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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白猫还盯着它,张嘴轻轻细细的叫着:“喵~~”
小萝莉呆若木猫。
它很快沉默下来,有些怀疑自我。
程云一行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厢,各自落座。
唐清影紧紧跟在程云旁边,她又想挨着程云坐,然而程烟却挽着她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将她往对面带。。。
“哼!”唐清影暗自咬牙使劲,猛然往程云那边一挣——就不信我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挣不开你的手!
“pia!”
程烟稳稳的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接着才面色淡然的拿起菜单看了起来。
唐清影微微张着嘴,似乎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好像使了力,又好像没使出力,总之此时她的姐夫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
唐清影沉默了,默默想道:“对面就对面吧,一抬头就看得见……”
程云动作轻柔的将小萝莉放在自己旁边,又把它的饭盆放桌上,便开始点菜了:“五个人一只猫,女侠这么能吃,小萝莉胃口好像也不小……”
“两斤羊肉两斤羊杂,一个羊血,再给我来个羊脑,不够再加。”
“我也要脑花!”程烟说。
“那两个脑花。”程云说着,又看向其他人,“你们有什么想吃的?”
“差不多了,五个人。”服务员提醒着,“吃完点个青菜涮一涮,去去油腥就行了。”
“那好吧!”
没一会儿,热滚滚的羊肉汤便端了上来,乳白色的汤汁混杂着满满一大锅的肉,不断冒着泡、翻腾着。
殷女侠食指大动。
小萝莉的眼睛也直了。
……
在安居宾馆一行人围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大快朵颐时,有一群人的冬至却过得不算愉快。
不仅不愉快,甚至还很紧张!
益西高原上的事绝非小事,这么突然的气候转变气象局肯定是要介入调查的,但一调查,便有了许多无法解释甚至匪夷所思的地方。
再加上涉及如此敏感的一片地区!
持续的调查报告如前些天益西高原上的雪花一样飞进了某间办公室!
等权利机构稍微再将目光聚焦在那片地区周围,这才发现异事远不止于此!
……
崭新的办公室,崭新的职位。
一切都是新的。
刚从打印机中出来的a4纸还散发着油墨的味道,被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拿捏着,办公室中有着沉重的呼吸声。
其实办公室中不止一人,但大家都沉默着,呼吸沉重,像是缺氧似的。
兴许大家都有一个差不多的念头——
荒唐!!
无比荒唐!!
第196章 哲学恐惧()
巴安县——
益藏交界,西出益州最后一关!
这里有一座山,叫海子山,严格来说它并不在巴安县境内。
这是一座十分出名的山,平均海拔超过4500米,但最令它出名的其实是曾经一段时期猖獗的强盗,往来游客备受其扰。不过现在两头都有警亭,强盗也被治理了。
翻过海子山,有一条长近八十公里的下坡路,直达巴安县。出巴安便是金沙江大桥,益藏两省以此江为交界,界碑立在大桥中间。
这里是出益进藏的必要路线!
若是七八月份,这条路上会有数之不尽的游客,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翻山越岭,去追寻心中所想。
十一月海子山哑口就积雪了,到十二月底,整个毛垭大草原都被积雪覆盖,甚至沿途的藏族人家大多都会搬到城里去住。还在这条路上冒雪前行的除了运输车队,就只有本地人了,游客是早就绝迹了的。
可前些天以稻坝、里塘二县为主的地区却不知为何突然升温,冰雪消融,路面一下子就变得好走了。
今天的气温更是直逼盛夏!
翻过海子山垭口,下到半山腰,便可以看见一副奇迹般的画面!
一群穿着黄红衣袍的喇嘛手拿转经筒或经文,围在一团喃喃朗诵着经文,经纸漫天乱飞。世界有一条泾渭分明的交界线,一边暴雪纷飞,黑云堆积,一边阳光灿烂,晴空万里!
转经声、呢喃声和清脆的铃声在路边回荡,有一种奇怪的宗教魅力,震人心神,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直冒!
这条道路一边被太阳晒得发烫,另一边则铺着厚厚的雪!
有幸见者皆呆若木鸡!
一辆大货车停在路边休息,一个中年人和年轻人蹲在路边抽烟,呆呆的望着这边。
“神奇,太神奇了!”年轻人说。
“简直见鬼了!”中年人也凝望着这边,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惊奇!
他们都是经常跑这条线的人,可以说经验很丰富了,见过晴空万里忽然冰雹捶地,见过艳阳天暴雨不止,见过彩虹仿佛触手可及,但还没见过这么怪的事!
