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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将他的手死死拉住,嗔笑着,“我哪有这么娇气,过会儿就没事了。”
“当真?”
“当真。”
他将她上上下下看过,见她不动时,也没痛苦之色,才放下了心,将她散落在地上的小东小西拾了起来,递还给她。
将她打模抱起,径直走出洞外。
玫果挣了挣,“放我下来,这么被下人看见……”将目光投向洞外。
“看见,怎么了?”他眼角带笑,他们现在已有夫妻之实,全然不觉抱她,有什么不妥。
他答的干脆,玫果听后不由哑然,是啊。他抱着她又怎么了,以前也常与他同骑一马,说来说去全是她满脑子与他欢好过的影子,才会心虚,虽然他是自己的夫侍,但这刚刚关进雪洞,就这么不加节制,这无虚有的荒淫无度之名,怕是要坐得正了。
见那边护卫们向他们看过来,反不好再挣。
冥红一路将她抱到人群前,扫了身边青石上的积雪,极尽小心的将她放落。
护卫们只道是她被积雪压伤,频频看向她,又不敢多问。
玫果想帮作轻松,可是身下的痛,却让她作不出随意的动作。干脆安安份份的坐在青石上。
冥红亲自进洞收拾了洞中残余的羊毛毯等物品,环视了下这间冰宫,吃吃浅笑,这地方以后不时得来看看。
大掌在暖玉上抚摸了一会儿,才离了冰洞。
吃过饭,怕天黑不容易应付雪山附近的一些意外变故,不再耽搁,催促着手下收拾上路。
玫果这次是打着视查民情的借口到处游逛,一路上都是自行骑马,这时自然没有辇车供她休息。
冥红将羊毛毯在马鞍上厚厚的铺了一层,才抱着她翻身上马,将她揽在怀里,不让她再独骑。
直到前面城镇,冥红也不看时辰,径直寻了间大的客栈,不等玫果下马,将她抱了大步迈进客栈。
小二见他们衣着光鲜,又是护卫成群,不敢怠慢,小心在前面,引着冥红进了客栈上房,扫了眼他怀里的玫果,小心试问,“尊夫人,可是身子不好?”
冥红将玫果放上床,点了点头,“有些不舒服。”
“不知尊夫人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请个大夫?”小二殷勤相问。
冥红俊脸微红,虽然玫果自己就是大夫,但她给自己看病总是不大方便,看向玫果,柔声问,“要不要请个大夫……”
玫果一张脸瞬间红过耳根,白了他一眼,对小二道:“不必请大夫,麻烦小二哥,给我备些浴汤。”
小二应着走了。
冥红在她身边坐下,揽住她,低声报怨,“受不得也不说一声,生生的受了,自己弄成这样。”
玫果打量着这家客栈,虽然是小镇客栈,布置的居然十典雅。
听了他的话,侧了脸,似笑非笑的看他,“你怎么就知道我受得受不得?我明明没事,你非要把我当只病猫。”
“没事?”他飞快的扫了眼她身下。
她白衫白裙,他根本望不见她裙下的风光,她的脸却莫名的一红,捏了捏他的手,“我当真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们在这镇上一住,便是五日。
过去都是冥红催着赶路,这次却是他死活拖了一日又一日,直到见玫果行动上没有异样,才领了队继续赶路。
这以后,玫果不再见村就进,见镇就宿,连连催赶,赶往虞国。
这一日,正在冥红怀里睡得昏天昏地,听冥红说了声,“到了。”
接着脸上一阵轻拍,迷迷糊糊的半睁了眼,望向前方,果然是到了虞京城门外,一队护卫护着她的辇车在城边等候。
带队的头领远远见玫果他们行来,忙快步迎了上来,到冥红马前才停下,抱着拳,“郫职受皇上之命,在此恭候长公主和冥候。”
冥红点头回了礼。
玫果看了眼停在路边的辇车,“也不必再换什么车了,前面带路吧。”
护卫领了命,一队人拥着玫果和冥红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冥红用马鞭抬了玫果下巴,“骑了这么久的马,坐车不舒服些?”
玫果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我觉得你怀里更舒服。”
冥红眉稍轻扬,笑了。
玫果抬手抚着他带笑的眼角,反不如他这么轻松,他见了母亲,会怎么说?
他不让她插手,可是她实在有些沉不住气,“环玉的事,你到底要怎么做?”
冥红睨了她一眼,看向前方,“虞氏红冥家赐婚,目的只有两个,一便是将冥家的人牢牢锁住,与皇家无论如何也分不开,另一方便也是稳固冥家在朝中地位。”
玫果小嘴一撅,“你是我的夫,还要怎么绑?”
冥红松挽着马缰,挑了眉,“以前可不是如此,正因为这样,皇上才会赐婚。”
“以前?”玫果一愣,明白他话中之意,耳根烫了烫,“她们如何知道我们没有……”
玫果感觉自己象被剥光了。被身边有数双眼睛盯着,打了个哆嗦,十分不快,板起了脸,“这规矩,得改,先不说这事,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打算的?”
