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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件事情隐隐透着古怪,越清与余洁的离婚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越清就是不顾富华的股票,余家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松口吧,就算越清手中有余洁和张衡偷情的证据,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功才对,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两家就是瞒也会想要瞒下来吧。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越清的父母明明看到我的出现却没有丝毫抵触,对越清与我走近一事,仿佛是乐见其成的,如果说,越清跟余洁离婚的后续,是找到一个比余氏集团还要有利的对象……
我想来想去,只能这个原因了,而肯定的,余家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越清手上,所以才会追究无能,放任越清对余洁为所欲为。
第六章
“梅姐,富华今天下午把款子打来了,还多出10%说是给小衡的补贴。”财务的芬芬拿着银行证明过来跟我汇报,事务所不大,每个部门各司其职,运作的井井有条。
我点点头,继续在桌子后头翻看客户资料,整个办公室都是开放式的,我不喜欢那种严谨的办公环境,更何况,我们的作业也不是靠严谨就能完成的,所以,员工光明正大的聊天是很寻常的事。
“你听说了吗?富华的老板和他老婆离婚了,听说有了咱们的证据,他可以少付好几千万的赡养费呢。”□□一组围绕这个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少付赡养费还是轻的,我有个朋友在余氏,听说这回余氏真是栽了,全部的股权都被富华收购差不多了,临了临了,还被人给踹了,真是蚀本蚀到家了。”
“……”
合上资料,我将东西收拾收拾便走出了公司,秋高气爽,迎面而来的一股凉气让我不禁收拢了下衣领,走出大厦,一声不急不缓的车鸣声传来,只见越清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运动衣,手捧一束纯白色的百合花,从车里走下,脸上漾出的温柔,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初夏。
他穿着衬衫,站在一株梧桐树下,对我浅笑的模样……不管多少年过去,不管多少事发生,他总能勾起我内心美好的回忆,那些被我深藏在最心底的美好回忆。
整段路程上,越清都很兴奋,或者说,在我收下他的花,上了他的车之后,他整个人就很兴奋。
由学校的门卫说到扫地的大婶,由三班的混子讲到四班的班花,由校门外的烧烤摊回忆到了偏门外的果篮子……每一项都是我和他共有的回忆。
他开了半天的车,来到东城区的大学城,我们就是在这里相识,相知,相恋的。
我惊讶的奔向那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夹馍摊位,难以置信的叫道:“咦,这家不是搬掉很多年了吗?还有那个炒冰机,那个那个香辣串,这些不是早就关了吗?”
跟越清离婚那段时间,我总是睡不着,心里空落落,总觉得要找些什么东西来安抚一下空洞的心,就想到学校外面的那些小摊档,那个时候,我和越清之间的感情很纯洁,两人同吃一根一块钱的棒冰也觉得甜蜜极了。
可是,回忆之所以变成永远,就是因为,回忆中的事物不会一直停在原处等你,不过一年的功夫,学校外的小店一波换了一波,只有一些模糊的痕迹,可是……越清为了让我彻底回忆起从前共同相处的快乐时光,竟然将整条商业街恢复了原貌。
这份心意,是个女人都会感动。
第六十八章()
第68章
傅远一声怒吼,吓得傅庆城和傅庆业双双跪了下来,傅庆业向来是个怕惹祸上身的人,一点骨气没有,当初就是宁氏犯了错,他都竭力撇清,更何况是傅庆城了,当即摇手否认:
“不不不,不关我的是,都,都是大哥,大哥的主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杀得还是骨肉兄弟,傅庆业可不糊涂,这罪名说什么他都不能扯上关系,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这件事他也就是前两天刚刚知道,一切都是傅庆城自己做的,他最多算知情,若因为知情这一点,就要和傅庆城一起承担罪名的话,傅庆业说什么都不愿意。
傅庆城怒目瞪向了傅庆业,早知道他没义气,可没想到这么没义气,什么都还不一定呢,他就记着把自己摘出去,送他上前。
“爹,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您不能因为一个外人随随便便送来的一封信,就给我安上这么大个罪名啊,我,我怎么会买凶杀二弟呢,我,我就是欠了他们赌坊的钱,没钱给他们,他们才让人来诬陷我的,爹,您相信我,我是您儿子,我岂是那种狼心狗肺,谋杀亲兄弟之人?”
