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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啊鼻子很挺,唇仍旧很薄,血色非常淡。至于眼睛嘛……
为什么被黑色的布条蒙住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
景渊很想扯掉蒙在眼上的黑色布条,却仍旧无法移动。这时候才感觉到每次穿越后的虚弱期是真实的。看样子想要能动的话,只有等到力量恢复到一定程度才可以。
啊~啊~算是苦中作乐吧,景渊想。至少自己这张脸的颜水平程度仍在9o分以上,虽然他并不在乎自己长得怎么样,不过好看总比难看强,不是么?
苦中作乐的景渊不再关心自己的情况到底如何,也不再乱想些有的没的。他只是静下心来慢慢等着自己的力量恢复,却没想到恢复的周期真是前所未有的长,如今他只能破开一条光带,还让自己被反噬得有些严重————就像是,那光带和他是一体的一样。
就算这里无日无夜,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景渊也仍旧心平气和地坐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就算某一日他感觉到了如同烈火焚身的痛苦时,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等到他能破开三条光带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能动了,他扯掉了蒙在眼上的布条,却发现那双眼果真是该蒙上的。
那是一双狭长的凤眸,很漂亮。但颜色确实如同血海一般猩红的血色,只让人看了就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戾气,眼角边绘着诡异扭曲的黑色纹路,简直就和传说中的反派boss契合度高达99。9%。
不会真是什么被封印的厉鬼吧?景渊囧囧有神地想。
然后他接着继续以前的生活————恢复力量,破光带,被反噬;恢复力量,破光带,被反噬……光带一条条减少,他的行动能力一点点恢复,镜花水月某天醒了过来开始和他聊天,而他也能隐隐约约听见别的声音。
“但求一败!”这是个很豪气的声音。
“这地方不错,我之后便隐居于此吧。这世间种种与我再无关联。”
“哟~小家伙,以后便和我生活在一起吧。”
“雕儿,你长大了点呢。”这傻爸爸的语气闹哪样?
“雕儿,你还好么?”雕儿好,我不好。
“来,雕儿,给你捉的蛇。”
“雕儿,你吃饱了么?”
“啊雕儿你掉毛了!”掉毛了你至于世界末日的样子么!
子么?”
“啊哈哈雕儿别闹,好痒!”喂喂你应该是大叔了吧,这样真的大丈夫?毁形象啊求放过。
“雕儿别吵,我睡一会儿……”
“以后大概只有你独自生活在这山谷之中了,抱歉啊。”
“这一生,吾也只有一个遗憾……大概……只能永远成为遗憾了……”
“雕儿,我……”
“吵死了!”被这人叽叽喳喳烦得要死的景渊实在受不了了,在破开最后一条光带后果断气急败坏地出来然后甩袖子:“要死能不能快死!”
“……啊?”已经垂垂老矣的老头子瞪大了眼望着面前出现的黑衣男子:“你是……?”
景渊嫌弃地看着插在角落里的玄铁重剑,嫌弃地开口:“剑灵。”
说实话,当时他的三观被毁得十分严重,谁晓得自己会变成剑灵?那光带和他本身都是和玄铁重剑连在一起的,怪不得每次毁掉光带的时候他自己本身也会受那么重的伤。不过作为剑灵还拥有一把刀,刀里还有刀魂这种事情才更毁三观吧。
老头子表示他临死了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什么???”他觉得自己没听清。
“你那把剑的剑灵。”景渊打碎了老头子仅有的一点侥幸心理。
老头子的小伙伴雕儿已经长成了大雕,在旁边扇着翅膀叫得悲伤。
老头子听了这个答案后,睁大了眼,然后像是知晓了什么似的笑得释然:“余纵横世间一百余载,终究是不枉此生啊,剑灵……哈,剑灵……雕儿……照顾……”
说完,头一歪,死了。
然后雕儿悲鸣了几声,像人一样将死了的老头子扛起来,走到了山洞后面。将尸体埋到了早就挖好的坟墓里,然后将玄铁重剑插在了坟墓上。
【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奸人, 。。。
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字体看似平淡无奇,但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极其玄妙的剑意。怕是这老头子的剑术已经臻至化境,只差临门一脚就以剑入道了,可惜寿数到了头。可惜啊可惜。
果然……
独孤求败……啊。
景渊眯了眯眼,摸了摸身边大雕的翅膀,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只可惜他现在无法离玄铁重剑太远,不然去这江湖看看,也是不错的选择。
“以后便相依为命了。”景渊望着身边的巨雕,语气柔和:“雕——儿。”
151晋江首发()
独孤求败选择隐居的这个山谷地势险峻,几乎与世隔绝;草木倒是繁盛无比;各种奇珍异兽也多得很;作为这个山谷中食物链的最高层,大雕已经初具神智。它就像是一个人类孩童一样,灵台懵懵懂懂;却又显得有几分可爱,更别说他可是独孤求败晚年唯一的伙伴,于是一人一雕更是感情深厚。独孤求败死了,大雕就蹲坐在那坟前;动也不动,吃也不吃;已经整整枯坐了三日。
