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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这个地方见你,你为何要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很确定,裴元灏清楚的知道药老和他的关系了,否则,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要知道,药老为了帮他那个所谓的“儿子”,帮着裴元修在南方做了那么多的事,裴元灏如今面对的困境,不能说有一半归“功”于他,但若不是他,裴元修没那么容易在南方扎下那么深的根基,裴元灏也一定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若是以皇帝的身份,药老出现在他面前,只怕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可现在,裴元灏却只是,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因为药老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反贼暴客”那么简单,他更是召烈皇后的哥哥,裴元灏的亲舅舅!
药老转头看了轻寒一眼,然后说道:“老夫这一次来,是为了解刘公子身上的毒。”
我一听,心中立刻涌起的欣喜。
他是为了给轻寒解毒来的,那太好了!若他亲自出手,那轻寒身上的毒一定就没有问题了!
轻寒扶着他,自己似乎也松了口气。
裴元灏看了一眼他们两,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玉公公道:“先把客人请进去。”
玉公公领命,立刻便走上前来。
而这时,药老又抬起头来看着裴元灏,似乎欲言又止。
第2104章 母女平安()
这时,药老又抬起头来看着裴元灏,似乎欲言又止。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裴元灏已经转身朝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什么事,等过一会儿再说,玉全,你先带客人去休息!”
说完,人便已经消失在了门帘后。
常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对着玉公公点了点头,便也带着妙言跟了上去,玉公公这才走到药老的面前对着他一抬手:“请吧。”
药老呆立在原地一刻,然后无言的朝着前方走去,玉公公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大家继续往前走着,雨也仍旧倾盆而下,即使头顶撑着伞,也有一种被强压得要压垮了的感觉,轻寒看着走在前面的药老,轻声的说道:“虽然他说是为了给我解毒而来,但我觉得,除了来给我解毒之外,他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我的心微微一动,抬头看向前方。
药老一直没有回头,跟着玉公公往前走着,这里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皇宫那么高大巍峨,但行走在曲折迂回的红墙中,还是给人一种身在皇城的错觉,我明显的感觉到药老的脚步有些迟缓,甚至在好几次,他都差一点停下脚步,恍惚的往四周望去。
走在他身边的玉公公轻声道:“别看了,这里,不是那里。”
药老看了他一眼,玉公公又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了一个方向,然后又叹了口气,轻寒转头看着我,目光中似乎在询问,而我轻轻的说道:“我知道,别的原因是什么了。”
“……”
“等晚一点再说吧。”
轻寒听了倒也没有再追问,只点了点头,又看向前方那满头白发的背影一眼,轻叹了一声道:“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
不一会儿,我们就分路了。
裴元灏一直走在前面,这个时候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了,看来应该是回他的居所去了,而玉公公带着药老去了另一边,他全身都湿了,加上旅途劳累,一定要让他先去清洗一番,而我就带着轻寒到了他的房间。
我们两个人的居所相隔不远,只有一道门,甚至连院落中的风景,房间里的摆设都非常的相似,常晴还特地让人在这里准备了药用的熏香,一进房间,满屋子的药香,倒是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我让扣儿拿一盆热水过来给他洗洗手,稍微暖和一下,然后给他换上了一件干净干燥的衣裳,果然脸色恢复了一点红润,人也清爽多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他手边,他拿起来喝了一口,我坐到他身边,问道:“对了,药老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今早。”
“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来得及。我和查比兴出府往这边来的时候他刚到,还差一点被看守的当成暴民,幸好查比兴眼尖看到了他。”
“不过,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我算了一下时间,就算萧玉声的脚程比普通人快,这个时候他也不过刚刚到潼关罢了。
轻寒道:“我之前问了他一下,他虽然不太想说话,但还是跟我谈了几句。他好像一直就待在剑门关那边。”
“剑门关?他待在那里做什么?”
“裴元丰和他的夫人在那里。”
我恍然回过神来,对了,我想起来了,从去年开始,元丰就一直守在剑门,裴元修想要让林胜他们攻破潼关之后一鼓作气进入西川,结果被元丰挡在了外面,从现在的局势看,他们一鼓作气进入西川的计划已经泡汤,所以林胜的兵马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支撑不了太久,加上陕西境内,曹吉将军奋力反击,他们也只能退回山西了。
看来,裴元丰的将兵之力,丝毫无减,有他在,剑门关固若金汤。
轻寒又说道:“还有一件事。”
我抬头望着他:“什么?”
