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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涵这头才结束了与锺诗棋的通话,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那无缝衔接犹如对方无时无刻都在拨她的电话,才能在第一时间拨通似的。
“yu”。
为什么看见这个名字,心头就有一阵心虚油然而生?
“喂,我是夏涵。”她呐呐道。
听出了对方的心虚,叶怀心头更怒,没有说什么,只要“呵呵”了两声,让夏涵心中更感不安。
这种红杏出墙的妻子被抓奸一样的情景是什么情况?
不说她没有红杏出墙,这里本来就没有墙啊。
真要计较,昨天叶怀才答应了要好好追求她呢,结果他在这摆个什么款儿?
夏涵在心里催眠自己,自己没有做错任何错事,语气也理直气壮起来了,“嗯,是叶哥吗,这么晚了,打来做什么?”
叶哥。
叶怀看着封面上江逸寒专注的眼神,再听着小妮子那倔强的语气,心中不由觉得脑袋比后背还要更痛。
这个小妮子,胆子还真壮了。
“你也知道这种时候是晚了。”
语气好冲。
夏涵吐吐舌,那理直气壮的火焰马上就被叶怀浇熄了。
叶怀继续追问:“那你昨天怎么在更晚的时候,跟着一个陌生男人上计程车了呢?”
陌生男人?
说的是江逸寒吧?
“那个……他不是陌生男人啊。”夏涵尝试为江逸寒正名,虽然也说不上是朋友,但好歹也是“同事”吧。
“你跟他很熟吗?”尾音上扬。
“也……没有很熟。”
“那你知道要是他是坏人,你现在会怎样吗?”
“可他不是坏人啊。”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小妮子心太大了,叫人怎么放心放她一个人生存,早晚被吃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你要是这样说,我也不能反驳啦。”
“你还想反驳我吗?”叶怀轻轻撕掉了杂志的封面,让夏涵的脑袋与江逸寒分离。
隔着话筒,夏涵不知那“嘶啦--”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但配上叶怀气场全开的反问,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会被五马分尸的犯妇人。
“你知道两个女生单独去酒吧是多危险的事吗?去酒吧也算了,你还喝得那么醉,有没有一点作为女生的自保意识?”他顿了一下,“不对,就算有男生也不能随便去酒吧啊,要有熟人相伴才行。”
“对了,那熟人才不是像江逸寒那种你处了两三天就自以为是好人的男人。男人一坏起来,可是你不能想像的。”
就像是你一样吗?
她可忘不了他装醉的那一晚呢。
现在回想起来,她是被占便宜了吧?
男人真的好坏呢。
叶怀还在那一头唠叨着女生不能怎样怎样,烦得像个老妈子似的,夏涵听着听着,不禁轻笑出声。
“我在认真说呢。”叶怀不满了,小妮子不认真对待,作为女生是很容易吃亏的。
她“嗯”了一声,继续笑,“叶叔叔。”
叶怀憋着一口气,“嗯。”
“你是在吃醋吗?”
一片静寂。
叶怀抬眼看着房中两个神色各异丶强忍笑意的好友,重重咳嗽了一声,粗着嗓音道:“说什么呢,我这是作为圈中的前辈在教导你做人处事的道理呢。”
“叶叔叔,”夏涵笑意不减,“我好高兴呢。”
叶怀瞄了瞄好友,别过脸掩住发红的脸颊。
告白后地位逆转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六十集拍戏()
“他教会了我恋爱,也教会了我演戏。因为是他,让我经历了人生的喜乐悲哀,赋予了我真正的灵魂。”她停了一下,抿嘴浅笑,“我感谢他,也,更爱他。”--夏涵《女人帮》
全世界都叫我们不要早恋。
然而,当我们长大以后,见识到了社会现实,学懂了人以群分,我们眼中的一切都将不复纯粹。回望过去,倒不如趁着我们还年轻,时光还没老,岁月正好,我们就该好好的丶认真的谈一场恋爱。
因为只有当大家都穿着同一件校服,我们才能突破那些名牌子或非名牌的有色眼镜;只有当大家都吃着同样难吃的饭堂,我们才能忽略那些米其林五星级或街边小摊的阶级界限。
只有在我们还青涩时,我们才能全然地投入进那种为了喜欢一个人而产生的毛躁小情绪中。想要在对方面前展示自己,却又忍不住胆怯;想暗地碰触对方;想多了解对方;不自觉的讨好对方丶跟着对方的步伐走……
那种纯粹的倾慕丶患得患失的情怀丶忐忑不安的心情丶自卑又自大的表现……
秋后的图书馆中,窗外红叶纷飞,夏涵所饰演的孙思雨呆望着伏在桌上的沈清怀,调皮地用圆珠笔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
没有醒。
再用笔绕着他的头发。
