满意:“你哪里晓得?有那好花匠,能让牡丹在暖房里开,不出正月就能赏牡丹了,不过呢,这样催开牡丹的人家,也没有几家,我只听陈府老太太说过,自己可没亲眼见呢。”
“婆婆,等以后,赚了大笔银子,就可以过这样日子了。”小文手里端着一盘瓜果,笑吟吟地走进堂屋里。
苏氏接了小文用叉叉给自己的一片桃子才笑着说:“当日老太太是这样说的,矫揉造作,白费人力物力,许多银子,不过搏人一笑。那菜也就罢了,那正月没出就开的牡丹,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以后有了银子,也不许这样糟蹋。”
“婆婆这是会享福的人,才说出这样的话!”小文笑吟吟地捧了苏氏一句。苏氏也笑了,用手指了指自己拿着的桃子:“瞧瞧,现在有了你,我吃桃子都不用去削皮,张口就吃,这不就是享福。”
小文又笑了,立夏心里越发焦急,这都个把月了,毫无进展,怎么得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阿弥陀佛,接着有人敲门。
老婆子开了门,白尼姑已经走进来,不等苏氏招呼,白尼姑已经恭敬地打一问讯:“前儿施主去了小庵,小尼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事后在菩萨跟前烧香念经,才觉心中罪孽消失。因此特来府上,对施主赔个礼。”
“师傅也是为我们好,无需赔礼。”苏氏笑着说了一句,请白尼姑坐下,白尼姑已经摇头:“今日此来还有另一件事,再过数日,小尼庵里做个法会,请了几个大德。还想请施主们去,光辉光辉。”
这也是常见的事,苏氏点头一笑,也就答应下来。立夏听到苏氏答应,头低低地在那里,但愿到了那日,事情完了,自己也就能离开。
第50章 庵中()
白尼姑听到苏氏答应,心里松了口气,又讲了些因果故事,用了素斋,也就告辞出门。苏氏带着小文送到门口。到了门口,白尼姑回身,对苏氏婆媳念了一声佛号,苏氏也就带了小文往里面去。
立夏在后关门,门快要关上时候,白尼姑往院里一瞧,就对立夏低声道:“你大爷和我说了,那日,你可要聪明些!”
立夏点头,白尼姑还想再说,听到巷子内传来脚步声,白尼姑闭了口,立夏正打算把门合上,陈宁走过来,瞧见白尼姑,陈宁微微讶异。
白尼姑已经又诵一声佛号,对陈宁道:“这位想来就是陈爷了,小尼是来请府上太太奶奶,小尼庵中,择定六月十二,做一个法会!”
这也是常见的事,陈宁对白尼姑微微点头,也就往里面去。立夏这才把门合上,跟在陈宁身后。陈宁问立夏:“太太奶奶答应去了?”
“太太先答应的,说长日在家也没什么事。”立夏说着话,小文已经迎出来,瞧见丈夫,小文的唇边有浅浅笑容:“想来你也晓得了,婆婆要在六月十二带我去那庵中瞧法会呢。”
“长天白日的,在这家里待着也无聊,要去就去罢。”陈宁说着进堂屋和苏氏问安,苏氏问了儿子几句,陈宁已经道:“等过两日,请的伙计到了,他把这铺子上的事都能做一些了,儿子也就奉了娘去城外大寺烧香。”
“生意要紧,去什么大寺烧香?”苏氏瞧着儿子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小文已经听出苏氏话里的言不由衷,和陈宁相视一笑。
“儿子那些年年纪还小,还不晓得怎么侍奉娘,现在儿子已经知事了,自然要好好侍奉娘。”陈宁的话让苏氏唇边现出甜蜜笑容,小文已经走到厨房,收拾晚饭去了。
吃完晚饭两口陪着苏氏说了会儿话,苏氏也就歇下,陈宁和小文回到屋里。小文笑着道:“你请的伙计,是个什么样人?”
