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罢,孩儿已经无法留住,还不如留住能留住的人,没有因孩儿的失去而连累他人,亦算是为他积福!
她含笑睁大眼睛看着乌拉那拉氏,只觉得体内一股暖流奔涌而出!
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她,她还是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吧!
年秋月仿佛看到前世母亲在向她招手,她连忙奔了过去,却一脚踏入深深的黑暗!
看着年秋月的白色底裤迅速被鲜血染红,乌拉那拉氏亦害怕起来,尖声叫道:“太医,太医呢?”
胤禛走时可是交代清楚让她好好照看年秋月,结果胤禛还没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乌拉那拉氏于情于理也该大惊失色!
吴嬷嬷见到鲜血知道主子的孩子去了,她摇晃几下,还是强忍住内心的巨大悲痛吩咐道:“王嬷嬷还愣着干什么?太医不来,我们就坐等主子受罪?”
乌拉那拉氏本想阻止,但是想到事情不能做得太绝,反正年秋月的孩子没了也不会致死,不如留一个人情给她们!
王嬷嬷从药箱里拿出熏香类的东西在年秋月鼻子下晃了几晃,年秋月并没有醒过来!
吴嬷嬷着急,试探着准备掐主子的人中,被王嬷嬷阻了,主子是最爱惜容颜的,这样毁容的救治方式她一定不喜欢。
她脱下主子的布袜子,然后找到涌泉穴用力的连按数下,可是主子还是没有醒来!
王嬷嬷顿时慌了神,主子说过,人昏迷后这个穴位最能刺激病人醒来,如若不醒,说明病人的问题就大了!
主子没有反应怎么办?王嬷嬷拔下头上的银簪子,用力地点刺涌泉穴,数下之后,年秋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王嬷嬷愣在那里,想到主子对自己的一家的再造之恩,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吴嬷嬷见懂点儿医术的王嬷嬷如此伤心,知道主子不大好了,她抓住王嬷嬷的手用力摇晃着:“怎么了?你到说话呀!”
王嬷嬷哭声更大!暮云和朝霞亦呜呜地哭起来!
太医总算来了,几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太医身上!乌拉那拉氏趁机责怪太医几句,不等太医解释就催着太医为年秋月治病。
太医心里明镜似地,知道嫡福晋这样做无非是在人前装装样子。他之所以来晚了,完全是因为被人故意拉走,目的就是为了延误年氏的病情。没想道府里女人都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死活。
那李氏硬说儿子弘昀吓傻了,要太医赶过去给她的儿子先看,而且振振有词:“弘昀可是皇孙,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付得起责任吗?”
太医无法,只能跟着李氏去给弘昀治病。他总不能因为没给皇孙治病而拖累全家吧!那可是灭满门的抄家之罪啊!
看来自己还是要想办法推掉给皇家治病的差事,否则,将来也没有好下场!
太医询问了情况,然后为年秋月拿脉,沉吟片刻后道:“看脉象年福晋只是因为小产身子有些虚弱,幸许喝了奴才的药就醒来了!”现如今也没有好办法,只得听从太医的法子!
吴嬷嬷听了太医的话想到小产的病人死的毕竟是少数,心里略安!
乌拉那拉氏嘱咐太医就在府里歇着,随时观察年福晋的状态!
回到海棠园,乌拉那拉氏的贴身丫鬟碟舒道:“福晋真是心善,像年氏那样骄横的主,趁机除了她岂不对主子更有利?”
乌拉那拉氏鄙夷地看了眼碟舒,嘴角露出的嘲讽让碟舒赶忙闭上了嘴巴,垂下头去!
乌拉那拉氏不屑道:“我只需让她一直成为活死人即可!”
碟缦看了眼碟舒笑道:“年氏如成了永久的活死人,四爷的心就会回到福晋这里!相反,如果让年氏死了,她就永远能占据了四爷的心!福晋的法子才是最绝妙的!”
乌拉那拉氏赞许地看了眼碟缦,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尝起来!腾腾升起的袅袅清香让乌拉那拉氏的更加舒心起来!
王嬷嬷见太医天天开的是那几味药,分量不增不减,显然吃不坏人,也医不好人。她心里焦急万分,私下和吴嬷嬷商量着要令人给四爷送信。
只是,乌拉那拉氏也不是吃素的,明面上对清晖园的用度只增不减,但是对清晖园的看管却是严苛起来,除了海棠园的人和太医能进清晖园,其他人一律不允许进入清晖园,也不准清晖园的人外出一步。
美其名曰,怕人打扰年福晋养病!
吴嬷嬷知道这是软禁了清晖园的人,怕清晖园的人向外救援!
不过,主子虽然不能动了,但是以前联络的暗卫尚在,吴嬷嬷是知情者之一,她随即启动暗卫,让他给年家送信。
年羹尧知晓妹妹昏迷的消息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他陡张的戾气让暗卫心下一颤,随即退后数步。
年羹尧怕父母着急,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而是在书房里和邬思道商量片刻后,就起身往张家口而去。
年羹尧走后,邬思道看着院子里盛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怅然若失,她亦如这鲜花般娇嫩,却要经受风雨的摧残,真是天妒红颜啊!