她恶作剧得逞般笑了。
在镜头的另一个角度,局外人能清楚看见沈清怀的睫毛轻颤,手指稍有抖动,嘴角微微上扬。
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连远在镜头外的工作人员也感受得到。
孙思雨的手慢慢放在沈清怀的发上,手指一绕,再绕。她俯身向前,鼻尖凑上发丝,轻轻一嗅--
是清新的洗发水香味。
画面温馨而和煦,然而江逸寒的眉间却不自觉地皱起。
剧本里可没有这一幕。
在孙思雨用圆珠笔“调戏”他后,夏涵应该要接一句“醒了?”,然后沈清怀才能爬起来,摸摸她的脑袋,说:“本来就没有睡。”
然而,她没有说,导演也没有喊卡。
夏涵固然不是忘了剧本的安排,更不是忘了台词而刻意拖延。
她只是想起了与叶怀的点点滴滴。
就像她希望与叶怀的距离更接近,更接近一样,孙思雨的心里,一定也是希望与沈清怀有更亲密的接触吧。
孙思雨的额贴上了沈清怀的后脑,江逸寒虽不解,但也努力作出享受陶醉的模样。
彼此之间没有一言,但这种感觉却是有经历过恋爱的人都会明白的。
夏涵记得她高中时的语文老师说过,没有经历的作者不能沉淀出一份优秀的文学,因为他不懂得如何描写那件物件丶那件事情丶那个人背后的历史丶背后的意义,演绎出来的文字只会流於表面,而不能触动人心。
文学如是,放诸戏剧亦如是。
夏涵从前尚不能领略。
在剧本上的要求是哭丶是笑,或举手丶或投足,只要她有按照要求,将角色的感情演绎出来,不就可以了?
她的表情很到位,她的姿体很准确,她的台词功底也很深厚。
但是平平是哭戏,为什麽有人面瘫地哭,也能揪痛观众的心,让他们跟着一起哭;为什麽有人哭得七情上面,观众也只会当成雷剧一样疯狂吐糟?
那是因为演员背后的气质。
之前导演之所以会把孙思雨笑的那一幕一拍再拍,整尽挑剔,也不过是因为夏涵没有把那种甜美而羞涩的气质演活出来。
现在导演之所以看见夏涵多做了剧本以外的动作却没有即时喊卡,亦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的气质--
浑身弥漫的恋爱气息。
生活中的经历与明星的作品往往是相辅相成的。
只有当夏涵爱过丶痛过丶高兴过丶失落过,她才能体会到孙思雨的感情,继而把这种复杂的情感呈现在屏幕之上;而不只是概念化地把“暗恋”与“失恋”演出来,不只是让观众只看得见孙思雨在害羞丶在伤心丶在欢乐丶在流泪。否则,角色也只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的人偶,而不是被赋予生命的“角色”。在观众眼中,他们只知道角色有过这样的经历,却不能融入其中。
喜欢叶怀时的悸动丶被拒时的难堪丶欲放不放的挣扎丶得知他也喜欢自己时的兴奋,一一化成孙思雨的酸甜。
在导演的眼中,夏涵把她的情感融入到角色之中。虽然老戏骨不用这种手段,自能把角色演活,但作为一个只有配角经验的明星,夏涵这样的表现,也是难能可贵。她不缺乏演技,但她之前缺少了一种灵活。
现在,她懂得调动自己的情绪,将观众也带进她与孙思雨的世界里,与她们同喜丶同悲,甚至让观众也忆起那段不被允许的早恋,忆起那段同样充斥酸甜甘苦的爱恋,引发他们的共鸣。
而这正是原作文字所能做到的事。
夏涵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搔着江逸寒的后颈,让他很想不顾一切的抬手去抓痒。
孙思雨银铃般的笑声灌进沈清怀的耳中,言语间有一种“我早就知道你醒了”的淘气:“醒了?”
江逸寒犹豫着,最终还是伸出手,像是摸摸小狗一样拍着她蓬松的头发,“嗯,本来就没有睡。”
原作并没有详述后续,但依照剧本此处夏涵应该羞涩地拿起桌上的图书遮着自己的脸,可是夏涵却没有跟着剧本走。
导演皱起眉头,静看夏涵如何诠释。
只见她歪歪头,瞪大双眼眨了眨,接着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吐吐舌头,别过了脸,在背对着沈清怀的地方偷偷笑着。
导演觉得自己的心被揍了一拳一样。
此处应当如此,本就应当如此。
在作者的设定中,孙思雨并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但她也不是一个多么循规蹈矩的人。
就像在五班的男生指使她去买饮料丶三班的人在维护她时,她也没有一味怯懦地躲在三班同学的身后,而是往前站了一步,扬起她的笑容,向着五班的男生摊开手掌要钱。
这样的女生,在面对意中人有意的调戏时,不应该只是一味的害羞,而是应该添了几分这样的淘气,才符合孙思雨稍带活泼的形象。
这样的夏涵,简直就是孙思雨。
第六十一集熟不熟()
“熟不熟?”“很熟,很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