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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天生一对-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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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窦长安这赏赐本来就含着羞辱的意思呢。

    芍药指娇艳的美女,直讽解依人以色侍君,却无别的内涵,此其一。

    其二,解依人外貌本不拔尖,放在这美人多如雨的后宫,顶尽了也仅能称作清秀之色。这里便是以芍药反讽她的外相。

    其三,以往曾有诗人颂芍药,吟:“绿萼披风瘦,红苞浥露肥。只愁春梦断,化作彩云飞。(1)”

    诗中之意为“碧绿瘦小的花萼随风摇曳,嫣红的花苞经露水滋润更显丰艳。然而只忧这春日花开梦幻般的美景会终止,化作天边的彩霞飘然飞逝。”

    经露水滋润更显丰艳的人,不正正是解依人吗?但再美的美景,终究会化作彩云飞。

    因为芍药的花期是春天,而透过宫嫔们的薄纱轻罗已可见,戏中的现在已然是夏天了。

    “花无百日红”,这便是窦长安给解依人的话。

    即使解依人只是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嫡女,但好歹也是在后院中长大的女人,这簪子背后的意思她都懂,所以她的面色一下的就刷白了。

    “嗯,解美人看起来很不满意本宫的赏赐?”窦长安拨弄了一下她的指甲套,以眼尾扫了扫下方,接着便更慵懒地倚在靠垫上。

    与解依人相比,窦长安的美丽更是外放丶艳丽的,於是这次夏涵也不惜把窦长安的媚态更无遗地展露出来,上位者的威严更是把解依人压得喘不过气。

    於是她便讪讪笑道:“怎么会呢,奴婢谢娘娘赏赐。”

    “既然喜欢,那便戴上吧,也好让姊妹们瞧瞧这簪子的造工可还精美。”说的是看看簪子的造工,而不是解依人,就像解依人只是仅作展示的人偶娃娃似的,直把她本身的价值踩到尘埃里。

    世家小姐,要埋汰人也不见鲜血,拿刺绣针一下一下往心窝子戳呢。

    窦长安这么说,虽不是命令,但也不是小小美人能违抗的,解依人只能咬着唇丶颤抖着手把簪子插在鬓间。

    略通时尚的妹子都知道,如果本身不是长相大气或极其艳丽之人,绝压不住娇奢华贵的服装饰物。这理放诸古装也同样。

    芍药纹金簪的芍药是绽放得正艳的形态,而纹金簪也是极尽奢华的饰品。别说张姵娴本来玉女形象又能大气得去哪,本来解依人的角色设定就是一个小家之女,长相也仅作清秀。

    以奢华衬清秀,非但不能把解依人的小家碧玉的美衬托出来,反而让芍药抢尽了风采。簪上这枝簪子的解依人,也只像个暴发户一般。

    这样的扮相,窦长安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笑声中略带俏皮,直把众人都笑懵了,将这殿里浓浓的酸气都驱走了。

第九十三章 自食其果() 
“要说到我演戏上要感谢的人,那可实在是太多了。那个名字提太多我也腻了,那个先跳过不提。”她厌烦却不掩亲昵的语气让台下的观众都笑成了一团。待笑声毕了,她继续说:“我想了想,果然还是觉得缺不了张姵娴前辈,她是我电影上第一个对手戏的人,也可以说是我某方面的启蒙者了。”--夏涵《最佳女主角》

    这声笑声倒是在徐良的意料之外。

    昨天光是这场景的镜头也拍了十几条,其中也仅有不足十条能顺利拍到这个阶段,而夏涵所饰演的窦长安的笑声往往是拈酸刻薄,让人听见就心里不适。

    但徐良当时也不觉不妥,毕竟顺着这剧情的发展,窦长安本来就该是酸酸的,整个殿里的气氛都是压抑与不安的。但夏涵今天这一笑,却是营造出了别样的氛围,别的宫嫔丶或乾脆说是饰演宫嫔的女演员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他转念一想,在脑中细味这道听似不合时宜的笑声,却慢慢让他品出个味道来。设定中本来窦长安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女,尽管在古代来说已经是一个成人了,但一些稚气的娇纵也是未能摆脱。再说这里还尚在电影的开端,或许轻松一点的窦长安才更适合这节奏也说不定?

    副导演听见这声不符合大众预想的笑声,当下的第一反应是不满和叹气,正想喊“卡”,却被徐良伸手阻止了,便闭上嘴巴继续看戏。

    徐良一脸玩味的笑容,眼睛内隐隐有一丝戏谑与期待。

    又是这招。

    夏涵--或者说叶怀,似乎都很擅长透过出奇招来打乱整个气氛,从而自己创造新的节奏,将片场变成自己主导的主场。

    虽然作为女配角,夏涵也许不该做这么多,但这种新的发现徐良还是挺满意与乐见其成的,於是便纵容她继续往下演,说不定还能擦出新火花呢。

    张姵娴也是被笑懵的演员之一。

    她本来就觉得今天的夏涵有点奇怪。一开拍时不但没有了之前胆怯的缩手缩脚,反而像是完全豁出去一样把全身的气场都放出来,丝毫不怕戏力太张收不回来。她本来心里暗笑,想等着看不需自己的干扰夏涵也自己失控的场面,谁料她不仅没有失控,演技反而更显自然,一颦一笑都似没有考虑过而自然做出来一样,或许时机不够精准,却比平常的演戏少了那几分匠气,足够自然。

    这镜头也拍过十条八条了,夏涵之前可没试过新的演法。她ng的位置从来都不是这里,现在她突然的新演法,张姵娴发现自己一时接不过来!

