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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铁帽子王可是世袭罔替的,一代传一代,正统的王爵。
这么一比较,席家算啥,两广总督算啥,完全没有可比性。
康熙听到五姑婆来了这么一句,是暗笑在心底,这可不是他说道,是席家人自己说的,既然都说了,他干嘛不承认,立刻停滞了腰杆。
三叔公那张利嘴是彻底闭紧了,你觉得人家是下等人,人家还觉得你下等呢,家臣还是好听的,清朝那年代,官再大也是奴才,这奴才二字听起来可比戏子还要低贱的多哦。
三叔公都没话可讲了,同来的几个宗伯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自然也不会出言奚落康熙,但席士毅不一样,他才不会管康熙是什么出身,从皛皛进门一开始,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加上皛皛一声都没叫过他,还和席明玥一起上了楼,那张脸立刻拉得老长了,比马脸还长,皛皛不在了,他就想把气出在康熙身上,听到他是爱新觉罗皇室后裔后,就哼了一句,“现在是社会主义!”
意思很明显,时代变了,皇亲普通人一样,去菜场买菜,人家也是不会便宜的。
康熙就知道他会泼凉水,但无碍,对这老头,他早就有对付的方案了。
“席老先生说的对,现在是社会主义,任你多富贵,家史多渊远流长都没用,都是老百姓,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这话看似顺着席士毅说的,可仔细听不难听出里头的讽刺,直白点就是,我这个皇亲是没落了,可你席家也没什么可牛的,天安门城楼又没挂你席家祖宗的头像!
康熙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口大白牙笑得都露了出来,席士毅听完,血压就有点升高了,偏又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杨伯在一旁看着心里发虚,生怕两人会吵起来,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席士毅到底是在官场混过的人,再气也不会爆发出来,对着杨伯说道,“我累了,去书房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就上楼去了,直到他失踪,期间康熙再没见到过他。
皛皛听完后,又问道:“他去书房后,你和三叔公等人呢,一直在客厅里吗?”
“哪能啊,客厅放着个棺材,冷飕飕的,葬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几个老人站得也有点累了,就一起去了餐厅吃点东西喝点茶。”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餐厅里?”
“嗯!”
“所有人?”
康熙想了想,“三叔公出去过,说是去上厕所,还有一个叫士漓的,哦,是席明诚真正的爷爷,席士漓,也出去过。”
“三叔公和席士漓又出去过……”皛皛蹙眉想了一下,抬头问道,“出去了几分钟?”
“这我没仔细算,三叔公好像是肠胃不好,去得蛮长的,席士漓很快,但去了两次,对了,停电前他就出去了,停电后才回来的。”
“这停电有说法没有?什么引起的?”
“没说,我也不好问啊!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说不定电线老化了。”
皛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走,先去找杨伯!”
康熙跟上她的步伐,边走边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这房子冷飕飕的。”
“心理效应!”皛皛平静无波的回道,“死人,棺材,葬礼,这三个词会让人潜意识联想到殡仪馆,而殡仪馆,人再多,也会让人觉得很冷。”
心理上的冷,远比体感要敏感,大脑皮层会先将心理上感受放射出来,因此这种冷是正常的。
和皛皛讨论这种问题,等于让她有机会秀一下专业知识,想期望她的嘘寒问暖,还不如自己主动添件衣服穿呢。
“席老头不会真的失踪了吧。”
“除非他是机器猫,有一扇任意门!”
席家的出入都得通过正门,要出去的话,警卫一定能看到,既然警卫没看到,那就代表席士毅一定还在家里。
杨伯从二楼的拐角跑了出来,由于走得急,差点撞上皛皛。
“大小姐!”
他那么慌张,肯定是没找到人了。
“密室里也没有!”
杨伯摇头,表情都快要哭了。
皛皛认为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的,要么是他自己躲起来,要么……是真出事了。
“书房在哪里?”她指的是席士毅失踪前去的书房。
“就在二楼。”杨伯回道,指了指前头,“走廊右拐就是。”
“走!”
