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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萧妃妹妹快回去歇着吧,若真生了什么病,皇上可要心疼了。”皇后笑得甚是无害,可谁又猜得透她心中的诡计。大概谁都不会想到,那名丫鬟为何会无缘无故将茶泼到杜萼蓉的身上。
杜萼蓉眉头紧皱,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捏着玉佩,心中盛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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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没事吧?”春兰见她从御花园回来,脸『色』便一直不好,不禁开口问道。
“我没事,你先退下吧。”
“是,主子。”
“等等。。。”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到殿外守着,我今日不想见任何人。”
“若是皇上来了呢?”
“就说我身体不适。”
“主子,您真的没事?”见她这么说,春兰心里更是担忧。
“没事。”萧倾泠的脸上扯出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主子,奴婢明白了。”
萧倾泠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能透过镜中的容颜看到十几年前的自己。
“娘,您在找什么?”她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屋,一眼便看到自己的母亲翻着屋里的东西,似乎再寻找什么。
女人看到她,猛的冲过来,抓着她的肩大叫道:“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哪里去了?”
“娘,您抓疼我了,快放开我。”看着女人慌张的神情,她有些害怕。
“我的玉佩呢,快告诉我,我的玉佩哪里去了。”女人不仅没有放开她,还狠狠的捏着她的肩膀,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凶狠。
“娘,娘。。。”她哭着喊道,“娘,求您不要这样,玉佩被我当了。”
“什么?当了?”女人抬起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大吼道,“谁叫你当的,谁叫你当的。。。”
她摔倒在地上,滚烫的汤『药』溅了她一身,枯瘦的手臂上瞬间起了几个水泡。
“谁叫你当的?”女人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脸上闪着凶狠的光。
她吓得发抖,趴在地上连连后退,发出的声音含着明显的颤音:“对不起。。。娘,您生病了。。。我。。。我没钱买『药』。。。所以,所以就把那块玉当了。。。”
女人一把将她从地上抓起来,凶狠的吼道:“就算娘病死了,你也不能把那块玉当了。快去把玉找回来,不然你也别回来了。”
女人再次将她甩在地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哭着喊道:“求娘别生气,女儿这就去将玉要回来。”
说完,她哭着跑出茅草屋。只是玉既然当了,没有钱又岂是那般容易要回。
她无数次的冲进当铺,又无数次的被赶出来。当铺的伙计最后不耐烦了,直接将她暴打了一顿,她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晕倒了多久,她只知道,一醒来,便要去找玉佩。
最后一次,她偷偷的混进当铺,成功的将玉佩偷到了手,只是偷容易,逃跑难。店铺的伙计不依不饶的追了她几条街。最后是一个俊美的少年救了她,少年将她藏在了自己的轿中,她才躲过了一劫。
正文 102。仇恨
从清晨出去,到日暮时分才回来。她远远的看见自己的母亲在茅屋前张望,心里暗暗欣喜。然而走近了,母亲第一句便问的是玉佩可否找到,母亲对她的毫不关心再次伤透了她的心。但是她不怪母亲,因为她只有母亲这一个亲人。
母亲看着她手中的玉佩,并没有伸手拿过,只是冷冷的说道:“这是那个负心汉临走时留给你的,你自己留着罢。”
她不解,看着母亲带着恨意的眼神问道:“既然娘这么恨爹,为什么还要在乎这块玉?”
