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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如果是玫逸之,自然是断了寒宫钰使诈的任何可能性,如果有别的人选,她当然宁肯选别人来。
“子阳。”玫果轻言漫笑,就象是说一个与他们不相甘的人,“他可是皇妹的夫,不会偏帮于我的。”
寒宫钰却是面色大变,她虽然身为虞国公主,可以三夫四侍,但是自与子阳联姻,虽可以纳侍,但按规定却只得纳有身份和地位的男儿,她平时生活荒唐,也只能是私下里玩玩,摆不上台面,子阳与她半斤八两,所以二人自是彼此睁只眼闭只眼,中间隔着层纸,大家都不会去捅。
但如果闹了出来,那就彼此难堪了,再说她的目的在于佩衿。
佩衿是何身份?身份地位,样样齐全,如果他有,自可以做得寒宫钰的夫侍。但子阳且能容得下这样的男儿在寒宫钰身边?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只得许下任佩衿自由的承诺。
如果子阳来了,就算胜这游戏,也不能开口要陪衿了。
心下暗恨玫果好深的心计,只是不明她什么时候去通知的子阳,将从后花园出来以后的经过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仍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只是玫果的圈套,“皇姐真会说笑,这一时半会儿的,他怎么能来,还是直接请了玫将军来便是了。”
“谁说我不能来了?有平安郡主亲舞,我怎么能不来观摩观摩。”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男中音。
寒宫钰面色数变,终恢复平静,转身看向门口。
玫果见子阳和逸之双双立于门外,正笑看相让进门。
原来玫果自与寒宫钰定下了游戏,便已想好了去通知子阳,只要子阳来了,寒宫钰自不敢打佩衿的主意。
于是在从后花园到翠花厅的路上,借着小娴扶她之时,将手藏于袖中,在小娴手上写下了“寻子阳”三个字。
小娴跟随她多年,自与她心意相通,抽空子出去安派人寻找子阳,告之玫果有请之事。
之前没得到寻到子阳和子阳肯来的消息,玫果自是顾虑重重,但在她刚才跳舞之时,睨见小娴到门外转了一圈,回来后便向她使了眼色,点了点头。
玫果顿时心下释然,已寻到子阳,并且他同意前来,心里便有了另一番打算,有恃无恐的说出自己领舞一事,就算她看不见,众男的情景,但有三哥和子阳在,寒宫钰即使是想玩什么花样,也不敢动佩衿。
再说今天这游戏,寒宫钰只是一个跳板,目的不在于她,而是子阳……如今正主到了。
玫果,寒宫钰与逸之和子阳见过礼,等他们各自入座,奉了茶才道:“谢谢三皇子赏脸了。”
子阳受她所邀,明知有寒宫钰在不能怎么样,但自上次于玫果反目,这是她第一次肯主动寻他,他又且能不借这机会来缓和彼此的关系,自是巴巴的来了,“从来不曾看过平安郡主跳舞,这么好的节目,怎么能不来?”
第392章 胜负
玫果笑了笑,将游戏规则说了一遍,子阳顿觉有趣,自是想成,能看玫果跳舞,这是何等幸事。
逸之却是笑而不言,深知这个妹妹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可不是供人娱乐这么简单,也乐得于一旁静观其变。
玫果笑着一佛袖子,指指那满桌的水碗,“玫果深感荣幸,本来我只是涂个好玩,输了喝水,只不过皇妹嫌光喝水不够刺激,所以赌上一把,我又不便扫了她的兴,也就请了三皇子和三哥来一同玩玩,一来大家高兴一番,二来顺便给我们当个公证人。
子阳一听又赌注,提了个神,但听说压赌是寒宫钰提出来的,那玫果设套一事应该就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了,看向寒宫钰,“你提的?”
寒宫钰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恨恼交加,却只得如实应了,“的确是我提的,不过是想玩的更高兴些罢了。”
子阳心下一宽,笑着对玫果道:“好啊,不知赌什么?”
玫果假意想了想,“皇妹突发奇想,我一时也不知赌什么好,不如皇妹先说说,赌什么好?”
寒宫钰也是心有七窍之人,尽管满肚子火气,终是心思多变之人,也笑着道:“我怕也只不过是一时好玩,也没想到当真赌以。要不我们先玩,这赌注先欠下,以后响起了再行兑现?”
玫果皱了皱眉头,“这只怕就没了意思了,玩起来也不够刺激。”
子阳看了看伸长腿于一旁只是看热闹的逸之一眼,心下有了想法,对逸之道:“这欠着只怕的确少了意思,既然他们不知赌什么好,要不我们来压上一注来助助兴?”
逸之是何等心思巧妙之人,收回腿,坐直身,笑道:“难得三皇子看得起,我现在空得个没有实权的官衔,家中产业均是爹娘所有,尚未娶妻,所以说一无权,二无钱,三无女人,我拿什么来赌?”
子阳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玫三将军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智勇双全,除意给指点一二,便让人受用无穷。”
他的心思,逸之已猜到一二,“你想我怎么个压法?”