陈宁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妻子话里的意思,浅浅一笑就道:“这是楚家荐的。楚家自我初来时候,就结识了我,和那些走千家串万户的媒婆是不一样的。”
“我也没说,别人一定就存了坏心!”小文坐在妆台前卸妆,陈宁走上前搂住妻子的肩:“瞧瞧,这话就是言不由衷。这丫头,方才我过来时候,见她和白尼姑在那说话。说的什么我没听见。不过……”
“不过什么?你怕我在庵里出事?还是怕别的什么?”小文转过身,她妆容已经卸尽,脸上却还是白里透着红,像擦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样。陈宁下意识地用手在小文脸上擦了两下,并没擦下脂粉。
小文把他的手打掉,嗔怪地道:“好好说话!”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样一来,你要以身犯险,我觉得,不值当!”陈宁的话让小文笑了:“可是呢,别人都想法设法把人送到我们家里来了,若不抓出后面这个人,就算打发了这丫头,我这心里,可还堵着一口气。”
陈宁的手已经抚上小文的肩头:“哎,我怎么不晓得你心里堵着一口气,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小文捏一下他的耳朵,面上现出一丝薄怒。陈宁笑着吹灭了灯,四周又陷入黑暗。
黑暗之中,立夏睁着眼怎么都睡不着,脑中翻来覆去地想着白尼姑说的那句话,不管怎样,那日一定要紧紧跟着小文,不不,那天要先和白尼姑问个仔细了,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再待在这家了。
什么穷家,连间好些的房舍都没有,还好意思买丫鬟。呸!立夏暗地里啐了一口,摸着那粗糙的被面,也就睡去。但愿那日,一切顺利,这样的话,自己就能立即从这家脱身,而不是在这熬着。
六月十二那日,苏氏婆媳早早起来,两人头一日就没敢用荤腥,起来之后,梳洗过了。端上来的也是素面。用过素面小文就陪着苏氏往白云庵中来。
这庵也和苏氏她们那日来的时候不一样,前后三进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挂了长幡。白尼姑带着徒弟,穿了新作的十二分新的道袍出来迎接。
白尼姑打过问讯,彼此问候几句,就请苏氏婆媳走进庵中。小文已经瞧见庵中厨房那边,有居士在做饭,热气腾腾的。小文已经对立夏道:“先去把这米交到厨房。”
立夏应是,拿着布袋往后走,白尼姑已经给自己徒弟使了眼色,她徒弟也悄悄离开。
白尼姑这里请小文婆媳先往殿上烧香,小文只当没瞧见那小尼姑悄悄离去,服侍苏氏进殿烧香。
立夏拿着布袋,刚走出角门,小尼姑就追上来,把立夏的袖子一扯,立夏已经明白,也没往厨房去,而是走到后院。
这庵里的后院也有一亩见方,种了些花草树木,还堆了块假山石,假山石下面,放了一口大铁缸,缸内种的荷花正在开放。
这时候当然不是赏荷花的时候,小尼姑见立夏跟过来压低嗓子对立夏道:“你把这个,趁空悄悄地塞到你家奶奶袖子里面,还有,等会儿法会完了,你要想法把你家奶奶太太,都留一留!”
立夏接过那小包,捏了捏,悄声问:“里面可放了什么药?”那小尼姑鄙视地瞧立夏一眼:“谁放药呢,里面不过是张帕子。我告诉你,你把这个塞到你家奶奶袖子里面,等留下时候,我师父会把太太叫过去,讲些因果故事,然后,你们大爷就会进去,你们奶奶要嚷,现有帕子在这,她说不得也要盖了脸。这女人一软了,下面的事不就可以做了?”
立夏听完小尼说的,面上露出喜色:“这计策果然很妙。也不晓得谁想出来的?”小尼推她一下:“你别管这个,赶紧去罢!”
立夏点头,转身往厨房里把米交了,也就走回前面来。白尼姑招待苏氏婆媳在禅房坐着,这会儿也不止苏氏婆媳,还来了好几众人,彼此见面问过姓名,也就在那坐下,亲亲热热说起话来。
小文见立夏走进,唇边现出一抹笑。立夏照了规矩,在小文身后侍立。听着众人在那说话,立夏瞧着小文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