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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笑道:“看不出的,不把他们吓尿裤子,他们还是要拿边境上的大军说事,咱们要想办好差事,只能不断的挫伤他们的锐气,当他们觉得我大宋其实根本不惧作战的时候,那就是咱们差事完成的时候了。”
“可是,这事迟早要露陷的,到时候岂不是又有一番口舌。”
“露馅他们也不会说,只能吃哑巴亏,下次在寻机会滋事罢了,我大宋只要喘过这口气来,又怕他们夏辽哪一家?熬到今年夏粮上市,朝廷库房殷实起来,什么都不用在乎了。”
“说的对!贤弟真是个天生的宰执之才,愚兄自愧不如。”
“别给我戴高帽子,上午的事还不知怎么跟皇上解释呢,我估计皇上定会责罚我等,还要你老兄上前去挡一挡,你在皇上面前面子比我大。”
富弼翻翻白眼心道:再大也大不过你,小子不地道,有事便要我去担当,担当便担当吧,谁叫咱们是拴在一起的蚱蜢呢。
傍晚时分,苏锦和富弼进宫去觐见赵祯,将上午的事情一一禀明;赵祯其实早就知道此事了。
半天时间整个汴梁城都传的沸反盈天,说宋辽两国使者在馆驿中遣手下武士比武,还压巨资豪赌;最终大宋两位特使棋高一着赢得辽使差点脱了裤子。
更有穿凿附会之人添油加醋,说什么富弼苏锦两位大人饱读诗书通贯历史,巧用田忌赛马之策,善于调兵布阵,什么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智勇兼备最终战而胜之,令辽人颜面尽失,俯首认输云云。
百姓们对这事自然是津津乐道,但传到朝廷上却是另一番反应;激进派自然认为是提气之举,但大多是持重之人都不以为然。
首先两国使者当街对赌这事本身就不是个体面的事,二来臣们都认为来者是客,没有这么对待客人的,把客人输得清洁溜溜这是愚蠢的行为,因为这客人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客人的身后带着几十万条虎视眈眈的饿狼;本来谈判是缓和局势,富弼和苏锦这么一闹,使局势更加的恶化了。
一下午数拨得到消息的臣子们接连进宫见驾,弄得午后小憩之后忽然有了点小情调,正跟宠妃张贵妃弄得不亦乐乎的赵祯郁闷的要死。
不过赵祯并没有过早的下结论,苏锦早间给自己的承诺还历历在耳,不可能不经过脑子便糊里糊涂的办事,赵祯只想听听苏锦等人自己的解释。
苏锦禀报之后,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
“皇上,微臣只是想挫挫他们的锐气罢了,他们气势汹汹而来,咱们要是再给他们的气焰上浇油的话,那这把火便没办法灭掉了;臣所做的只是泼一瓢冷水罢了,要辽人知道,我大宋可不是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之所。再说辽人过于嚣张,将我馆驿中的兵卒都打伤了几个,这么做也是稍加惩戒。”
赵祯想了想道:“理是这么个理,不过你们当街豪赌,影响极坏;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银子的?一出手便是十万两,你比朕的内务府还有钱。”
苏锦指天发誓道:“这都是臣苏记的辛苦钱,这次命人将家底带来京城便是准备作为银庄的筹备本金的,为了大宋颜面,我算是豁出去了。”
赵祯道:“那朕倒是要褒奖你不成?”
苏锦笑道:“褒奖倒不必了,辽使给面子,输了两万现银给臣当本钱,另外还欠着臣一万多两,这个人情臣算在皇上身上便是。”
赵祯忍俊不禁道:“你倒得意,朕跟你明说,这些银子一分不少全部退回去,我大宋可不差这几万两银子;再者说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此番弄得辽使下不来台,对谈判便有绝对的好处么?朕看不尽然!谈判之要旨在于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你让人家不痛快,人家岂会跟你好相与?”
苏锦和富弼只得连连称是,赵祯叹了口气道:“也罢,稍作惩戒也是可以的,但适可而止;银子是要还的,你要当做筹码也由得你们,但不可逼迫过甚;此次谈判,朕只希望不失大节便满意了,也并没有把你们的承诺当回事;你们也不必压力过大,做出些匪夷所思之事来。”
苏锦暗自郁闷:这难道是在暗示我们可以让步么?堂堂大宋遇事先忍让求全,难怪前面订了那些屈辱的条约,也难怪西夏和辽国不拿咱们当回事了。
苏锦暗下决心,这一回绝不能按照这条路走,落得骂名千古自己看不见到也罢了,眼前只要忍让,朝中那些特意等着找茬的老家伙们便会群起攻讦,便是为了个人私利,也不能照赵祯的意思办了。
第六零五章 紧锣密鼓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六零五章 紧锣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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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宫之后,富弼不无担心的道:“没想到此事居然有人已经上奏到皇上这儿了,贤弟,要不这银子咱们还给辽使得了,免得让人说嘴。”
苏锦道:“干什么要还?赢来的又不是偷来抢来的,辽人若是赢了,你猜他们会不会还给我呢?”