“呵?在意?”母亲暗自嘲讽起来,“让你留着这块玉,只不过是,想让你将来通过这块玉找到那个负心汉,然后杀了他。”
“娘让我将来杀了爹?”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被仇恨折磨了半生的女人。
“怎么?你不愿意?”女人脸『色』顿时变了,抓着她的手臂吼道,“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抛弃我们的,在你还没出世,他就离开了我。”女人的声音慢慢变得凄凉,“我知道,他和我成亲只是想为他们杜家留一个香火。可是,要不是有你,他就不会离开我。”
女人突然狠狠的摇着她,声音再一次变得凶狠:“你为什么要出现,没有你该多好,没有你,他就不会离开我,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
“娘,对不起,娘。。。”她哭着挣扎,手臂上传来的痛比不上她心里的半分。
“你答应为娘,将来替娘杀了他,答应我。答应我。。。”女人疯狂的摇晃她小小的身体。
“好,我答应你,娘,我什么都答应你。。。”说完这一句,她再也扛不住身与心的痛,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只是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母亲焦急的目光,那会是幻觉么,她至今都无法知道。
抬起手抚向自己的脸颊,一片冰凉,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从前的事情流泪。可如今想起来,心一样痛到窒息。
拉开桌下的抽屉,在抽屉的最底层静静的躺着一块玉。『色』泽纯正,触感温润,中间的血丝似乎活了一般,慢慢流动,竟和她今日在杜萼蓉身上看到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
震惊之余,有些疑『惑』,她的身世是否与杜萼蓉有关,亦或与杜南艺有关。不然,这样一块奇特的玉,不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两块,而且其中一块还是杜萼蓉的传家之宝。
只是这块玉始终是一个祸端,当年当铺的伙计对这块玉不依不饶,不过几日就找到了她们居住的茅草屋。『乱』世动『荡』中,有茅草屋遮风挡雨已是难得,却因一块玉,她们最终过上了逃亡的日子。
她将玉佩佩戴在腰间,她倒要试试那杜南艺,若杜南艺真的是她的生父,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她的母亲说得没错,杜南艺确实是负心汉,不然,又怎么会有杜萼蓉。而她的母亲又怎么会痛苦一生。
镜中那张绝美的容颜渐渐浮现出一抹恨意。
正文 103。吹笛人的真面目
烟波亭一如既往的清静,而她的心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烦『乱』。过往的一幕幕皆回『荡』在脑海,却都是母亲带给她的伤痛。
但她丝毫没有憎恨母亲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思恋那个被仇恨折磨得发疯的女人,那是她仅有的亲情。
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玉佩。这么多年,她的身世终于有些眉目,但是她并没有欣喜,因为她知道,找到父亲的那一刻便是她履行对母亲承诺的那一刻。她承诺她的母亲,要杀了他。
一阵清脆的笛声传来,她唇角不禁勾起。多久没有听到他的笛声,原来是这般的怀念。
来不及多想,她掏出袖中的短箫,随着笛声相和起来。她不知道和他合奏了多少曲,她只知道,唯有和他合奏曲目的时候,她的心才会莫名的安定下来。
一曲作罢。男子的身影慢慢靠近石亭。
她起身,撩起纱帘,对着月『色』中的人影笑道:“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男子的声音温润,听起来特别的舒服,“在下只是无意中路过,没想到姑娘今日会在此地。”
“公子可否进来陪小女子说说话。”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总让她感到安心。
“好。”男子走进石亭,与她相对而坐,只是月『色』『迷』茫,仍是看不清对方样貌。
“看姑娘心境与上次大不相同,定是已逃离了那冷宫。”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今日,在下透过姑娘的箫声,感觉姑娘似乎有什么心事。”
“公子观察入微。”萧倾泠笑了笑,“公子这一生可有憎恨之人?”
“有。”男子沉默了半响,再次出声,“人的感情都是相对的,由爱生恨,无爱便无恨。”
萧倾泠怔了怔,由爱生恨,无爱便无恨。她恨自己的父亲,难道是因为自己原本是爱着自己的父亲?
“听公子这么说,莫非公子对她也是由爱生恨?”
“那是我的父母。”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水中的印月,声音有些飘渺,“我的父母抛弃了我,我很憎恨他们,可是我却无时无刻不想找到他们。”
“那么,你还是爱着他们?”
“对,我很想找到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
男子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心里最深层的渴望。她何尝不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何尝不想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
“姑娘可否有时间?”男子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疑『惑』的看向他,却只看到黑暗中一抹模糊的身影。
“在下想带姑娘去一个地方。那里也许能让姑娘的心情好起来。”
“好,只要公子能在天明之际带小女子回到此地即可。”
“那恕在下冒犯了。”
话音刚落,男子便揽住她的腰腾空而起。他的轻功很娴熟,几个起落,便带着她飞出了高大的宫墙。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男子带着她来到了一座酒楼。虽说已是深夜,但酒楼的生意出奇的好。灯火通明,丝竹悦耳,好不热闹。
震惊之余,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男子,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样貌。
刀刻般的轮廓俊美无邪,紧抿的薄唇透『露』着几许清冷。如墨的黑发随意拢至脑后,看起来有几分潇洒不羁。
“姑娘为何这样看着在下?”他的眸『色』很黑,如一汪深潭,带着几分善意的笑意看着她。
“呃。。。”她回过神来,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公子附庸风雅,想着应是如此俊美之人。”
“姑娘也算是在下见过最美丽的女子。”男子看着她尴尬的『摸』样有些好笑。
“哎呀,哎呀,两位客官快请进。”正在这时店老板迎了上来。
萧倾泠看着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