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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盐可是死罪,你不要命么?”
苏锦忽然笑了:“将军这话问的我无从回答,我只想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商言商者自然以逐利为目的,我宋国朝廷虽禁止私贩青盐,但将军难道不zhidào,越是禁
止的生意便越是暴利巨大,再说我都说了是暗中行事,又岂能让官府得知;这是在贵国境内将军相询,若非如此我怎会说出来。”
苏锦的一番对答天衣无缝,李统领虽找不到破绽,但心中总是有些疑惑,苏锦zhidào他未必相信,咬咬牙决定冒一下险,于是轻声道:“将军借一步说话如何?”
李统领喝道:“你莫玩花样,本统领可不吃你那一套。”
苏锦忙道:“将军误会了,我只是不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而已。”
李统领道:“有话就说。”
苏锦道:“好吧,将军若是对我等的身份有所怀疑的话,不妨去问问此城中的军需司颇超隆将军,他跟我是老熟人,自然zhidào我所言非虚,若是他的话还不能打消将军疑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就当我倒霉,捡了这个shihou来贵国做生意。”
李统领皱眉道:“颇超隆?你如何识得他?”
苏锦笑道:“商贾之人,虽然有些薄利,但却需千里辗转万里跋涉,赚的其实也是辛苦钱,正因我们行遍天下,所以自然也交了不少朋友,我们宋国有句话叫做‘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若无朋友相帮,我等在外自然诸多不便;颇超将军跟我也是一见如故,所以我们便成了朋友,这次来会州便是来顺道拜访他的,否则会州并不出青盐,而听闻城中今rì对我们南来的商贾诸多盘查,我又何必来自寻麻烦?实在是朋友之义使然,再说我也相信贵国人通情达理不会祸及无辜。”
李统领被苏锦的一番胡诌忽悠的倒有些相信了,他当然zhidào军需司的颇超隆,渭州前线开打,粮草供应乃是头等大事,而军需司正是此时此刻会州府的第一要害部门,担负着往前线运送粮草箭支盔甲兵器的一切职责,虽说这个颇超隆不过是个小小的押运都头,人也不咋地,但是平白无故的得罪人的事倒也无需多做。
苏锦之所以提出颇超隆的名号来,一是增加谎言的可信度,二来也zhidào颇超隆押解粮食去渭州前线,没个五六天是绝对回不来的,这叫做无从查证,眼见这城中的盘查确实很严,ziji稍微应对失据便kěnéng出事,所以这也是méiyou办法的办法。
李统领沉吟半晌,看着苏锦道:“若是你们来拜访颇超隆的话,便可以回转出城了,据我所知他出城公干去了,没个五六rì是回不来的。”
苏锦愕然道:“要这么久么?这可不巧了。”
“所以你们还是回头为好。”
苏锦皱眉道:“这shihou我们能去哪儿?这都是下午了,赶不到下个城镇便要天黑了,将军应许我等在会州住宿一晚,明rì我等便走,等我们采购了货物南归之时,再来拜访颇超都头,到shihou也可请将军赏脸一起喝杯酒,交个朋友。”
李统领道:“本统领和没空跟你们这帮不要命的商人打交道,也罢,只准一晚上,明rì你们必须走,城中这几rì对你们南人防备甚严,若是出了shime差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若非看在你等升级颇超都头熟人的份上,今rì断不准你们进城。”
苏锦连连致谢,使个眼sè从鲁老三手中拿过来两锭金锭,迅速的往李统领手中一塞道:“多谢将军通融,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李统领不动声sè的笼入袖中,脸sè变得稍微柔和了些道:“我大夏朝廷下了明文说了,你等虽是私商,但在此时倒也起些作用,所以才对你们多加宽容;你们ziji行事要低调,tèbié是这几rì,你也zhidào原因的,你们宋人卑鄙,偷袭杀死了zuoyou厢军司的两位野利大王,所以最近对你们盘查的严厉些也是情有可原。”
苏锦笑道:“我等理解,将军放心,住一晚明rì便走。”
李统领摆摆手,转身上马,挥手带人疾驰而去。苏锦伸袖拭去脸上的冷汗,想蒙混进来可真不rongyi,差点便漏了马脚,也不zhidào是ziji的话语说服了这位统领,还是颇超隆的名头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两锭金子起了作用,总之只要涉险过关,倒也不必多想。
第七八一章 女煞神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七八一章 女煞神
众人赶紧进城,也不敢过多的招摇,在南街十字路口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的老板对苏锦等人明言,南人入住价钱翻倍,因为他需担着风险,众人也不跟他争辩,明知是敲诈之行,但也无可奈何。
十几个人包了客栈二层的七间屋子,稍微休整了一番,苏锦便叫来王朝马汉等人来商议如何行动,尚不知粮草囤积之处在何处,也不知道守备如何,商议了半天也没个具体的办法,于是王朝建议先暗中打听清楚位置,晚间再去探探路。
傍晚时分,苏锦带着张龙赵虎一组,鲁老三和王朝马汉一组出门去打探,其余人等被严令呆在客栈中,命客栈掌柜的做了几桌酒席送进房中让他们好好吃一顿,价钱自然还是双倍。
单说苏锦和张龙赵虎三人,三人沿着南街往北缓行,但见街道宽敞,店铺众多,青楼歌肆酒馆茶楼比邻而开,甚是有些繁华都市的味道,由于西夏受大宋文化影响甚深,言语也是汉话,一瞬间倒让苏锦有了在大宋城市中徜徉的错觉。
打听消息却不能轻易的下口去问,否则不但得不到消息,反倒会惹人怀疑,苏锦决定寻一家酒楼填饱肚子,顺便在酒楼中偷听一番闲言碎语,打听消息的最佳地方便是酒肆茶楼这些地方,这些地方正是流言的集散之地,虽然准确xìng不太高,但绝对是消息稠密之处。
几人来到南街尽头的横街出,一条小河穿由西往东横亘在眼前,左前方一座石桥,对面便是东西走向的横街了,那桥头正对着一座酒楼,一串大红灯笼挂在门口,门楣上一块匾额写着三个大字《醉霄楼》,听着名字倒也雅致大气;再看门口客来客往甚是兴隆,苏锦决定便在这醉霄楼中打探一番。
三人进了酒楼,顿时引来一片诧异的目光,苏锦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有无出丑之处,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选择了无视众食客的目光,径自寻了一张临街桌子坐下。
小二光着头顶甩着几只可笑的发辫走了过来,客气的问道:“几位客官用些什么?”