自己纵有护花之意,也无护花的能力,只能是空添烦恼罢了!还是护好她的家人,让她心安为上!
胤禛走至张家口,心里猛地一痛,他本能地想起怀孕的年秋月!
送嫁队伍已经进入正轨,她禀明康熙,和胤祥交代清楚,然后嘱咐了胤祥几句就连夜兼程向京城疾驰!
越接近京城心里越是难安,想到年秋月还在孕期的危险期,心里的不安更甚!
走至城郊,迎面碰上风尘仆仆的年羹尧,胤禛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随即打马狂奔,边跑边道:“回去再说!”他怕自己听了消息乱了心神,他要尽快地赶回去救治年秋月!
年羹尧知道胤禛已经猜测到年秋月出了事,随即明白胤禛快马加鞭回来的心意,心中一暖,妹妹能得到胤禛的真心亦是她的造化!
胤禛和年羹尧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
他亮出玉牌,城门很快打开。胤禛一行风掣电驰地一晃而入,守城门侍卫还没看清楚来人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摇头道:“难道眼花了?”
回到四爷府,早得了消息的侍卫已经打开府门,胤禛骑马奔至二门才跃下马背,随即飞奔进清晖园。
清晖园里灯火通明,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由于三班倒地守着,此时院子里照常人来人往。
胤禛行色匆匆地走进年秋月的内室,只见年秋月安静地躺在藕色的被单下,那头乌发随意地散在枕上,衬得小脸越发莹白,虽然是廋了不少,但是还是香娇玉嫩,惹人怜惜。
年秋月就仿佛睡着了般安静祥和,脸上没有一丝痛苦表情,反而还带着些许微笑。
胤禛心头发堵,他缓缓地走至床边,伸出手迟疑半晌还是细细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还是那样滑腻有弹性,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他坐在床榻上,执起她的小手轻轻道:“秋月,爷回来了!”
苏培盛扭过头去,眼睛发红,爷刚刚找到一个贴心的人,还没来得及欢喜,人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样子,爷怎能不伤心呢?
胤禛把年秋月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笑道:“你看,爷的胡子又长起来了,你再不起来服侍爷剃胡子,爷就要用胡子扎你了!”
身后传来暮云和朝霞小声的哭泣声,苏培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太忒他妈的感人了!
苏培盛走出内室,扬声喊道:“太医呢?”
稍后,睡在前院书房的太医匆匆而来!
苏培盛拎着太医进了内室!太医见四爷回来了,知道今日凶多吉少,扑通一声跪倒胤禛面前只磕头。
胤禛被人打搅,不悦地皱起眉头!
太医却如捣蒜般接连磕头:“四爷饶命,四爷饶命!不是奴才不尽力,而是年福晋实在是自己不想醒来,奴才也没有办法!”
苏培盛见四爷没有开口,苏培盛在一旁呵斥道:“狗屁胡说,年福晋一个昏迷的人,凭什么说她不愿意醒来?”
太医道:“大爷息怒!医书上记载着很多这样的病情,要想使病人醒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苏培盛上前踢了太医一脚骂道:“那还磨蹭个毛球?还不快快说来四爷听听?”
胤禛听说年秋月可以醒来,也神情专注的听起来!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道:“是,奴才遵命!”
胤禛急的一把抓过太医的衣领冷声道:“快说!”
太医再次道:“奴才……”
还没说完遵命两个字,胤禛打断他凶狠地呵斥道:“说正事!”
太医这才明白四爷是嫌他话太啰嗦!为了保命,直接叙述道:“医书记载,有许多病人由于心灵遭到重创,潜意识里不愿醒来,有的一睡就是几年、几十年,有的病人甚至睡一辈子!”
一辈子?胤禛看着床上青春貌美的年秋月,心里震惊,一辈子她都不醒来,自己岂不是要急疯掉?
胤禛眸光清冷,咬字狠戾:“说重点,怎样救治!”
太医连忙告罪,恨得胤禛只咬后牙!恨不能把眼前的迂夫子丢进院子的湖里去喂鱼!
太医唯唯诺诺地道:“医书上说只要刺激病人的感官,让她不得不醒来,病人自然就醒了!”
狗屁太医,说了等于没说!胤禛目光犀利,如星辰的眸光让太医头垂得更低:“就是说些病人喜欢的话或者不喜欢的话,做些病人喜欢的事情或者不喜欢的事情!”
胤禛望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又把太医拎了出去,然后随手丢进了院子里的湖水里:“凉快会儿就不啰嗦了!”
胤禛遣散众人,然后强迫自己洗了个澡,年秋月讲究,不喜欢邋遢的人,他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轻轻松松才来到年秋月的身边躺下。
他揽过年秋月抱在怀里,轻轻道:“爷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爷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