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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别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似水,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yù对镜心意乱。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一曲儿唱的凄清苦冷,婉转百结,扭头看时,却见苏锦赤着双足在屋内各处探头探脑,根本就没听自己唱曲儿,顿时气的柳眉倒竖,正yù说话间,就听苏锦道:“继续,你继续,相当的好听,我还要再听一曲。”
女子虽恼怒但却无可奈何,只得抚琴再唱,只不过这一回便不那么投入了,两双美目好奇的跟着苏锦的身影打转,猛然间见苏锦一把推开墙角的一盆水竹,差点将水竹推得翻倒,顿时急的要跳起。
却见苏锦轻轻的将手指插进角落的地板中,直至整个手指都插了进去,那女子顿时大惊,唱曲儿的声调也变了。
苏锦轻手轻脚将水竹移回原位,脸sè不善;床下,花盆架子下,柜橱角落,他已经发现了三处听孔,很显然冯老虎就在楼下某处正对着竹筒偷听,也不知多少官员在楼上这间温柔乡内翻云播雨之际被套了话去,凭此手段,即可笼络官员,也可掌握情报,妙的是根本无需亲自询当面打听,也让大小官员们感到冯老虎接近他们只是逢迎讨好,而根本没有企图。
苏锦脸sè铁青,回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床沿,目光这才回到女子身上,女子也正看着他,跟他目光一触,赶忙躲了开去。
“红颜祸水!”苏锦心里骂道,这女子装着一种冷艳高不可攀的姿态,这正是人们最喜欢的那一口,越是高贵冷艳的女子,将之骑在身下大加鞭笞折磨便越是有一种征服感;冯老虎身为男子,对男子的喜好自然了如指掌。
可以想象,在这座富贵楼中,每间屋子里都会有个美艳女子装扮成或娇柔,或憨痴,或美艳,或活泼的各种女子,供冯老虎根据不同人的喜好而陪侍。
自己刚进富贵楼中,冯老虎怕是就判断自己是个喜欢冷艳女子的类型,故而便叫了此女子在楼梯口相迎。
苏锦心里暗笑:老东西,你判断的何其错误,其实……其实……老子是喜欢制服诱惑啊,你又怎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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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六章 假戏真做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三六六章 假戏真做
(请牢记)(请牢记)苏锦没打算怜香惜玉,他打算好好的作弄这故作矜持的女子一番,于是堆起笑容道:“小娘子这曲儿唱的倒好听,唱的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事儿吧,很不错;不过本人最爱听不是这些曲儿。”
那女子停下琴声问道:“贵客喜欢听什么?奴家唱给你听便是。”
苏锦探头道:“唔……怕是你唱不来呢。”
那女子稍有愠怒之sè道:“奴家会唱数千首小曲儿,难道还有什么曲子奴家不会唱的么?”
苏锦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曲儿调门你自然会,我说的是词儿。”
那女子道:“贵客不妨说说名字,奴家倒也记得几千首曲牌词儿。”
苏锦哈哈笑道:“那敢情好,先来一首‘一根紫竹直苗苗’吧。”
女子愕然道:“那是什么词儿?”
苏锦皱眉道:“这你都不会?你们干这行的连这么经典的词都不会?那你会‘采蘑菇的小娘子’么?也不会?‘磨豆浆的小姑娘’呢?还是不会?这……你这水平也太次了。”
苏锦一连串的说了数个名字,那女子脸sè茫然显得不知所措,苏锦哀声叹气道:“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你这水平也来做这个行当,客人如何能开心。”
那女子惊慌道:“贵客莫恼,您说的这几首词牌奴家确实不会,连听都没听说过。”
苏锦大摇其头道:“那只能叫你家冯老爷给我换个人了,这什么都不会,如何让本人开心。”
那女子忙离座跪下,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道:“贵客垂怜,千万莫要换人,奴家……奴家……”
“你怎样?”苏锦问道。
那女子朝几处听孔看了两眼,口。唇嗫嚅,不敢说出口来,苏锦越发觉得惊讶,难道这些女子会因为照顾不好客人而受到责罚么?看这少女的样子,显然是又惊又怕,生怕被冯老虎听到,看来冯老虎在她们眼中倒似是一种威胁。
苏锦生怕自己被表象所迷惑,欢场女子或有难言之隐,不过大多数乃是好逸恶劳之辈,贪恋金钱奢华,不肯甘于贫穷,所以便用**换来虚荣;不过眼前这女子倒不似作伪,苏锦怎么看怎么不能将眼前这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雅女子跟人尽可夫的婊子联系起来,难道这女子的演技这么好?堪比后世的那位‘航康’市有名的女演员阿娇么?