傅庆城说着就要去抱傅远的腿,被傅远一脚踢开,扬了扬手里的信,看着傅庆业:
“是否谋杀兄弟之人……你说!”傅远猛地指向了傅庆业,傅庆业缩着头,只听傅远又道:“你说你不知情,那我倒要问问,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他恶毒,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傅庆业见傅远把矛头居然对准了自己,实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生怕傅远把罪名扣到自己头上,傅庆业干脆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合盘托出:
“爹!这,这跟我真没关系呀,我,我也就是前两天才知道大哥的计划,他拉着我去京兆,找了京兆的王大人,说定了下个月初八,让王大人去城外十里亭拿人,我之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爹啊,我原本就打算这回去了观音庙回来就跟您禀报这件事,可事情出的太突然了,我,我,真和我没有关系呀!”
傅庆城暗自捏拳咬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而院子里的吴青听了傅庆业的话,再次激愤起来:
“傅庆城,你个龟孙子,老子杀了你!”
吴青真是气的要杀人,没想到自己居然着了别人这么大的道儿,如果真替他办了事,只怕事成之日,就是他丧命之时,指着傅庆城对傅远说道:
“傅大人,吴青自知有罪,可我的罪是受人诱、惑,受人欺骗,傅庆城骗我初八动手,说府上二公子每个月初七都会去十里亭外的白马寺听主持讲经,让我带人初八清晨埋伏在十里亭外杀人,他给我的代价就是让我妹子进你们傅家的大门,让我妹子做他的正经姨娘,我爹娘死得早,妹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不该杀人,可为了妹子的将来,我答应他做了,可你听听,傅庆城他个狗东西还是人吗?我妹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你觉得他把我杀了之后,我妹子还有命进你们傅家大门吗?他派兵抓我还不算,连我妹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放过,这种人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吴青的话终于让傅庆城绷不住了,回身对吴青吼道:
“你简直一派胡言!我何时与你说这些了?你有什么证据没有?我不过是欠了你们赌坊的钱,你要不到,就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要是你有证据证明我让你杀人,你就拿出来,如果不能证明的话,那就给我闭嘴,我们傅家岂是容你胡言乱语之地,来人呐,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把人赶出去。”
傅庆城色厉内荏,对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护院们大吼起来,护院们看向傅远,只见傅远对着傅庆城又是一脚狠狠地揣在其面门之上,让傅庆城刚刚爬上台阶的身子又骨碌碌滚了下去,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段氏见状,再也忍不住下去扶起了傅庆城,对傅远说道: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呀!凭几个外人说的话,您就这样对老大,是不是他们说了您心头宝的事儿,让您受不了了?别忘了,老二是您儿子,老大也是!他还是你的嫡子,老二不过是个庶出!”
傅远对傅庆城的行为刺激了段氏,让段氏又勾起了当年被一个妾侍压了一头的事情,也想借这事儿,看能不能稍微岔开一点现在的话题,段氏自己也知道,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定是傅庆城真的做了什么,可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能真的就此被毁了,儿子是她的希望,若是毁了,她这辈子岂非都要在傅家抬不起头来了吗?
段氏的心思傅远没空理会,指着傅庆城狠狠说道:
“你少岔开话题,若只是几个外人随便说的,我会冤枉他吗?老二下月初七生辰,他娘信佛,他每年生辰都会去白马寺听方丈讲经,在白马寺留宿一晚,第二日清晨归家,这种习惯,除非家里人,外人谁会知道?如果不是他告诉的,别人又怎么能说出这样详尽的计划来?他算的可真好,我都想不到,自己身边居然养了这么一头猪狗不如的畜生!”
段氏心虚的看了一眼傅庆城,只见他低下头不敢说话了,段氏心里有数,依旧把傅庆城护在身后,说道:
“那,凭什么您就说这一定是老大传出去的呢,难道不会是其他人吗?老二初七去白马寺,肯定要带小厮啊,对,傅安,他每回都是带傅安去的,为什么老爷不怀疑傅安呢?对,一定是傅安!他想杀老二!”
站在萧氏身后的傅安动容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场闹剧,居然会跟自己扯上关系,想要上前为自己辩驳两句,却被傅新桐拉住了衣袖,傅安回头,就看见傅新桐似笑非笑的对他摇了摇头,目光示意他稍安勿躁。
果然,在段氏说完那句话之后,吴青又站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儿,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送到傅远手里,指着银票说道:
“这是傅庆城给我的一千两银子,是让我分给那些跟我一起动手的兄弟们喝酒的,我还没分,这银票就是他的。”
段氏像是疯了一般,颠颠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几张银票能说明什么?难不成你说那银票是天王老子给你的,我们也要相信吗?这算什么证据?”
傅远低头看着银票,正犹豫之际,只听一旁的宁氏就开口了。
“银票上有号,每一张都不同,若是从府里出去的话银票,账房有记载的,府里谁支取,谁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