……
第102 冥红是断袖
一阵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吹开冥红耳鬓的发束。
“如果我不再是冥家的人,环玉公主且能再嫁我?”冥红紧了紧环在玫果腰间的手,望向冥家的方向,能看到的也只有身边的金璃红瓦。
玫果一双杏目睁得溜圆,愣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你这是什么破烂主意?”
她虽然不喜欢朝政中事,但这些年来对皇家之事不是全无耳闻。
冥家自小的训练就是以‘忠’为原则。他们打骨子里就被封印上‘忠’的信念。
在他们看来,背叛家族或者被家族驱逐都是平生之耻。
他为了她,离开冥家,他内心会承受什么样的痛楚。
他不要他今后生活在这样的的痛楚中。
冥红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想抚去她脸上的怒容,“这是最她的办法。”
玫果将他一推,“去你的最好的办法。”急怒间没留决提高了噪子。
周围护卫向他们望来,她小手握了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声,压低声音,“我不同意你这作法,这件事由我引起的,我来处理,你别管了。”她气恼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果儿,你不能。”冥红将她重新转过身。
“我怎么不能?”玫果拧紧了眉着,“我还从来没弄过权,这次还真要弄一弄,你是我的夫君,凭什么不能我们自己作主。”
她深了口气,免得被自己身上窄紧的胸衣勒得窒息,“如果说,那个环玉是你自己想要的,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与她……”简直八杆子打不到一处。
“果儿,君无戏言,如何能不给皇上一个台阶,我离开冥家是最好的台阶。”冥红凑近她,扫视了下左右,见无人注意他们,在她耳鬓轻轻一吻,柔声道:“以后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家。
玫果胸口一紧,转身环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怀里,“弈园永远是你的家,不过我不要这样的方式。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我以后还怎么能保住一个国家,你也别再提什么离开冥家的事,我们见过母亲再议。
如果她硬是要拆散我们,那我这继承人也不当了,我们唤上瑾睿,佩衿和幕秋他们,带上小馒头和瞳瞳,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医坊,做买卖,过小日子去。末凡和弈风他们有空了,爱回来就回来,不爱回来。也由得他们。”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皇家的人,哪能由着她想离开就离开。
他的拇指轻抚着她瓷细的面颊,摇头一笑。
玫果扁了扁嘴,“你别笑,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只能当当笑话,不过我们的确不用现在决定什么,进了宫,我们一同去见我母亲,好么?”
“好。”他眸子闪亮,声音低哑,有妻如此,他没什么不能放,没有什么不能舍。
进了宫,她仍被安顿在上次回虞国所住的宫殿。
稍加休息,便听女官来传,说女王召见冥红。
玫果忙更换了宫装,与冥红握着手,一同走向大殿。
到了殿外,冥红看了看玫果,放开她的手,要随女官进殿。
玫果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不肯放手,让他一个进去,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冥红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
玫果只得放了手,对女官说道:“麻烦通报一声,说我有急事求见母皇。”
女官恭恭敬敬的应了。
冥红也随之进了殿。
殿中……
阳光充足,十分亮堂,但殿中气氛却阴冷阴冷的。
虞氏姐妹并肩坐在上座,两张酷似的面容没有一丝笑意。
座下,一身橙红宫服的年轻女子,战战兢兢的跪在五步之外,垂着头,不敢看座上二人。
冥红大步直到座前五步外,离那女子不远处,方停下,单膝跪下,朗声道:“臣冥红叩见皇上,太上皇。”
身边女子肩膀轻轻一颤,侧了脸偷偷看向冥红侧脸,顿时一惊,是他……
虞瑶将冥红打量了一番,见他神采奕奕,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他身边宫装女子,道:“这就是环玉公主。”
冥红微侧了脸,向环玉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寻思着该怎么开口。
“你们认识?”虞瑶眼光扫过环玉。
环玉偷偷看了眼冥红俊逸的侧脸,哆了唇,“不……不算认识……”
虞瑶眸色一沉,环玉的头垂得更低。
太上皇拍拍虞瑶的手臂,“妹妹,还是先说正事。”
虞瑶这才转头看向冥红,“冥候,由于你长年不在虞国,所以你的府第和婚事,我均交给了你叔叔打点,你另外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冥红皱了皱眉,正要答话,环玉已抢先道:“皇上。母亲,环玉不能嫁他。”
“什么?”虞氏姐妹面面相觑。
虞瑶沉了脸,“放肆。”
冥红睨视了环玉一眼,暗暗欢喜。
环玉吓得一抖,但话已出口,仗着太上皇对她宠爱,索性豁出去,“冥候是断袖……”
虽然说皇族婚姻全是为了朝政,如果没遇上那个人前,她或许就会认了,但自从遇上了那个人……她的心乱了。
冥红垂首而笑。
“断袖?”这怎么可能?你休得胡说。“虞瑶脸色微变。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