一边太阳照得人皮肤火辣辣的烫,只敢穿夏衣;一边冰雪累积,必须裹棉袄!
似乎……就是那一两米的事!
一旦走过那条界限,气温便骤然改变,就像有种神秘的力量将冬夏挨在了一起!
年轻人很快将烟头扔在地上,掏出一个崭新的苹果手机,走上前开始拍照。
而在公路之外,危险的山岭上面,还有一群人正望向这边。
“一群愚昧的人啊,看见了没,念经的,跑货车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满脸是汗的中年人指着公路这方,“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担忧,而我们还得担忧如何向上面报告!”
“不要这么说,这些出家人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智慧所在。”另一个中年人有些急促的喘着气,他有些胖,到这么高的海拔难免吃不消,而他说话时吐出的气竟化作白烟。
两人相隔不到一米。
但一个处于盛夏,脱掉了外套,另一个却站在零下的寒冬里面,双脚陷于积雪当中。
其他几人也睁着眼睛,似乎在出神。
他们身边还摆着许多仪器,各种各样的,但在这里像是一堆废铁!
姚华年看向其他人:“大家说,怎么向上面报告?上面对这件事可关注得很。给他们说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闹鬼了吗?面积相当于一个锦官市的地区,全都闹鬼了吗?”
没人吱声!
从事科研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行内有名的大家,何时遇到过这种情况?无数后来者用着他们编写的教材,学习着他们的论文,他们敢乱开腔?
公路上时刻有部队在清理,其实还看不出来,他们站在这里才更能体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这是一层界限,寒流便是触碰这层界限便被挡了回去,导致靠近界限的另一边积雪格外的大,甚至雪压成冰。而界限另一端却一点寒意都感觉不到,除了阳光无法被清晰的分隔外,其余什么都泾渭分明——温度、风,乌云都只存在于界限之外的一端。
人类的感官其实很迟钝,于是他们更信奉手中的仪器和知识带来的理性!
正是如此,他们才更加恐惧!
那条界限有多宽?窄得无法想象!
往前一毫米,寒风刺骨,呼啸猛烈,像刀子一样割肉!退回原地,只有微风微凉!
风哪去了?
就那么一毫米,风就不见了!
现在不是什么挡住了来自青藏高原的超强寒流,而是什么挡住了风和低温!
无法探测,更无法想象!
如果只是阻挡寒流,这很简单,一座山脉往往就能挡住。但这里并无高大的山脉,也远远不是阻挡一场往东南移动的寒流这么简单。
有一层壁垒以目前科学无法理解甚至感到矛盾的方式在这里做功!
它为什么能挡住空气的热传递且刚好只挡住空气的热传递呢?无法想象!
物体在这层界限间穿梭自如,不受阻挡,雪花飘过来也不会瞬间融化,似乎它唯一阻挡的就是界限两端分子间的动能交换,不对,还有低温气流的运动。而且检测不出它的任何特性和存在表现,俨然是一种目前科技无法捕捉的力量。
最可怕的是,它看不见摸不着,却有着清晰的长度,到两端时戛然而止,并没有一个逐渐消退的过度。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作用?总不可能只是个挡风的帘子吧?
它的存在原理?运行原理?
……
这是在挑战他们的认知啊!
许久,还是姚华年开口:“能怎么办?只有如实写报告了!”
有人接了句:“严谨!”
现场响起一阵叹息。
“唉……”
没一会儿便有附近驻军的士兵上来,帮他们抗设备下去。有人跟着下去了,有人还站在原地往远处看。
世界真的分开了!
“这是一场奇观啊!”最先说话的那名中年人对自己老友感慨道。
“听说已经有记者坐飞机往这边赶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场奇观就会在网络上疯传。”另一名中年人跨过了界限,气温很快让他感到有些燥热。
“是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仅仅是不可思议吗?其他呢?”
“其他……”中年人沉默了下来,“说实话我很心慌,还有点害怕!”
“我也是,怕!”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几分恐惧。
纯粹的恐惧!
没有人能比他们这群人更恐惧了,也许是因为他们能理解吧。像是下面那群人,他们就一点也不恐惧,只惊奇。
……
那间位于锦官市的办公室。
“均无法探测……”
“长约二百二十公里……”
“宽度小于一毫米……”
“目前未发现对人体或物体造成任何影响,穿越‘界限’无任何阻碍感……”
一个个冰冷而严谨的关键词压得人呼吸困难,尤其是最后两句话——
“排除地磁、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