“那恐怕不会还的。”
“那不就得了,凭什么他们不怕得罪我们,我们却处处为他们着想?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圣上的意思很明了,你不还岂非又是抗旨么?将来谈好了倒也罢了,谈不好又多一条罪名。”
“圣上是说了要还,但是怎么个还法在于我,辽人若是当真不顾一切的要按照那四条的要求行事,我们还有必要还他们银子么?到时候这几万银子我还不如捐给朝廷,多买些战马粮草打造些刀剑对付外敌也是好的。”
富弼点头默然不语,辽人若是一意孤行,两国都要开战了,还银子也无助于改善两国关系,那还真不如充作军费购置军资更为实在。
夕阳西沉,奔波了一天的两人都有些疲惫,于是便在汴水街和御道交叉口分了手,富弼也没再去甜水井胡同跟他的老丈人回禀今日之事,而是自顾回家宅歇息。
苏锦带着王朝等人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吃了些酒菜,便趁着月色缓缓而回,路过正在装修门脸的银庄铺子的时候,发现里边居然还亮着灯,苏锦下马走去,推开虚掩的大门,迎面一片忙碌景象,庐州带来的几十个苏记的伙计一个个忙的热火朝天,正敲敲打打的忙的不亦乐乎。
苏锦心中感动,还是自己的伙计们勤勉,都是自觉的干活,都不要自己这个东家操心的。
钱鹤年和杨小四也在,看见苏锦推门进来,赶紧上前施礼。
苏锦皱眉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把大家弄来干活?咱们苏记可不兴把人当牲口使。”
钱鹤年忙道:“大东家,大伙儿都是自发的前来,我和小四兄弟拦不住,也没法子。”
苏锦道:“那也不成,这十几天连轴转,大家吃得消么?你身为掌柜的就要爱惜手下的伙计,累病了一个也是不妥的。”
钱鹤年点头称是,转头对伙计们道:“大伙儿都停停手,大东家说了,今后晚上不用干活,大伙儿不用这么拼命。”
众伙计停下手中活计上前给苏锦行礼,苏锦微笑点头,示意大伙随便坐下歇息,道:“咱们来京城是要扎根的,扎根就是要细水长流慢慢的经营,不带这么拼命的。”
伙计们七嘴八舌的道:“大东家爱惜咱们,咱们心里能感觉到;我们就是想早点把生意开起来,也省的天天看着银子流水介花出去没一个子儿进账。”
苏锦呵呵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钱是挣不完的,不要急;现在你们要把我苏记这第一座银庄给装修的漂漂亮亮的,这是个样板,将来各地的分号是要按照这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要精工细作,慢工出细活,不能这么赶。”
“大东家,咱们可也没有马虎……”伙计们嘀咕道。
苏锦挠挠头道:“不是说你们马虎,总之,白天干活,晚上睡觉,要是急的很可去逛逛夜市,但风月之地是不能去的,赌场也不可涉足,你们远离庐州家人,少了些约束,但也需自律,谁要是敢去这些地方,第二天自觉卷铺盖走人。”
众人连声道:“大东家放心,咱们岂是那样的人。”
苏锦笑道:“我只是提醒你们而已,你们都是我苏记精挑细选的精明伙计,等银庄一开张,一切上了正轨,我便答应你们可以将妻小接来,就算是在京城落户了,到时候也不需要一心两头挂;不妨跟你们明说,你们只要不出差错,银庄的伙计的工钱将是庐州苏记其他店铺伙计的两倍,足够你们吃喝不愁的。”
众伙计喜笑颜开,连声道谢,本来有些人还不愿意背井离乡来京城,没想到竟然工钱翻倍,那这一趟可真是来的对了。
苏锦转头对杨小四道:“明天去小穗儿那里支五十贯钱来给大家发赏钱,你管钱,钱掌柜管人,你们俩要亲密合作;我这段时间很忙,顾不上这里,一切拜托你们两位了。”
钱鹤年和杨小四忙道:“应该的,大东家放一百个心。”
苏锦点点头,在店铺里来回查看,伸手摸了摸大理石柜台的面上,光洁如镜,显然是伙计们打磨的用心,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钱掌柜,我说的铁栅栏可曾派人去订做了?”
钱鹤年道:“今儿晌午我还去哪家铁匠铺去看了,已经成型了。”
苏锦道:“记得要让那铁匠师傅每一根铁条都要千锤百炼,这样出来的栅栏才够结实牢固;将来都是跟钱银打交道,不能被人轻易的便弄折了;还有那后院的密室要抓紧挖,四周要用铁栅栏当墙壁,再用夯土打实,外边在砌上青砖,将来要放什么东西,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钱鹤年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全力督办。
苏锦走到后门处推了开门往后院看了看,看见靠近后院院墙内外的几棵大树已经被伐的干干净净,满意的道:“对,这才是那么回事,院墙内外的树木矮墙等借力之处都要清理,以防强人进入;虽然汴梁城中盗匪无容身之地,但万事小心为上。”
钱鹤年道:“大东家说的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