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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说那个啦!”
“好,你说,我听。”
他就是哄小宝儿也从没这样的耐心,他把一切都给了她。
“你要让我跟轩辕清华去旧金山,我去就是了,我带小宝儿去。”
“好。”
“那你呢?”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看得他心口一片潮湿。
“我很快就来陪你们。”
“你骗人。”
他露出的笑容,看起来那么无奈。
她很清楚,在他心里,自己和小宝是最重要的。可是,他的祖国和人民,也同样紧要不可放弃。
“宝宝,只要再三年,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我怕,我怕三年后,万一你没有来,就像清木他”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震,显是还以为所有事都被他瞒得极好,却不知,爱人之间总有一双特别敏感的眼睛,和一颗纤毫毕露的心灵,可以发现你根本想像不到的秘密。
“宝宝,我不是清木,我有自保的能力。”
他扣紧了她的肩头,口气强硬。
“亚夫,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小宝没有那么强的自保能力?万一我们”
“不可能!我可以派出我的所有亲卫队护送你们去旧金山,甚至我可以立即向美国方面发出外交照会,让你们过去政治避难。”
“可是美国一直跟你不对盘,你还打沉人家几艘战舰呢!”
“那不一样,一码归一码。”
“亚夫,我不想离开你!”
她口气颤抖而沉重,执着他的大手,泪眼相凝。
那目光太亮也太揪人心,他立即避了开,就被她的小手扳回了脸。
她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亚夫,刚才在爹娘那里,我就想了很多很多。爹和娘也劝我,要让你放心在这里打仗,完成你对祖国和人民的承诺,完成你对你皇兄的誓言,完成你的事业和梦想。我不应该总是当你的绊脚石,应该给你更多更广阔的空间。”
“亚夫,我是个惹祸精,你说的对,大家都说得对。”
“我坏了你很多事,让你把打下的江山都拱手让给了别人,这是不忠。”
“我害你成了东晁全国仇视的人,可明明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他们却毫不谅解你,我好生气。”
“我想,我为亚国做了那些事,难道他们就不能容下一个你吗?”
“也许我的想法太幼稚,太可笑。姜阿姨要不是因为我救了她两个儿子,十郎还是她长孙的娘,也不会总是对我另眼相看,各种方便。”
“我都知道!”
“其实,这个世界一点儿不公平,什么人人平等那都是骗人的!”
“我只是想,这样能在一起的日子,能多过一天就多过一天,能快乐一日就快乐一日,能天天看到你和小宝在一起,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亚夫,我爱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沉沉一叹,扶起她的小脸心疼地吻去泪水涟涟。
“宝宝,别哭了,求你,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她捧住他的脸,直求,“亚夫,我也求求你,果可以不分开的话,那就不要分开,好不好?以后你不要我出宫,我就一直待在这宫里,安安全全的。”
“明天开始,我就把武功拣起来,我也小宝一起习武,我们都有自何的能力了。”
“果还是不行,我就把屠师兄骗过来,让他当你的大将军,把他的军队也都弄过来,让姜啸霖和姜少言他们都没办法!”
他苦笑,看着她急得都开始异想天开了,“那你的恺之哥哥呢?”
她却很笃定地说,“他是小宝的干爹,我也把他拉到咱们阵营来。”
他笑骂,“傻瓜!”
她目光突然变得极亮极凶悍,“我才不傻!要是当初你愿意,你不仅可以把应天府给破了,江陵也根本不在话下。他们的那些土枪土炮和过时坦克,根本打不赢你。”
“亚夫,只要咱们愿意,咱们把亚国夺过来,称王称帝好了!反正民众都是好忽悠的,你送他们米面粮油,他们不也向你挥旗帜了么?”
“宝宝”
“亚夫,我不要跟你分开。等咱们夺了天下,也可以公开你的身份了,你不仅是东晁人,你也有亚国血统,你也是贵族之后。那些亚国人就迷信这个,以前小叔就跟我讲过。那个汉高祖刘邦也不过就是个小混混,他的出身身份还没有你高呢,他也成咱汉族的皇帝,创造了一个汉民族出来。他算什么?他哪能跟你比啊!”
织田亚夫越听,越觉得自己的小妻子也极有当政客的潜质,瞧她把“历史的真相”点评得多么一针见血啊!
“亚夫,亚夫,亚夫”
她钻进他怀里,硬是跟儿子挤出了一个位置,抱着他不放手,又哭又撒娇。
他揽着她慢慢走回了屋,将孩子放进了摇摇床里,她还腻在他身上,直抹眼泪,说着各种对祖国对人民“大逆不道”的设想和构思,完全不顾一切地想要留下的冲动,让他愈听愈觉得心酸。
“宝宝,行了,够了,睡觉吧!别想了”
“你还没答应我。”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那拉勾!”
