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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溅起灰尘沙石四散飞溅,众人忙抱头躲避,尘土过后,寨门洞开,天堑变通途。
刁麻子高声叫骂,但无可奈何,邱大宝不知为何竟然有了很解气的感觉,但很快他就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现在是对方占了上风,自己再不满,也不能向着敌人才是。
苏锦微笑着着邱大宝道:“二当家的,咱们可以进山寨了么?”
邱大宝忙道:“请,请。”
苏锦哈哈大笑,阔步踏上吊桥,迈步进了大寨。
大寨坐落在山顶上,山顶似乎经过改造,地势被削成两段,下侧平坦,场地巨大,沿着寨墙一溜数排高大的石屋子,石屋上层建有垛口,显然下方住人存物,上方可以当做拒守的箭塔;而上侧则高出下端不少,以十几层台阶相连,最高处一处高大的木石殿堂,门楣上三个黑字张牙舞爪,名曰:聚义厅。
一条青石大道沿着寨门直通聚义厅,大道两旁,百余名匪徒持着兵刃虎视眈眈排排站立,眼光如隼,盯着苏锦等人。
苏锦等刚走出几步,便听一声锣响,上百喽啰忽然高声大喝,手中朴刀敲打刀鞘,高声喝道:“背毛还挂甲,穿花或天,从我门前过,留下买命钱。”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锦心里一哆嗦,反应过来之后,心中大骂:这帮匪徒,又玩立威这套把戏,一惊一乍的,目的便似要自己胆怯。
苏锦驻足不行,疑惑的着邱大宝,邱大宝眼中颇为无奈,就见寨墙上下来一名身着青衣的枯瘦汉子,鹰钩鼻,单皮小三角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凌冽干练和yīn险的劲头,两侧脸庞上斑斑点点全是紫优优的相思之泪,却是个翻转石榴皮,好一张大麻脸儿。
邱大宝怒道:“刁麻子,这又是大当家的命令么?”
刁麻子嘿嘿笑道:“这倒不是,不过你也不是不懂,这是咱山寨的规矩,通往聚义厅这条路岂是那么容易便能走到的,二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
苏锦淡淡问道:“本使不懂你们什么规矩,倒要请教。”
刁麻子傲然道:“你当然不懂,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道吃喝玩乐欺压百姓,哪里懂咱们江湖好汉的规矩。”
王朝低声喝道:“恁般话多作甚?有什么道儿摆出来,咱们接着便是。”
刁麻子道:“没听见兄弟们喊得是什么嘛?背毛还挂甲,穿花或天,从我门前过,留下买命钱。你们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货sè,只能凭真本事过了咱们这条发财道了,要不然便是四种花样随你们选?”
苏锦道:“你说的这些话我们听不懂,不妨说的明白些。”
刁麻子道:“也罢,跟你们这些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爷说的话在场人人都懂,就你们三个不懂,爷也就多费些口舌;但凡要进入我山寨聚义厅之人都要花上买命钱,否则便要靠真本事趟过去才成,趟不过去,便是四样花样等着你们。”
苏锦冷笑道:“怎么个买命法?”
刁麻子道:“一般人大钱五十贯足矣,但你们三个嘛,是朝廷的官儿,自然要贵些,价钱开的低了,岂不是显得你们官老爷不值钱么?这样吧每人两百贯,交了买命钱,便买了这条道了,钱有么?”
邱大宝喝道:“刁麻子,你这是作甚?哪有你这般满天开价的。”
刁麻子冷笑道:“怎么着?咱们邱二当家的今rì这是怎么了?处处帮着外人,感情是要给自己找条后路么?”
邱大宝怒骂道:“你个狗杂种,胆敢血口喷人,走,去大当家面前评理去。”
刁麻子道:“爷没空,爷还要伺候三位官爷呢。”
苏锦哈哈笑道:“你们这些好汉们不是只取不义之财么?山外抢的不过瘾,到是在山里也抢起来了,真是好笑。”
刁麻子怒道:“住口,你个狗官懂个屁,这是山寨规矩,你当咱们聚义厅是那么好进的么?你当咱们大当家的想见便见么?”
苏锦揶揄道:“我们没钱,那咋办?不如我们下山去讨来?”
刁麻子冷笑道:“此刻要跑,怕是也迟了,没钱也成,带礼物也行,你们带来了么?”
苏锦笑道:“上山之前,被你们的小喽啰全身摸了个遍,礼物嘛就算有也轮不到来孝敬你啊。”
“呸,这礼物可不是钱财,进我聚义厅,无钱也可,但须带着人头相见,而且需是朝廷狗官的人头,我你们是没带来了,也罢,爷今rì开一面,准许你们中的一人把脑袋献上,当做其他人的礼物,怎么样?爷够体谅人吧?”
第三三零章 四大酷刑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三三零章 四大酷刑
02……2
刁麻子得意洋洋,为自己这个绝妙的主意暗暗叫好,不过苏锦的脸sè却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反倒面含讽刺之意。
“依着这位兄弟,我们三人谁的脑袋最符合要求呢?”苏锦笑道。
“那咱可管不着,各人管各人的脑袋,爷我只负责收脑袋,可不负责选脑袋。”
“说的也是,不过本人可不愿意丢了脑袋,我这两个手下跟了我不少rì子,他们的脑袋我也不愿他们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呢?”苏锦笑的更灿烂了。
“不按照规矩来,那你们便凭本事闯过这刀阵,我的一百儿郎会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千刀万剐。”刁麻子恶狠狠的道。
苏锦笑道:“动辄打打杀杀有甚意味,没有别的路了么?”