苏锦道:“弄些你们拿手的酒菜上来便是。”
小二忙道:“若说拿手的,本楼最好的菜式便是红烧羊腰,手抓羊羔排,糖醋黄河大鲤鱼,外加羊杂馍馍汤了。”
苏锦道:“都来一份,再来点好酒便成。”
小二答应一声,却不见他转身去,苏锦诧异道:“怎么?你们这儿是要先付钱后上菜不成?”
那小二赔笑道:“客官说笑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小的是想请几位挪挪位置,成么?”
苏锦奇道:“为何要挪位置?你这酒楼还有这规矩?”
小儿挠挠头道:“小人也是为了三位着想,三位看打扮是南边来的人吧,近rì城里可是对你们南人多有管束,几位还是进楼上包厢吃喝,免得惹来麻烦。”
苏锦皱眉道:“不至于如此吧,难道吃饭也不准么?可真是莫名其妙。”
小二尴尬道:“客官不愿意便算了,我也是一片好心,也罢,小人给客官们抓紧上菜,几位赶紧吃喝走人,不是嫌弃几位,真的是替你们着想,那两个女煞神可不是好惹的……”
旁边桌子上的客人听到小二说出女煞神的话来,都盯着他看,小二意识到失语,赶紧捂住嘴巴,不再多言灰溜溜的去了。
苏锦益发觉得qiguài,这帮人神情言语中带着一种鬼祟之感,很多人的目光中还有这幸灾乐祸的神情,也不知道到底自己何处露了破绽,不由的心下忐忑。
好在酒菜送上之后,几杯烈酒下肚,苏锦也放开了,不再在意众人的目光,与张龙赵虎就着手抓尿排喝着烧酒吃的满嘴冒油,耳朵还不忘偷听大堂中众人的谈话,希望能有蛛丝马迹可循,但这里的食客似乎都奉行圣人的‘食不语’的教诲,居然没一个多嘴的,除了吧嗒吧嗒西里呼噜的吃菜喝酒喝汤之声,居然都不太说话,让苏锦相当的郁闷。
一小壶酒很快就空了,苏锦索xìng专心的享受美酒美食,急也无用,莫如享受一番,忽然听到酒楼门口哐当一声,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被踹了进来,一头趴在张近门的酒桌上,登时打翻了桌上的酒水菜肴,淋淋漓漓的溅了满脸。
紧接着一红一绿两个纤细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却是两名女子,那红衣的高个子女子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倒在地上的那人便往起拖,口中斥道:“别在你姑nǎinǎi面前装死,你们这帮宋狗胆子不小,居然还敢来咱们大夏,姑nǎinǎi好生的炮制炮制你们。”
绿衣女子在她身后低声道:“表姐,别打他了,怪可怜的。”
那红衣女子哼了一声道:“可怜?大伯父二伯父被他们卑鄙的偷袭致死,你倒说他们可怜?”
绿衣女子咬唇不做声了。
“小二,小二,还不给姑nǎinǎi死过来?”红衣女子叫道。
掌柜的连同小二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连声道:“给两位殿下请安,两位殿下吩咐。”
那红衣女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环视酒楼中的食客,口中问道:“你们今rì有没有见到宋国猪狗辈来此吃饭喝酒?”
掌柜的忙道:“没有没有,今儿上午殿下来打了招呼,我等岂敢再让他们进来。”
红衣女子的眼光一轮,便落到临窗角落的苏锦等人身上,掌柜的还在啰啰嗦嗦的表白,那红衣女子抬起脚来一脚便踹在那掌柜的肚子上,将那掌柜的踹了个后仰八叉,捂住肚子在地上哀嚎。
“还敢骗我,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