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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气血翻涌,胤禔果然用心险恶,把他拖下水也就算了,还不忘让人把月儿也扯进泥潭。胤禛眯着眼眸,有些怀疑朝霞得瘟疫只怕与胤禔脱不了干系。
这大阿哥只怕早就知道浙江有瘟疫发生,那孩子有可能就是他指示的。
胤禛猜得不错,乞丐女孩儿是被人从浙江带回来的。浙江已有人感染瘟疫,孩子的母亲和妹妹都被人软禁在浙江,逼迫那孩子用带病毒的灵符献给年秋月,好让年秋月把病毒带回贝勒府。
朝霞染病,年秋月当即怀疑那份灵符有问题,让年羹尧马上去找那孩子。年羹尧早胤禔找到了孩子,把孩子藏到了自己的庄子里。
那孩子已经感染了瘟疫,年秋月帮她治好,她感激涕零,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她说自己死不足惜,只求年羹尧能放过她的母亲和妹妹。
女孩子的叙述虽然断章其一,但是邬思道抽丝剥茧,最终断定那人就是胤禔。
俗活说,没有不透风飞墙,年秋月和年羹尧设计让胤禔做海上生意,损失惨重,差点夺了郡王身份,哪能不恨年秋月?
于是,胤禔不惜代价、请君入瓮,祸害年秋月和胤禛也情有可原。不过这些事情年秋月没有告诉胤禛,事情已经发生,她觉得没有必要让胤禛也跟着担心。
康熙见胤禛没有异议,就准许了胤禔的提议。毕竟瘟疫猛于虎,年秋月若能帮忙太医提供一些好的建议,控制住浙江的瘟疫,也是大清朝的福气。
至于二人要经历的风险,康熙愿意用二人的性命换取大清的安宁。古来帝王皆无情,只要涉及到江山,江山是帝王的第一首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胤禛淡然接旨,谢恩后回到清晖园。年秋月眼见胤禛默默无语,并不知发生了何事,朝堂上的消息总是传的慢一些,年秋月此时尚不知道他们二人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年秋月和往常一样闲闲的坐着,说些俏皮的话都胤禛开心。胤禛看着她不知愁滋味的样子,心里顿时酸楚无比。
他眼里氤氲着雾气,一把搂过年秋月揉在怀里哄道:“月儿想吃什么?爷让人给你去买!”前途迷茫,能让月儿开心一时是一时。
胤禛的话让年秋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摸了摸胤禛的脑袋:“爷,你怎么了?”
年秋月突然觉出胤禛的伤感来,一定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浙江的瘟疫和百姓抢粮事件,她大致知道了胤禛伤感的原因了。
她叹了口气,康熙还真是胤禛的亲爹,坑儿子不计生死。
年秋月默不作声,任由胤禛抱着搂着,软语呢哝:“爷喜欢吃什么月儿就吃什么!”最终二人点了福星酒楼的鸳鸯火锅,就着热腾腾的汤在炕上吃了几个时辰。
年秋月知道胤禛心里难过,陪着他喝了几杯小酒,不知不觉二人都醉了。
胤禛斜睨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眸,嬉笑道:“月儿,你可愿意和我同生共死?”他心里的疼痛烈酒也挡不住。
年秋月歪着脑袋嘻嘻的笑,一双杏眼里水汪汪、雾蒙蒙的,她用一根水葱似的手指头点着胤禛的鼻子娇嗔道:“爷,四哥,到如今你还不知我心?我愿意和你白首偕老,同生共死。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爷,你可愿意?”
说完,嘻嘻笑着滚进了胤禛的怀抱,低头间一滴清泪滑过眼梢滴落发间。在平安的后院,胤禛是众多女人的男人,只有在危险的环境中,胤禛才属于她一人所有。
年秋月觉得自己真算是为情所困的古来第一人。
胤禛怀抱软玉温香,嘴里咂摸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竟有些痴傻起来,而后把头埋在年秋月
香娇玉嫩的怀里昏昏睡去。
翌日,康熙旨意下达贝勒府,乌拉那拉氏和一种女人震惊之余皆望向年秋月。
只见年秋月面上如常,镇定的表情令乌拉那拉氏竟有些自愧不如。能和胤禛同去浙江是她们所有的后院女子都想做的,只是,如今浙江那是疫区,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可是,年秋月却仿佛甘之如饴,一点儿危机感也没有。
临行前,康熙召见年秋月和胤禛二人,问及二人还有什么要求。胤禛淡然道:“谢皇阿玛。儿臣无所求!”
年秋月却磕头谢恩道:“皇阿玛,儿臣有个请求,希望皇阿玛能让儿臣多带些草药。浙江虽然富庶,但是那里瘟疫已经蔓延多时,只怕草药都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贝勒爷和儿臣初来乍到的,不能刚到那里,就与人为敌。最好还是从京城多带些草药,方能最快控制浙江的疫情。”
康熙要年秋月去平息疫情,却想“空手套白狼”,让他们既出钱又出力。年秋月可不是傻子,她还准备功垂千秋呢!