    张姵娴愣了一下,马上就惊醒自己这是在拍摄途中,她当即心神一敛,猛地摇摇头才把表情转回了解依人的惊慌失措状态。

    太大意了,竟被那新人一笑就笑出戏了。

    张姵娴的表情在监控镜头下一览无遗,这突兀的转换让徐良皱起了眉头。虽然多出来的这镜头可以透过剪接删剪,但这多少也显露了张姵娴自身的程度不足。

    对夏涵,他尚能告诉自己要体谅新人;但张姵娴作为演艺圈大前辈,这就有点不太够看了。

    张姵娴回过神来后也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不禁咬牙暗恨。她该说不愧是叶怀亲自调/教的人么,果然不该小看任何人。她还在计较着自己被唬住而出戏,但对面的夏涵已经无暇顾及压与不压的问题了。

    此时夏涵正觉得自己处於最佳状态,不管戏感还是节奏都适当得让她通体舒畅。在这样的情绪下,她饰演的窦长安也显得更是浑然天成。

    夏涵撩起裙摆,盈盈走到解依人的面前,恃着几级台阶的高度优势,以指甲套挑起解依人的下巴,强迫对方仰视自己,怎料这一挑却意外看见张姵娴因还没调整好状态而来不及藏好的愤恨眼神。

    以剧本的走向这里的解依人应是惊慌失措的,但既然从窦长安那一笑声开始就变了调,之后也彻底变调到底吧,这镜头最终会变成怎样,徐良也看不透,他只知道目前为止他没有喊“卡”的**。

    看见张姵娴的眼神,夏涵霎时顿住了。她侧头想了想,便顺势加上拇指一起捏住了张姵娴的下巴,暗中施了点力,让张姵娴稍微难受一下。

    她故意把脸孔凑近张姵娴的脸,四目相投,这次眼含讥讽的人便换成了夏涵了。她微弯的双眼就像在跟张姵娴说:“看见了吗,你只是连一个新人都斗不过的废物,终究会被我迎头赶上的。”

    这笑容,就像恶意的挑衅一般。

    “鲜花总需绿叶的陪衬,这不显得美多了么。”窦长安伸出了另一只手拨弄张姵娴头上的簪子,也不知鲜花与绿叶指的是人还是物。

    簪的尾端有一下没一下地搔着张姵娴的后脑,那似有似无的痕痒与窦长安的轻蔑让她把夏涵带入了窦长安,眼底的忿懑便愈加浓郁。

    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把持住的感觉太糟糕了,她的不以为然与轻笑都彷佛是针对着张姵娴本人,张姵娴握紧了拳头,最后竟是挺起了胸膛,笑道:“娘娘这纹金簪手艺精致,那一瓣瓣花瓣做得栩栩如生丶活灵活现,骤眼看仿真得下一刻就会引来蝴蝶竞相探采一般。要是与这花中丞相相比,奴婢倒也不介意当一回陪衬的绿叶,衬托这只簪子巧夺天工的技艺与凝固在尘封时光里的美。”

    在话语的停顿间,她不由自主地瞪眼迎上了夏涵的眼神,此时此刻她就似一个被恶毒女配欺压的路边杂草一样,尽管被践踏却依然顽强地反抗,“就好比在这皇宫里,最夺目的自然是皇上,我们做嫔妃的,只须得做好本份,侍奉皇上,安安分分的做那一片绿叶。”

    “既然知道不可逾越的红花存在,奴婢便断不会痴心妄想些什么。”只是,窦娘娘,您可不是那红花。

    就如你,夏涵,只是我的绿叶,也只能是我的绿叶!

    “卡卡卡卡卡!”

    徐良大声的一声“卡”让场内众人都瞬间出戏,在张姵娴说台词丶镜头也明显在拍她的脸孔的这个当口,这声“卡”的原因无疑就是因为她了。

    昨天那十几次的顺利让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夏涵的错误,正当她想幸灾乐祸的望向夏涵时,却听见徐良略带烦躁的话:“姵娴你搞什么啊?”

    她搞什么来着了?

    “好不容易拍到这里,突槌的却变成你了。解依人的本性偏柔弱,特别是这戏的开头,她还没那倔草般的顽强,虽口作反驳,但语气却是唯唯诺诺的,这一点,你昨天不是演得好好的么?”

    徐良的眼底有丝薄责,似是对她今天失准的失望。张姵娴本想张口反驳,话在嘴边却又闭上了嘴巴。

    她还能怎么反驳?

    难道说她被那新人丫头挑起了火性,只想着反驳她而忘记了自身的角色?

    有时候拍摄途中剧本不是不能改,像是语气丶表情更是让演员自由发挥,只要不偏离大纲即可,一些演员的即场现编也是由此而生。然而张姵娴刚才那一句,却与往后女主的性格与发展相违了,徐良也便不得不截停拍摄。

    张姵娴无话可说,只能垂下双手乖乖听训。她再神气,能神气得过导演去?

    然而最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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