玫果不料子阳一来就把三个给绕了进去,也感头痛,现在是保了佩衿,却卖了三哥,看向谈笑风声的三哥。
“其实也简单,我只赌玫三将军一年时间,这一年内玫三将军与我二哥只谈风花,不谈别事。”子阳说完端起茶杯,揭开杯茶,慢慢的啜着,这事说出来象是轻描淡写,但座上众人再明白不过。
这赌压得大了,一年时间不能助弈风。
谁不知逸之与弈风交好,而逸之和卫子莫正是弈风的左右手臂,子阳这么做确实要断了弈风的左臂。
逸之听了这话也不见有任何表示,感觉赌的只是一两银子那么简单,看向玫果,笑道,“果儿,你哥哥一年的自由可就交给你了,你得可争点气。对了,你也好好寻思着三皇子和皇妃有什么宝贝,借这机会向他讨要,机会可只有这一次,难得难得……”
寒宫钰没想到这事歪成了这样,本意是想讨要佩衿,现在却变成了这等环境,不过能断了弈风一只手臂,到也是好事一桩,反正自己这方胜算在握,也就欣然同意了。
玫果咬了咬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有点失了她的控制,现在压上的赌注比压上佩衿不见得小了,压上的是三个的未来和弈风朝中的势力。
走到场中,对众男道:“我们开始。”
六个男儿自然是于她身后站定,慕秋在她跳舞之时不看,这时却并不拖拉。
寒宫钰和小娴自各自分手两边寻了最得利的位置站了。
小娴看了看寒宫钰,虽然对方是公主,但她肩上压的却是玫果对她的信任,这个胆子对她而言重得不容许她有丝毫闪失。
接下来,玫果跳的舞步与刚才前部分慢节奏的确相同,寒宫钰这边三人,自然仿得有模有样,丝毫不差,动作娇柔,倒别有一番风味。
再看玫果的三位夫侍,明显没练过舞的,从他们生硬的步子中不难看出,跳舞对他们而言绝对是生平第一次,但不管他们怎么生硬,却勉强没有差错。
但这么比较下来,寒宫钰一方却是处于优势。
子阳暗暗欢喜,寒宫钰却不象子阳那般高兴了,视线自然的锁在了慕秋身上,越看越心惊。
的确他的动作生硬不熟练,但是他落脚身体摆动准确无误,绝对没有任何出入,寒宫钰没有忽视刚才玫果示范时,他不曾看一眼。
而现在另外五人刚才虽然都有记下玫果的步子和动作,这时仍会用关注着玫果的动作,唯有他漫不经心,并不多看玫果。
他这样的表现让寒宫钰不解,却心惊不已。
不觉中玫果身型土转加快的舞步,寒宫钰这边的三人刚才走神,这会看着玫果领着,勉强跟上,就这么片刻间已明显有迟缓之象,但其中一人对舞蹈的确有过人的天赋,很快又自如起,令寒宫钰虚惊一场。
而佩衿和冥红并不见有多少变化,寒宫钰暗暗担忧,如此下去,还真不知输家是谁。
暗扣金针在手,没一会儿工夫,寒宫钰这方已有一人乱了方寸,而冥红也开始出错,最终二人先后退出。
虽然两边都有人退出,但冥红却稍后了些,算下来倒是玫果一方暂时占了上风。
由于时间隔的久了,寒宫钰之方又有一人已无法记起以前的步子,全凭现看现跟,身型顿时慢了下来,步子开始慌乱,而佩衿和慕秋的步子却越来越顺,身体动作也不再生硬,极为潇洒自如。
寒宫钰也是看得着迷,没想到这两个男人能得到玫果这怪舞跳得如此好看。如不是这关系到身后大事,真是极好的享受。
转眼间玫果跳过的那套舞步已晚,身型一转,却是刚才没曾跳过的,寒宫钰那方本有人跟不上,这一来就完全没办法再进行下去。
眼见要败下来,寒宫钰收藏袖中,手指一弹,金针穿越阔袖刺向佩衿盖穴位。
佩衿膝盖巨痛,顿时单膝跪倒,忍痛从膝盖处拨出金针对寒宫钰怒目而视,寒宫钰象是什么也不曾发生,皱眉看着自己方败下来的那个侍宠。
这突来的变化,让所人都暗暗心惊,逸之看着佩衿手中金针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毕竟没亲自抓到寒宫钰动手,却也说不了什么。
玫果听到身后骚动,猜到有事故发生,随着舞步转身,也看到佩衿手中金针,怒不可揭,但这时停下,却是自动放弃,只得强忍下这口怒气。
扫眼间见慕秋舞步动作竟比过去领舞的同学更为自然洒脱,不想他不曾看她一眼,竟能与自己的动作不差丝毫的跳出来,他身型敏捷,身体灵活自如,该刚则刚,该柔则柔,配上他飘舞的衣衫下摆,就连常混街舞对里的玫果都看得痴了,想着以后定要拉他多跳几回。
再看身边之人虽然勉强能跟上,但是简直就象条蛇在那儿乱扭,全无章法而言了,简直倒足了胃口,就是在糟蹋街舞。
寒宫钰也看出这一下去,不消一盏茶功夫,自己一方必定落败,如果不乘着还能支撑除了慕秋,这游戏结局不想也能得知了。
又再暗藏金针在袖中,反正玫果说游戏规则时并未说不能旁人干扰,就算玫果再怒,也奈何不了自己,虽然手段卑鄙了些,但是能断了弈风的一条手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