“呃,裴夫人,好像生了个女儿。”
“啊?”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慕华?”
“对。他跟我说的。”
我心里顿时一喜,薛慕华生了个女儿!去年在武隆的时候就知道她怀孕了,但之后的事情,让我再也无暇去想他们,现在算来
轻寒道:“听说是早产,有一点险,所以老人家一直在剑门。现在他能过来,那应该是母女平安了。”
“这,这太好了!”
我欢喜不已,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意:“这真的太好了!”
薛慕华给元丰生了个女儿,这太好了!
不管眼下的局势如何,又有多少的困难险阻在眼前,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好事,因为生命,就象征着希望,有了新的生命,就好像即使面对这眼前这样的瓢泼大雨,也明白,太阳终究有冲破乌云的那一刻。
只是
又有一阵阴霾飘到了眼前。
黄天霸……
只要一提到薛慕华,裴元丰,我就没有办法不想起他,想起他,心里就没有办法不痛。
如果说当初,元丰和慕华的结合,已经让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此命定,那么现在,这个孩子的降生,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对慕华,早就应该死心了,但我想,即使死心,他的心里,也一定会痛。
他也一定还在为这个女人而痛苦着……
看着我眼眸中流露出的矛盾和痛楚,轻寒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的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之前在雨地里走了那么久,我的身上也被雨丝浸得半湿,手指更是冰凉,被他一握在手里,就感觉到他掌心传来了熟悉的体温,让我在战栗中感到了一点力量。
我抬头看着他,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安静了呆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赵太妃临终前留下的遗言来,正想要告诉他,轻寒却又说道:“对了,刚刚你说你知道药老来这里有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转头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药老慢慢的走了进来。
第2105章 药引()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我和轻寒都愣了一下,有一种背后说人坏话给人当场抓包了的感觉,也不知道刚刚我们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的急忙站起身来。
“老人家。”
药老的身上换了一件衣裳,不算太合身,显然是玉公公临时让人给他找的,袖子有些太大了,腰也太宽松了,一条腰带紧紧的束着,反倒显得衣裳更空大了一些。
我依稀记得第一次和这位老人家见面的时候,是我们两个人都身陷囹圄的时候,但即使是在那个时候,他蓬头垢面,一身的衣裳都是破破烂烂的,都要比现在更自在得多。
可见,那么多的折磨,未能打压他的心性,可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天翻地覆的变化,足以让这个老人向命运低头了。
他的脸上似乎也有些惘然的神情,看着我们两,顿了一会儿,才说道:“两位,不必多礼。”
我上前一步,道:“这一次,要劳烦老人家了。”
药老摇了摇头,又看了轻寒一眼,然后说道:“都是老夫做的孽,老夫若不来解,又有谁来解?”
我急忙道:“老人家不要这么说,你也是”
我的喉咙一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而他也抬起手来轻轻的摆了摆。
一时间,三个人站在房间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过了好一会儿,药老慢慢的走到桌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我这才看清,他拎着一个小药箱,是他自己常年随身所带的,边角都磨得发亮了,把盖子打开,将里面的药瓶,针包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放在桌上后,他抬头看着轻寒,说道:“刘公子请坐下,老夫先给你诊脉吧。”
轻寒点点头,走过来坐在了他的面前。
我顿时就不再说话了,站在轻寒的身后,看着他将袖子慢慢的挽上一些,露出了消瘦的手腕,因为太过消瘦的关系,手臂上的青筋和血管都能看得很清楚,药老看了一眼,也低声叹息了一声。
然后,便伸手过去,扣在了他的脉门上。
立刻,我屏住了呼吸。
外面的倾盆大雨还在下着,但这间屋子里却安静得连一声喘息都听不到,轻寒自己似乎也有些紧张,咬着下唇,唇色微微的发白,紧张的看着药老。
而药老一句话都不说,只扣着他的脉门。
慢慢的,我看见他花白的眉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