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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的开口:“这糕点的味道。。。真特别。”
“倾泠觉得好吃吗?”『妇』人的声音有些期待。
“好吃。。。”声音顿了顿,“只是我不喜欢。”
又是一阵沉默,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所以她看不到『妇』人此时布满伤感的脸。
“原来倾泠不喜欢这种味道。。。”『妇』人喃喃,“不过我的女儿喜欢呢。。。”
“你的女儿?”
“对,她最喜欢吃枣泥糕了。每每孤身一人到深山中摘那野枣子,不顾满身的划伤,只为能够吃到我亲手做的枣泥糕。”
“是吗?”萧倾泠莫名的笑了笑,“那你的女儿哪里去了?”
“被我赶走了。”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是她害我失去了丈夫,所以我恨她。”
“她走了,你很高兴吧?”
“不。。。我想她,我想找到她。。。”声音顿了顿,难掩悲伤,“别人说她死了,可我不信。”
“也许你的女儿真的死了呢。。。为了成全你的恨。”
“不会的。。。”『妇』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声音有些激动,“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是吗?”萧倾泠呆滞的脸上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意。看得『妇』人有些心慌。
两人不知又沉默了多久,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妇』人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尴尬的沉静。
“倾泠家住哪里,家中可还有亲人?”见她沉默,她又开口解释道,“倾泠别误会,我只是怕你的家人担心你,所以想早些送你回家。”
“大娘大可不必替我担忧,我爹娘早就死了,家里已无任何亲人。”声音隐隐含着些许冷意,“若是我在这里给大娘添了许多麻烦,现在我便可离开。”
“倾泠,你别误会。。。”『妇』人拉着她,语气有些焦急,“我不是那个意思,倾泠愿意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萧倾泠反握住她的手,空洞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因为你很像我的女儿。”
“可我不是。”
“我。。。我知道。但是我可以把你当成女儿一样看待。”
“不需要。”
“倾泠。。。”
“好了,大娘。”她毫不留情的打断『妇』人的话语,声音含着冷意,“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好。。。”『妇』人的声音含着无尽的悲伤,“你好好休息吧。”
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妇』人离开的方向。一行清泪滑落脸庞却浑然不觉。
她不知道『妇』人到底是不是她的母亲。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以及『妇』人讲起她女儿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怀疑她就是她的母亲。
她心中有过欣喜,然而欣喜过后,余下的便是委屈与哀怨。即使她真的是她的母亲,她此刻也无法坦然的认她,毕竟她的母亲在她幼小的心灵上划了一道很重很重的伤痕。
『妇』人对她无微不至,甚至百依百顺。可自从那天的那碟糕点过后,她便对『妇』人有些疏离淡漠。
『妇』人救了她,她理应感恩戴德。可她拔不下心中那根刺,那根母亲扎在她心头上的刺。纵然如此,她还是会担心她。
这日,『妇』人迟迟未归。她虽看不见,但凭借虫鸣鸟叫,她依然能大致分辨出时辰。
她『摸』索着走出房门,倚着门扉坐在门槛上。没有焦距的双眼呆呆的看着远方,即使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她还是执着的将头抬起来,盯着『妇』人回来的方向。
有脚步声传来,她匆忙起身。手被人急切的拉住。
“倾泠,你怎么坐在外面?”是『妇』人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慈祥,“天寒,快进屋。”
“大娘今日为何回得这样晚?”她开口,声音有些淡漠。
但听在『妇』人的耳朵里却是幸福的。『妇』人扶着她走进屋,道:“有一味『药』材对倾泠的眼疾很有帮助,只是医馆中没有卖的。”
“所以你就独自一人去深山中寻找这味『药』剂?”