景渊席地而坐;望着雕,望着那插在坟头上的玄铁重剑,嘴角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弧度。
蒙于眼上的布条已经撤去,景渊血色的眸子里仍旧看不出丝毫情绪,却让人感觉到惧怕,而那大雕作为野兽,更是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它只觉得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不好惹,但是这雕儿也算是重感情,就算怕景渊怕得要死却也仍旧舍不得离开这谷中。
一剑灵一雕就这样一左一右坐着,景渊倒是没什么表示,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倒像是和那大雕比谁的定力强。大雕有的时候却伸出翅膀捂住自己的眼,偶尔撤下翅膀看一眼景渊,又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真是……
让人哭笑不得。
日升日落,独孤求败死了的第二天夜里还下了一场雨,那雕儿蹭到了山洞内,紧紧盯着独孤求败的坟墓,仍旧不肯离去。而景渊仍坐在坟边,但那衣服上却没淋上一丝雨,仍显得干燥无比。
大雕虽然有了灵智,但毕竟还是野兽,它潜意识里惧怕着景渊,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人应该是主人有着什么关系。思前想后,脑袋转了好几圈,大雕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出了山洞,来到景渊的不远处,爪子轻轻向前伸去,勾住了景渊的衣角。
“唔?”景渊好奇地看着那大雕滑稽的动作。
大雕勾着那衣角向后蹭了两步,示意景渊进山洞。
景渊失笑,摇了摇头。终究是跟着那大雕走了进去,纵使他在哪里都无所谓。
进了山洞,大雕仍旧在洞口呆着,怔怔地望着独孤求败的坟墓,又恢复了发呆的状态。景渊看了看它,又望了望外面,终究是柔和了面容。他伸手摸了摸已经快要一人高的雕儿的头,摇头叹息————
有时候,这畜生还真是比人有趣得多呢。
第三日,夜。
大雕又走出了洞外,极为人性化地张开翅膀擦了擦重剑上沾上的泥,景渊摸了摸它的头,道了声多谢,如今这剑才算是自己的本体,他已经忍受了自己的身体被插在坟墓上,却无法忍受上面沾了乱七八糟的泥和草根。雕儿经历了前一晚的事情后,倒像是不怕了景渊一样,甚至撒娇似的鸣叫了一声。
然后事情的走向就有些不对劲了,伴着皎洁的月光,那坟墓上居然冒出了缕缕白烟,那烟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凝成了人形,居然是个年轻男子的模样。
那男子长相并没有多出众,只是普通而已。但身形极其挺拔,像是一柄出鞘的剑。而那双眸子却平淡无波,不像是一个剑客。
他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一样,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后又怔怔地望着景渊,瞠目结舌道:“你你你……我……这这是……?”
看来就算是一代剑魔独孤求败,也无法接受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是魂魄尚未离开而已。”景渊毫不在意地耸肩,随即伸手向大雕的眼眸处挥去————那雕儿可看不见魂。
大雕只是一回身就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它还在疑惑:这男子看起来好生熟悉,看到他总像是看到主人一样呢,不过主人的头发和胡子不是白色的么?而且脸上皱巴巴的,和这个人倒是不一样了……
独孤求败看向陪伴着自己度过了晚年的同伴,心绪也平复了下来,他嘴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雕儿。”
救命好肉麻,景渊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吐槽。
大雕这时才感受到自己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就扑了过去,结果他家主人现在不是人,所以大雕就穿过了独孤求败的身体,直直地砸在那山壁上。
不对劲啊?扑偏了么?
大雕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然后找准自家主人的身影,打算再扑————
“等等!”
独孤求败大惊失色,生怕自家宠物傻傻地冲过来给脑袋撞坏,景渊倒是随机应变 ,直接伸出手就将那快一人高的大雕按在了原地。
“……多谢了。”独孤求败在坟墓上飘啊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无妨。”景渊点头。
场面平复后,大雕委委屈屈鸣叫了一声后也老实了,乖乖地蹲坐在一旁,而独孤求败望向景渊,眼中带着几分探寻地问道:“那……你就是它的剑灵么?”
“正是。”景渊点头,好吧虽然他也很不想承认,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貌似他就和这把剑绑在一起了啊,以后怎么找碎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