“莫哭莫哭,爷们拿你开心的,怎么就哭成这样,这样吧,陪我共浴,须得尽心尽力,弥补你适才的过错。”
那女子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sè,被苏锦瞬间捕捉到了,苏锦觉得,一个女子能将自己冷艳的角sè扮演的如此惟妙惟肖,这绝无可能,除非这是个天才,苏锦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隐情。
那女子将一根竹管上的木塞拔开,顿时竹筒里流下热腾腾的温泉水来,苏锦明白这定是在屋顶上有个大水箱,只需将温泉滚热的水提到屋顶灌满水箱,下边就可以像用自来水一样的方便,每个房舍都能享受到温泉浴了,至于如何保温,苏锦倒不愿花脑细胞去想,总之冯老虎必有办法,或随时更换,或炭火加热,哪怕在水箱上捂上大棉被也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小隔间的大木桶不一会便被热汤灌满,那女子掏出一支小布袋探手进去抓出一把干玫瑰花瓣洒在木桶的水中,瞬间花香盈鼻,中人yù醉。
苏锦骂了声娘,这老货真他妈会玩,花样之多怕是赵祯也赶不上,当了皇帝却还节衣缩食,赵祯要是知道民间一个普通的地痞头子都会这么享受,怕是当场便要吐血三升。
苏锦爱干净,这几rì倒是真没洗澡,天气太冷,自己住的地方逼仄也不太方便,此刻见了这桶好水,顿时浑身发痒,一把扒了外衣噗通一声跳了进去,那女子见苏锦连小裤都没脱就进了桶中,像只大蛤蟆一样的在桶里扑腾,脸上一红,背过身子,缓缓的除下身上罩着的薄衣。
苏锦正在闭目赞叹这温泉水泡的舒服,猛一睁眼,就见那女子已经只剩亵裤抹胸了,又不好大声呼叫,忙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进来。
那女子刚刚挽起发髻,转过身来,见苏锦又是摆手又是撇嘴,皱着眉头,露出疑问的表情。
苏锦情急之下,用手指蘸着水在身后的墙壁上写下:“不要进来。”
那女子沉思了一会,走过来蘸着水写道:“贵客不用奴家陪浴?”
苏锦摆摆手口中大呼小叫着‘舒服’‘痛快’之类的话,蘸水写道:“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看得出你也不是甘愿作此勾当的女子。”
那女子面露感动,蘸水写道:“你是好人。”
苏锦一笑,写道:“家有悍妻,无奈。”
那女子噗嗤一笑,写道:“她不会知道。”
苏锦心中一动,忙抑制住心猿意马,写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穿上衣服,这般样子我会把持不住。”
那女子羞红了脸,忙将衣物穿好,伸手拿了软刷帮苏锦搓洗身子,苏锦还是第一次让初次见面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上摸摸捏捏,身子渐渐有了反应,忙拿着她的手,大声道:“你的手真软,身上真舒服。”
另一只手写道:“不要这样,我想问你几句话。”
那女子刚要说话,忽听隔壁咯的一声响,女子纵身一跃竟然跳进水桶之中,苏锦惊慌失措,赶紧起身想跳出去,却被那女子紧紧抱住,在他耳边道:“有人偷看,若是被他们发现是假的,奴家便完了。”
苏锦赶紧保持不动,在她耳边轻声道:“谁在偷看?”
“在你身后的墙壁上有个小孔,隔壁房间里有人在偷看。”
苏锦装作不经意的一扭头,果见身后的墙壁山一个小小的圆孔,光线明暗晃动,显然是那边有人在晃动身体移动着偷看。
苏锦伸手将放热水的竹筒上的木塞打开,用手忍住火烫压在竹筒口,利用水压形成一股喷溅的细细的水流,猛然往那小孔上一凑,热水激shè过去,就听啊的一声闷哼,侧耳细听,就听隔壁一片噼里啪啦的东西翻倒之声,有人低声嚎骂,墙洞格的一声响,光线一黯,显然是对面将洞口塞住了。
苏锦收回竹筒,将木塞塞上,一只手被烫的通红,赶紧在空中挥舞散热,那女子一把拉过苏锦的手,张着小嘴呼呼帮苏锦吹气。
苏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那女子挤在桶中,女子单薄的衣衫浸湿几乎等同于**,两处凸点在苏锦的胸膛上挨挨擦擦,让苏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与此同时,下身直挺挺的怒起,直冲女子小腹。
那女子惊觉异样,感觉到苏锦身体的硬度和热力,羞得红了俏脸,垂头不语。
苏锦艰难低声开口道:“你还是出去吧,这样我可受不了。”
女子蚊呐一般的声音道:“贵客,贵客若不嫌奴家身子脏,便……便……”
苏锦忙道:“那可不行,举头三尺有神灵……”
那女子一笑低声道:“家有悍妻是么?公子可知道,这是奴家第一次主动要求呢,那些猪狗之辈污了奴家身子,奴家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但奴家知道公子爷来这里似乎不是为了来寻欢作乐,奴家适才在露台上看到了你们用马儿拉开铁栅的情形,想必冯老爷是要用手段拉拢公子,求公子救了奴家出这火坑……”
苏锦一惊道:“难道你不是自愿在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