“好。”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勾上吊,一万年也变不了。”
她突然破啼为笑,翻身爬在他胸口上,柔柔媚媚地说了一声“我爱你”,湿咸的小嘴儿就压了下来,所有的热情在这一瞬点燃,直至天明。
第二天,轩辕家众人都准备启程回江陵了。
没想到又被轻悠的决定吓了一跳。
“我决定,带着小宝去美国旧金山陪小叔一段时间。”
这决定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宣布了好半天,轩辕家全家人都呆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轻悠却笑得很镇定,一副没啥大事地补充,“我被亚夫关在宫里都一年多了,快成闺中怨妇了。我就趁着这次机会,带着小宝儿周游列国,把这一年的怨气撒完了再回来。”
众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看看男主人,更被吓了一跳。
织田亚夫只是淡淡笑着,给儿子挑肉肉吃,一副贤夫好爸的模样。
明明窗外的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挺暖和的,众人却觉得怎么寒糁得厉害。
“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啊?”
这会儿,好像她最正常,其他人都不正常了似的。
轻悠也不管众人是什么脸色了,回过头,就哄小宝儿吃豆子。
“唔——”
小宝儿向来最讨厌吃豆子,一看到就打掉了。
轻悠立马拿出教书先生的严厉,一边教导一边严令一定要吃。
小宝就是不吃,一连打掉轻悠几筷子的豆豆,弄得小餐桌上一片狼籍。
轻悠突然就火了,大骂儿子不听话。
小宝儿一看妈妈火了,立即吃下了一颗豆子,可是大眼睛里很快就掬出一颗接一颗的水豆子,湿了小小的衣兜兜儿。
众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宝月立即拉着轻悠离坐去一边劝说。
亚夫的目光变得清冷而淡漠。
轩辕清华摇摇头,说了句大家慢慢吃,就离席了。
当人都走得七七八八时,锦业这厮终于坐不住了,蹭到亚夫身边,“我说,你们夫妻两,在玩什么猫腻?昨晚床尾还没和好,今儿和着拿孩子出气了?”
亚夫给儿子擦着小花脸,只扔了一句,“四哥,别人家的事儿少管。谢谢了!”
锦业拿热脸帖了冷屁股,气得不轻,哼哼一声也走掉了。
顿时,满桌清冷,一片寂寥。
小宝儿看着爸爸黯淡的脸色,食欲直线下降中
终于到了要出行的时候,轻悠抱着小宝,跟着轩辕清华上了一辆汽车,甚至没跟织田亚夫说再见,也没有再多一句废话。
众人看得背脊直发寒,纷纷跟这方道了一声再见,就摇头走下了长长的白玉石阶。
织田亚夫站在宫殿大门前,远远完地看着小厮小婢将大包小包的行礼从殿里搬出来,送上大卡车,里面有很多都是妻儿常用的。
也不知道这负责打包行礼的人是怎么回事儿,女主人的衣服没有装箱子里,是直接一件一件从殿里提了出来,花花绿绿一大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女人有多爱美。
于是,这出发就给搬行礼的人耽搁了。
最后竟然连守门的士兵和哨兵们都不得不帮忙,像蚂蚁搬家一样,一件衣服一双鞋子拿着从男主人身边走过,在长长的汉白玉长梯上,形成一条绵绵不绝的运输队,远远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锦业爬在车窗口,似笑非笑地打趣,“得。照这样儿搬家,缠缠绵绵到何时,咱们才能出发呀!人家都说神仙打仗凡人遭殃,我看落咱家就是小七儿夫妻打架,咱们全家人,哦不,全亚国人都跟着遭殃!啧啧哎哟,爹,你怎么又敲我,难道我说错了嘛!”
轩辕瑞德啐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闭嘴!”
那方,搬家的蚂蚁们也十分忐忑不安哪,按照之前女主人吩咐的,那每样东西都得拿着从男主人眼前经过一道,才能得赏钱,这不啻是对男方子大大的精神折磨,可是主子发话,小仆焉敢不从,况且还有赏钱收,那不干也得干了。
织田亚夫的眼神抽搐频率,正在直线上升。
直到一刻钟后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喝骂一声,“够了。其他没有的到了美国再买,把钱带够就行了。出发!”
大主子一发令,再没人敢耽搁,立即踩油门儿走人。
轻悠一见东西都没搬完,立马大声嚷嚷,“我的衣服,我最喜欢的裙子,我的鞋啦,你们没搬完就走,以后我穿什么呀,喂,停车,可恶,不准走”
“出发——”
织田亚夫厉声