“是啊,还好被我找到了。”『妇』人的声音中含着兴奋。
萧倾泠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开口道:“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不需对我这么好。”
“倾泠。。。”『妇』人握着她的手笑道,“我早就将你当成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也是叫做倾泠。。。”
“是吗?”她奇怪的笑了笑,“那还真是巧。。。”
第二日,『妇』人早早的出了门。不到半日便回来,脚步声有些急促。
心下疑『惑』,她问她:“大娘今日为何回得这么早。”
顿了好久,『妇』人的语气有些怪异:“我出门时忘记将煎好的『药』端给你喝。”
她顿了顿,笑道:“大娘不必客气,这『药』我自己可以『摸』索着端来喝。”
“我要亲自看着你喝下去,我才放心。”『妇』人将『药』碗递到她眼前,轻声道,“这『药』已经不烫了,倾泠快将它喝下去吧。”
她抬起手四处『摸』索,耳边听到一阵轻微的呜咽声。抬起的手怔怔的伸在半空中。
她眼睛看不见,所以她没有看到『妇』人捂着嘴压抑的哭泣。然而,那悲伤的呜咽声却让她的心一阵刺痛。她真的是她的母亲么,她好想好想唤她一声“娘。。。”
『妇』人握着她的手,将碗放在她手中道:“倾泠快喝下去吧。”
她点点头,端起碗,一口将汤『药』喝了下去。
『妇』人接过她手中的空碗,声音含着伤感:“倾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心中一惊,只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正欲开口,突然一阵晕眩袭来。
摇摇欲坠的身子被人接住,耳边传来『妇』人悲戚的声音:“倾泠。。。娘真的很舍不得你。。。今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一片『迷』茫与惊慌。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黑。。。令人窒息的黑暗。恐惧似乎要将她拉下地狱。她费力的睁开眼睛,面对的仍然是一片漆黑。对了,她已经看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耳边已没有虫鸣鸟叫声。她想,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那个茅屋,离开了那个也许是她母亲的『妇』人。
可是,手脚上的绳索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塞在口中的布条。这种情况下,她分明是被人绑架了。
她睁着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心中一片茫然。想起晕倒前,『妇』人说的话,一股恐惧蔓延开来。
虽然『妇』人在她的碗中下了『迷』/『药』,但是她相信『妇』人不会害她。只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担忧『妇』人的安全。
有脚步声传来,很清晰很嘈杂。像是千军万马从头顶上走过。对,是头顶。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阵嘈杂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不见。只余几缕单一的步伐,沉稳缓慢。
“我说过,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有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卑不亢。她分辨得出,是那『妇』人的声音。
她的心瞬间揪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冲进了这座宁静的茅屋。他们又是要找什么人。
“是吗?”有声音接话,听着像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只是听在她耳朵里特别的耳熟。
“这深谷之下只有你这一家茅草屋,若不是你救了她,难不成她萧倾泠掉下来还能自己救了自己。”
萧倾泠心中大骇。这声音。。。这声音她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东临后宫中,最心狠手辣的女子。
大惊之余,心中又盛满疑『惑』。她此时应该在皇宫中做她的贵妃,又怎么会到这深谷中来寻她的踪迹。除非。。。心中某个地方猛烈的跳动,难道那个人不在皇宫,甚至不在东临。
“姑娘说笑了。也许姑娘口中之人被豺狼虎豹吃了呢。”『妇』人的声音很镇定,丝毫没有惧意。
“吃了?”声音顿了顿,“她萧倾泠一向命硬,本宫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她可能活命的机会。”
“姑娘与那人有何冤仇,为何一定要至她于死地?”
“这个。。。大娘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告诉本宫她的下落即可。”
“姑娘怕是弄错了。我在这里居住了七八年,未曾见到过一个外人。”
“好你个老『妇』,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倾泠心惊,手拼命的挣脱绳索,心中一片焦急。杜萼蓉的心狠手辣她见识过。她绝不能让『妇』人因她而受到任何危险。
“蓉儿。。。”又有一阵声音传来,是一种浑厚的男音。然她却猜不出他是谁。
“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萧倾泠心中一震,原来是杜南艺。心中不免耻笑,要杀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居然还能动用这么多人。
只是,耻笑的同时,一股悲哀萦绕心间。他若真是她的生父,那还真的是让人悲哀。
上方一阵静默,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心中焦急,如万千蚂蚁啃咬。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声音响起,是『妇』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杜南艺。。。没想到今生今世,婉清还能再见你一面。。。”
萧倾泠的心跳似乎停止了,脑中一片混沌。『妇』人叫婉清,她记得,那是她母亲的名字。
“婉清。。。”是杜南艺的声音,嘶哑中隐隐带着一丝愧疚,“我以为你死了。”
“是吗?”『妇』人在嘲笑,嘲笑中含着悲伤,“你当然以为我死了。因为你根本就是想要我死,好另娶她人,生下这个野种。”
“你这个贱/『妇』,说谁是野种。”杜萼蓉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蓉儿。。。”一声叱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