刁麻子狞笑道:“自然有,没听见刚才弟兄们喊的四条路么?你们可任选一条路走,每一条路都保管让你们舒舒服服的额,”
众土匪闻言嘻嘻哈哈嘿嘿的怪笑起来。
苏锦笑容不变道:“你说的我听不懂,烦请解释。”
刁麻子道:“背毛还挂甲,穿花或天,所谓背毛便是用一根细绳子拴在脖子上,后面用树棍绞住,树棍一圈圈的旋转,绳子便一圈圈的缩紧,只要绳子靠得住,保管给你个齐刷刷不留缺口的大号脑袋,哈哈哈。”
苏锦听得不寒而栗,这刁麻子却说得如同儿戏,来这家伙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手头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何谓挂甲呢?”苏锦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冷声道。
“挂甲嘛,这大冬天的正好适用,扒光了你这全身的衣服,在望你身上泼些凉水,这天气,不消片刻,你便全身结冰,告诉你,一条一条的可不就是顶盔带甲么?”
苏锦嘿嘿冷笑道:“倒还真是个好比喻。”
刁麻子满不在乎的道:“那是,穿花嘛就是将你身上割些伤口,本来夏秋最为适宜这种办法,不过咱们山上的蚂蚁颇多,冰天雪地的,这些小东西们倒也不惧寒冷,只需一只爬上你的伤口,几个时辰之内,保证你全身爬满,到时候在你的伤口中进进出出,岂不是小娘子在穿花绣线么?”
苏锦脸sè变得冷冽,本以为这些土匪们只是被逼无奈这才落草,在苏锦朴素的历史观中,他总是以为那些封建时代起义的豪杰是不得已而为之,相比较而言,他更加同情这些被逼无奈的起义者,但是现在来,能想出这些刁钻折磨人的办法的人,岂是善类,这些人怕都是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些许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一腔即将喷发的怒火。
刁麻子兀自得意的道:“天嘛就更有意思了,很简单,咱们找一根手臂粗细的云杉,将它的树头弯到地上,将枝叶削去,树梢削尖,往你那五谷轮回之洞中一捅,然后放开树枝,你便倏地一声腾云驾雾了,到了树梢,坐在树梢上青天,岂不是天么?”
刁麻子说的口沫横飞,丝毫没有觉得残忍,相反却好像津津乐道。兴奋的鼻孔煽动,呼呼出声;一旁的众土匪嘿嘿哈哈的狂笑不已,来也都不以为这是残忍之事,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苏锦听得阵阵犯恶心,强忍住心头的烦恶,道:“原来是这四条路,那还不如直接冲进去被乱刀砍死呢。”
刁麻子道:“你想得美,乱刀是乱刀,不过却砍不死你,每人削掉你一块皮儿,到了聚义厅门口,你就成了一个骨头架子了,到时候你的肠子内脏都会在,甚至连眼珠子都还在,还能喘气,你说好不好玩?”
一名土匪凑趣道:“或许过两rì,肉又能长回来也未可知。”
众匪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服了王母娘娘的灵丹妙药,转夜之间便成了活蹦乱跳的又一条汉子,值得一试。”
王朝马汉气的双眼冒火,捏着拳头就等苏锦一句话便要拼命,他们纳闷的很,爷今rì脾气恁般的好,居然任由这些土匪讥讽调笑不反击,这可不是爷的作风啊,不过苏锦告诫他们,没他的命令两人不准乱动,苏锦没发话,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苏锦面sè忧愁,长叹一声道:“诸位倒是喜欢重口味,既然如此,本人就选一样吧,反正是个死。”
“什么?”王朝、马汉,包括邱大宝、刁麻子和众匪徒在内,都觉得有些惊讶,这些折磨人的办法在用到别人身上之前,他们都是这般渲染,直到吓破别人的胆子,所有的人都会奋力反抗,然后他们会慢慢的猫捉老鼠的般的戏弄,直到最终将那人玩得筋疲力尽,然后才施施然的拿来四个纸团让他抓阄,抓到哪一样,就照哪一样执行。
可这苏锦居然一口答应,难道是吓糊涂了么?
刁麻子咬牙道:“你选哪样?爷我包你满意。”
苏锦含混的说了一句,刁麻子没听清,侧着身子拎着眉毛道:“什么?”
苏锦骤然发难,身子一拧,脚尖一镫,飞身扑向刁麻子;刁麻子大惊之下边往后退便伸手拔出朴刀朝苏锦乱劈,苏锦动作如电,一个头槌撞到刁麻子的下巴上,只听咔擦一声,刁麻子上下牙一切,半截舌头登时血肉模糊,手中的刀力道用老,砍在身前的硬土中,刀刃离苏锦的后背只差分毫。
刁麻子被撞翻在地,爬起来便跑,后面的土匪们已经反应过来了,提着刀子蜂拥而上。
王朝马汉见苏锦动手,哪里还客气,一拳一个放倒两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