明明还有一线生机,可不能自己率先泄了士气,因赌气伤害自己,年秋月可不答应。
康熙笑了,还是这个儿媳妇知道怎样和人相处!胤禛赌气不向康熙要钱要物,其实是在无声地控诉着康熙把他置身险境的行为,康熙难过和自责之余,更多的是对儿子的失望。
有了年秋月无上限的索要物资,尽管是救灾物资,但还是让康熙的心里反而得到了安慰,对胤禛的失望倒减少了不少。
年秋月见康熙因为内疚显得很慷慨,她索性讨要的更多:“儿臣听说皇阿玛的火器营很是厉害,不知能否让四爷带一队。儿臣知道那是皇阿玛的心头肉,只是,四爷也是皇阿玛的心头肉不是?”
胤禛听了年秋月的话噎得咳嗽一声,迅速睃一眼康熙,见康熙没翻脸,赶忙低下头去。康熙盯着年秋月看了良久没有说话。
见年秋月毫无城府地等着他的回话,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之态,康熙心中陡然一软,眼前的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媳妇,还是最优秀的儿子媳妇。
罢了,能把儿子的危险降低到最小,也算是自己做父亲的一点儿心意了。
康熙看着年秋月笑了:“哦?你倒是什么都知道!看在你即将平息疫情的份上,朕就给你家男人一队火器营的人马吧!”如此生分的话从康熙口中说出,年秋月不得不想法化解了!
“皇阿玛,四爷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讨要,身为儿子怎么能讨要父亲最好的东西呢?”父亲的好东西自然要心甘情愿地交给儿子,儿子讨要视为不孝。
年秋月的话愉悦了康熙,也化解了康熙对胤禛的不满。康熙笑道:“老四啊,你好福气,有一个如此明理的福晋!”
胤禛连忙道:“谢皇阿玛夸奖,儿子福气也好,有个疼儿子的阿玛!”
康熙哈哈大笑,眼泪就笑出来了,一贯臭得像茅厕里的石头似的儿子,如今也学会了说笑,她实在是开心至极。
他指着胤禛道:“好,夫唱妇随,朕放心了!”年秋月见胤禛在自己的带动下居然也学会说讨好康熙的话,也抿着嘴笑了。
第93章 得手()
年秋月趁机去看了敦恪公主。
寒暄过后,年秋月见周围奴仆散尽,单刀直入道:“公主,你想嫁去蒙古吗?”大清公主一般都会远嫁,嫁到蒙古的居多,年秋月如此问敦恪公主不足为奇。
敦恪公主静默片刻道:“小嫂嫂怎会突然问起此事?”皇阿玛已经开始为自己物色嫁人对象,敦恪公主不是不知道,但是小嫂嫂的问话却让她有些迷茫,小嫂嫂不是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劝慰她吗?
年秋月拉起敦恪双手,诚恳地望着她道:“如果你不想嫁到蒙古,嫂嫂帮你!你知道的,皇阿玛让我去浙江治瘟疫,你要尽快作出决定,否则,嫂嫂帮不了你了!”敦恪公主吃惊地望着她,年秋月慎重地点点头。
一时间,敦恪公主泪流满面。这才姐姐出嫁后,再没有人这样设身处地的为她打算。
姐姐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出嫁前姐姐日日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嘴里却不敢有半分的不满。姐姐嫁去蒙古一年多了,还没适应那里的生活。
那里不仅吃食和这里不一样,气温、环境,还有男人都让她无法忍受。最让人恶心的是,那里的人很少洗澡,身上难闻的味道让人窒息,姐姐简直忍受不了了。
敦恪公主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到了那里能不能活上一天。
如果能留在京城,哪怕不嫁人,在宫里呆一辈子她也愿意。
想到这里,敦恪公主对年秋月点点头道:“我不想嫁去蒙古!”
年秋月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来:“好妹妹,你做的决定太对了!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不喜欢做的事情不能一味地忍受,而是要想办法反抗!”
她给了敦恪公主一个拥抱,然后接着道:“嫂嫂这里有一种药膏,只要每次用适量的药物擦到头上,几天后,你的黑发就能变成了白发。记住慢慢地让头发变白,让太医以为你得了不治之症,皇阿玛会怜惜你,让你留在他的身边。等到你将来嫁了人,只要停止用药,黑发长出来,剪掉下面的白发即可。”
敦恪公主惊奇地道:“就这么简单?”年秋月笑道:“就这么简单,不过你还要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病样子,这样皇阿玛就更加怜惜你了!”
敦恪公主本来有些害怕被发现,但想到可以免除去蒙古的痛苦,马上就答应了,只要隐瞒的好,皇阿玛又不时时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又不是那些喜爱夺皇位的皇子,皇阿玛想必也不会注意到她的。
从宫中回来后,胤禛心情似乎很好,一直面带微笑,陪着年秋月在清晖园里说话。
晌午时分,朝霞开心地跑进来禀道:“主子,老夫人和二太太来了!”年秋月喜形于色,猛地站起来道:“真的?”下炕拖上鞋子就向外跑。
胤禛急忙拉回年秋月宠溺地嗔怪道:“还没进二门呢!你着急什么?”说完,竟然亲自拿来大氅为年秋月披上。朝霞利落地帮年秋月穿好了毛靴子,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