皛皛领着杨伯和康熙去往书房走去。
不好意思,我发烧了,所以昨天没法更,今天也没好多少,下午量体温是39。5,吃了药看看情况,要是早上还不退烧,我就得去中心医院看看了。
今天啥也没吃……感觉可以瘦好多斤。
Round 369 藏人之疑()
席士毅的书房很大,铺着昂贵的藏青色波斯地毯,书桌上摆着二三十年代那种红铜质地的绿色灯罩的复古台灯,一走进去就能感到一股浓浓的官味,书桌上摆着一套文房四宝,各种的型号的狼毫笔挂在笔架上,旁边是一个砚台,墨色如黑夜一般,走近了便能闻到一股墨香。
地方虽然大,但摆满了各种藏书,名人传记,字贴等物件,一般而言,家居客厅要想凸显深厚的艺术文化氛围,最直观,最有效的方式是悬挂几幅书法,书法风格的悬挂和内容也能反映一家之主的学识见解和艺术品位,席家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缺少这些,墙上挂着一幅‘上善若水’的字,每一笔都非常有力,刚强中透着行云流水的风采,又似万马奔腾,一气呵成,皛皛自小生活在美国,对书法研究不多,但亲娘的书法造诣很高,因此她也略微知道一些,这幅字虽没有王羲之和颜真卿的境界,但是她认为见过的笔法最苍劲的。
不用想,肯定是出自席士毅的手笔。
字很好,但上善若水……
皛皛扯了扯嘴角,眼眸里透出些许嘲讽。
上善若水的意思人的品格应该向水一样,做事情行云流水,静止如水,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说到名利二字,席家的这些老家伙哪一个不是名利场中的人,为了席家的荣耀,什么都可以不顾。
挂这四个字,简直讽刺到了极点。
“大小姐……”杨伯见她冰冷的瞪着书房里的字画,不禁唤了一声,“这就是老爷的书房!”
“嗯!”皛皛从字画上移开,开始细细打量。
室内很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地毯上也没血迹,窗户也都关得很严实,有人入侵袭击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了,她环顾四周,视线突然落在角落的一个多宝阁上。
多宝阁有六层,上头摆了不少古董瓷器,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但吸引她的不是这些,而是平视过去的第三层上摆着不少相框,她好奇的走近了几步。
相框里赫然是她母亲席淑桐各个时代的相片,从小到大,有单人的,也有合影。
杨伯走到她身旁说道,“小姐去世后,老爷就不许我们将照片拿出来了,但自从遇到大小姐您之后,他特意让我们将淑桐小姐的照片都找了出来,还找了最好的工匠,订制了这些相框……”
皛皛对此嗤之以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他的冷酷无情和绝决,她的母亲也不会离家出走,去美国生活,从此一去不回。
现在缅怀,又有什么用,她取过一个相框,将它翻到在柜子上。
康熙却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叹道,“皛皛,岳母和你长得真像。”
小时候的皛皛他是见过的,相框里的席淑桐幼年时的模样和她真是像极了。
“是我像妈妈,不是妈妈像我!”
康熙指向最中央的一个大相框,里头是席士毅和席淑童的合影,看着应该是七八岁的年纪,她乖巧端坐在席士毅的腿上,这是几十年前的老照片了,席士毅看上去特别年轻,不像现在有胡须,脸上干干净净的,穿着中山装,眉宇英挺,十足的美男子。
“不许看!”皛皛将照片翻倒。
康熙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东西,眼神没再乱瞟,将注意力放在那些瓷器古董上。
这席家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应该都是真品,就是不知道是花钱买来的呢,还是祖上留下的。
见他看得那么入神,她不由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古董感兴趣了?”
“我在看有没有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东西,你知道的,我们家可没有祖上留下的东西,要是这里有,我觉得我可以挪一件回去。”他对着杨伯开玩笑道,“那个莲花盘子看着好像是清朝的……”
杨伯赶紧护着古董,“这都是我家老爷的宝贝!”
上次康灥爬过这个多宝阁,摔了不少宝贝,这几件是硕果仅存的了。
康熙玩味道,“宝贝?你家老爷最宝贝的东西我早顺走了,这几件有啥稀罕的。”
“啊?”杨伯眨巴着眼睛,没明白过来。
康熙伸手将皛皛搂了过来,往她脸上亲了一口,耀武扬威对着杨伯道,“瞧,这才是大宝贝!”
他敢打赌,要是皛皛肯回席家,别说一个莲花盘子了,整个多宝阁席士毅都肯让他搬回去。
皛皛曲起手肘拐了他一下,“没正经!”
“无聊嘛!”他揉揉被她拐到的地方,“书房你也看过了,没什么可疑的,不如我们回去吧。”
席家大老爷不见了,这葬礼肯定不会举行了。
杨伯着急道,“大小姐,老爷可是你的外公,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尽管没有证据指明席士毅可能遇到危险了,但他心里就是感到不安,他在席家当了一辈子的差,笃定自家老爷绝不可能什么都没交代就不见了的。
皛皛也没打算走,原因不是因为席士毅是她的外公而有什么恻隐之心,而是她发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康熙,你让开!”
“啊?”被皛皛挥手一杆,他连忙跳离原来站的地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